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崖大喜,立即打開了屬性面闆。
姓名:趙崖。年齡:19歲。剩餘壽命:288(+233天)年
技能:八部金剛長壽功(登峰造極44%)
五虎拳(返璞歸真3%)
狂風刀法(返璞歸真9%)
身輕如燕(登峰造極99%)
斂息術(登峰造極95%)
大摔碑手(爐火純青4899/5000)
大金剛拳(爐火純青4111/5000)
金身訣(爐火純青4777/5000)
【腎髒解鎖進度:98%】
經過這些時日的苦修,不但五虎拳成功突破關隘,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連其他的武學也大有精進。
尤其是大金剛拳,得益于五虎拳的突破,其熟練度一下子暴漲了一千多點,現在距離突破至登峰造極境隻剩下不到八百多點熟練度,估計再苦修幾日也就夠了。
除此之外,金身訣和大摔碑手也都臨近突破的邊緣。
如今趙崖一身肌膚之強韌,絲毫不遜于那些專練橫煉功夫的武者。
大摔碑手更是威力爆棚。
雖然因爲房間小的緣故,不得全力施展,但趙崖覺得,如果讓自己全力施爲的話,同境之中應該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了。
哪怕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四境異獸鬼面巨猿,如今再對上的話,趙崖有信心不用刀法,單憑大摔碑手這套掌法便能将其擊敗。
甚至要是再将肝髒内儲藏的血海爆發出來的話,就算是那頭山魈,趙崖也敢硬碰硬的頂一下。
然後就是這身輕如燕的輕身功法了。
雖然趙崖也很想将其突破至返璞歸真境,因爲那樣的話,自己的速度肯定将再迎來一次飛躍。
可嘗試了多次之後,總是不得其門而入,甚至連半點感悟都沒有。
這讓趙崖覺得,這輕功身法應該還欠缺點什麽。
畢竟這部輕身功法的前身是由輕功草上飛跟燕子三抄水,外加夏飛鷹老爺子的指點,三者融合而來。
如今到了登峰造極境後,顯然已經到了這幾部功法所能達到的極限,再想晉升的話,應該還得再尋找新的高階輕功身法。
這種事急不來,所以趙崖便暫時放棄了晉升身輕如燕的想法。
如今的當務之急,除了繼續磨練快要突破的大摔碑手,金身訣,以及大金剛拳外,就是盡快将腎髒完全解鎖。
别看現在隻差2%了,可如今的腎髒就仿佛一個無底洞一樣,無數氣血投進去卻連個響動都沒有。
這也是這段時間趙崖吃了那麽多蟲卵肉幹,結果腎髒解鎖進度才隻增長了4%的原因所在。
不過好在如今剩餘的肉幹還有很多,再加上母蟲新近誕下的蟲卵,這些加在一起,哪怕這2%需要的氣血再多也足夠了。
趙崖正在盤點這段時間的收獲,并規劃後面的修煉重點之時。
醉兒輕輕敲響了房門,然後小聲道:“小崖哥,魚炖好了,是現在吃還是再等一會?”
聲音中滿是小心。
趙崖聞言不禁搖頭輕笑。
這個小丫頭,有時候可真是惹人憐愛啊。
都不用開門趙崖都能猜出醉兒現在的狀态,一定是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站在門邊,滿臉好奇卻又不敢看,甚至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再打擾了自己修煉。
想到這,趙崖突然促狹之心大起,輕輕打開後窗戶,一個閃身便跳了出去,而後幾個縱躍便繞到了房子前面。
果不其然。
醉兒站在門邊,正一臉小心的等待着。
趙崖悄無聲息的走到近前。
他的本意是想伸手拍一拍她的肩膀,故意吓吓她的。
可等離近之後,看着醉兒那纖弱的背影,以及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
趙崖突然又有些不忍心了。
細想起來,醉兒已經跟了自己三年了。
這三年中大半時間都在颠沛流離,光家就換了好幾個。
可這個姑娘卻沒有半點怨言,哪怕跟着自己在山林之中跋涉,吃硬成石頭的幹糧,她都沒皺過眉。
這麽可愛的姑娘,要是真被吓到了,那自己可就虧大了。
想到這趙崖不禁輕輕咳嗽了一聲。
醉兒渾身微震,回頭一看趙崖居然站在自己身後,臉上不由現出訝異之色。
“咦,小崖哥?你怎麽突然出現在外面了?”
