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地方，黑暗的辦公室内，幾個人帶着黑色面具，背對桌子坐下。
穩健的男聲：那個男人明天要開始賣雞了！
歡喜的男聲：賣雞？這可太好找借口了！雞瘟激素轉基因，總有一款适合他，他不是技術好嗎？那麽他一定可以做到不留痕迹的打激素！
嬌俏的女聲：我再找幾個愛雞人士去直播間鬧一下，他們, 對了，我們的第二小隊已經到海省了，明天也能到，正好可以扮演愛雞人士。
歡喜的男聲：還有愛雞人士？你這個雞正不正經？
穩健的男聲：就這麽辦吧！我把方案報給甲方，你們先别下班，等甲方回複, 方案落實之後再下班。
……
翌日, 賣雞三人組帶着奇怪的工具抵達了養雞場。
莫成才早早守候在養雞場大門口, 一看到莫雨，徑直撲了過來，在他身後，站着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是本地人，經常在農村辦酒席。
那女人就有點離譜，居然是個老外，青春靓麗，最多二十四五。
來旅遊的？
“表叔公，你們終于來了！快, 請進！這位大家都認識, 這位大美女是來旅遊的帶英大廚，叫什麽克萊娜！”
莫成才指揮車輛開進場地, 一起把準備的羊駝加特林烤雞架從車上搬了下來。
衛星信号正常。
天氣正常。
老莫調整好鏡頭視角, 粉絲群裏發一條消息, 開播。
直播間打開, 人數在蹭蹭地往上漲。
一百, 兩百，五百, 一千，五千，一萬……
直播間裏，老粉絲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羊駝加特林烤雞架。
他們瞬間熱淚盈眶。
——“主播，你終于幹回你做垃圾裝備的老本行了！你知道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
——“是的！你還是原來那個你！而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我了！因爲你昨天的影響，我現在吃胖了兩斤！”
——“快！快把這個東西轉起來，我要看看有沒有用！如果有用，我立刻下單！”
——“這不是什麽高科技産品吧？”
在彈幕讀取聲中，莫雨抓起一旁腌制好的土雞，挨個穿上鐵簽，挂到加特林上。
加特林在電機的驅動下慢慢旋轉，讓烤雞能夠感受到最合适的溫度。
“這是羊駝燒烤機器人，我在裏面内置了一塊中控芯片，裏面已經輸入了上百種食物燒烤配方，它可以全自動燒烤！”
“隻需要把要吃的肉放到鐵簽子上固定好，選擇配方，到了時間它會提醒刷哪一種香料，隻需要按照步驟走完，就可以吃到美味的烤肉！”
“需要的朋友可以點鏈接看看！”
說着, 燒烤機器人響起嘀的一聲，開始提醒刷油。
——“主播！你還是變了，你再也回不到之前的那樣！我們兄弟倆感情淡了！我想喝一杯酒，還需要烤一隻雞，你把機器人和雞一起送過來吧！順道再來一箱啤酒！”
——“麻溜的吧！今天是不是要賣這個機器人？現在立刻馬上上架！要多少單？我買！”
——“你這樣搞，沒有靈魂啊喂！烤雞就要慢慢用手慢慢烤出來才好吃啊喂！”
——“哈哈！我決定了，買一個去小學門口賣燒烤！拍照一塊錢！我要賺兩份錢！”
——“主播，你後面那個穿着廚師服的金發小姐姐是幹嘛的？”
——“放那麽多香料，又不是做火鍋，做出來的雞沒有雞味，做出來的雞都不正經！還做什麽啊！”
看着彈幕，莫雨扭頭看了一眼這位外國朋友。
在做土豆炖雞，放了一大堆的香料。
放香料那娴熟的手法讓莫雨很懷疑這家夥應該是三哥的人，因爲帶英正統在三哥，而且帶英大菜沒有土豆炖雞。
另外一邊，莫成才也在無人機的幫助下把雞抓到手裏。
全是好雞！
用繩子捆好，放到了鏡頭前。
“全是八斤以上的雞！看這裏，肚子按下去沒有硬物感，上稱之前，這些雞都不會喂的！大家可以放心購買！”
把商品展示完畢，莫雨正式開通購買鏈接。
搶！
兩年半的雞，二十塊一斤，保證活着送到，這買到就是賺到！
買雞的人在搶購，無聊的人則是在直播間看着莫雨烤雞。
刷油，刷香料，刷醬油……
慢悠悠的刷。
滴落的油脂濺起炭火上的細灰，嗤地一聲，火焰燃起又快速熄滅。
“叮！您的普通烤雞烤好了！”羊駝發出電子音，提醒烤雞完成。
烤雞撕成兩半，裝盤，配上一些新鮮的木瓜和蔬菜，鏡頭拉近。
“這是普通烤雞！朋友們先吃！”
——“大佬，你當個人吧！中午的時候你放這個，那我中午吃什麽？”
——“你這個雞沒有雞味！不行！”
——“你這個雞正不正經？我聽說兩年半以上的雞都咬不動了，你這能咬動，是不是打了激素？”
——“兄弟們，看看這條新聞，海省最近爆發了雞瘟，要不然你能買到便宜的雞？”
——“知道他爲什麽要捆綁銷售嗎？就是因爲這些東西送人都沒人要！”
——“主播你又擋到人家的财路了？怎麽天天有人來噴你？”
——“那些不買的趕緊退單，退了我們好買！”
——“就是，别浪費時間。”
幾條嗆人的彈幕飄過，莫雨後台立刻收到了退單提醒。
本着殺雞儆猴的想法，莫雨朝老莫點點頭，老莫立馬放下手裏的烤雞，摸出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
很快，這些退掉的單子就被其他人買下。
還是大批量購買。
點開單子看一眼地址，收貨地址赫然大大咧咧地寫着國土防禦局駐海省分部。
也是，也隻有張揚那人幹得出這樣的事兒。
一萬隻雞很多，按一隻八斤計算，小一百多萬。
但是，在莫雨眼裏，這一百多萬的積分完全不夠用！
正當他在考慮下一個受害者是誰時，養雞場外響起了一陣争吵聲。
很快，争吵聲靠近，是幾個打着愛雞旗号的人，三男兩女，三四月的海省溫度已經熱了起來，這些人還是穿着長袖。
剛進門就直撲莫雨而來，随後眼睛死死盯住桌上放着的烤雞，聞着香味，眼淚從嘴角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低頭痛苦一陣，爲首的女人猛地擡起頭，對着莫雨質問道：
“你們居然殘忍的殺害動物！你們于心何忍？我要報警！”
說着，她摸出了電話報警。
很快，老莫接到了電話。
拿着手機，他很不解地問道：“你們誰報的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