過了将近半個時辰,就在嚴繼等得都快有些不耐煩了,想着是不是現在直接動手算了。
但考慮到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追查丹藥來源,現在丹藥的影子都還沒見到,他還是忍耐下來了。
“諸位大多都是來自青陽郡各大勢力的貴客,也參加我們的拍賣會不止一次了,多的我也不多說了,因爲這次拍賣會會有許多珍貴之物出現,因此将由我們最德高望重的付大師主持。”
見台下座位基本坐滿,樓上的房間也都進入了人,台上的靓麗女子通過一根半尺長銀色圓柱物體,聲音傳遍了整個會場。
話畢,靓麗女子退于側後,将位置和銀色圓柱交給付大師。
付大師整理了一下衣衫的皺褶,順了順蒼白的頭發,挺拔身體,走上前,目光環顧整個會場,面帶笑容,不疾不徐說道:
“想必諸位也早已經收到消息,了解一些我們此次拍賣會的内幕,老夫也不吊大家胃口了,直接進入主題,第一件拍賣品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精怪幼崽!”
随着付大師話音落下,八個灰衣男子擡着一個兩米多高的籠子從後面緩緩走上台來。
隻見籠子中一隻半米多高,有着十六足灰黑色蜘蛛下半身,八目小男孩面孔的精怪不安騷動。
他看向外面的目光帶着一絲好奇,卻又有些膽怯。
看見被擡出來的第一件拍賣品,會場的氣氛頓時沸騰了起來,他們許多人本就是沖着精怪來的,沒想到拍賣會第一件拍賣品就是這種壓箱底的東西。
付大師面上笑容更勝,他就喜歡看見這種場面,擡起雙手壓了壓,“諸位貴客請安靜,還容老夫介紹一下這隻精怪。
“經過我們拍賣會幾位鑒定師鑒定,一緻認爲這應該是一隻十六目蜘蛛妖和一位至少根骨境入門層次武者生下來的八目蜘蛛怪。
“雖然不是純血妖怪,但這隻八目蜘蛛怪天賦極佳,不僅一出生就有着相當于皮肉境牛皮層次武者的實力,還繼承了其母親的一項強大天賦——蛛目神光。
“相信諸位多多少少也有所聽說過蛛目神光這項天賦,傳聞十六目蜘蛛妖可以覺醒相當于其眼睛數目的蛛目神光,每一種蛛目神光都有着不同效果。
“這隻八目蜘蛛怪繼承蛛目神光雖然隻有一種,但卻是最罕見,也是我們大多數人最渴望的一種——複原。
“根據十六目蜘蛛妖實力的不同,能夠将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複原到之前不同時間的狀态。
“甚至流傳着有強大的二百五十六目蜘蛛妖王能夠使用這項天賦,将死去數千年的同境甚至更強大的強者複活的傳說。
“這隻八目蜘蛛怪雖然達不到這種程度,但卻能夠做到複原三秒鍾!整整三秒鍾!想必諸位貴客都是有見識之人,無需老夫多說什麽了。
“另外,這八目蜘蛛怪的智慧也相當于我們人類兩三歲的小孩,正處于最容易馴化的年齡。
“如果諸位貴客還想要更保險的方式,我們能夠爲諸位提供來自四宗之一馭妖宗的馭妖圈,至于價格嘛那就得另算了。
“而這隻八目蜘蛛怪起拍價爲——一千兩白銀!”
“嗤!還來自馭妖宗的馭妖圈,這老頭吹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破的嗎?馭妖宗的馭妖圈,就算把這整個黑市賣了也買不起半個,公子,你說是吧!”
樓上,第六層最中間的房間,一個綠衣婢女嗤笑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一旁半躺在床上的青年公子道。
宇文拓慵懶的擡了擡眼皮,“碧兒,在場的大家又不是傻子,真正的馭妖圈至少都是下等寶兵,就算在馭妖宗都至少得核心弟子,還要經過重重考核才能得到一個。
“而馭妖宗的核心弟子又是何等人物?都是已經煉就銅皮鐵骨之輩,甚至踏入氣血境的都有不少,豈會将自己的本命寶兵拿出來販賣?
“甚至就算真的流落在外,那也得有不怕被馭妖宗追殺的人敢買才行。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老頭口中的馭妖圈最多不過是被人仿造的利器罷了,他們在乎的是這八目蜘蛛怪是真的就行了。”
“那公子,我們要買下這八目蜘蛛怪嗎?”綠衣婢女好奇問道。
“試試吧,如果超過一萬兩黃金就算了,畢竟隻是隻幼年精怪,不是真正的妖,培養起來代價太大了,而且不是純血妖怪,能不能成長到妖境都是個問題。
“要真是隻十六目蜘蛛妖,别說一萬兩黃金,就算是一萬顆精石也是很值得的。”宇文拓語氣不鹹不淡,仿佛對他來說錢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一萬顆精石……那可是一億兩黃金……十六目蜘蛛妖真值這個價錢嗎?”
即使是從小就在九大世家宇文家族長大的婢女,她對這個數值仍然感到心驚。
宇文拓輕輕瞥了一眼綠衣婢女一眼,“哼!碧兒,你應該問的是這個價錢值不值十六目蜘蛛妖才對,這些鄉下之人總歸是鄉下之人,不知道十六目蜘蛛妖的真正價值,膽敢這麽明目張膽買賣幼年的八目蜘蛛怪。
“若不是本公子這次隻是雲遊于此地,沒有家中長輩跟随,肯定會将這墨鳄城翻個底朝天,查查這十六目蜘蛛妖所在何處。”
聽到宇文拓的不屑,綠衣婢女癟了癟嘴,跑過去拉着他的衣袖,臉上略帶委屈。
“好了好了,碧兒,下面開始叫價了,你也去叫着玩玩吧。”宇文拓一臉無奈。
問言,綠衣婢女面色頓時由陰轉晴,“嘻嘻”一笑。
“一千五百兩白銀!”
“兩千兩白銀!”
“三千兩白銀!”
“五千兩白銀!”
早在付大師話音落下後,會場中就已經開始一個一個拍起了價格。
先是第一層的人開始拍價,超過五千兩白銀後,就變爲第二層、第三層的人拍價,拍價的樓層越來越高,價格也越來越高。
“這些人真有錢。”
隻有嚴繼沒有喊價,百無聊賴的撐着腦袋,嘴中嘀咕一句。
聽得附近之人白了他一眼,很想說他一句:伱剛才不是叫嚣這麽兇嗎?現在怎麽連個價都喊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