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布道:“看來金心被你吸收了,道法石呢?那個東西一定不能丢,它能幫你良多。”
扈輕閉目仔細感應,神識化爲無形在内世界中搜尋,最終在一片虛無中發現道法石小小的身影。它在一個漩渦裏規律而緩慢的旋轉。
那個旋渦——
她睜開眼,神色複雜:“道法石在道一那裏。”
道一那裏?
衆人一怔。
勾吻摩挲下巴:“道一,是個什麽玩意?”
絹布:“道法,道一。道一,道法。或許,道一真的是無法想法的妙法。”
魔皇令:“如果拿來修魔多妙哇。”所以能拿回道法石嗎?
大家都像沒聽見這話。
扈輕:“空間要升級,咱們出去吧。”
空間升級需要靈氣,雖然她有靈液,但好日子都是省出來的,得開源節流。
這裏沒了金心沒了道法石,已經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隐秘空間,不需再多停留。若是這裏有靈氣,倒是個閉關的好地方。
上去地面就是好地方。所有人此時都在搶奪金精呢,這裏離得遠,靈氣也足,不怕有人打擾。
扈輕設下結界,當即進入狀态。靈火在底下警戒。扈輕隻感覺神魂裏一陣陣的發燙和悶痛,像發起高燒。神魂進入不到空間,也無法内視,卻隐隐有雷鳴和地動的感覺。神魂撕裂又長起,長起又撕裂。迷迷糊糊中想,不是空間升級嗎?怎麽感覺神魂也在渡劫?因爲空間和神魂融合一體的緣故嗎?
空間升級異常的平穩,在扈輕的感覺就叫水到渠成,水到渠成得有點兒漫不經心,像喝口水那般容易。
她把這感覺說給絹布聽。
絹布聽後想了想道:“金心吸收了道法石部分力量的緣故吧。本來你的空間已經萬事俱備隻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也好,以前還說要補足空間需要把别的碎片找回來。現在不用找了。你的空間是一個完整空間了。”
說得簡單,其實過程并不是一蹴而就。在小黎界的時候扈輕吸收靈氣難便有空間吸收她的靈力維持自己的緣故,這是她後來到仙界被雲中點撥才知道的,以前她竟然全然不知空間是個她負擔不起的偷靈賊。
絹布都沒發現,因爲它檔次太高沒留意過這種事.
同時,她能負擔得起必然有空間住了白蛋和吞金神獸的原因,這兩位祖宗無形中爲她維穩了空間。扈輕猜因爲人家身份貴重說不得什麽時候已經幫她提高了空間的檔次。
尤其白蛋,這位的殼子可是能直接擴大空間的啊。被吞金獸揭了一片建窩,後來更是直接脫掉一層幫她擴大空間容納靈液.白蛋也是個小體貼呢。
還有老人參帶來的沃壤,改善了空間的土地條件,讓空間變得能種植。
哦,枯桑也功不可沒,人家養着靈火呢,相當于光照和溫度的來源。
還有靈液湊齊了五行之力.
喔哦,突然有種朋友多了好辦事的自豪感呢。
我可真是個讨人喜歡的人兒。
空間能進活物了,扈輕立即把火線蛇蜥從靈寵器裏放出來,火線蛇蜥餓鬼一樣爬上刀疤子藤,找到刀疤子果大口大口的啃食。
自由自在的小日子過得多好,突然被關進什麽玩意兒都沒有的小黑屋,吃着并不新鮮的刀疤子果,寶寶們好委屈呀嗚嗚。
扈輕把它們的蛋也放了回去,希望它們不要因爲中間的變故而舍棄孵蛋。
這裏的事情搞定,她該回去換過身份,金精此時應該花落有主了吧?
絹布:“你不搶?策劃了這麽久呢。咱們又不嫌多。”
扈輕說:“我得了更好的東西再貪多的話怕天會奪之。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準備了這麽久呢,不去奪一奪豈不是對不起我東躲西藏那些日子?走,咱們去看看小猴到底跟了誰。”
這純粹是想去看熱鬧的。甚至,如果是五陽宗那個珠玑得了的話,要不然她去搶一搶?
可見扈輕是多麽小心眼,人家得罪她一次,她當面說沒事,實際上記仇得很。
絹布說:“以前說話得罪你的人很多,沒見你這麽記恨。”
扈輕笑:“那丫頭挺好玩,逗逗她。”
絹布吧唧一下:“也不知道暖寶那邊有沒有人覺得她好玩故意逗她。”
扈輕:“.”
她說:“我的女兒我了解。她要不想,直接裝傻充愣避過去。她要配合,說明她覺得那人好玩她也想逗人家玩。再有就是她打不過避不過,隻能讓人家逗着玩。”
說到這,她眼裏陰冷下來:“要我知道誰仗着厲害故意逗她欺負她——”
希望她家傻閨女帶回記着仇人名字的小本本。
絹布沒說話,撇了撇嘴,你大可放心,你家閨女絕對會比你記仇。畢竟,人家是敢屠城的狠人。
扈輕跟韓厲聯系了一下,得知衆人還在裂谷那裏,金精竟然還沒選定,不過,馬上就能有結果。
她忙讓靈火把她送回去,一路緊着回收神識。
等她悄悄摸下裂縫谷地,借着地勢的遮擋,韓厲及時抽出傀儡身上的符箓将傀儡收起,扈輕恰好換回來,比着假扈輕之前的樣子整理了下儀容,背上大挎包,掏出一個梨子來咔嚓一口。
兩人動作很快,其他同隊的師兄都沒發現。
扈輕傳音問韓厲現在是什麽情況。
之前在上頭,爲了不被發現扈輕收了布置在衆人身邊的神識,她半路跑了後自然不知道之後的事情。
韓厲傳音給她解釋:“你一跑。金精就跳了下來,大家跟着下來,打了很久。”他頓了下。
扈輕:“鬧出人命了?”
韓厲看她一眼,扈輕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你先前扔出的劍氣,當時就把人送走了。大家都落地之後才發現的。那人是三陽宗的。”得意弟子。
扈輕一愣,緊張:“死了?”那麽容易死?
韓厲無奈:“是出了秘境。應該是他重傷自己捏碎玉牌出去了。”
扈輕立時給自己順了順氣:“我就說嘛,他能有那樣好的東西偷襲我,怎麽可能輕易死去。師兄你跟我說這個,是怕那人死不了找我麻煩?”
不待韓厲回答,她牙疼的說:“早知道我該多使使勁兒,弄死他丫的免得他出去告狀。反正師傅說過,合理傷亡沒關系。”
“.”韓厲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她嘴裏的師傅是哪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