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崖此次深夜前來,一是爲民除惡,二也是爲明天購買異獸血肉籌措些資金。
他都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黑蛇幫之中最厲害的也就是他們的幫主了。
而這個所謂的幫主其實也是街頭混混出身,除了天生力氣大之外,連半點修爲也無。
但趙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所以才一直暗中籌劃,直到今天聽譚東說有可以購買到異獸血肉的黑市,趙崖才決定出手。
此時趙崖悄悄來到院牆之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加了料的雞腿便扔了進去。
而後就聽院中一陣騷動,那是惡狗們在搶食。
趙崖心中默數着數字,當他數到五十的時候,就聽院中傳來一陣撲通撲通的聲響。
但趙崖還是沒有立即進去,他撿起一塊石頭丢進了院中。
咕噜噜的石頭滾動聲在黑夜中十分清晰,除此之外并無任何異樣。
趙崖這才飛身上了牆頭,先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院中的房屋基本都黑着燈,隻有後面第二套院子的正房屋還閃爍着燭光。
趙崖翻下牆頭,就見五六條惡狗此時都爬伏在地上沉睡不醒。
趙崖也沒理會,開始挨個檢查房間。
前院住着四五個黑蛇幫的成員,這幾個人都是黑蛇幫的骨幹,也是幫主的左膀右臂。
這幾個家夥晚上喝了個酩酊大醉,此時正在呼呼大睡。
趙崖也沒客氣,直接在睡夢中将這幾個人送上了西天。
等擰斷最後一個人的脖子之後,趙崖很是冷靜的走出房間,心中毫無負罪感。
因爲趙崖很清楚,這幾個人的手裏都沾滿了鮮血,可謂無惡不赦。
弄死這幾人之後趙崖搜了一下,也就摸到二兩多銀子,然後便順着牆根來到了二套院的院門前。
院門虛掩着,趙崖閃身而入,并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那正屋的窗前,側耳傾聽。
就聽裏面有男女正在說笑。
“老爺,天不早了,還不休息嗎?”
“嘿嘿,小浪蹄子,我看你是又欠收拾了是吧,等着,等老爺我喝完這壺酒再教訓你。”
“哎呀老爺,你真壞!”
窗外的趙崖一皺眉。
他本想聽聽這黑蛇幫的幫主有什麽秘密沒有,卻沒想到聽了一耳朵的****。
趙崖不再忍耐,伸手從後腰處取下那柄短刀,同時還拿出了一包自制的升級版石灰。
這裏面不光有研得極細的生石灰,還摻了磨碎後的辣椒面,可謂物理跟精神攻擊都給拉滿了。
而後就見趙崖一把掀開窗子,照着屋裏便丢進了個石灰包。
嘭的一聲響,石灰和辣椒面四散開來,瞬間便将屋裏籠了個嚴嚴實實。
“什麽人?咔咔咔咔!”屋中傳來男子的咳嗽以及怒吼聲。
趙崖卻沒有進去,反而手持短刀在窗戶旁靜靜等待着。
果然,過了沒多久,窗戶突然被人從裏面一腳踹碎,然後一道人影便沖了出來。
此時的樊豪,心中又驚又懼。
驚的是不知是誰突然在深夜偷襲自己,還十分陰險的用上了生石灰,可謂陰損至極。
懼的是自己這邊這麽大響動,前院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别說人了,連狗叫聲都聽不到。
這種異樣的安靜充滿了不祥的意味。
所以樊豪在沖出房間之後連頭都不敢回,腳下加緊,瘋狂的往外沖去。
可趙崖早有準備,一見人影沖出,手中的短刀随即劈落。
雖然趙崖練習刀法時間尚短,可煉骨大成後的強盛氣血給予了他強大的力量。
哪怕僅僅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式劈砍,依然威勢十足。
刀光一閃而過,血花四濺。
樊豪悶哼一聲,但整個人的去勢絲毫未緩,反而跑的更快了。
可他快,趙崖更快。
趙崖一步跨出,單手握拳,從後面來了個黑虎掏心。
這是五虎拳裏的一招,趙崖已經練到滾瓜爛熟的地步,幾乎不用思索,一拳便砸向了樊豪的後背。
樊豪聽到身後惡風不善,心中暗暗叫苦,勉強往旁一閃身,想要躲開這一拳。
可他如何能趕得上趙崖的速度。
砰的一聲悶響,趙崖這一拳正中他的肩膀,直接擊碎了他的肩胛骨。
與此同時趙崖擡腿便踢在了樊豪的膝蓋之上。
樊豪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趙崖搶步沖到近前,手中短刀直接抵在了樊豪的喉嚨上。
“别動。”
樊豪渾身一顫。
“不動不動,好漢爺,我絕對不動。”
這時樊豪借着屋裏的燈光方才看清面前之人,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因爲來人身材高大,氣血旺盛,雖然面目被黑布遮擋,可一雙眼眸亮得駭人,顯然是武道好手。
這樣的人物怎麽會找上自己呢?
樊豪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他平日裏可是夠低調得了,但凡欺負人之前都會先好好調查一下,唯恐再惹到有權有勢以及身懷武藝之人。
不過當看到抵在自己喉嚨上的這柄短刀後,樊豪便什麽都明白了。
許三,你這個王八蛋,你害我!
“好漢爺,咱們之間肯定有些誤會,是不是那許三惹到您了?我跟您說,我平時就教育他們要老實做人,可他們非不聽,那許三死有餘辜,但我可是冤枉的,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樊豪一疊聲的求饒,趙崖卻隻是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他說完之後才冷聲道。
“你們黑蛇幫搜刮來的财産都放在什麽地方了?”
樊豪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原來這位殺神來此不是爲了報仇,反而是奔着自己那點财産來的?
樊豪心中叫苦,可又不敢惹怒了趙崖,隻能苦着臉道:“都在床下的暗格裏。”
“起來給我去拿。”
趙崖才不會輕信樊豪的話,萬一自己去拿,再中了機關怎麽辦?
要知道這個世界除了武道之外,各種稀奇古怪的旁門左道也是層出不窮,趙崖才不想以身涉險。
“可我的腿都斷了,根本動不了啊!”樊豪說道。
“那就爬過去。”
趙崖自然不會對樊豪這種人有絲毫憐惜。
無奈之下樊豪隻好顫顫巍巍的跪爬進了屋。
此時屋裏地面上還躺着個女人,隻是看樣子因爲吸入的生石灰過多,已經活活憋死了。
樊豪來到床前,極爲肉痛的打開暗格。
“好漢爺,都在這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