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麽沒看出大師兄是個心機男孩呢?
啧,藏得真深。
不行,誰家還沒個峰頭啊,怎麽不能給香香軟軟的小師妹建個大房子高屋子了?
扈輕這款式的在雙陽宗都成了香香軟軟,可見雙陽宗的女弟子有多缺。
而武修的土木工程速度扈輕都沒看清哪個是哪個的臉呢,一座好高大闊氣的三層宅子就哐哐哐的拔地而起。石頭是石頭,木頭是木頭,花和樹都被他們一口氣從山林裏找來最好看的栽上,也不知哪位神人,連瀑布都給她引了來!
水流嘩嘩嘩越過一道屋頂憑空落在挖出的大坑裏,頃刻間裝滿又順着水道流出去,一位木系的師兄灑了把種子瞬間葉高花香,幾尾魚跳出水面撕扯花瓣。
啧,武修地界,連魚的吃相都這麽勇猛,所以.會不會這魚肉另有一番滋味呢?
遠醉山攆人:“走走走,沒事兒都回去吧。”
大家夥兒不走:“小師妹,加個聯系方式呗。”
哇,這還是她頭一次被人要聯系方式呢,以前,都是她要别人的。這感覺挺稀奇。
她拿出雲中給她的傳訊玉,是一塊油潤有光的玉佩,當即一衆直男們露出有志一同的嫌棄表情。
“娘兮兮的,一摔就碎。給你看咱的——對了,小師妹的傳訊器——”
緊跟着有道聲音由遠而近:“小師妹,小師妹,師兄給你送傳訊器來了。”
扈輕望去,原來是相處頗久的黃發帶,換了一身白衣衫,更顯黑了.
黃發帶落到她跟前:“我先給你送傳訊器來,專門給你做的定制版哦。老京去給你領東西,等會兒也來——不是,是送到宗主那邊去。你得在那邊住,你——”
遠醉山火大,才建好房子呢怎麽就去那邊住了?上前一拎黃發帶,兄弟倆上邊友好溝通去了。
黃發帶丢過來,扈輕接住,一塊是弟子令,入手頗沉,貴金屬做成的金色令牌,形狀如山嶽,上刻雙陽。
另一物便是她的定制版傳訊器,一隻很可愛的萌版貓咪,團窩,小爪捧着尾巴尖兒,通體如透光的橘紅色琥珀,頭背處暗金花紋。
“好可愛的小花貓。”扈輕驚奇又喜歡,愛撫不停,“你們的傳訊器都這麽好玩嗎?”
完勝靈修那普普通通的玉佩啊。
“這是逐日虎。當年創建雙陽宗老祖的伴生獸。我們都是用這個的。”
一位師兄唰的拿出自己的傳訊器。一隻深紅帶淺黃紋、攻擊力十足、猙獰吓人、一點兒都不胖乎乎都不萌的兇獸.
然後其他所有人都掏出自己的,全是炸毛吃人形象的兇獸
看看自己的萌貓再看看那老些兇獸,看看兇獸再看看萌貓。話說,不管是萌還是兇,都看不出來這是老虎好吧!
這個雙陽宗,還有多少驚喜等着自己?
“師妹,快放一縷你的神識進去。”
扈輕啊啊,抽出一絲細細的神識沒入萌貓身體,傳訊器亮了亮,倏忽手上一空。
“師妹,我來加我的聯系方式,備注姓名了啊。還有峰頭,還有我師傅。回頭讓我師傅也來加。我去,你這傳訊器是咱雙陽宗最好的,能把所有人都加進去。這事就交給我吧,保證一個不落完成任務。”
扈輕徒勞伸手:“不、不是,那個、那什麽.”倒也不必加所有人吧?
沒用,她的意見不重要,好不容易有個親親小師妹,當然要所有人大家一起來保護呀——主要是所有人盯着,她就飛不了!
扈輕無力的放下手,感覺自己就是那煮熟的鴨子。
反正直到天黑,她的傳訊器都沒回來。她本人隻是在不同的師兄的陪同下欣賞欣賞風景,天一擦黑,宗主那邊派人來接,竟然是一隊八個女孩子。
扈輕很不禮貌的指着人家說:“她們也是女孩子呀。”
然後大家告訴她,這些女孩子,嚴格來說,不算雙陽宗的正式弟子。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武修的路子,就像靈修那邊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大仙門做弟子。雙陽宗裏除了正規弟子外,還有很多打工人。宗門這麽大,事務這麽多,弟子們修行時間都不夠用呢,當然得雇人來幹活啦。
也是促進大環境就業嘛。
扈輕被迎着、送着、暈乎乎的到了宗主峰的半山腰。宗主峰很高,高得刺破雲海看不見頂。據說,雲海之上,身份足夠才能進去,一衆弟子的活動範圍在雲海之下。即便雲海之下,也不是人人都能随意進出的,這可是雙陽宗的權利之峰。
半山腰的位置,在雲海之下半截的一半還略下。扈輕一點兒都沒覺得怠慢,她看得清清楚楚,整座主峰是一片小山脈,從下而上,囊括了所有的溫度帶。至少,她被安置的地方樹是綠的水是流的,縱目上望,植被從濃密到稀疏到絕迹,裸露的大岩石峥嵘險峻,與山體相撞的雲層似潮起潮落,煞是壯觀,豪邁。
這裏生長出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風骨吧。
她的洞府,竟然出奇的精緻,看建築的痕迹,并不是新落成。
八個侍女恭敬有禮,行雲流水的安排她梳洗歇下。
真梳洗。
坐在凳子上被人執鏡梳頭,她僵硬着身體一動不動,别提多别扭。倒不是享不來那福氣,在現代的時候美容按摩全脫了她也不怵,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别人的手指頭一靠近,她腦子裏全是緻命大穴,按哪個都會死。
好在過程很快,她堅決拒絕這些女子給她塗香膏的請求,決定明天一定要送走她們。不敢用。不習慣。
床墊軟軟的,被子香噴噴的,帳子是繡花的,床頭是燃香的。
太詭異了。這裏跟雙陽宗的氛圍一點兒都不搭。
扈輕翻了個身。
絹布:“沒人監視。我陪你說會兒話?”
扈輕:“沒人能發現你吧?”
絹布:“絕對沒有。”
扈輕不放心:“要不然你進空間,反正我看到聽到什麽你都共享。”
絹布:“放心,一旦發生什麽我能及時脫身。”
聽此,扈輕眯了眯眼:“你能從絹布這個殼子脫身?”
“啊,那倒不行。隻是我恢複了點兒實力,”絹布咳咳,低調又炫耀:“你把我撕開,分兩邊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