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用不着,你路上用。”
扈輕不收,大木還生氣。
扈輕無法,想了想,從空間裏拿出一塊品質不錯的礦石,偷偷塞給大木。這是吞金獸吃剩下的,自動清除到他的窩門口,意思讓扈輕随便用。
這塊礦石隻有巴掌大,即便被吞金獸吃掉其中精粹也絕對比五十下品靈晶值錢。
借着兩人推來推去的動作遮擋,扈輕直接逼大木收進他的戒子,大木不知道是什麽。
扈輕給他傳音:“别告訴别人。”收了他的靈晶。
扈輕上了拉貨的靈船。
一群人回到食馐,漢爺迎面走過來,問:“大輕走了?”
紛紛說走了,都很舍不得,大力不惜力、大方好相處還能磨刀補鍋的同事多不好遇到呀。也不知以後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一時間圍在一起共同回憶起相處的點點滴滴來。
“都圍在這做什麽?”二管事路過,看到他們圍着不做事,過來問。
年輕人們蔫蔫的:“大輕走了。”
二管事想了想,才想起大輕是誰,不在意道:“一個幫工走了有什麽問題,都幹活去。”
那個大輕啊,他記着的,本來還想看看是不是學廚的好苗子呢,結果知道她是個煉器的,頓時沒了興趣。掄大錘的啊,那走錯門了。
走了不正常嗎?她又不是颠大勺的。
衆人散開,二管事招呼漢爺:“正好有事找你,有客人嫌太久沒新東西。”
漢爺嗯嗯應聲,心裏想着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
仙界那麽多、那麽大,有些人見過一次就再不見。
無風無浪到了西傳送陣。并不是十公主當初走的那一個。那個傳送陣,是北傳送陣。扈輕樂颠颠排隊交了靈晶被放進去,并沒有票根。跟着前頭的往裏跳就是。
噗通噗通,終于可以回家了!心髒跳得好劇烈。
瞄準傳送陣裏旋轉的花紋,扈輕挑了個好看的地方跳。
媽媽的乖寶,媽媽回來啦!
與此同時——
“跳,還是不跳?”
一群大小孩子對着一個神秘的旋轉圖文躍躍欲試。
正是:扈暖、金信、蕭讴、冷偌、蘭玖、扈花花、扈彩彩、扈珠珠、玄曜、唐玉子,還有扈花花腦袋頂上的五靈蠻。
這一行被水心拐到佛門受到熱烈歡迎并很快赢得上下的一緻喜愛。哪怕是對水心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老古闆都對這群孩子喜愛得緊,尤其看重扈暖。
也因此他們受到最寬容的待遇,能在佛門之地到處探險。
小孩子嘛,就喜歡挖挖挖,那麽大的地方那麽多的山,給他們挖就是了。
所以,陪同人員和佛門高僧探讨佛與道的時候,這些個孩子就撒了歡的跑,跑着跑着,就跑出意外來。
高僧們閉生死關的山谷,他們來過很多次,這一次路過的時候,懸崖邊上塌了一塊。他們好奇去看,扈暖揉着眼睛說下頭有東西。
肯定是寶貝啊,必須要去撿呀。
嗖嗖嗖跳下去,地底一個洞,進了洞往裏走,洞壁上有古老的痕迹。正當他們商讨是獨自冒險還是發信給大人的時候,通道到頭了.好短。
盡頭圓形的空間并不大,什麽都沒有,随着他們靠近,突然中間地面塵土飛揚,亮出一個古老奧秘的圓形圖文來。
大家第一時間看蕭讴,小夥伴裏蕭讴最精陣法。
蕭讴苦皺眉頭半天:“看不懂。”
然後大家又去看扈花花。
扈花花可是有血脈傳承在。
扈花花也皺着小眉頭看了半天,不好意思說自己也看不懂,他盲猜:“我覺着,像是個傳送陣。”
傳送陣?
唰唰唰,大家眼神放光,扈暖的尤其亮。
傳送陣呀,傳送到仙界去?
金信激動:“跳進去看看。”
蘭玖不贊成:“不确定呢。便是傳送陣也不知道傳送到哪裏去。”
冷偌贊成蘭玖的話:“我們還是通知師傅他們。”
她習慣性的去看扈暖:“小暖,你——”
扈暖已經被陣中旋轉的花紋吸引住,她下意識的說:“我想去。”
大家一愣,扈花花先說:“那就去。”
金信:“等我給師傅傳個信。”他要發訊。
可扈暖突然上前一步:“跳,還是不跳?”
大家以爲她在問衆人,其實她是在問自己。心髒噗通噗通,不由自主的一蹦——
“小暖!”
冷偌他們同時去抓,沒抓住。
扈花花抓住了,但他是要跟着扈暖一起跳的。
扈珠珠眼疾手快抓着了扈花花的一角衣裳,另一手攥着扈彩彩。
玄曜在扈珠珠動作的同一時間跳下去,老闆不在,他要保護好大少爺和大小姐。
唐玉子見小夥伴跳也跟着跳。
好嘛,扈暖都跳了,金信他們能不跳?
一跳全跳。
他們的氣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佛法的幾個師傅同時跳起來,瘋了似的往外飛。
水心驟然變色暗叫一聲糟。
大和尚們跟着追。
循着孩子們的氣息,衆人追到山谷,下了懸崖,進入通道,發現神秘圖案。
個個臉色難看。
喬渝的眼神恨不得把水心淩遲:我看你怎麽跟扈輕交待!
水心轉身氣咻咻:“這是什麽東西?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個?”
拽橫的樣子像極了尋常人家養廢的蠢兒子。
跟過來的大和尚裏最老的那個走過來,一把把他推開,看看你這愚蠢的樣子。
他肅穆的蹲在旁邊法眼睜大,看了一會兒,很肯定的說:“這裏發生了空間坍塌,出現不到一天。這種陣紋,似乎是上古才有。”
上古?
大家驚愕又不是特别震驚。畢竟小黎界本來便是仙界的一部分,出現些上古遺迹并不意外。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麽?孩子們都進到裏頭了?裏頭是什麽?有沒有危險?
“奇怪,那些孩子怎麽跑到這裏來的?他們怎麽發現的?”
聞言,喬渝努力不心虛:他好大徒那雙眼喲。
“現在怎麽辦?”水心很着急,“扈暖還在裏頭呢。”
老和尚平靜擡頭看他:“你進去,把孩子帶出來。”
有一句沒說:你死了在所不惜。
嫌棄至此。
說的氣話,實在被水心氣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