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莫雨覺得非常有意思。
這一次本來隻是很随意的來帶貨,沒想到一路上全是驚。
到地方了也全是驚,這是一點兒喜都沒有啊!
“讓他們過來吧!把蜂蜜卸下來!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們要幹什麽!”
得到莫雨的答複,陳光對着幾個堂兄弟吹一聲口哨,示意他們幫忙。
而莫問這個攝影師也把鏡頭調轉,請直播間的朋友看好戲。
——“好耶!終于看到有人砸場子了!”
——“小問!快!上,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胳膊粗的擰不過胳膊細的!”
——“主播, 你不會檢測好貨,然後拿假貨發出來吧?”
——“我相信大佬不會做那樣的事,如果做了,那正好可以威脅他!”
——“大佬,你也不想讓你賣假貨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吧!”
——“請前面的至少像是一個人!”
在陳光幾人的幫助下,電三輪上的蜂蜜很快就被卸了下來。
旁邊就有電子秤, 稱了一下, 四百二十二斤。
扣除這些罐子,也有三百七八十斤。
好幾萬塊呢。
過完秤, 跟在三輪車旁邊的幾個男人立馬擡着蜂蜜就往已經貼好标簽的地方放。
其中一個劈手奪過老莫手裏的标簽,嘟嘟囔囔地往蜂蜜罐子上貼過去。
這一幕,被直播鏡頭拍了個一清二楚。
——“卧槽!這麽厲害,看來此人怕不是有霸王之勇啊!”
——“作爲這個地方的人,我來證明,這都是正常現象。”
在沙雕網友的讨論聲中,這幾個男人把貼好标簽的蜂蜜放到老莫面前。
示意老莫把蜂蜜封裝好。
老莫愣了愣,随後就木着臉站起身來,兩隻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而男人也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老莫。
兩個人奇怪的好勝心就這麽被激活了。
——“卧槽, 别啊,那一罐罐蜂蜜都是檢測過的,這麽混進去, 還能買?”
——“大家莫慌, 我看莫叔已經開始生氣了!他要發威了!”
——“話說這陳家村的人爲什麽不出來攔着?”
一直拿着手機的莫問看到彈幕,立馬把鏡頭切到陳家村衆人臉上。
鏡頭裏,陳家村的人就這麽瞪大眼睛看着。
發現來直播帶貨的人沒有反應, 又把陳光給推了出來。
臉上帶着尴尬的笑容, 陳光走到莫雨面前, 還沒開口,就看到面前的人輕輕擺了擺手。
“你們村裏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參與,等你們決定好了再和我說。”
“現在時間是十二點半,一點鍾,如果還沒有消息,我吃完中午飯就回去。”
說完,莫雨蹲下身摸出另外一個手機開始打遊戲。
陳光把話完完整整地帶了回去。
很快,陳家村的村長走了過來,一步三回頭,臉上的表情很微妙。
“那個,莫總,您看看這……”
村長話沒說完,隻是靜靜地看着莫雨,莫雨也不啰嗦,隻是擡手指了指那幾個還在貼标簽的男人。
“還有半個小時。”
就這樣,兩個男人蹲在那裏, 一個看着另外一個打遊戲。
而旁邊的莫問則像是一個定時的攝像頭一般,隔幾分鍾就把鏡頭在這幾方人身上轉一圈。
突出的就是一個挑事兒。
——“小問, 我有一法可解此難!汝隻需要穿上裝甲, 對着地面來一拳,這些人都會聽你的!”
——“前面的你别亂叫,這些都是人精,就你這樣的,被賣了或許都還在幫人數錢!”
——“人精?”
——“前面說得沒錯,早上主播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說明之前有過溝通。
但是這後面來的人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很微妙。
剛才這位大叔讓主播去出面,其實也算是禍水東引,他們是一個村裏的。
或許人前吵架人後和,到時候恨的就是主播。
大佬不接話,就是讓這些人自己去處理。
這就叫誘之以利!”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并不想鬧翻。”
莫問很雞賊地把鏡頭切到陳家村衆人臉上,高清攝像頭把他們臉上的表情拍得一清二楚。
“我們不說說?”陳光躲過鏡頭,背着身悄聲問。
才問完話,就被老父親在腦袋上拍了一下。
“說什麽?大家都是一個村裏的,一個祖宗,你出面?恨死你!”
吼完兒子,陳光父親轉頭看向旁邊的老人。
“叔公?”
叔公擡眼看了看周圍,出聲問道:“狗子,他們在直播,如果我們來一手大義滅親,以後會不會就把名聲打出去了?”
說着,這位老叔公右手擡起,在脖子上輕輕一抹。
來一手大義滅親?
陳光眨了眨眼,這老爺子不會是想來真的吧?
“應該?”
“那就動手!”說完,叔公一把推開自己面前的人,把拐棍端在手裏,大步走向前面那幾個兔崽子。
來到這幾個家夥面前,老叔公紮好馬步,拐杖前刺。
捅!
叔公的背刺讓前方的年輕人立馬跳了起來。
“嗷!是哪個……祖爺爺,你老人家在幹什麽?”
“把你的那些摻水貨全部給我拉走!這裏不允許勾兌貨來!”
“我這可都是上好的野蜂蜜!”
話音落下,叔公拐杖再次往前一捅。
捅完,叔公對着陳光招招手,讓他把莫雨的檢測儀借過來用用。
随着蜂蜜放到檢測儀裏。
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來。
“果糖和葡萄糖……40g。”
“蔗糖……30g”
“鋅……”
“鉛……”
“農殘……檢測到毒鼠強成分!正在撥打報警電話!”
“微生物……建議下次勾兌之前把廁所沖洗一下,正在根據定位聯系當地市場管理!”
村外,喬廣梅正帶着人要往村子裏走,其中兩個人的電話不約而同地響了起來。
各自走到一邊接電話。
兩分鍾後,兩人一起走回來。
“陳家村?”
“檢測到蜂蜜裏面有毒鼠強?”
互相問了一句話,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
随後一起對喬廣梅報以歉意的微笑:“喬總,您慢慢忙,我們要先進去一趟。”
“一起吧。”
十幾分鍾後。
烏泱泱一大幫人抵達現場。
案件情況十分清晰。
在長輩和技術的雙重打擊下,陳阚,也就是陳光出了五服的兄弟,把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我這是勾兌蜂蜜!和那些什麽蜂蜜寶是一個東西!”
“那毒鼠強是怎麽回事?”
聽到警察的問話,再看看杵到臉上的手機攝像頭,陳阚猶猶豫豫地回答道:
“可能是作坊裏的的老鼠爬過了?我就是想以次充好!沒想着毒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