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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第151章 這一劍,你且看仔細了(三合一

第151章 這一劍,你且看仔細了(三合一)

那衣衫褴褛的老者有着一雙猶如潛淵巨鼍般注視獵物一般的眼睛,沉厲,冷靜。

他裸露出的軀幹異常地瘦削與堅實,一絲絲肌肉像是鐵繩一般緊緊地擰結起來,叫人看着都覺得頭皮發麻。

一條條交錯的猙獰新舊傷痕,鋪陳在這具身體上,幾乎将每一個角角落落都完全覆蓋,簡直如同一副貼身的鱗甲。

這個外表看似佝偻瘦小的老人,擁有着無與倫比的蓋世偉力。

他的名字,曾威震四方。

大宗師,“殺神”。

霍衡玄。

“!!!!”

蘇懷嬴瞳孔緊縮,内心震動,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能見到一個活生生的霍衡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也不能說是活生生了。

面前的霍衡玄,隻是一個被“溯回鈴”重新召返人間的神魂而已。

但以蘇懷嬴原本的修爲,是完全沒有辦法召喚像是霍衡玄這樣的大宗師的。

因爲霍衡玄的修爲太高了!

他可是真正的從屍體堆裏殺出來的大宗師,宗師境界巅峰,半步入玄。

若是在全盛時期,就連沈星燭也要避其鋒芒。

當日破城,歸根結底還是因爲梁國早就已經從内部瓦解了,才令霍衡玄獨木難支,眼睜睜看着城破門開。

且若是此事本身就是個局,那麽當時霍衡玄應該就是在故意示弱。

蘇懷嬴能夠将霍家軍召回,是因爲這些士兵的修爲普遍也都隻有開竅境界,尚且還是被修行者稱爲凡人的階段。

隻是利用他們結成勢陣,并不需要太高的修爲。

不然别說是霍衡玄了,就連那些中三品修爲的将士,蘇懷嬴也無法令其返魂。

陳曠的修爲雖然高很多,但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啓動“溯回鈴”!

又是如何将霍衡玄召回來的?!

蘇懷嬴百思不得其解。

她當然是沒有辦法想通的……

将霍衡玄招回來的,其實并不是“溯回鈴”,後者隻是充當了一個媒介,或者說一個引子。

真正起了效果的,是陳曠的“聊以詩狂”被動。

當他念出了那首詩後,被動便即刻生效,将最符合此刻場合氛圍的人給招了過來。

梁國的“殺神”大将軍,霍衡玄!

面對霍衡玄本人的質疑,明目張膽造謠的陳曠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笑道:

“反正你都死了,死前說了什麽那就和你無關了,而我可是活着的當事人,别人肯定信我。”

“你記不記得沒關系,我替你記得就行。”

霍衡玄冷哼一聲:“活着的當事人?我看怕是不見得。”

他走到陳曠面前,掃視了前方黑壓壓的軍隊一眼,啧啧稱奇:

“雖然早就知道你小子絕非池中之物,但沒想到居然能攪屎棍到這個地步,陽國總共十軍,來圍剿你的就有四軍,算得上是舉國之力了。”

“四軍之圍,哪怕宗師,若隻有一人對敵,亦如籠中困獸,象下蝼蟻,十死無生。”

霍衡玄呵呵笑道:“我看你今天是死定了。”

神他媽攪屎棍,你個老逼登,你聽聽這是誇人的話嗎?!

陳曠抽了抽嘴角,但也沒反駁這些軍隊其實最開始是來圍剿反賊的,不管之前怎麽樣,現在他們的目标就是陳曠。

他看向霍衡玄,皮笑肉不笑地道:

“霍将軍應該也不希望我被陽國抓去吧?”

霍衡玄有些意外地道:“我不希望小公主被抓才對,不希望你被抓……小子,你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吧?”

陳曠攤手道:“現在陽國皇帝已經知道長生藥被我吃了,他要是抓了我,我可就不保證他會再知道些什麽了。”

霍衡玄:“……”

陳曠又道:“霍将軍,算計别人的感覺好玩嗎?”

霍衡玄收斂笑意,歎了口氣道:“看來你知道了。”

一老一小對視一眼,陳曠似笑非笑,霍衡玄面無表情,但隐約間,卻有一種盡在不言中的氣氛。

蘇懷嬴:“……”

小公主有點茫然。

知道什麽了?他們怎麽好像突然達成共識了?難道我是局外人?

——由于陳曠并不在輪回之内,與陳曠相關的事情,是小公主輪回六百年經驗當中爲數不多的盲區,哪怕有剛才張智周的一些猜測,也并不能使她得出一個相對完整的結論。

陳曠真誠地道:“霍将軍忠君愛國,我還是很佩服的。”

“這首絕命詩若是傳播出去,也能扭轉一點梁國人對将軍的誤解,将軍以爲如何?”

