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霍天青,曹承志扭頭看向閻鐵珊,開口說道:“閻老闆,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
見到丹鳳公主都來了,閻鐵珊也沒有隐瞞,直接開口問道:“曹盟主可是爲了大金鵬國之事而來?”
“沒錯!”
“不知,曹盟主與丹鳳公主是什麽關系?”
“怎麽?我來讨債,難道還要與丹鳳公主有關系不成?”
曹承志似笑非笑的看着閻鐵珊,開口說道:“我與燕兒兩情相悅,已經私定終身!”
上官飛燕也是走過來,挽着曹承志的手,一臉幸福的說道:“沒錯,燕兒與承志哥哥已經相許一生!”
趙正義見到拍馬屁的機會,又怎麽能不把握住,當即拱手說道:“曹盟主與丹鳳公主真是郎才女貌,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趙正義在此,恭祝兩位白頭偕老。”
閻鐵珊暗道一聲‘麻煩了’,對上官飛燕開口說道:“我聽陸大俠說,是丹鳳公主與大金鵬王一同請他出手讨債的,敢問丹鳳公主,那位大金鵬王是誰?”
“你什麽意思?”
“丹鳳公主,你騙騙外人也就算了,在我面前就不用僞裝了吧?那個所謂的大金鵬王,到底是誰?”
“你說這個啊,”上官飛燕聞言嫣然一笑,靠近曹承志,滿臉笑意的開口說道:
“每年都有這麽人想要冒充大金鵬王,來騙取我們的财寶,爲了讓陸小鳳出手,我就從中找了一個人來扮演的大金鵬王。”
“我家燕兒果然機智,連陸小鳳都給騙過去了。”
上官飛燕一臉傲嬌的表情:“哼哼,那當然了,我機智的地方還多着呢!”
輕笑一聲,曹承志看着閻鐵珊開口問道:“無論那個大金鵬王是誰,都與閻老闆沒有什麽關系吧,不知閻老闆想要怎麽還債啊?”
“這天地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我承認我欠大金鵬國的,但是大金鵬國的正統繼承人可是大金鵬王,而不是丹鳳公主。”
“如果是大金鵬王來找我讨債,我二話不說便可以還債,但是如今丹鳳公主來找我讨債,可謂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說到這裏,閻鐵珊看了下曹承志,開口說到:“曹盟主作爲武林盟主,不能做這巧取豪奪之事吧,還請曹盟主爲我主持公道!”
“呵呵,我想閻老闆搞錯了一點,”對于閻鐵珊的話,曹承志不置可否,“這次可不是丹鳳公主前來讨債,燕兒是代表大金鵬國前來讨債。”
“還請閻老闆放心,我們都知道這份财寶是屬于大金鵬國的,屬于大金鵬王的,燕兒隻是替真正的大金鵬王保存起來罷了,等到大金鵬王出現之後,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還給他!”
“你……”
閻鐵珊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曹承志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大金鵬王是怎麽回事,大家還不都是心知肚明,說什麽給大金鵬王保管,隻要大金鵬王不出現,這财寶不就是你們說了算?
“呵呵,不知鐵面無私趙正義趙大俠認爲如何?”
趙正義一臉正氣的開口:“曹盟主說的有道理啊,閻老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欠了人家債,就趕緊還了嘛!”
“不知伊哭伊大俠認爲如何?”
伊哭聞言,想都沒想便放棄了閻鐵珊,立即開口說道:“曹盟主說的是,我認爲,閻老闆欠了人家的錢,不如就交給曹盟主保管如何?相信以曹盟主的身份,絕對不會貪圖人家的财寶的!”
“閻老闆,你也看到了,在座的諸位英雄都覺得沒有問題,不知,閻老闆認爲如何?”
閻鐵珊自然知道在座的衆人都是什麽貨色,對于他們的背叛并不在意,隻是搬過一個椅子輕輕坐下,歎息一聲:“唉,曹盟主,你真的認爲你吃定我了?”
“呵呵。”
曹承志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
“也不怕跟曹盟主說,其實我剛剛就想到了如今這種情況,所以,我也有所準備,不知曹盟主是否覺得雙目刺痛?”
