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穿上一身便服,正準備出宮去找紫月姑娘,這時,一個信鴿落在窗棂上。
看見信鴿,太子心中一動:“去将信取下來!”
他對身邊侍候的太監道。
太監立馬應了一聲,便去将信鴿上的信取了下來,恭敬的呈給太子。
太子看了一眼頓時心花怒放,秦家商隊總算出關了!
三月十五日,就是明天!
過了明天,秦家的金山銀山就是他的。
有了秦家的銀子,他的大事何愁不成?
過了明天,她也是他的!
隻要想到秦汐那絕美的臉容,婀娜的身段,太子便熱血沸騰!
“來人,更衣,擺駕坤甯宮!”大事要緊,紫月姑娘那裏,太子也不去了。
“是!”
太監很快便侍候太子換回了衣服,太子興奮的大步往坤甯宮走去。
“母後!”人未到,聲先到。
坤甯宮内侍候的太監和宮女都感覺到了太子的興奮。
太子大步走進殿内:“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後正在用早膳,桌子上隻擺了一碗小米粥,一份白菜豬肉餃和一隻肉夾馍。
從皇後成爲皇後那天,她便素來節儉,從不浪費吃食,數十年如一日。
這也是爲何皇上敬重她的原因之一,勤儉節約,母儀天下。
皇後聽見太子的聲音,她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但很快便松開了。
她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坤甯宮侍候的宮人便都退下了。
皇後的心腹嬷嬷是最後一個出去的,她順手帶上了門,并且守在外面,以防有人偷聽。
皇後這時才開口道:“本宮說過多少次,太子乃一國儲君,喜怒需不形于色?”
要是平時,太子便會覺得渾身熱情瞬間便被潑了一桶冷水,可是今天他太高興了!
高興到被皇後訓兩句,他也覺得沒有關系,他湊到了皇後身邊:“母後,秦家商隊明日便出關了,我們什麽時候将秦家抄了?!”
皇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越是這個時候,太子越不能急,越需表現得若無其事。除非你想讓人察覺到秦家的事與你有關。”
太子聞言,這才坐了下來,收起臉上的興奮,正了顔色,一臉威嚴。
他知道,這件事要成,還需要靠皇後。
等登基吧!登基之後,他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皇後見此才道:“好了,太子今天繼續去春耕,此事太子半點也不知情,懂?”
太子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天元國的儲君,絕對不能參與到其中。
“是,母後!”
“陪本宮用過早膳,你就去向你父皇請安,然後便去春耕吧!”
“是!”
~
太子離開東宮後,皇後的心腹嬷嬷才走了進來。
皇後對她道:“明日便是十五了,去請敬事房的主管太監過來!”
“是!”
敬事房的太監很快便捧着一托盤的綠頭牌來到了皇後跟前。
宮裏每個宮妃侍寝的時間和侍寝的日子都是皇後安排的。
每隔半個月,皇後便會重新給後宮的妃子排班。
數十年來,皇上很少偏寵某一位妃子,都是按照皇後的安排前去後宮。
雖然皇上年事已高,比之年輕的時候已經很少回後宮,但是萬一皇上有那個需要呢!
總不能當天是誰侍寝都不知道。
因此敬事房的太監被皇後請過,便知道皇後今天要給後宮的妃子安排侍寝的日子。
皇後看着寫着後宮各個妃嫔名字的綠頭牌,她的視線最先落在淑妃的綠頭牌上。
淑妃的兄長是戶部尚書,現在皇上很少召喚宮妃侍寝了,但是每次回後宮,幾乎都是挑淑妃侍寝的日子。
淑妃侍寝的日子也正好在那天,簡直天時地利!
除了四妃侍寝的日子按照慣例是有定下先後順序的,其他宮妃侍寝的安排皇後平時都是随意的,因此她将淑妃侍寝的日子排好後,又将貴妃的綠頭牌排在了淑妃之後。
其他的綠頭牌,皇後便随意排了一下。
有些事,太子不能去碰,她也不能去碰。
“好了,退下吧!”
敬事房的太監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敬事房的太監退下後,皇後又對心腹嬷嬷道:“這天氣一天比一天暖了!司制房那邊的春裝也趕出來了,給各宮的主子送去吧!還有這個月的月銀和香料也一并送過去!”
“是!”管事嬷嬷恭敬的應下。
“咳咳.”皇後咳了兩聲,然後道:“現在天氣雖然暖和了一些,可是夜裏依然有些涼快,各宮再送一些銀絲炭過去吧!免得各宮的主子夜裏着涼。”
“皇後娘娘仁厚!”
“咳咳.”皇後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擺了擺手:“本宮頭有點困,歇一會兒,你下去安排吧!”
心腹嬷嬷見皇後咳了兩次,心不由提了起來:“皇後娘娘是不是身體不适?老奴去請太醫?”
皇後擺了擺手:“沒事,昨晚沒睡好,本宮歇一會兒便行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皇後讓身後的宮女侍候自己歇下。
“是!”心腹嬷嬷見此便去完成皇後的安排了。
待心腹嬷嬷安排好皇後交代的事後,再回來,便發現睡着的皇後額頭滿是汗,喚了她幾聲都沒有叫醒她,她吓了一跳,忙傳太醫!
皇後傳太醫,很快便傳到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正好剛下早朝,得知後,便直接來了坤甯宮。
這時,太醫院院正剛好幫皇後号完脈,輪到李太醫号脈。
“皇上駕到!”一聲皇上駕到,驚動了整個坤甯宮的人。
大家紛紛跪下來行禮。
李太醫的手才剛搭在皇後的脈搏上,聞言隻得收回手,先給皇上行禮。
在他收手之際,皇後迅速往他的手塞了一樣東西。
他臉不改色的将手中的東西藏入袖口中。
大家都顧着給皇上行禮,無人發現二人的小動作。
屋裏跪了一地人:“皇上吉祥!”
皇後手撐在床上作勢要起床:“臣妾.”
“免禮!”皇上大步走到皇後身邊,将她按回床上:“皇後身體不适,這些虛禮就免了!”
皇後聞言一臉虛弱的笑道:“臣妾沒事,隻是受了點涼,是嬷嬷們大驚小怪。”
皇上沒聽皇後的,問太醫院院正:“皇後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