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台階?還要再多跨?
玉留涯望着她笃定的眼神陷入沉默,周遭人全都沉默。
扈輕着急的直拍手:“你們趕緊吧。天雷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嗎?趁着它們先來咱這,咱多渡幾個。要不然拖到後頭還不知道有沒有劫雷給我們用呢。”
衆人:.是這樣的道理嗎?
就——思路好新奇呢。
合體大能們已經集體上前準備接雷,玉留涯不再多想指揮其他人按修爲盡快準備好渡劫用品,那些沒準備的,跟準備有餘的勻一勻,這個時候便不要讨價還價,事後宗門全給補上。
不管大家都有多震驚,都習慣聽命令的行動起來。
玉留涯操不完的心:“幸好抽幹的靈氣被渡劫後降下的靈雨補充過來。一波一波按順序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唉,也不知道外頭的人有沒有這個機遇。等渡劫過去,我問問,要不然把他們調回來。”
看着扈輕,又哎喲一聲:“早該讓喬渝他們帶着小的回來。”
扈輕也一下可惜起來:“要不然,等聽哪家輪到這樣的好機會,讓老祖們直接撕裂空間送他們過去。”
這也是個法兒,除了遭人嫌了些。
玉留涯心中一動:“你覺得别家也有這樣的機會?”
扈輕莫名:“不然呢?咱朝華宗做了什麽救世大功德值得天道獨自給這樣一份厚待?”
玉留涯一噎,倒也不必如此大實話。
按兵不動的仙人們看着地面上人頭躜動忙碌如螞蟻,他們聽得到下頭人說的話,所以這是——小黎界強行提拔三族實力嗎?
如此的話,那絕對不能出手了。誰也不想自家的香火折斷呀。
腦子轉得快的,已經開始想怎麽和小黎界、和原來的宗門家族等再結善緣,從眼前這般來看的話,小黎界分明前途光明。
所有人全忙起來,各峰各堂得了玉留涯的命令紛紛去取靈石丹藥陣盤等渡劫物資,點名下發。各家峰主長老師傅的也紛紛慷慨解囊,不住叮囑下頭弟子勿有雜念專心領悟。
水心低聲問扈輕:“你修爲到幾層?”
扈輕搖頭:“不确定,事後再說吧。對了,你去接扈琢來,我去巡視朝華宗。”
水心看去,已經有人開始傳訊,看來朝華宗要将外頭能叫回來的弟子全都叫回來接福利。
他點了下頭,直接擡手一撕,人鑽了進去。
扈輕愣了愣神,自己也能撕裂空間了吧?
喜滋滋。
“師兄,我去巡視宗門,看到沒來的弟子給帶過來?”
玉留涯此時分不開身,忙應允:“拜托你了。哦,沒來的弟子我讓人去叫了。你幫忙看下山門就好。”
有個來賓什麽的通知一下這幾天不方便接待就行。
扈輕哦一聲,順嘴提一句:“關着的犯人也都來了?”
玉留涯倒吸口氣,忘了這事兒了,這這這——犯錯的弟子誰家沒幾個啊,日積月累的,隻要不至死、未刑滿釋放的,都在各處關着呢。對了,還有看守他們的人。
玉留涯當機立斷,自己傳令,同時吩咐溫傳帶人去把那些犯錯弟子也帶來。畢竟是自家子弟,先讓他們接了機緣再說。
不悔過,再關嘛。再不悔過——咳咳。
扈輕比了比大拇指,師兄大氣。
孱鳴朝天上看了眼,對她點點頭。
扈輕向前頭去,她本想試試撕裂空間的,害怕準頭不夠把自己撕出太遠,老老實實往外飛,驚喜發現飛的速度也一下提升許多,眨眼間飛到主峰那。
“咦,絹布,你怎麽不問我怎麽樣了?”
絹布試了試,發現自己可以開口了,壞心眼的說:“你先看識海有沒有變化,他們有沒有變化。”
扈輕聽話的去看識海,哇哇哇,她的識海——好漂亮哇~
原本對抗折柳後,識海裏的水幹枯過半,靈力好補,魂力卻難,因此還是半海水。此時此刻,海水雖然仍少,識海邊緣卻多出一圈美麗的溶洞來。
那些溶洞淩空而起,下半截沉在海裏,上半截宛如自由生長的水晶,彎折出美麗的形狀,閃着清澈的光芒。
溶洞水晶半透明裏摻雜金紅紫藍顔色,顯然是她的靈力和雷力所化。
識海主動吞食靈力,就是爲了弄這個?
有什麽用呢?
下一秒她就知道有什麽用了。隻見空中小太陽嗖一下落到水晶溶洞沿着裏面的路線嘩啦啦轉起圈來,歡快的小火苗快到連成一線,扈輕看得清楚,小東西分明啊嗚一口咬上水晶嚼吧嚼吧吞下肚。
原來是這樣.烈日灼炎吃這個?
絹布跟進來看見,酸溜溜:“它比在它自己家都自在。”然後對扈輕道:“能給自己找食,咱們得便宜。就是吧,我看着這些靈力水晶不算多,不夠它吃多久。”
扈輕環視,認同的點頭,以前覺得識海很大,圍上一圈水晶牆再看,竟然小家子氣了。
其實她分明感覺雷擊後識海擴大了很多,大約是海水少顯得小?
轉頭去找那四個,無情絲魔皇令沒什麽變化,血煞珠因爲被她拉出去擋了一波雷心情很不好,對着她跳腳,把海水砸出坑來。
扈輕嘲笑它:“你不是最純正的血煞?你怕什麽雷?”
血煞珠回饋:我和雷,就像沸水對滾油。
扈輕呵一聲:“人家天雷瞧得上你?”
血煞珠更加跳腳。
扈輕進了空間,空間裏安安靜靜。以前不覺得,現在覺得這裏頭過于安靜,要是多些聲音,嗯,風吹樹葉的聲音也很好哇。
等有機會,一定把空間修補好,變成能種植的活物空間。
說到活物,那隻白蛋也是活物啊,到現在仍是一動不動呢。
來到白蛋跟前,仔仔細細看過好幾遍,沒有一絲裂縫,便是當初被吞金神獸揭去擴大空間的那片缺損蛋殼,也神不知鬼不覺的長了回來。
峽谷界回來後,白蛋第一次有過反應,承認她如今身上屏蔽窺探的光環加強是它的原因。之後還未有機會交流。
扈輕擡起右手,頓住,改爲左手貼在蛋殼上,意念碰觸:你何時出來?
過了許久,才從白蛋上傳來細細弱弱的一絲回饋:等安全的時候.
扈輕反問:怎麽算是安全?
過了許久,又許久,再許久
好吧,扈輕收回手,胎兒嘛,能說一句就不錯了。
安全?
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