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雲珍律師的連續施壓下。
唐亞的眼神當中産生了輕微的松動。
在喝了一口水後。
他開始講起了第二段故事。
那是在三個月之前的事了。
某山區酒店内。
他和梁心語秘密約會完畢。
在駕車回去的路上。
突然發生了一場意外。
兩個人光顧着在車内聊天。
分神之際。
卻忽略了路面情況。
發生了偏移。
先是撞到了護欄。
緊接着。
失去控制後又與對面疾馳駛來的一輛車發生了猛烈的碰撞。
事故發生後。
驚魂未定的兩個人趕緊下車查看情況。
發現被撞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
二十多歲的樣子。
可此刻。
對方已經是沒有了呼吸。
看到這一幕。
唐亞整個人直接吓傻了。
他趕緊掏出手機想要報警。
可沒想到梁心語在這時卻過來阻止了他。
她很清楚。
兩個人的醜聞一旦被别人知道。
那身爲知名攝像師的自己将會身敗名裂。
“你在說什麽呢?”
面對這個理由。
唐亞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說什麽你清楚,這種情況,犧牲的不是他就是我們,如果你現在報警的話,我們就完蛋了。”梁心語道。
唐亞很是糾結的樣子。
梁心語上前一步再次拉住他繼續的說道:“你聽我說,拜托你聽我說,這件事,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知道,唐亞,你的生活,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将一切照舊,難道不好麽?”
唐亞面色一變。
最終選擇妥協。
這一幕讓觀衆們有些小小的憤怒。
梁心語這個女人當真是夠狠。
爲了自己的名譽。
當真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還有這個唐亞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兩個人到了一起。
真他麽是一丘之貉啊。
“這兩個人膽子也太大了。”周仁皺眉道。
“大麽?我感覺挺正常的。”
商彤緩聲道:“普通人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裏去,肇事逃逸的不是有很多例子。”
“話是這麽說,可他們把人撞死了啊,哪裏是這麽容易逃掉的。”
周仁分析道:“就算附近沒有攝像頭,感覺被抓到也隻是時間問題。”
“不清楚,接着看吧。”
商彤輕聲笑道:“感覺劇情走向越來越有意思了。”
而看着她嘴角上揚起來的弧度。
周仁愕然不已。
難道
自己錯怪兄弟了?
懸疑片才是約會的正确打開模式?
他撓了撓頭。
不禁繼續看了起來。
劇中。
唐亞和梁心語統一目标後。
便當即決定立馬逃離現場。
可這時。
汽車卻偏偏壞了。
怎麽也無法啓動。
就在這時。
對面開過來了一輛車。
車主看到他們後立馬停下來詢問要不要幫忙。
眼瞅着事情就要露餡的梁心語隻能随機應變。
趕緊假裝是她和唐亞的車發生了碰撞。
并且已經叫了保險公司。
就把對方給打發走了。
緊接着。
兩個人分頭行動。
唐亞去處理屍體。
梁心語則是呆在車上等到救援。
唐亞駕駛着對方車輛一路狂奔。
直到傍晚時分。
天色暗了下來。
他才連人帶車推到了不知名的一個湖裏。
而就在同一時間。
梁心語這邊又遇到了一個車主。
是個大叔。
對方曾經是汽車工程師。
說着。
怕她有疑慮。
就把證件拿出來曬了曬。
眼看她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等待救援。
大叔十分善良的幫她将車拖回了家。
随後便二話不說的拿出工具箱來幫她進行修理。
期間。
大叔的妻子也非常的熱情。
拉着梁心語就進屋休息了。
在老兩口善意的感染之下。
梁心語終于是将内心當中的驚慌失措慢慢平複了下來。
可就在跟大叔妻子聊天的間隙中。
卻發現了一個她汗毛直立的事情。
她和唐亞白天撞死的人。
竟然是這老兩口的兒子!
看到家裏面的合影。
梁心語被吓的魂飛魄散不說。
觀衆也是目瞪口呆!
“我去,這反轉絕了。”
“那個被撞死的小夥子竟然是這家的孩子,這是什麽腦洞。”
“我滴媽,雞皮疙瘩起來了。”
“開始了,發力了。”
“會不會被發現?”