醉兒明明看到趙崖進了屋中,并且一直沒出來,所以才站在門前等候,可怎麽一轉眼就跑外面來了?
趙崖聞言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
“嗯,最近修煉之時偶有所感,新學會了一招穿牆術,剛才聽到你喊,我就穿牆出來了。”
“哇,好厲害!”醉兒驚歎不已,沒有半點懷疑。
趙崖大笑,伸手一拍醉兒的小腦袋。
“厲害你個頭啊,伱真信啦?”
“當然信啦,因爲是小崖哥你說的嗎。”醉兒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趙崖無奈,“你啊,有時候挺聰明的,有時候卻笨的可以。”
“嘻嘻,快走吧,魚早就熟了,趕緊趁熱吃。”醉兒拉着趙崖的手就往廚房趕。
如今趙崖和醉兒住的這處位于武館之中的小院,本來是沒有廚房的。
但許德知道自己這個弟妹的特殊愛好,于是便讓家裏的下人買來全套炊具送了過來。
對此趙崖曾經笑言,醉兒不管走到哪,身邊都得有廚房。
他們二人來到廚房之中,醉兒一掀鍋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怎麽樣,很香吧?”醉兒一臉傲嬌的說道。
“嗯,聞着确實不錯。”
趙崖也有些食指大動。
這段時間爲了多騰出些時間來修煉,趙崖基本沒怎麽吃過普通飯食,都是靠肉幹和蟲卵來補充所需營養。
雖然這麽做并沒有什麽問題,但人再怎麽樣也是得吃飯的,不說别的,隻吃肉幹的話,不出三天嘴裏就能淡出鳥來。
趙崖現在就是如此。
他正準備舉起筷子,夾一塊魚肉嘗嘗。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這個時候來?”醉兒有些不開心。
趙崖卻是一笑,将筷子放回去,然後說道:“我去看看,沒準是師兄師姐他們呢。”
說着趙崖來到院門前,打開一看,站在門外的不是沈道他們,而是谷明東。
這個苗少成的徒弟,趙崖的師侄,如今也成爲了鼎泰武館年輕一輩的中堅力量。
見到趙崖之後,他很是恭敬的躬身施禮。
“趙師叔。”
“嗯,有什麽事嗎?”趙崖問道。
“外面有人托我給您帶封信。”
“托你帶封信?是誰?”
“我不認識,但這人說跟你乃是相識好友,而且這封信還很重要,讓我務必轉達給你,所以我不敢怠慢,趕緊就給您送來了。”
說着谷明東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箋遞給了趙崖。
趙崖伸手接過,而後谷明東便告辭而去。
待他走後,趙崖撕開信封,打開一看,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因爲裏面是兩張紙,其中一張是請柬,落款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整個郡城權勢最盛之人,韋洪彬。
另外一張則是一封信,寫信者趙崖也确實認識,正是剛入城時因爲騎兵之事而遇到的那位都尉,孫應奎。
在信中孫應奎說的明白,想要跟趙崖見一面,至于這封請柬,等見了面後當面再說。
在信的最後留下了一個地址,而且距離鼎泰武館還很近,就在幾十步開外的一處茶樓之中。
而且孫應奎說如果還不放心的話,可以讓趙崖帶人來。
看罷信件之後,趙崖沉思不語。
首先就是這個孫應奎找自己來幹什麽?
而且還要當面詳談。
難道他不知道現在郡城的武者,跟他們所屬的騎兵已經勢同水火了嗎?
然後就是這張請柬。
上面居然直接寫着自己的名字。
雖然應該不是韋洪彬親手所書,但想必他也是知情的。
他這又是想幹什麽?
趙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再去想了。
這孫應奎在信裏說的明白,他是一個人來的。
他都敢孤身一人的來平安坊,自己又豈能避而不見?
