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如此合心意的煉丹爐,唐二長老大手一揮,把自己的丹分給她一半。
“全是我新煉的,比較适合你現在用。”
扈輕大喜過望,不客氣的收下又大訴苦水:“上次受傷,才發現以前換的丹不好用了。正愁沒地方買去,你還有沒有?我跟你買。”
咱現在有錢。
唐二長老大方的許諾,等用新丹爐煉了新丹,分她一半。當然,要收錢的。
“正好我采了新藥草打算試試新方子,你幫我檢驗藥效。”
至于新方子哪裏來,兩人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扈輕在心裏毫無誠意的感謝折柳的無私奉獻。
回到朝華宗駐地,扈輕把修補好的器交付給各人,沒要靈石,全換成自己需要的東西,煉器材料,符箓丹藥等。衆人當場檢驗,發現修補過的器一點兒都不比新的差,甚至比當初用得還順手,個個驚喜,約好以後還找她修補。
扈輕趁機打廣告:“親朋好友有這需求的,都可以找我,隻要不是仙器,我都能修補。仙器我也行,但材料自備啊。還有,我也接定制。”
大家倒是都相信她,笑哈哈的問:“仙器也能定制?”
“能。隻要你有材料。”
這批貨一交,暫時沒了生意。别的宗門那肯定不缺折損的器,但人家也不相信她呀。隻能等朝華宗的同仁們幫她宣傳再見成效。
扈輕琢磨了琢磨,邁步往魔族那邊去。
家裏小讨債鬼們去了幻陌天,一個個全是不安生的主,她得和人家主人家打好關系。
修士建造城邦宮殿并不是一件多難的事,尤其駐紮在這的都是三族的高階強者。在衆多各有個性的魔族建築群中,琨暝魔鷹的駐地自然在高山崖頭,一覽衆山小,也方便他們起飛。
左右修士都會飛,撕裂空間更是便捷,扈輕打聽到地址,直接飛上去請見琨暝魔族的甘長老。
不,是她甘叔。
如果他願意認下這門親,護着那群小崽子,讓她叫甘大爺也行。
甚至甘爺爺。
崖頭上的宮殿不大,風格甚至稱得上簡樸,扈輕猜測要不是爲了面子,或許他們更樂意直接在山體裏鑿。
甘長老不在,守着宮殿的魔族個個肩寬腰窄腿細,眼神尖銳得刀子一樣。看得扈輕手癢癢,很想把他們一個一個推下懸崖,看他們會不會從後背紮出翅膀來。
人不在,她便不賴着了,除了甘長老,她誰都不熟。
才轉身要飛下去,空間一陣波動,一群人從空間裂縫裏走出來。
她甘叔隻是個随從。
扈輕本能覺得此時不是合适時機,她加速就要跑。一道無形之力攔住了她。
仙人等級的力量。
隻能停下,低頭,彎腰,誠惶誠恐。
甘長老詫異,她怎麽來了?
冷漠開口:“你是哪家來傳信的?”
扈輕心念急轉,一副惶恐的模樣:“請大人到我家宗門詳談。”
她一說完,就後悔了。要知道,她現在可不是元嬰,是大乘。一個大乘修士,對着魔族如此低聲下氣,不符合人設呀。
要糟。
然,站在甘長老前頭的那些仙界回來的魔族卻覺得這樣太正常。他們可是魔,人族弱雞在他們面前當然不能擡頭。這樣就對了!
甘長老自家人更了解自家人,心裏贊一聲扈輕機靈,面上仍是七分冷淡三分嫌惡:“唔,你且回去。”
不說去還是不去,魔族高高在上的姿态拿捏的準準的。
“是。”扈輕頭再低一分,轉身走。
沒走出十米,背後一聲:“等等。”
扈輕腳步一停,手臂抖了下,深呼吸,做戲做到底。
“轉過來。”
她依言轉過去,木木的樣子。
“擡起頭。”
扈輕:我特麽——
擡頭,眼睛卻垂着,用餘光将眼前一行人看了清楚。
和甘長老一起站在後頭的都很面熟,站在他前頭的,一個都不認識。一共三個,一個老的胡須灰白,一個大的看着三十許,一個小一些的看着二十左右。都長得人模人樣,且裝扮的很富貴。三個魔族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臭屁樣兒,一看就是仙界回來的。
開口說話的是那個看着三十許的,長得挺成熟魅力的,就是眼神邪乎,尤其看她的目光,一遍一遍的掃,煩人。她有被冒犯的感覺,又有骨子裏發涼的感覺。
難道——露餡了?
甘長老也在想,難道露餡了?
良久,三十許的魔族開口:“還行,跟着本尊吧。”賞賜一般。
本尊?什麽實力?理論上講,能進來小黎界,應該與靈仙等同吧。
等等——跟着?什麽意思?他在放什麽屁話?
扈輕一臉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時,那老的說:“這修爲,勉強能成丹。”
扈輕一聽,心裏陰雲密布,拿老子煉丹?你在想屁吃!
甘長老大驚,險些沖口而出,關鍵時候穩住了,恭敬道:“尊上,此時不宜生事,修士那邊晉升了許多靈仙,那些人族,最是道貌岸然,動了他們的人,豈不是給了他們發難的借口?”
他低低說道:“既然尊上看上,稍微過些日子,我親自把人給你送過去。”
先讓扈輕離開,過些日子?過些日子有過些日子要做的事,随便扯些别的就能把這事糊弄過去。
扈輕:我的叔,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兒。
老的魔族随口說:“也好。一個小修士,你們弄來就是。”
對對對,快讓我走。
可那三十許的魔族忽而笑道:“你們想什麽,我要她可不是煉丹,瞧她有幾分姿色,帶回去做個侍妾。她宗門隻有感激不盡的,能有什麽意見?”
什麽?
侍妾?
扈輕震驚得直視過去。
那魔族對着她笑,自信而油膩:“沒想到你有如此造化吧。伺候好本尊,少不了你的好處。”
扈輕:!!!
絹布也震驚得靈魂出竅,此時恍恍惚惚的對她說:“這魔頭定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你。”
甘長老更是震驚的無法呼吸,滿腦袋一個念頭:看上扈輕?侍妾?瞎了吧?嘎?
扈輕聽到絹布的話,心裏咆哮:你什麽意思?我是有姿色的!
她哆嗦着嘴唇,竟久久想不到該說的話,畢竟,打她這種主意的人——前世今生都是頭一份啊!
或者——她不确定的想:他真是瞎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