“不好說啊。”
“好緊張。”
“這”
周仁心髒猛地一跳。
“劇情走向太令人意外了,緊張感拉滿了,真不錯。”商彤眼前一亮。
梁心語不敢在呆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車子修好。
就準備開溜。
可就在這時。
口袋裏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這是老兩口給孩子打的。
梁心語怕被發現。
倉皇間。
直接是将手機塞到了沙發坐墊下。
随意的撒了個謊後就開車離開了。
而大叔看着梁心語上車。
以及她調整座椅的舉動。
卻隐隐感到了一些不對勁。
在處理完屍體之後。
唐亞和梁心語再次碰面。
在後者的建議之下。
唐亞将自己的車悄悄的做了報廢處理。
随後又花錢僞造了一份去國外的行程。
然後去報案自己的車失竊。
進而留下案底。
這樣就能順利的洗清嫌棄。
在這之後。
兩個人也是最後一次擁抱了彼此。
并約定從此以後不再見面。
忘記這所有的一切。
唐亞的生活總算是徹底平靜下來。
事業也是蒸蒸日上。
然而那對父母卻覺沒有就此罷手。
聯系到梁心語當日在他們家裏的一些奇怪行爲。
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孩子不僅僅是失蹤那麽簡單。
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現在不光覺得梁心語是兇手。
而且堅定的認爲唐亞也參與其中。
隻是因爲沒有證據。
所以目前還沒有辦法對付他。
“被人家老爸猜出來了啊。”
“調座椅那一下很關鍵,暴露太多了。”
“不過也沒有證據了,現在梁心語一死,他應該完美洗脫嫌疑了。”
“沉車案算是躲過去了,不過如果是他殺了梁心語的話,還是很難說。”
“卧槽,我現在都不知道這逼說的是真是假了。”
“前面的應該是真的吧,但梁心語感覺應該是他殺的。”
“他爲什麽一定要殺梁心語呢?兩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這個必要啊。”
“沒錯,會不會另有其人啊?”
觀衆猜測中。
場景從回憶切回到了現實。
賀雲珍以相對平和的語氣緩聲說道:“兩個人,兩具屍體,殺害您情人的兇手,似乎也該對那個名爲喬偉的小夥子負直接責任,目前警察隻知道一起兇殺案,那是因爲警察隻發現了梁心語的屍體,而您是嫌疑人,但我們和喬偉的父母都知道,還有另外一起兇殺案和另外一具屍體,喬偉的父母目前懷疑您和您的情人是兇手,現在梁心語死了,那麽隻剩下您了,現在,您怎麽看這個謎題呢?”
說着。
她将手裏的筆放了下來。
而唐亞在思索片刻之後。
給出了他認爲的答案。
“在第一個交通案件中,梁心語才是一切的主導者,現在她已經死了。”
“而在第二個梁心語被殺案件中,我覺得兇手是那天在山路上碰到的第一個熱心司機,也許當時我們兩個人的話并沒有騙過對方,然後對方尾随我看到了抛屍現場,從而進行一系列的勒索。”
賀雲珍卻是直接站起身道:“第一個案件暫且不提,第二個案件如果兇手是路人司機,那就有很多的邏輯說不通,您說對方是勒索,可爲什麽對方卻殺人不要錢呢?而且密室殺人,他是如何做到毫無痕迹離開的?”
唐亞一怔。
沒有言語。
“依我看,兇手應該是那個喬偉的父親才對!”
“至于原因,則是對方不滿警方的調查和結果,他心生不滿後,殺死兇手梁心語然後栽贓給您,對方的目的不在于求财,而是隻想進行複仇,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可他怎麽從房間内消失的呢?”
說着。
賀雲珍再次拿起一份報紙道:“這是您當時被捕的報道,上面有一張不算清晰的照片,走廊裏有一個很多人沒在意的身影,那就是喬偉的母親,她正是這個酒店的員工,之所以會約在這個極度偏僻的酒店,目的就是爲了完美的行兇和嫁禍,有妻子的幫忙,喬偉父親完全可以做到這一切。”
嘶~
觀衆聽的頭皮發麻。
對方不愧是該行業内的頂級律師啊。
這一套脫罪的理論。
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無懈可擊。
這已經不是簡單幫助唐亞洗清嫌疑那麽簡單了。
更是直接巧妙的解決了喬偉父母這兩個攔路虎。
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太可怕了。”
“毒計啊完全是。”
“這麽一弄,這家夥絕逼穩了,倒是可憐那對父母,孩子死了,現在他們自己也要背鍋。”
“沃日,不可能讓壞人逍遙法外吧?”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但是真的無從下手啊。”
“沒錯,一丁點證據都找不到,怎麽拿捏他。”
“男主聰明,這律師也夠狠,兩個人加在一起太強了,不好辦啊。”
充滿灰暗色彩的劇情走向壓的衆人有些難受。
不知道爲什麽。
有種《活埋》的既視感。
對方是費勁的求生。
外界進行壓制。
而這個則相反。
外界想要找尋蛛絲馬迹。
卻被他在内部一一化解。
概括的說。
損到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