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帶着士兵們切掉船身上的鐵角,可是當初爲了這些鐵角能夠撞穿敵軍的船,都是非常僵硬和厚實的。
現在想切斷它們也不容易!
有士兵提議跳到海裏看看能不能掰開卡住的地方。
晉王拒絕了,跳到海裏太危險,那些鐵角可是鋒利的,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讓士兵冒這個險。
晉王看向蕭璟玹所在的船,那邊的船應該可以趕過來。
而畫舫上大臣和夫人們不知道情況,看着都急了,紛紛喊道:“分開!趕緊将兩艘船分開啊!”
“快将兩艘船分開!都要沉下去了!”
“這是乍得啦?兩艘船怎麽成連體嬰了?爲何分不開?”
“一定了那些鐵角勾住了,兩艘船分不開!天啊!真是急死人了,再不分開,都要沉了!”
戰船上有不少将士的家眷都來了,此刻她們心裏急得不行,便忍不住問許陌言:“世子妃,這戰船是你設計的,有什麽辦法讓它們分開啊!”
“這都快沉了,世子妃你設計打造的,你一定有辦法讓它們分開的對吧?”
“世子妃,你快想想辦法,那麽多将士們在船上,這可是會掉性命的!”
許陌言臉色都白了,她白着臉慌亂的道:“隻要将卡住的地方分開就行了。或者将那些鐵角拆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那些鐵角會讓兩艘船卡住,連在一起。
爲了能夠撞穿敵軍的戰船,那些鐵角她設計得比較長,尤其是接近船底部分的。
爲了省點鐵,那些鐵她是設計了箭頭那般形狀的。
她怎麽也想不到如此确實是能夠順利将敵軍的船捅出許多窟窿。
可是她忽略了那些鐵角插進去有可能會被船裏面的龍骨卡住。
她也忘記了船不是平路行駛的,是在大海,鐵角插入敵軍的船,海浪會讓船身晃動,自然會出現錯位,容易發現勾連。
是她大意了!
如果不是爲了省一些鐵,同時減輕一點整艘船的重量,那些鋒利的鐵角改成鐵片,就不會出現這種現象。
許陌言下意識轉頭看向秦汐設計的那艘戰船。
就在這時,那艘看上去樸實無華的戰船兩側突然露出一排洞口,然後幾十根船槳了伸出來,那些船槳整齊劃一的向後劃!
船帆也被人輕松的轉動了一下,眨眼間,整個船帆的方向就變了!
體型龐大的戰船瞬間便乘風破浪,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往那兩艘船遊過去,就像一條巨型的蜈蚣在海面上爬行!
許陌言一臉難以置信:那船帆怎麽可以調整得如此之快?
還有在海上劃船,她是怎麽想的?
這時以備不時之需的小船也迅速駛過去,準備救人。
大家看見秦汐設計的那艘船迅速靠過去,心都提起來了:“暻郡王過去救人了!”
“可是這艘船靠過去不會也被捅個滿身窟窿吧?”
那真的是全軍覆沒了!
“可是如果不靠近,兩艘船相距那麽寬,大家怎麽跳過去?”
“可以從舊的戰船上過去,希望那艘船沉慢一點,大家就可以從舊的戰船上過去。”
“距離還有好遠,能夠趕得及在舊的船沉沒之前靠過去嗎?”
這還真是個問題,大家提着的心都不敢放下去。
能不能在船完全沉沒之前靠過去?
蕭璟玹給出的答案是,他直接就下令完海面上投一個炸彈。
“轟隆”一聲,砸出滔天海浪,海水的推力瞬間便讓船前進了一大段距離。
接着又投放了一個,然後兩艘船的距離便隻剩下幾十米了。
“近了!靠近了!暻郡王果然厲害!就這樣讓兩艘船一下子就靠近了!”船上的士兵興奮的道。
晉王立馬示意士兵們排隊一個個去舊船那邊,準備跳到對面的船。
“輕功好的先跳過去!抓緊時間!”
于是有些輕功能夠一躍便躍出幾十米的士兵開始跳船。
一個個輕功好的士兵施展輕功,足尖輕輕一點,便躍上了船。
直到兩艘船隻剩下一米距離的時候,已經有一大半士兵躍到了船上了。
這時那艘舊的船才沉沒了一半。
因爲隻是軍演,船上的士兵并不多,剩下的這一小半,同樣是輕功比較好的。
避免許陌言設計的那艘船的鐵角側翻,撞上大船,蕭璟玹開始下令士兵将船駛開。
剩下的士兵再次依靠輕功跳上船。
晉王是最後一個施展輕功躍上船的。
至此,不到一刻鍾左右,所有的士兵都得救。
類似蜈蚣的大船迅速駛離!
那艘威風凜凜,讓人望而生畏,高樓大夏般的戰船,在這個時候終于被沉沒了一半以上的舊船拖累,側翻了!
長長的船帆一端眼看就要打在蜈蚣船船尾上,一聲“轟隆”大浪瞬間便将船推送開!
有驚無險!
衆人提到半天高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大家看着大船“凱旋”歸來,海上的兩艘船以更快的速度沉沒,總算又有說話的心情:
“暻郡王厲害!”
“是郡王妃厲害,這艘船是她設計的!”
“沒錯,暻郡王妃太厲害了!”
“這船最厲害之處是能夠迅速的控制方向,想前進便前進,想後退便後退!靈活得就像一條蜈蚣。”
秦汐聞言便道:“這條船就叫蜈蚣船。”
她是結合了蜈蚣船,烏鴉式戰船,托馬斯号等有名的戰船改造的。
“暻郡王妃,那風帆應該是不是設有機關,不然不會調整得如此之快!”
“暻郡王妃,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叫什麽?”
秦汐一一回答了大家的疑問。
衆人心中佩服:
“那些炸彈威力巨大,難怪這艘船設計得如此之簡單,這才是赤裸裸的戰船,專爲戰鬥而生的戰船。隻要能夠控制好速度,一個炸彈扔到敵軍的船上,定然全軍覆沒!”
“擁有着所向披靡的實力,才能如此無所畏懼,無所隐藏,何須建一座房子來遮擋箭雨。”
“另一艘船雖然設計得威風凜凜,無人敢靠近!可是一旦靠近,就是同歸于盡啊!”
“而且那艘樓船遇到大風浪定然容易側翻!”
衆人看向已經遠處的海面,已經沒有了那兩艘船的蹤影。
可不是容易側翻?
許陌言聽着捧高踩低的話,蒼白着臉,握着拳頭的手指甲都陷入肉裏了。
這些人太過分了!
有必要說得那麽難聽嗎?
他們會設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