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被點燃。
衆人全部伸長了脖子再看。
出于矛盾因素。
這可是實打實的一場較量。
往年少有。
自然不容錯過。
張新林也沒墨迹。
親自從紙箱中抓了一個紙條出來。
再次将命題展開。
隻見上面寫着‘七夕’二字。
第二場比賽題目俨然被揭露。
“七夕?我去,這麽巧麽,怎麽都是節日命題。”
“先中秋,後七夕,哈哈,這場比賽有點意思了。”
“這個命題說難也難,說易也易,看他們三個人怎麽寫吧。”
“我怎麽覺得現代詩的切入點很多啊。”
“也可以考慮小五言,靈感到了更省勁。”
衆人紛紛代入了角色。
皆是幻想着自己的視角在進行創作。
一時間。
說什麽的都有。
而王曦看到這個命題當即就面色一喜。
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動。
這道題來的實在是太對他目前心思了。
他本身就有之前就寫過關于‘七夕’的現代詩。
還不止一篇。
正好可以拿出來用。
簡直天衣無縫。
老天爺終于幫了自己一把。
擡頭想要看看對方是不是整個人憋傻了。
卻發現這小子竟然還有空跟虞蘭馨聊天。
他再次氣的要死。
行!
你小子夠能裝!
等會有你好看。
念此。
王曦冷笑一聲。
想也沒想。
直接是落筆書寫起來。
他要将受到的屈辱全數返回。
徹底給這家夥擊潰掉。
在王曦旁邊。
王子志倒是誰也沒過渡關注。
他正在認真的思索。
想了想。
最終還是使用五言絕句。
等待些許後。
才來了靈感。
三人當中。
目前隻剩下林皓還沒動筆。
“怎麽回事,他怎麽還不寫?”
“不會前面那首真是抄的吧?”
“沒準啊。”
“卡殼了這是。”
“看來真的不是人家對手啊。”
見到林皓氣定神閑和虞蘭馨說着話就是不動筆。
衆人很是自然将他看低了一籌。
主要也沒有别的原因能解釋啊。
“還沒想好?”虞蘭馨朝他問。
“想好了,都在腦子裏了。”林皓搖頭。
“那你還不開始。”虞蘭馨好奇道。
“我這不給他們機會嘚瑟一下麽。”林皓笑道。
“都這種時候了,伱還胡鬧。”虞蘭馨哭笑不得道。
虞爸這時也走了過來擔心的看着他道:“小皓,千萬别着急,慢慢想,時間上還來得及。”
“放心吧,叔叔。”
林皓點點頭,轉而朝着虞蘭馨道:“還是我來念,你來寫。”
“好。”
虞蘭馨早就将宣紙攤開。
毛筆也都拿在了手裏面。
就等他這句話了。
纖雲弄巧
飛星傳恨
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
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
忍顧鵲橋歸路
比起上一首詞。
林皓這次念出來的聲音要更大一些。
不管是張新林幾人或是圍觀的衆人。
都能聽到。
他們當即就愣住了。
這些人當中。
能不拘泥于前人典籍。
自創詩詞的不在少數。
平日裏如果是真喜愛這行的。
寫的也算是比較多。
但說起來。
他們能拿出手的作品。
基本上都是經過多日精心打磨出來的。
并非是靈感一到。
嘩啦一下。
一首詩詞就全部出來了。
那不可能。
更像是拼湊。
今天想兩句。
明天想兩句。
把所有好的想法融合到一起。
最後完成一首作品。
這算是比較正常的流程。
可眼前這小夥子完全不是這樣。
在命題創作的情況下幾乎沒有瓶頸。
寫東西就跟鬧着玩似的。
念出來的同時。
連個磕巴都沒有打。
這說明腦子裏面已經是全部都想好了。
太可怕了。
也太誇張。
前面那首《水調歌頭》質量就厲害的不行。
别說放在這種文學聚會的場合當中。
就是拿到一些正軌比賽上。
也絕對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眼下。
這首詞也處處透着不凡。
作爲臨場創作。
這他娘的得是什麽文采。
文曲星轉世也差不多吧?
