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黑線,你是虎啊你是虎!
“喵喵喵——”
小老虎對着她笑。
這一笑,仿佛給同伴釋放了“此人安全,速來”的信号,一群虎崽子全往扈輕來。有前腳絆後腳滾過來的,有張着翅膀挪過來的,千辛萬苦走過幾步路,張嘴咬鞋的、咬褲子的,伸爪抓褲子抱腿的,一點兒不認生。
扈輕哪敢讓人家小娃娃吃鞋子啊,多不講衛生,趕緊蹲下扒拉。又不敢硬掰,隻好把手裏那個放地上去摸别的小爪爪。手指肚輕輕的逆着爪子毛發捋,松手,松手,你們都給我松手!
捋了一個又一個,可惜,小老虎們都覺得她是在跟他們玩,抓咬得更歡快了。
被放下的那個,不樂意了,又張開翅膀往她身上撞。
扈輕忙接着他,下頭兩三隻抓着她的褲子裙子爬上來。她放下,去抱别的。放下去的又撞上來,又多幾隻爬上來.
扈輕身上全是小老虎,提籃裏那一隻醒了,發現熱鬧沒自己的很不甘,張嘴嗷嗷嗷的哭起來。氣勢比喵喵喵強多了。
扈輕趕緊去提搖籃,輕輕晃,呲溜一隻調皮的小老虎滑到她胳膊上拽着袖子打秋千。
來不及解救這個呢,不知哪隻爬頭上,拽着她的頭發啊嗚啊嗚。
扈輕呲牙咧嘴,往上摸,另一手裏的提籃裏又是嗷嗷嗷。
手忙腳亂,越忙越亂。
孩子媽哈哈哈的笑着上來,各抱各家的娃把她救出來,親密的問她:“你孩子幾歲?”
扈輕揉按着頭皮:“幾百歲了,早長大啦。”
孩子媽們很驚詫:“你生孩子很早呀,你真厲害。”
問:“你家孩子淘不淘?”
話題就這樣展開,一群媽媽聊得熱火朝天全不顧場合地點。
虎獨行很吃驚:“她有孩子?”
陽天曉也奇怪:“她是有,她和我說了我才知道。你們怎麽看出來的?”
是自己不了解的逐日虎族的神通嗎?
虎獨行:“我沒看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所以,怎麽看出來的?
在場男的全不解這個問題,沒成親的女孩子們也不懂。看眼媽媽群,感覺那是自己融不進去的另一個世界呢。
最終,扈輕沒有挑選任何一隻小老虎,哪個媽媽舍得自己寶寶被個人拖累呀。也沒有哪個奶娃子去雙陽宗做客,還是同樣的理由,沒媽媽舍得吃奶的孩子出門遭罪。
但仍是叫了一群調皮的小老虎去雙陽宗玩,相當于人族年紀三四五六歲的。
那些孩子的家長也是有意思,逮着扈輕一個囑咐一定要看好他們的孩子。
讓扈輕有種自己是幼兒園班主任的錯覺。
“這樣不放心,你們一起跟去吧,當親子遊了。”
幼兒園春遊秋遊,都要求家長陪同的,畢竟老師不是哪吒,看不過來那麽多吞金獸。
一聽這話,吓得衆人連連退後,雙手連擺:“不要不要啦,好不容易孩子不在家我們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呢。”
扈輕:.我的二人世界它到底來不來!
小朋友們不是,是小老虎們站一隊,小的在最前大的在最後,四腳着地昂着小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信任的看着扈輕。
隻看她一個。爹媽說了,有任何事情都找這位姨姨,認準她别讓她跑喽。
扈輕頭疼,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小朋友們飛起來,一個跟着一個,咱們上靈舟啦。”
她抱起第一個。
這下可炸開了鍋。
後頭排隊排得好好的小老虎全撲過來:“姨姨抱我姨姨抱我,姨姨我要抱!”
二三十個孩子沒輕沒重的一撲,扈輕一個馬步紮開,很好,她站住啦!
遠醉山趕緊來解圍:“叔叔抱,叔叔力氣好大的。”
才把一個抱上去,一轉身,他又跳下來,尖着嗓子喊:“叔叔再來一次!叔叔再來一次!”
全在尖叫——
“叔叔抱我!”
“姨姨扔我扔我!”
“我也要我還要!”
可憐兩個人聽都聽不來,最終其他弟子過來,一人抱一個,才算安生上了船。
就這樣,還不安分。
“姨姨軟,我要姨姨抱。”
“我也要姨姨抱。”
“姨姨抱過你了,該我了。”
“哇——我要抱!”
頭大如鬥的扈輕隻能抱了這個抱那個,回去的一路之上沒有一秒鍾是閑着的。
等到了雙陽宗,倒是沒人再纏着她,嗖嗖嗖跳下去撒丫子跑。
“哇啊,沒來過的地方,好好玩。”
“我要闖蕩世界——”
“我要蕩平邪魔——”
遠醉山一個眼神,立時幾十個大小夥子跟上去,至少一虎兩人的配置,絕對不會讓這些小東西在雙陽宗發生一丁點意外。
扈輕苦着臉揉膀子,煉骨一百遭都不如抱一趟孩子累。心累。
“師兄,你去閉關吧,這裏我來看着就行。”
遠醉山哪裏放心:“等把他們送回去。”
扈輕苦笑:“師兄,原本大比後你就該閉關突破的,因爲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等把他們送回去肯定又有别的事發生,還不如你去閉關,修爲高了更好幫我。”
遠醉山一想也是,雙陽宗這麽多人呢,還能看不了一群小老虎?囑咐她不要事事親自動手,隻管喊别的師兄幫她做。随曾崖走了。
走的時候,曾崖沖她兩手一劃圈,扈輕懂,丹爐嘛,點下頭。
她已經有思路了。聯誼會的時候兩邊年輕人較量她可是見過逐日虎的真身,對外形已經有了想法,但丹爐功效這塊她得再琢磨琢磨。
玄曜和唐玉子得了消息趕來傻眼。
“媽,這些——全是你收養的嗎?”玄曜略有些呼吸不來。
扈輕:“别胡說。這些孩子有爹有媽,是來咱們雙陽宗玩的,玩夠了咱要送他們回去的。”
哦,玄曜一下放了心。要不然突然多這麽多弟弟妹妹他都不知道花花能不能接受得了。
“姨姨,我餓我要吃飯。”
“姨姨,我想拉屎。”
突然一群小老虎全掉頭跑過來,圍着扈輕上蹿下跳,争吵叫喊。
“我要拉這麽大的!”
“我要拉這麽這麽大的!”
扈輕痛苦的撫住額頭。忽然想起來,擡頭四顧:我師傅呢?非得讓我把這麽多虎崽子帶回來的師傅呢?
陽天曉早就跑了,畢竟他早知道逐日虎幼崽有多麽煩,堅決不肯自己沾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