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端木雅的整個計劃,秦鵬的臉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對方的這個計劃,實在是,太沒下線了,簡直隻能用無恥至極來形容。
同樣是女子,秦鵬有時候真的很懷疑,端木雅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相比之下,秦鵬感覺自己這個男人有點太光明磊落了。
端木雅笑道:“沉默就是認同,行,就按這個計劃來。”
正事談妥,端木雅的心情顯然很不錯,目光閃爍後落在了胡茵茵身上,打量一陣後,勾着手指道:“這位姐姐,過來一下好嗎?”
突然被點名,胡茵茵有點不知所措,可看秦鵬沒有出聲,臉上便浮起一抹略帶尊重又不失得體的笑容,盈盈走上前去。
等到了距離端木雅一步遠處時,正要行禮,卻見端木雅一個伸手,将胡茵茵拽到了自己懷裏。
端木雅一隻手托起胡茵茵圓潤白皙的下巴,道:“姐姐芳齡幾何,有沒有三十?
難怪馮天德那厮會丢了性命,江湖上美人不少,但像姐姐這般風情萬種的,卻實在是罕見呐。”
說罷,端木雅邪邪一笑。
哪怕以胡茵茵這種見多識廣,見慣了場面的女人,這時候都宛如泥雕木塑般徹底呆住了。
胡茵茵自問自己算是放得開了,平常還時不時調戲一下壇主什麽的,可此刻她隻能被動坐在端木雅的腿上,腦子一片空白。
她,她這是被一個女孩子給占便宜了?
而其他人,更是隻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
秦鵬嘴角直抽,望着胡茵茵癡傻的模樣,印象裏這女人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但還真不怪胡茵茵,連秦鵬都差點驚掉下巴,剛才的場面,委實是一言難盡。
石崇低着頭,蕭笙仰頭在數燈籠,連嶽洺都是神情怪異,偏偏隻能強裝鎮定,免得不小心惹怒了舵主。
端木雅笑呵呵看着秦鵬:“秦哥兒,都是江湖中人,你就别裝純了。據本舵主所知,我聖門内部,但凡哪個小頭目手下有個漂亮點的女人,就沒有不過過手的。所以才說江湖是個惹人向往的好地方啊!
這位姐姐相貌一流,身材也足夠好,你老實說,到底耍過幾次了,滋味如何啊?”
此話一出,胡茵茵簡直連脖子都紅透了,驚爲天人地看着端木雅。
秦鵬有些惱火道:“秦某的私事,就不勞舵主費心了。”
端木雅一會兒看看胡茵茵,一會兒又看看秦鵬,突然拍着大腿狂笑道:“秦大爺,你不會還沒嘗過吧?啧啧啧,要不這樣,本舵主今日心情好,等會兒大家一起喝個酒,晚上就大被同眠好了,本舵主和這位姐姐一起伺候你秦大爺,如何啊?”
在場之人無不瞪眼,秦鵬也快吃不住了。他修煉的九陽無極功,本來就對那方面有增進作用。
胡茵茵的相貌身材不用說,端木雅雖然女扮男裝,但同樣是千裏挑一的美女,這樣兩個風格相異的女人同時伺候自己……
察覺到端木雅眼中的玩味,秦鵬一咬舌頭,冷冷道:“舵主還請自重!”
“哈哈哈……”端木雅一隻手摟着胡茵茵,另一隻手指着秦鵬點啊點的,一副你當我看不出來的樣子。
不過這女人向來很有分寸,沒再繼續打趣秦鵬,瞟了瞟坐立難安的胡茵茵,笑咪咪道:“本舵主可不是在說笑,胡姐姐是吧,今晚你和本舵主一起睡,咱們好好聊聊。”
話說完,都不給秦鵬開口的機會,端木雅橫抱起胡茵茵,直接就從大廳的後門走了出去。
嶽洺趕緊告罪一聲,并暗示舵主沒那方面的癖好,多半在開玩笑,讓秦鵬别沖動,就匆匆跟了上去,留下三個男人面面相觑……
五月,正是春末夏初之際。
陽光明媚的江南,空氣都仿佛流淌着輕快奢靡的氣息。
一輛極其豪華的馬車,緩緩穿行在烏瓦灰牆圍攏的街道上,青石闆的斑駁路面,點點水窪被車轍暈開,又立刻被人潮的腳印給踩沒。
馬車内的花玉樓,一臉不忿之色。
作爲花家大爺的獨生子,還是老來得子,花玉樓自然是備受寵溺,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他目無餘子,驕橫跋扈的性格。
但花家的能量實在太大了,尤其在江南地界,黑白兩道通吃,連衙門堂口都要小心伺候着,不管花玉樓犯下多大的罪,最後總能輕松脫身。
人生就是這樣的無趣,也隻有那些千嬌百媚的美人,才能讓他花玉樓感受到做人的快樂。
可是總有人不長眼,最近迷香樓新來了一位花魁,他花玉樓正要嘗嘗味道,居然被人捷足先登給接走了,真是不知死活!
花玉樓煩躁地掀開馬車的窗戶,随意掃了掃街上的人群。以往運氣好的時候,街上也會出現一兩個他感興趣的女人,當天就能抱上床。
但花玉樓的眼界也不是一般的高,見慣了美女的他,尋常人眼裏的美女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
正打算想辦法,把那個花魁搶回來,花玉樓投向車外的目光突然一凝,再也移動不開了。
就見不遠處的街道拐角,走出來幾名穿着樸素的布衣女子,雖然每個人都不怎麽打扮,可卻有一種天然去雕飾的味道。
尤其是爲首的女子,更是讓花玉樓的心爲之一顫,人都朝窗口撲了過去。
那名女子穿着素色布衣,一頭墨黑色長發梳了個婦人的墜馬髻,隻以一根木钗做裝飾,臉上不施粉黛。
但以花玉樓閱女無數的眼光看,對方的皮膚堪稱萬中無一,欺霜賽雪不說,一張臉幾乎挑不出任何的瑕疵,走在人群中,整個人白得能發亮。
布衣雖然寬大,可竟也遮不住女子的身材,還是依稀能辨别出前胸的宏偉輪廓。
那個女人踩着小碎步,極盡妍麗的臉上表情平和,明明荊钗布裙,偏偏透着一股端莊雍容。
人群中的男男女女,但凡接近那個女人的,似連交談的聲音都變小了些,并下意識讓開道路。
莫說是四周圍的男子們,就連女子們都看着那個女人,看得目不轉睛,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一刻,馬車裏的花玉樓,突然覺得自己白活了。以往那些所謂的花魁,美人,在那個女人的面前,根本連地上的屎都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