“什麽?”
曹承志一臉怪異的表情,怎麽感覺這個劇本這麽眼熟?
上官飛燕也是面色詫異的看了曹承志一眼,峨眉山上發生的事情,上官飛燕自然是知道的,仔細感受一番,确實發現自己雙目刺痛,同時身體開始乏力。
曹承志此刻也感受到了雙目刺痛,略一感受,果然身體開始輕微乏力,趕忙擡起手捂住刺痛的雙眼,實則借助衣袍的遮擋,嗅着袖口的解藥。
“咚……”
随着一道摔倒聲傳來,衆人紛紛色變,“閻老闆,你竟然給我們下毒!”
“咚咚咚……”
衆人一個接一個的摔倒在地,曹承志見此也是假裝摔倒在地,面色難看的盯着閻鐵珊:“悲酥清風……”
“呵呵,沒想到曹盟主竟然還認識悲酥清風,果然見多識廣!”
“我很好奇,你是什麽時候用的解藥?”
“哈哈哈,以曹盟主的實力,我自然沒有能力瞞着你偷偷使用解藥,其實不光你們中了悲酥清風,我也中了悲酥清風,這就是我爲什麽特意坐到椅子上的原因。”
“原來如此!”
曹承志掃了一遍房間,開口說到:“你的總管不見了,這麽想來,他應該是出去喊人了吧?”
“你想用那些護衛來對付我?”
區區一個下人,誰都沒有将他放在眼裏,自然也不會有人可以關注他,沒想到,閻鐵珊竟然要靠他翻盤。
“曹盟主果然不一般,眨眼之間就看透了我的計劃,可惜,現在明白已經晚了!”
“曹盟主,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這些财寶對我來說,勝過我的性命,我又豈能甘心白白送人!”
就在這時,總管帶着幾個人推門而入,看着屋内衆人,一臉嘲諷的道:“呵呵,堂堂武林盟主,也不過如此,這麽簡單就被制服了!”
“老趙,先來給我解毒。”
“呵呵,老爺還請稍安勿躁,解毒不急于一時!”
閻鐵珊聞言,面色一變,什麽時候自己的總管也敢違抗自己的命令了?
尤其是在這個自己完全失去反抗之力的時候!
趙總管存的什麽心思,已經呼之欲出了。
剛剛還以爲趙總管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現在再看他帶來的幾個下人,全都是一些平日裏異常邊緣化的人物,恐怕他是早有預謀啊!
不過,就算知道如此,閻鐵珊也沒有絲毫辦法,悲酥清風太過霸道,自己如今就像是拈闆上的肉一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哈哈,真是精彩的一幕啊,閻老闆的馭下之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竟然就連你的總管都背叛了你!”
“呵呵,曹盟主不必對老爺如此陰陽怪氣,你們等會可是要一起上黃泉路的,現在鬧得這麽難看,等到黃泉路上不能作伴可怎麽辦?”
看到大廳中倒地的衆人,趙總管又加了一句:“當然,所有人都要整整齊齊的一起下去,丹鳳公主爲了财寶背叛了曹盟主,将所有人滅口,随後帶着财寶跑路,不知衆人英雄以爲這個劇本如何啊?”
“劇本倒是有點意思,不過我很好奇你是誰的人?我不信你一個小小的總管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呵呵,曹盟主如此輕易就被制服,真不知道十三樓是有多麽廢物,能夠全軍覆沒在你手中!”
“青衣樓,原來如此,你竟然是青衣樓的人!”
“沒錯,我們青衣樓早就盯上了閻老闆的财富,如今,終于等到了機會。”
“青衣樓!”
閻鐵珊也是明白過來自己的閻府早就被滲透了,也終于明白自己爲何一點關于曹承志到來的消息都沒有受到。
連總管都是叛徒,關于曹承志的情報,自己怎麽能收的到……
而他們,就是要讓自己被打個措手不及,把自己逼上絕路,用出悲酥清風!
“既然你是青衣樓的人,難道不知道峨眉山發生的事情?爲何會天真的以爲悲酥清風能對我起作用?”
趙總管臉上一變:“你什麽意思?”