想到這趙崖便将信件裝進兜裏,又回屋拿出應用之物,轉身來到院中。
此時醉兒站在廚房門口,正委屈巴巴的看着趙崖。
趙崖見狀不禁一笑,“用小火煨着,我去去就回。”
“嗯!”醉兒用力點頭,這才開心起來。
出離了武館,往東行不過五十幾步便是一座茶樓。
茶樓的老闆還曾經是鼎泰武館的弟子,隻是因爲天賦太差,到了三十多歲依然一無所成,這才離開武館,開了這麽間茶樓。
鼎泰武館的衆弟子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裏喝喝茶,跟茶樓老闆侃侃大山。
趙崖也曾跟着沈道來過。
今天他剛一進門,老闆就認出了他,緊走幾步來到近前,很是恭敬的抱拳拱手。
“小師爺,您來啦。”
論輩分,這個年近四十的漢子還真得管趙崖喊師爺。
趙崖聽得别扭,又不好說什麽,于是點點頭道:“有人說他在這裏等我。”
“哦,那個客人等的是您老人家啊,就在樓上雅間呢,快請上樓。”
茶樓老闆親自領着趙崖上得二樓,一指其中一間雅間。
“小師爺,就是這。”
“好,你忙你的去吧。”
“好嘞,有什麽事您随時喊我。”
茶樓老闆也看出趙崖來此是有事,所以也沒敢多問,趕緊下樓去了。
趙崖推門走進雅間之中。
果然。
在正對着房門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正是那位都尉孫應奎。
今天的他沒穿官服,而是一身便裝。
見到趙崖進來後,他站起身來,滿臉笑容的一拱手。
“趙少俠,好久不見啊。”
趙崖卻沒有假以辭色。
畢竟如今韋洪彬及其手下在郡城所做的事,可是一點都稱不上光彩。
趙崖對此更是半點好感都欠奉。
要不是這個孫應奎爲人還算可以的話,他甚至連來都不會來。
此刻面對孫應奎的寒暄,趙崖隻是冷冷道。
“孫大人,咱們彼此都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你特意将我約出來,到底所爲何事?”
孫應奎也料到趙崖會是這樣一種反應,因此并未生氣,反而笑了笑道。
“那張請柬,趙少俠可看到了嗎?”
“看到了。”
“很好,那乃是我家統領親自寫下的請柬,就爲邀請趙少俠過府一叙。”
說到這孫應奎面現一絲激動之色。
“想必趙少俠也清楚如今城中的局勢吧,貴武者跟我們騎兵摩擦日劇,照這樣下去早晚得出大事。”
說到這孫應奎察言觀色,見趙崖面色平靜,于是便接着往下說道。
“所以我認爲,唯有雙方開誠布公通力合作,才能将一場災禍消弭于無形,而這就需要雙方之中既有能力又有威望的人出面來做,我們這邊是韋統領親自出面,而貴方這邊,在我的一力推薦下,便決定請您出面。”
“隻要您跟我家統領談好,相信郡城的平安将指日可待,到那時滿城百姓都會感激您的……。”
“别說了!”趙崖直接打斷了孫應奎的話,然後看着他似笑非笑道。
“說了這麽多,其實你們的意思就是想讓我投靠你們吧?”
“呃……其實不能這麽說,這個機會可是我一力争取來的,您……。”孫應奎還想解釋。
可沒想到下一刻,趙崖便做出了令他意想不到之事。
隻見趙崖掏出那張請柬,輕輕一握,便将其捏爲了粉碎。
而後趙崖淡淡道:“孫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件事不管是你争取來的也好,推薦來的也罷,請恕我都不能答應。”
看着這滿地的紙屑,孫應奎愣住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趙崖會将這麽重要的一封請柬給捏碎了。
要知道自己爲了這件事可是大費周折,費盡唇舌才算說通了韋洪彬的。
當時孫應奎還十分興奮,覺得這件事終于有了轉機。
萬萬沒想到趙崖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輕描淡寫的便将自己的一片心血給撕碎了。
“爲什麽?”孫應奎滿是不解的看向趙崖。
“爲什麽?”趙崖冷笑一聲。
“你覺得靠一場會面便能解開城中武者跟你們之間的矛盾?别做白日夢了,除非你能讓你家統領現在便率兵撤離郡城,否則這場矛盾沖突根本無從調解,誰來也沒用。”
說到這,趙崖緩和了一些語氣,沖孫應奎一抱拳道。
“孫大人,你算是這幫騎兵中難得的好人了,可你不是韋洪彬,也左右不了大局,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說白了,你做的這些都是無用功,我相信那韋洪彬也是這麽想的,寫這請柬也隻是爲敷衍你而已。”
孫應奎被趙崖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趙崖也不再多說什麽,沖孫應奎一抱拳。
“告辭。”
說罷趙崖轉身便走。
看着他的背影,孫應奎幾次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終隻能長歎一聲,頹然坐回了椅子上。
與此同時,趙崖下了樓。
茶樓老闆有些驚訝,因爲趙崖停留的時間太短了。
還不過一盞茶呢就下來了。
“小師爺,事情談完了?”