衆人震撼的不像話。
原先還覺得他抄襲的家眷們隻感覺冤枉了人家。
“這小夥子厲害啊。”
“有水平。”
“老虞家女婿,撿到寶了這老家夥。”
“人家真有這個内涵啊。”
“老王這回算是踢到鐵闆了。”
“就這幾句下來,他未必能跟得住。”
林皓的詩詞和衆人的議論聲各自襲來。
王曦不敢置信的擡起頭。
王子志也停下筆細細聽了起來。
此時。
林皓心情愉悅。
說的也快。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比起上首寫中秋的《水調歌頭》。
這首顯然更容易感染到場中的一些女性家眷。
不需要太複雜的去解析。
簡單來講。
無非是時間會證明。
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相互陪伴走到最後的人。
就是對的人。
虞蘭馨寫着寫着都癡了。
放下筆。
看向林皓的目光中滿是愛意。
“好詞,好詞啊,最後一句堪稱點睛之筆,直接把整首詩意境擡起。”張新林摸着胡子,忍不住大贊一聲。
“眼下這兩首詞出來,以後中秋和七夕這兩個主題怕是沒人敢用了。”
劉洪一臉享受的附和道:“寫的實在是太棒了。”
“這位小兄弟實在是厲害,假以時日,成就不可限量。”王學海跟着點頭。
“兩首詞完全足以流芳千古了。”鄭闫明道。
四位大師實事求是。
都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看向林皓的眼中很是訝然。
這個年紀。
這個詩詞造詣。
完全想象不出來的霸道。
而王子志父子倆還沒寫完呢。
當即呆愣在了原地。
顯然。
已經是徹底放棄了。
就林皓念出來的這首詞。
他倆就算是再怎麽寫也不可能超過的。
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怎麽了,老王,不寫了?”張新林那邊見他停下,不由得歎了口氣問道。
“不寫了,寫出來也比不過這些小兄弟。”
王子志雖心中有氣,可自知理虧,便大大方方的将手裏赢來的那副錦鯉圖遞給了林皓:“這一場,是我輸了。”
“不過是交流而已,每個人狀态不一樣,您也不用太當真。”
林皓說話挺客氣。
但手上可沒閑着。
拿過來就交給了虞蘭馨道:“給叔叔的,拿好了。”
虞蘭馨笑着點頭。
旁邊虞爸精神抖擻。
這女婿。
實在是太貼心了。
鄭大師的一幅錦鯉圖愣是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到手啦。
衆人本以爲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誰知那王曦受不了被人當成笑柄這種局面,忽然面部猙獰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是他寫的,我不服!”
又是一聲怒吼。
可這次。
圍觀的衆人卻是搖了搖頭。
這老王家的孩子。
顯然是受了刺激。
對方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這時候鑽牛角尖沒什麽意義啊。
你不服就不服呗。
幹嘛非得說人家是抄的。
這詩詞要真這麽容易抄就行了。
沒看四位大師都在驚歎連連麽。
“王曦,行了,别說了。”王子志皺眉道。
“林皓,你這兩首寫的都是詞,你要是個男人,跟我比比詩,不五言絕句或是七言絕句,都行,你敢不敢?”
王曦忽略了自己的老爸。
而是朝着林皓繼續喊着。
“夠了!”見他失态,王子志皺眉喊道。
“爸,你别管我。”
王曦抓着林皓不放,繼續道:“林皓,你就說敢不敢吧?”
“好吧,如果各位願意等,想看看的話,那就麻煩張大師再抽一個命題好了。”
林皓覺得自己不是步驚雲。
難道此時還能來一句‘你不要過來啊?’
天要令其滅亡。
必先使其瘋狂。
這最後的體面若是不想要。
就滿足他好了。
自己捏着唐詩三百首呢。
不是随便玩。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
直接一幹到底好了。
他這邊話音剛落下。
在場衆人卻是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他.
居然還要寫?
“好!”
王曦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喊道:“這可是自己親口說的,不許反悔。”
他再度打起精神。
想要爲自己正名。
奈何現在衆人看他的眼光當中隻有同情。
都覺得這孩子輸不起。
已經魔怔了。
“林皓,你确定?”
張新林看着他不确定的問了一句。
“隻要大家不覺得耽誤時間就好。”林皓點點頭。
“沒事,那就再來一場吧。”
“速戰速決。”
“比完趕緊下一項。”
“來吧來吧。”
“以這小兄弟的速度,用不了二十分鍾就完事了。”
有人哄哄了起來。
這場合。
本就是爲了熱鬧。
雖然他們參與不進來吧。
可這小夥子寫的東西的确不凡。
聽聽看也值得。
“好,既然大家沒意見,那我就再抽一題好了。”
張新林笑了笑。
往年都是一場定輸赢。
今年硬是在詩詞方面比了三場。
再次伸手進紙箱。
這次的命題就不是節日了。
而是“桃花”二字。
見狀。
衆人正準備繼續模拟創作呢。
誰知林皓已經是開了口。
隐隐飛橋隔野煙
石矶西畔問漁船
桃花盡日随流水
洞在清溪何處邊
一首詩念完。
虞蘭馨都沒來得及寫。
圍觀的這幫人全都傻了眼。
我嘞個大槽。
這特麽命題剛展開還沒一分鍾呢。
就完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