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每天完成學習任務後，張洋都會單獨叫上這個人，讓他加班學習。
緊張的工作中，時間過得飛快，一晃眼，十來天過去。
還有最後的十台蜘蛛機器人，這東西應用廣泛，需求量是最大的。
張揚和莫雨兩個人很沒品的坐在門口，一人手裏端着一碗面，張揚是北方人，他手裏還多了兩瓣蒜。
一邊吃，一邊哈氣，那股大蒜味直沖天靈。
端着面，屁股往邊上挪一點，莫雨好奇地問道：“你們爲什麽都喜歡吃蒜？”
“你不吃嗎？”張揚朝莫雨哈一口氣，或許是覺得味道不夠重，他又剝了兩瓣蒜扔到嘴裏，咔嚓咔嚓，兩瓣大蒜消失不見，味道又加重了。
“炒菜的時候放一點！調味。”說話間，莫雨端着面再次挪開位置，遠離這個家夥。
“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最後的十台蜘蛛機器人就做好了，你的貨運車準備好沒？”
“準備好了！對了，待會兒裝貨的時候，伱開直播。”
嗯？大口吃面的莫雨停住手，慢慢擡起頭，上上下下打量起面前的張揚，這十來天都在這裏，而且每一次進出都有小亮檢查，不可能換人。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莫雨點頭。
這不太符合一貫的認知。
從網上那些鍵盤俠的手中了解，國内一貫的習慣都是能藏就藏，能掖就掖，實在藏不住了，就派一個特約的攝影師。
把一艘航母拍成漁船，把驅逐艦拍成玩具，說起來，以前也被騙過，還真以爲國内的船隻有巴掌那麽大。
直到某一次在港口碰到。
才知道那玩意兒有這麽大！
就很離譜。
所以，爲什麽要開直播？
“沒什麽，隻是想測試一下他們的反應，看看那些人會不會急得跳腳。”
“行吧，那我就開直播。”
端起空碗，莫雨轉身回廚房，妹妹莫問還在糾結該哪一隻雞中暑，就被莫雨強行拖出房間。
“幹嘛去？”
“開直播了。”
把妹妹推出廚房，莫雨轉頭走向廚房後面的雞圈。
不大的雞圈裏，關滿了莫成才這段時間送過來的雞，全部都是兩年半以上的老雞，付了錢的。
這段時間，在這裏的人多，再加上國土防禦局給飯錢，所以，夥食标準自然而然提高了不少。
當然，莫問還是沒能吃胖。
把這些雞用繩子穿好，莫雨拎着它們走出後院，沿着圍牆，繞到了國土防禦局臨時倉庫。
倉庫是暫時租用兄弟家的土地，租用土地的時候，兄弟表現的非常的大義凜然。
在鈔能力的幫助下，施工隊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将這類鏟平，同時做了硬化。
再加上幾個集裝箱闆房，也就成了國土防禦局的臨時辦公場所。
莫雨車間生産的裝備全部堆放在這裏，等待最後的出廠。
當莫雨拎着這一堆雞出現時，張揚連忙靠了上來，臉上挂着笑，手已經伸向這些雞。
“這多不好意思，來這裏還要吃你的住你的，我讓人去幫忙處理。”
身體往後一撤，莫雨躲開張揚的手。
“你幹什麽？”
“你不是要殺雞嗎？”
下巴朝堆放設備的倉庫輕輕一點，莫雨淡定的說道：“我拿來開光的！”
開光？
聽到這兩個字，不算久遠的記憶出現在張揚腦海裏，曾幾何時，不對，就在久遠的前幾天。
半個多月前！
當時的導彈，他用了一樣的方式！
回想起這些，張揚在思考，上頭讓自己轉告莫雨可以直播，到時候看到這畫面，他們會作何感想。
想了一會兒，他無法換位思考。
決定不想。
可是等他回過頭，卻發現莫雨正和一群研究員擠在一起，手裏握着筆記本和尺子，煞有介事地在讨論魔法陣該畫多大。
“我覺得應該畫正八邊形，也就是道教的八卦。”
“要不要起法壇？”
“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那邊可是在直播哎！”
“沒事的啦，又不是我們起的頭，話說你在研究院有這樣的機會嗎？”
“沒有！”
“我們要不要畫……嗯……那個六芒星陣？”
“你那是舶來品！我覺得畫七星北鬥陣挺好的！”
“要我說，就直接畫一個八卦圖，完整的那種！”
等他說完，旁邊有一個人停下手中的筆，擡起頭，神情嚴肅地說道：
“這裏的雞血不夠，這裏總共隻有十二隻雞，一隻雞大概一百毫升血，十二隻就是一千二百毫升。”
“即便我們額外估算，提升到一千五百毫升。”
“但用毛刷畫一條一米長，寬一公分的線，大概就需要二十毫升雞血。”
“這裏這麽多設備，法陣面積小了，沒有效果！”
說完，這位研究員用右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非常的正經。
随後，一群人又開始讨論這個線該畫多寬，一公分是否太寬了。
聽到這裏，張揚這位來自國土防禦局的腦仁很疼，他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來描述面前詭異的畫面。
猶豫片刻，他還是摸出手機，轉頭給領導打電話。
很快，領導的回複也來了。
無所謂，反正标注是農具，搞春耕祭很正常，但是要标注清楚是地區民俗。
看到領導的回複，張揚臉皮抽了抽，邁步來到莫問面前，伸手接過手機，将直播間改了一下，多了一行文字。
【地區民俗文化，請勿随意模仿。】
把手機還給莫問，他也一本正經的加入了讨論行動中。
他不改還好，一改，直播間的人全注意到了。
——“這是什麽新奇的說法嗎？”
——“賽博祭祀，古老的時代的願望和現代工業的碰撞。”
——“沒有豬頭，我是非常不認可他們這個祭祀的！”
——“震驚，某男子居然對最先進的技術做這樣的事，這到底是人性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請讓我們走近科學，走進他的内心世界！”
——“從他們的行爲來看，有可能是在模仿一個傳統的習俗，也就是春耕前的耕牛祭。”
——“還有這個習俗？”
——“地方不同，表現形式不同，有的地方是在春耕前祭祀先祖和土地神，有的地方則是祭祀耕牛。”
——“按照大佬的說法，他這些東西其實是農具，所以，他祭祀，還沒有問題？”
——“是的，但問題是，耕牛祭一般會擺放牲畜家禽鮮花鮮果米面酒茶，而不是撒雞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