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挑選家世清白,性情沉穩的良家子弟,從小開始培養他們的服從意識以及對宋家的忠誠。
同時異獸肉更是敞開供應,并有武道高手時刻加以教導指點,所以當他們成年之後基本都能成爲二境武者。
但這僅僅隻是個開始,在各方面都符合要求之後,宋家便會給他們專門定制甲胄。
這黑甲做工極爲精良,整個雲霄郡都沒有工匠能夠做出來。
所以他們這些甲胄都是宋家從遙遠的萬壽郡訂購來的,每一套都價格不菲。
在披甲之後還要訓練至少三年才能成爲一名合格的黑甲軍。
可以這樣說,在場的這些黑甲軍都是宋家用真金白銀一點點砸出來的,也是宋家真正的底氣所在。
趙崖深吸一口氣,再次對這些大家族的底蘊有了全新的認識。
哪怕是三家中最弱的宋家都有這樣一支恐怖的隊伍,可想而知那洪家該有多強了。
“所以洪家和楊家也有類似的後手嗎?”趙崖問道。
“當然有,洪家的武道真軍,楊家的藥人隊伍都是很厲害的存在,可咱們的黑甲軍一點也不遜色于他們,若不是訓練太難導緻數量太少的話,這内城第一的位置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不過雖然征伐很難,但自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如果洪家真敢對我們宋家下手的話,這些黑甲軍便将是他們的噩夢。”宋霖清自信滿滿的說道,然後拍了拍趙崖的肩膀。
“這次你做的事我很欣賞,最近我也一直在反思,之前我是不是對外表現的太過軟弱了,以至于連個小小的楊子松都敢公然蔑視我宋家,所以你這一戰算是打出了咱們宋家的威風,好好保持,我看好你!”
參觀完宋家的核心機密後,趙崖回了家。
剛一進門譚東便湊了上來,後面跟着的還有譚自望和譚斌。
譚東滿臉欽佩的豎起大拇指。
“趙哥,趙老大,以後伱就是我大哥,一日爲大哥,終身爲大哥,從此以後做兄弟在心中……。”
他的這通溜須拍馬中止于譚自望的一聲呵斥。
“胡說八道什麽,還不退下!”
譚東不敢違逆,乖乖退到了一旁。
譚自望則看着面前這個英武不凡的少年,暗自點頭。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當初那個還隻是镖局小雜役的少年,如今真的成長爲了不起的人物了。
此時楊家發生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宋家。
楊家那位護衛統領周川,譚自望還認識,乃是一位成名多年的武道高手。
卻沒想到這樣的人物居然被趙崖當衆摔暈了過去。
而且聽那些跟着一起去的護衛講,趙崖隻用了一招便制服了對方。
由此可見趙崖現在的武道修爲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至少一般的三境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心中思忖着,譚自望也忍不住拍了拍趙崖的肩膀。
“做得好,最近這些時間咱們宋家确實有些過于軟弱了。”
說這話的時候,譚自望不禁想起老家主在世的時候。
那時候宋家正處于全盛之期,别說楊家,就是洪家都得退避三舍。
不過這些話譚自望隻敢在心中想一下,連自己的親兒子他都不敢告訴。
“趙哥,你說說你是怎麽一招摔暈楊家那個狗屁統領的呗?”譚東極爲好奇的問道。
此時的他無比後悔,當初要是知道趙崖是去楊家退婚書,那自己說什麽也要跟着一起去,結果這麽大的熱鬧都沒看到。
趙崖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一招就摔暈了他,可能是他太菜了吧!”
譚東聽得無話可說,不得不承認趙崖的這個X裝的十分到位。
晚飯譚自望父子三人是在趙崖這吃的。
不僅如此,衆護衛也都趕來了,趙崖見狀索性沒讓他們走,而是一起吃了頓飯。
這麽多人的飯靠醉兒自己自然做不過來。
還好那位最強工具人宋仁強及時出現,讓後廚做了幾桌宴席,然後親自送了過來。
不僅如此,他還在席間讨了杯酒喝。
對此趙崖自然不會有啥意見。
那李春風該死是他的事,這個宋仁強倒一直表現的本本分分,就說這件事,自己都沒說呢,他就主動送來了幾桌酒宴。
所以趙崖甚至還主動敬了宋仁強一杯。
宋仁強受寵若驚,趕緊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便覺内心大定。
這兩日宋仁強一直心神不甯,閉上眼就是李春風慘死的畫面。
他當然不是因爲這個幹兒子的死而感到悲傷。
就算自己跟李春風他爹有過命的交情,但這麽多年自己做的也夠多了,也算對得起他了。
宋仁強心神不甯的真正原因是恐懼。
他怕李春風真是趙崖殺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該輪到自己了?
宋仁強很有自知之明。
雖然自己現在是宋府的大管家,兼着肉田的管理事務。
但說白了自己隻是個下人罷了。
趙崖卻是個前途無量的少年武者,孰輕孰重根本不用問。
如果這趙崖真打算動自己的話,想必家主也不會過問。
尤其今天當他聽說趙崖大鬧楊府,将楊家的護衛統領一招摔暈,還扇了楊家那位小公子兩記耳光之後,心中越發的擔心起來。
如此霸道的行事作風,要想對付自己的話,那自己估計連命都保不住。
所以他才會主動送來酒宴,就是想探一探趙崖的态度。
還好,趙統領似乎沒有爲難自己的意思,甚至還敬了自己一杯酒。
宋仁強自然心中大定。
這些事趙崖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宋仁強内心所想的話,趙崖估計會哭笑不得。
這個宋仁強内心戲還真是足夠豐富的啊。
自己殺那李春風純粹是因爲他找死,沒事我動你幹什麽?