“呵呵,”輕笑一聲,曹承志身上再也沒有半點虛弱的樣子,直接站起來看着趙總管:“看來,你确實是不知道了,青衣樓的情報并沒有想象的這麽強大啊……”
獨孤一鶴畢竟是峨眉派的掌門人,對于别處的暗子,獨孤一鶴還有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深究。
但是,對于老夥計霍休的暗子,又豈能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對抗,所以,盡管青衣樓花費無數代價,也隻在偌大的峨眉派之中安插了幾個外門弟子進去。
峨眉派之上,丁敏君使用悲酥清風,導緻所有長老都中了招,這種丢人的事情,誰也不會随便往外宣傳,青衣樓自然不會知道悲酥清風對曹承志絲毫不起作用。
相比之下,閻鐵珊就差的多了,竟然連府中總管都是青衣樓的人。
“你怎麽可能會沒事的?這可是傳說中的悲酥清風啊……”
曹承志沒有絲毫搭理趙總管的意思,而是扭頭看向閻鐵珊:“閻老闆,怎麽說我現在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你一命,換來你臣服與我,不過分吧?”
“曹盟主……”
“快跑!”
趁着曹承志轉移注意力的一瞬間,趙總管立即扭頭奪路而逃,曹承志既然沒有中毒,自己留下來便隻有一死,眼下唯一的活路就是逃出去了!
“呵呵,真是天真!”
曹承志沒有再看趙總管一眼,隻是眼中殺氣散發而出,倚天劍輕輕一揮,斬出一道犀利無邊的劍氣。
“撕拉……”
曹承志連頭都沒回,就這麽看着閻鐵珊,等待他的答案。
閻鐵珊張了張口,隻想要換個條件,卻看到曹承志那滿含殺意的眼神,知道自己如今根本沒有别的選擇,隻能點頭答應道:“不過分,全憑曹盟主做主!”
“不錯,閻老闆果然會做人,不知諸位大俠以爲如何?”
趙正義聞言,心頭一動,好像可以抱大腿?
立即換上一臉正氣的表情,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曹盟主救命之恩,趙正義無以爲報,但我輩江湖中人,又豈能有恩不報?我願意臣服于曹盟主,日後曹盟主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伊哭心中一陣暗罵:真不要臉,讓他給搶先了!
立馬換上一副感激的表情,高聲呼喊着:“曹盟主救命之恩,伊哭銘記于心,伊哭也願意臣服于曹盟主,以報救命之恩。”
其餘群雄也是紛紛臣服,畢竟見識到曹承志神乎其神的武功之後,就算臣服于他,也不算虧啊。
唯獨關中大俠山西雁,一本正經的對曹承志開口說道:“曹盟主的救命之恩我深感于心,日後曹盟主但有吩咐,隻要不違背江湖道義,我山西雁刀山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但是我不會臣服于曹盟主,我山西雁生是天禽門的人,死是天禽門的鬼,絕不會背叛師承!”
對于山西雁這種真正擁有俠義之心的人,曹承志還是很欣賞的,主動上前扶起他,給他解去悲酥清風之毒,開口道:“還請關中大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違背江湖道義!”
“多謝曹盟主。”
給衆人一一解除悲酥清風之毒,曹承志開口說道:“諸位英雄經曆此事,都有傷在身,不如先去修養片刻,今晚我在閻府設宴,宴請諸位英雄!”
“多謝曹盟主!”
……
看着衆人都紛紛離去,曹承志與上官飛燕,還有閻鐵珊三人來到一間書房。
“關中珠寶閣果然富裕,閻老闆的商業才能令人咂舌。”
“不瞞曹盟主,當初帶着那些财寶逃離之後,我可是一直戰戰兢兢,好不容易才打下如今龐大的産業……”
“我一度以自己的成就而自豪,但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霍休的算計之中,真是……”
閻鐵珊苦澀的搖了搖頭:“霍休就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趙總管既然是青衣樓的人,也就是說我的關中珠寶閣一直都被霍休當成口中的肉啊……”
“趙總管跟了我四十年了,沒想到,四十年前,霍休就已經在算計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