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布仔細看過兩部功法,複制一份存入自己的收藏。他的收藏裏有差不多的,但各有差異和特色,既然不占地方,多多益善嘛。
說:“兩部功法都不錯。皇權霸下有帝王氣勢,霸氣無匹,挺适合你發瘋。萬古枯榮更有不可逆的浩蕩之威。可見鬼帝心态如何轉變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反正你有混元,我估摸無論你修什麽都會被混元兼容融合。”
扈輕也這樣想的。兩部功法她都很心動,尤其皇權霸下,是一部非常淩厲的進攻型功法,可配合任何武器,能指揮千軍萬馬。
而萬古枯榮,一聽這名字,還有鬼帝能用這個拯救西羅,便知道它比皇權霸下更加難得。
據說可令山河一夕枯萎,一朝榮發。
隻是要修也不是現在修,等把空間填補上,突破到三階穩定境界後才好再修新的。要不然一個弄巧成拙因爲修了新的更突破不了就麻煩了。
整理好鬼帝的記憶,扈輕拿出之前分類出來給自家器修補的材料。裏頭有極品原材料,也有殘器破爛,還有扈輕特意與宗裏換來的好東西。
絹布血殺無情絲魔皇令勾吻,還有白吻和雷龍,讓他們自己挑選出來。
扈輕布下多層結界,不讓靈力波動洩露分毫,起七口器爐,用靈火燒。
笑道:“七口鍋,隻有六味靈火,我要不要再尋一味。”
殘劍山老靈火那裏讨了五朵,從流央那裏得了一朵,加起來六朵。
哦,烈日灼炎啊,不能算,這位怎麽可能給她燒爐子,她是當祖宗供着的。沒見她的功德任它吃,别的器隻能喝湯嘛。
其實扈輕挺期盼的,期盼看到烈日灼炎化成人形,畢竟它已經長出小手手呀。
大家贊同:“你多尋一些,我們可以定下自己專用的靈火。”
扈輕一呆,旋即震驚,我隻是随口一說,你們可真敢想。
無情絲抱着一團絲線羞嗒嗒:“暖寶特意給我的。”
看,上頭用粉紅絲帶打了個蝴蝶結呢。
衆器:呸。
扈輕心頭一動:“我派你去扈暖身邊,一旦有小黃毛靠近,你立即絞死。”
無情絲:“.”盡管我是器,但我覺得你不是人。
勾吻鄙棄:“你要讓扈暖跟你一樣當老姑婆?”
扈輕仰倒:“我怎麽老姑婆了?我隻是不想。喜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
勾吻呵呵,轉身去拿她的桃花符,甩到她面前:“死的吧。”
一閃都不閃。連根蠟燭都不如。
扈輕運氣,把桃花符收進空間拿大石頭壓住:“私密物品,外人勿動。”
“進爐進爐都進爐,老子欠了你們的,全都是破銅爛鐵。”扈輕罵罵咧咧加大火力。
白吻和雷龍鑽進裏頭小腦袋靠在壁上眼巴巴瞅她。
“你倆不一樣。”扈輕摸過兩隻小腦袋,滑溜,梆硬。看看兩隻選的材料,嗯,全是吞金獸吃剩的,好吧,也算全新。
再看看那幾個選的,啧,破爛選破爛。
把材料丢進去,局部高溫猛燒,該加工的加工,該融合的融合,扈輕發現再次強大後的神魂在煉器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的掌控火候和材料。若是修爲再提升上來,她的煉器術也能再精進一截。
因爲是爲他們修複進補,隻需要将原材料加工到合适的程度,剩下的吸收步驟各器自己便能完成,所以并不需要耗費太久的時間。絹布最早完成,因爲他挑得少,讓扈輕以後尋些高階的來。白吻和雷龍用時最長,這兩個妥妥的吞金納石,火屬性和雷屬性的石精全被他們兩個吃光。
中間扈輕等待的時候拿着長弓參詳。這柄長弓是九個陽宗弟子大比自己得了二階第一的獎品。唔,是個缺箭的殘弓。當時自己嫌棄來着,扔進空間就沒管了。現在又想起來,這弓應該是有來頭的。
手指一寸一寸探過,不管用靈力還是神識還是血,這弓都毫無反應。扈輕扒拉下弓弦,軟塌塌連個音兒都繃不出來。牙疼。她不但得配箭,還得換弦。這弦的材質倒是清楚,無外乎巨獸的筋條或者仙木取下來的筋皮,但這沉沉的弓卻探不出是哪些材質煉成。
扈輕想了想,分出一縷靈火如酒精燈的火頭,灼燒。半天,被燒的那塊仍是冰涼。
她一想,幹脆進了空間,飛到小太陽旁邊。
“親愛的烈烈,幫我燒一燒這個好不好?”
扈輕谄媚的遞上長弓。
啧,上次還是灼灼呢,虧得烈日灼炎沒有心,不跟她計較。
一簇火苗跳到長弓上,火焰一燎,那軟塌塌的弦一下就被燒斷。扈輕掃了眼不在乎,隻是盯着弓身。
火苗不大,纏住一處燒,燒了十幾分鍾,扈輕眼睛都要盯成鬥雞眼,恍惚看到火焰下的那一塊似乎是變了顔色。正待要細瞧,烈日灼炎惱了,小太陽上爆發粗大火焰啊嗚一口把整張長弓從扈輕手裏咬了過去。
扈輕吓一跳,伸手去哄小太陽:“不着急,咱不着急。”
小太陽表面恐怖的高溫并不會傷害扈輕,自從吃過一次功德,扈輕明顯感覺烈日灼炎對她親昵許多。
火焰金紅耀眼,扈輕看不見裏頭的長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輕松的話,順勢展望自己的空間,目光所至,小到一株草一粒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便是掌控的美妙感覺。
如此過了有半個時辰,小太陽上火焰一爆,啪叽吐出長弓,并發出一聲很清晰的哼。
很傲嬌臭屁的意味,仿佛在說:不過如此。
扈輕好笑,一手接住長弓,隻見此時長弓已經大變身,原先灰沉沉的顔色變得烏黑,給人的感覺比起金屬似乎更像某種木頭,難道這弓身是神木所制?
烏黑色的主體上微雕着肉眼幾乎看不清的花紋,當然,以扈輕的眼力,看得清清楚楚,風格非常粗犷的星辰大地日月長河,一些高山大川還有深淵海洋什麽的。這粗糙的畫風,簡陋的線條裏透出的鋒利——扈輕指甲在上頭狠狠一掐,很好,沒掐出痕迹指甲根差點兒折斷。
她怎麽瞧着這些簡筆畫像是直接用利器生生劃出來的?
如此想着,凝聚神識成針往上一劃——呲,腦中一陣刺痛。
根本傷害不了一點點哇。
好硬好韌的好材料!
什麽利器才能在這樣的好材料上刻畫?
該不是什麽史前神明的物件吧?
扈輕吐了吐舌尖,自己可真敢想,頂天這就是一件殘破的神器呗。
神器呀吸溜。
還是無法認主,扈輕甚是遺憾的将其放到識海裏蘊養,希望有一天養熟了它能主動告訴自己有關它的一切。
“親愛的烈烈,你要不要出去玩捏?”
扈輕扭着兩手眨眼睛。
小手伸出來,捏她的臉,又收回去,沒動靜了。
好吧,它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