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摔碑手熟練度加1】
當終于看到這行提示之後,業已滿身大汗的趙崖這才停止了練習。
這是位于城外的一處小樹林,此時已然是淩晨時分,小樹林中滿目狼藉,一棵棵碗口粗細的樹被摧毀折斷。
這都是剛剛趙崖練習大摔碑手所造成的後果。
從镖局回家後,趙崖草草吃罷晚飯便來到了城外樹林中繼續練習大摔碑手。
因爲這門絕藝威力太大,造成的聲響也過于猛烈,所以并不适合在家裏修煉。
而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大半夜的練習,趙崖終于成功将這門絕藝刷了出來。
此時趙崖打開屬性面闆,果然看到了大摔碑手的技能。
大摔碑手(初學乍練1/100)
而隻要有了這門技能,那趙崖便可以往上堆熟練度以進行升級。
趙崖取出兩根青竹蛇幹丢進嘴裏,開始往家走去。
剛剛這一通練習令他深感疲憊。
要知道哪怕身爲三境武者的孟磊在運用這門大摔碑手時尚且不能自如,更何況現在才隻有二境實力的趙崖了。
他現在隻能先将這門絕藝學會,等以後境界提高了再慢慢習練雕琢。
第二日,趙崖拎着買來的早點便來到了镖局之中。
孟磊也沒說什麽,吃完早點之後便開始繼續教趙崖有關大摔碑手的訣竅。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到了傍晚時分,趙崖隻覺收獲頗多,可即便如此熟練度也才隻漲了一個點。
趙崖明白這還是跟自身的境界有關,所以也不着急。
“總镖頭,天這麽晚了,要不跟我回家去吃吧。”
孟磊搖頭拒絕,“不必了,镖局裏還有糧食,我簡單吃點就行了,畢竟明天我就要走了,想在這多待一會。”
言語中滿是蕭索和不舍之意。
趙崖聞言卻是心中一動,其實他早就想問了,但一直不得機會開口,現在聽孟磊提及,不禁問道:“總镖頭,您接下來打算去哪呢?”
“去郡城!”
“郡城?”
“嗯,我的家人就住在郡城之中。”孟磊說道。
“那弟子若想見您的話是不是去郡城找您就可以了?”
“不錯,到時候我給你留個地址,若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去郡城找我。”孟磊說道。
趙崖點頭,心中也突然有些傷感。
雖然他跟孟磊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尤其在得授大摔碑手後,趙崖已經将孟磊視爲自己的授業恩師。
如今離别在即,趙崖心中自然也十分的不好受。
似乎是察覺到了趙崖的心思,孟磊哈哈一笑,單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行了小崖,堂堂大丈夫豈能做這女子之态,而且你該替我感到高興才是。”
“要知道之前我的家裏人就一直勸我金盆洗手,我一直舍不得,現在終于有機會歸隐了,這也算是我的福分,畢竟江湖男兒能有幾個得善終的呢!”孟磊感慨道。
趙崖也笑了。
孟磊所言确實不假,作爲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江湖人來說,盡管丢了一條胳膊,可能全身而退已然十分不易了。
“那弟子明日便來爲師父送行。”
孟磊擺了擺手,“不必了,所謂送行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而且舞象城距郡城雖然路途遙遠,但以你之能也不算什麽,因此咱們以後定還有見面之期,又何必搞得那麽傷感呢!”
說到這孟磊灑然一笑,“如果你真想送的話,倒不如今晚陪我喝幾杯,算是提前爲我踐行了!”
趙崖立即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酒菜。”
镖局裏還有剩餘的糧食,但肉菜都沒有了,于是趙崖便來到街上敲開一家肉鋪的門。
肉鋪隻剩下一些肉骨頭了。
這個世道肥肉賣得最好,瘦肉次之,至于這些骨頭根本沒人要。
趙崖索性将這些大骨頭包了圓,帶回镖局之後先用清水洗了一遍,然後放上佐料清炖。
大骨頭很好熟,片刻光景便肉酥骨爛,而後趙崖将其撈出,裝在一個大盆裏,再用掌力将這些大骨頭全部掰斷,露出裏面潔白如玉的骨髓來。
這便是極好的下酒菜了。
二人圍坐在桌旁,酒也是趙崖從街上一家相熟的店鋪中用高價買回來的,并不算好酒,但勝在沒有摻水,味道濃烈。
“師父,弟子先敬您一杯,祝您歸程途中一路順風。”說着趙崖一仰脖便将滿滿一碗酒喝光了。
孟磊哈哈一笑,“好,承你所言,喝!”
酒過三巡,二人卻沒有絲毫的醉意。
孟磊看着這空蕩蕩的镖局,突然歎息一聲。
“二三十年的心血一朝盡付啊!”
趙崖放下酒杯,不知該如何應答。
“我是真的想将這昌隆镖局經營下去,可世道不許,那些豪門世家也不允許,我想着掙命,最終卻落得個人心離散,斷臂苟活的結局。”
“小崖,你可理解這種感受?”孟磊轉頭問趙崖。
趙崖點頭。
孟磊慘然一笑,“不,你根本不理解的,這昌隆镖局就相當于是我的孩子一樣啊。”
說到這孟磊猛地抽了抽鼻子。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好在最終有你!說實話,經營镖局這麽多年,你應該算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也最爲沉穩機警的年輕人了。”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根本不像個年輕人,反而像個行走多年的老江湖。”
“師父過譽了!”
孟磊搖了搖頭,“不,我沒過譽,你确實很優秀,之前那魏宇也不錯,可他太過心高氣傲,最終落得個癱瘓身死的結局。”
聽到孟磊提起魏宇,趙崖也有些怅然。
就在他們這次走镖之時,一直癱瘓在床,自覺恢複無望的魏宇用一根繩子将自己吊在床頭,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這件事直到他們回來後方才知曉。
但因爲镖局遭逢大變,根本無瑕他顧,隻能派兩個人将魏宇草草掩埋了事。
曾經意氣風發的一位少年就這樣成爲了冢中枯骨,結局令人感歎。
“我提他并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提醒你,一定要戒驕戒躁,這個世道隻認實力,以前是這樣,以後将更是這樣!”
“弟子明白!”趙崖鄭重點頭。
這一頓酒足足喝到半夜才散。
趙崖本想留下來陪孟磊說說話,結果被他趕走了。
用孟磊的話說就是,不回家陪那個小姑娘,留下來在這待着有什麽意思。
無奈之下趙崖隻好回了家,并打定主意明天早早的便去镖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