這頓酒吃了一個多時辰方散。
宋仁強帶來的下人将殘席撤去,小院之中恢複了平靜。
趙崖喝了幾杯酒,但此時被寒風一吹,感覺無比的清醒。
醉兒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趙崖坐在院中慢慢的喝着。
此時已經是臘月十五,月上中天,照的天地一片潔淨。
不知不覺又要過年了,自己的修爲如今在那玉錦蛇幹的幫助下可謂突飛猛進。
短短幾日肝髒解鎖進度便達到了18%,照這個進度下去,最多兩三個月,肝髒也将解鎖成功,隻是不知道到時候會得到一個什麽樣的天賦呢?
趙崖正在琢磨自己修煉的事,院門突然被人叩響。
“趙統領,睡了嗎?”聲音嬌滴滴的,居然是個女子。
果然。
當打開院門之後,就見小滿端着一個食盒笑眯眯的站在門前,在她身後的便是宋佩婉。
她今晚穿了一襲白裙,被月色一照,越發清麗動人。
“小姐怕你沒吃飯,特意讓小竈給你做了幾樣菜。”小滿笑嘻嘻的說道。
趙崖微微一怔,旋即也笑了起來。
“那就多謝了,快請進!”
雖然已經吃飯了,但這個時候趙崖自不會說出來掃人家的興。
來到院中之後,正從窗戶探頭往外看的醉兒一見是宋佩婉來了,吓得趕緊縮回頭去并關上了窗戶。
“月色這般好,要不就在院中吃吧!”宋佩婉突然說道。
趙崖自無不可。
于是二人便在院中的石桌前落座,小滿将食盒裏的飯菜拿出來擺好,而後沖趙崖擠了個鬼臉便跑開了。
院中一時變得安靜下來。
良久之後宋佩婉才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多謝!”宋佩婉隻說了兩個字,然後便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趙崖陪着幹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宋佩婉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趙崖沒有多看,隻是放下酒杯,自顧自的吃起飯菜來。
不得不說,這小竈做出來的飯菜就是比後廚要好吃。
宋佩婉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趙崖吃。
片刻之後,趙崖擡頭看向她。
“你怎麽不吃?”
“我不餓。”
“哦,那我可吃了。”
“嗯!”
趙崖繼續大快朵頤。
沒有什麽能比幹飯更快樂了。
很快一桌子飯菜便全都進了趙崖的肚子。
“飽了嗎?”宋佩婉問道。
“嗯,就這樣吧。”
趙崖回了一句,心說要想吃這普通飯菜吃飽的話,估計得吃到天亮了。
宋佩婉噗嗤一樂,“飽了就是飽了,沒飽就是沒飽,什麽叫就這樣吧?”
“你不知道,我天生食量驚人,這樣的飯菜雖然精緻好吃,但想吃飽的話可就差太多了。”
“哦,那我下次給你多帶點飯菜。”
“好啊。”
看着一臉坦然的趙崖,宋佩婉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
“說真的,今天聽到你替我扇了那家夥兩巴掌後,你知道我什麽感覺嗎?”
“什麽感覺?”
“我就覺得好笑,特别的好笑,那個家夥估計現在正罵我呢,甚至連他罵什麽我都能猜到。”
“他一定罵我是個賤人,罵我被賊人所辱了,甚至罵我……跟你有染。”
宋佩婉笑呵呵的說着,仿佛在說别人。
趙崖聽了沉默片刻,然後十分認真的說道:“那下次再遇到他我不扇他了,我将他的牙都給掰下來,行嗎?”
“真的?”
“習武之人豈能胡言。”
“好,那我們拉勾!”
也不知道是哪裏流傳下來的習俗,做約定之後都要拉勾。
雖然覺得很幼稚,可看着宋佩婉那亮晶晶的眼神,趙崖還是伸出手來跟她拉了拉勾。
宋佩婉開心極了。
“掰下他的牙之後記得不要扔,拿回來給我看看!”
“行!”
“你說他沒牙之後怎麽吃飯?”
“飯估計吃不了了,但可以喝粥啊!”
“嘻嘻,你真聰明!”
“客氣了。”
一直這樣東扯西扯的聊到深夜,連小滿都忍不住催了好幾遍後,宋佩婉方才離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趙崖若有所思。
“小崖哥,大小姐似乎很開心啊!”
醉兒又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爲什麽這麽說。”
“因爲我在屋裏聽到她一直在笑。”
“那你怎麽不出來。”
“因爲我不敢!”
趙崖:“……。”
然後敲了敲醉兒的腦袋,“走,回去睡覺。”
而與此同時,在内城一所莊園之中,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滿臉憤恨的看着眼前的畫像。
上面畫的正是趙崖。
“就是這個家夥嗎?”
“回三小姐,就是他!”
呼,好累,但終于碼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