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射需要那麽多錢嗎？發射需要很多錢嗎？又不止我們一個？爲什麽要那麽多錢？你說話啊！”
首相一連串的問題，讓哈克呆愣在原地，他思考許久，也沒法拿出一個準确的答複。
因爲，他也不清楚這些錢花在哪裏了。
隻知道每年每月，按時按量，把這筆錢交給聯盟航天局，由聯盟航天局來處理。
如果非要查個究竟，還得去問聯盟航天局。
一想到那些傲慢的老爺們，連哈克這個老官僚也不免打一個寒戰，一句話的事，他們可以說上無數遍，要無數個手續。
更重要的是，每一次要的手續不一樣，拿過手續，對方還得有專人來處理，這個專人又需要一段時間。
煩！
人煩躁起來，腦袋就會痛，腦袋一痛，就會想到一些方法！
剛才首相讓自己早點去東邊，自己現在就可以過去。
加急過去。
“先生，你知道的，我們的每一筆經費，都會把它用在刀刃上，這一點您完全放心！”
“剛才您說和東邊合作的問題，我覺得應該加快，如果慢了，我們有可能還要排隊！”
“所以，我決定現在就過去！”
朝首相深鞠一躬，哈克轉身飛快地離開了辦公室，一騎絕塵。
等首相反應過來，爬到窗戶上想叫他的時候，人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有他打榜樣，其他幾個大臣也紛紛找了理由轉頭就跑，隻留下首相一個人，還有他計算出來的經費單子。
狠狠地對着桌子來一巴掌，首相拿起經費單子，準備去找皇太子說一下，這些人必須要管管。
帶英帝國已經衰落了，不是阿美莉卡，不能依托全球。
所以，每一分錢都得花到刀刃上。
當他在皇宮見到皇太子的時候，這位皇太子隻問了一句話。
“寡人要過壽，要過壽，那就得有排場，要點錢！首相你能給我多少錢？”
迎着皇太子真摯的目光，首相決定回去睡一覺，就當自己沒有來過。
……
“我不管伱有什麽說辭，也不管你準備怎麽做，接下來的兩年半，我要看到，獨屬于阿美莉卡的空間站！”
“完完全全獨屬于阿美莉卡的空間站！沒有一點龍國的技術！”
“我必須告訴他們，阿美莉卡沒有他們，依然是全球第一！”
憤怒，沮喪，幹涸沙啞的聲音，讓海伍德渾身難受，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而應該在車底。
尤其是大統領的話！
兩年半看到空間站，開什麽玩笑！
他甯願去車底吃灰，也不願站在在這裏！
等面前的老人稍稍平複下心情，海伍德來到他身邊才彎下腰，輕聲說道：
“先生，您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的技術，工業體系，已經不允許我們單獨發射一個空間站了！”
“當初爲了收割，實行去工業化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
“我們一枝獨秀的時代在慢慢過去！”
輕柔冰冷的話語，讓大統領忍不住抱緊自己，蜷縮成一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雙眼無神地看着前方。
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更不願去相信！
隻是短短的幾年時間，爲什麽差距一下子就被追了上來，還被對方甩開了。
龜兔賽跑，也需要時間！
“有沒有别的辦法？”
老人的聲音非常冰冷，在夏季的白日裏，讓海伍德渾身冰涼。
盯着面前人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海伍德輕輕咽了一口口水。
作爲老牌的阿美莉卡人，同時，還是一個阿美莉卡高層，他知道大統領的意思。
誠然，那是阿美莉卡幾十年來屢試不爽的招式，招式不怕老，好用就行。
但是，這樣的招式在對面，已經失敗了不止一次！
“沒有！即便是大統領你心中的那個方式，也沒有用處！”
“三萬六千公裏高處的空間站，就是達摩克裏斯之劍……”
話說到這裏，海伍德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
更何況是大統領這樣的人，或許可以嘲諷他的老邁，但是，不能侮辱他的智商，更不能侮辱他的錢包。
“我拉不下臉！”
說話間，大統領輕輕拍打起自己的面皮。
“阿美莉卡立國兩百多載！曆經大統領幾十位！沒有一位，像我這樣！”
“屹立在絕頂之上！卻要向旁邊的人低頭求助！我拉不下臉！”
“科技是阿美莉卡的大腿，但是，我卻把它丢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見以前的大統領！當他們問起，阿美莉卡是不是一個自由的國度時，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有罪……”話還沒說完，大統領就低聲哽咽起來。
花白的頭發，随着他每一次哽咽在擺動，如同風中殘燭。
海伍德靜靜地看着這一切，等了幾分鍾，他才走到大統領面前，單膝跪下，如同一個守護王國的騎士。
“末将海伍德！願爲阿美莉卡抛頭顱灑熱血！食言而肥！還請大統領指示！”
直視前方，堅毅的目光，洪亮的聲音，單膝跪下但是挺得筆直的腰闆！
讓海伍德此刻看起來真的像是騎士，一個準備扶大廈之将傾的騎士！
過了一會兒，大統領才慢慢擡起頭，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雙手搖搖晃晃地伸過，按住海伍德肩膀。
撇過頭，無言地拍打一下，大統領這才把海伍德攙扶起來。
帶着喜色的目光在這個納撒負責人身上來回打量，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海伍德卿！有你，是阿美莉卡的福氣！”
海伍德沒接話，隻是目視正前方，口水四濺：“願爲阿美莉卡出生入死！赴湯蹈火！”
大統領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右手用力拍了拍海伍德壯碩的臂膀，轉身走到窗戶邊，看着窗外。
“那麽！我的士兵！我現在給你一個新任務！”
“去合作！以官方的名義去尋求合作！但是！我隻能在暗地裏給經費，不能在明面上給任何條件！”
“這樣，你會被千夫所指，你願意嗎？”
海伍德立正稍息，敬了一個标準的阿美莉卡軍禮：“明白！我的先生！保證完成任務！”
“去吧！”
得到命令，海伍德轉過身，身體挺得筆直，一步步走出辦公室，還不忘關上大門。
回到納撒的總部，海伍德稍作休息，立馬撥通了小馬哥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