“嗯。”趙崖點點頭,然後大步而去。
看着趙崖的背影,這茶樓老闆若有所思。
他看得出來,小師爺似乎有些不高興。
毋庸置疑,這肯定跟雅間的那個家夥有關。
媽的。
敢惹小師爺生氣,這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茶樓老闆心中大怒,随即叫過一名夥計來。
“來,待會你把大廳裏這些人喝剩下的茶葉都歸置到一起,然後給二樓那小子送上去。”
這夥計一聽不禁有些爲難。
“這……東家,咱們這麽做有些不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我說合适就合适,還不快去。”
“是了您呐。”
夥計不敢再說話,趕緊照着老闆的吩咐做了。
一樓大廳都是些散座,在這喝茶的大半都是附近的百姓,自然也喝不起什麽好茶,無非就是比樹葉強點罷了。
當把這些殘茶歸置到一起後,茶湯顔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醬色。
即便如此,茶樓老闆還覺不滿意,轉身又去廚房抓了一把粗鹽丢了進去。
“去吧,就說我送的。”
“是!”
夥計苦着臉上去了。
進到雅間之後,孫應奎依然在椅子上呆坐。
見夥計進來,不禁滿臉茫然的擡起頭來。
“這位爺,這是我們茶樓特意贈送的免費茶湯,您嘗嘗吧。”
說罷夥計将茶湯擱在桌子上,然後逃也似的跑走了。
笑話。
此時再不走豈不是找着挨罵嗎?
孫應奎歎息一聲。
趙崖的拒絕對他打擊很大。
他本來自信滿滿的認爲趙崖一定會答應的,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他伸手端起茶壺,倒了一杯後也沒看,便直接倒進了嘴裏。
下一瞬,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跟苦瓜一樣,噗的一口便将茶湯全都吐了出去。
入口之後又苦又澀還鹹的要命。
這他媽是茶水還是毒藥啊?
孫應奎本想喊夥計過來,可一想這是人家免費贈送的,于是便又忍了下去,丢下一塊銀子,匆匆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茶樓老闆很是得意。
讓你得罪小師爺,活該!
這些小插曲趙崖自然不知道,此時的他已經返回了家中,正美美的跟醉兒吃着魚。
魚肉炖的軟爛入味,吃下去之後滿口生香,十分的舒服。
而醉兒看趙崖吃的這麽香甜,自然也很開心,不停的給趙崖夾着菜,然後才問道。
“小崖哥,剛才你突然出去是有什麽事嗎?”
“哦,也沒什麽事,就是見了個人罷了。”
趙崖也沒隐瞞,簡明扼要的将見到孫應奎的事跟醉兒說了一遍。
醉兒其實并不理解這裏面的事,她隻是單純的想聽趙崖說話而已。
說完之後,見醉兒睜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趙崖不由一笑,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行了,快吃飯吧。”
“嗯嗯。”
一頓飯吃完,醉兒收拾碗筷,趙崖則回到屋中,繼續苦修。
今天孫應奎的到訪也提醒了他。
那韋洪彬顯然沒有忘記自己。
面對這種狀況,唯有不停的提升實力,才能保證自己以及身邊人的安全。
趙崖重新投入到了近乎瘋狂的修煉之中,尤其是腎髒解鎖進度,在短短三天時間内,他便将剩下的肉幹統統吃光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
這一日,當趙崖練完金剛長壽功後,突覺腎髒位置一股暖流襲過。
然後一行熟悉的提示浮現于眼前。
【腎髒解鎖成功,獲得天賦:主骨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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