霍衡玄歎了口氣道:“名聲倒還是次要的……罷了。”

他半轉過身,意思很明顯,是準備幫陳曠了。

陳曠猶豫了一下,幻化出殺劍,雙手遞出:

“霍将軍需要劍麽?”

霍衡玄看了眼,然後毫不留情地嗤笑一聲:“你這算個屁的劍!”

陳曠并沒有因爲這鄙夷而惱怒,他知道霍衡玄大概說的是實話……

先不說他現在也還隻有登樓境的修爲,也确實沒有什麽上乘的劍術可用。

他本身唯二會的劍術,一是奚夢泉教的琴劍,二就是霍衡玄教給他的殺劍。

确實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了。

但陳曠是看霍衡玄身上沒有劍,才這麽說的。

畢竟這斬草歌幻化的殺劍,正是藏在神魂當中,而霍衡玄此刻身上沒有,那大概就是真的沒有。

經由“溯回鈴”的召喚,神魂必定是會有所損耗的。

霍衡玄也不能幸免。

但看樣子,霍将軍是不需要了。

陳曠收回殺劍。

霍衡玄轉過身,面對着千軍萬馬,淡淡道:

“小子,你既然能活到現在……就應當還沒有真正見過聖人出手。”

陳曠皺眉,道:

“就在此處,前不久有陽國女聖人一指封禁一洲靈氣,又險些碾死五百萬人,這也不算?”

霍衡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一開始便選擇碾死這五百萬人呢?”

陳曠無言以對。

也确實。

倘若那女聖人一開始就打算殺人,先封靈氣再降下那一指,想必是一點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陳曠因身負長生藥而被追殺,但也因爲長生藥,這些人反而不敢直接弄死他,生怕讓到手的長生藥線索,又被自己毀了。

而隻要對方有所圖謀,陳曠就可以利用。

反而讓他死裏逃生反殺了好幾次。

嗯……除了面對武聖的時候。

雖然武聖其人剛愎自用,唯我獨尊,但有仇他是真報,一點也不被什麽身外利益所拖累,長生藥他也不稀罕,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這滄元,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了……

陳曠忽然朝着霍衡玄拱了拱手,沉聲道:“受教了。”

在屢次逃生,甚至是利用國運坑了一把聖人之後,陳曠的心态難免有些無意識地飄了,因此才會反駁霍衡玄。

但霍衡玄這一番話,卻讓他有所警醒。

他現在自爆長生藥,可能很快就會傳到姬承天的耳朵裏,他的行蹤也暴露了。

今後的處境,比之此前隻會更加艱難。

必須慎之又慎。

今天他在聖人面前殺了聞侪,看似莽撞,但實際上,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聯合了聞仙——這個陽國的皇帝,是有自己的後盾支撐的。

他不相信一國之君,會沒有手段對付,或者說限制聖人。

否則,這個國家的根基從一開始就不穩,又如何在聖人實力的威脅下維持自己的統治。

而實際上,在聞侪死前的那一個瞬間,如果陳曠沒有讀到後者内心關于國運的想法,他将會選擇其他辦法。

過程可能會曲折一些,但今晚,聞侪不管怎麽樣,都得死在藏鳳州内。

霍衡玄哼了一聲,望向那如雲的陽字旌旗,淡淡道:

“看在你還算有點悟性的份上,接下來的這一劍,你且看仔細了。”

“能學到多少,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輕聲道:“畢竟……今日過後,我便是真正地消散于這世間了。”

陳曠沉默。

他曾經也懷疑過霍衡玄是不是真的死了。

當時在山坳中的洞裏,現身的那個霍衡玄,并不是霍衡玄的神魂,而是一縷分神。

那巍峨金甲在身的健碩老将軍形象,與霍衡玄死前的形象完全不符合,也是一個疑點。

分神乃是中三品可以自然領悟的神通,全稱爲“分神離魂”,有分神,自然也有主神。

也就是說,當時的霍衡玄是有幾率沒有死的。

但現在,由“溯回鈴”爲媒介,召喚出了存在于中陰之中的霍衡玄神魂。

便意味着,他确實是真正地死了。

今日的重逢,就是最後一面。

陳曠深吸一口氣,鄭重地道:“這一劍,晚輩會牢記于心。”

霍衡玄的修爲,并不是蘇懷嬴所想的半步入玄。

他在死亡之時,是以“護國”成道的假聖!!!

而他的神魂,也保留了當時的修爲,雖然遜色于真正的聖人,但霍衡玄的半隻腳,已經從苦海之中踏上岸邊。

橫渡苦海,是爲道岸。

陳曠自稱晚輩,是将霍衡玄當做授業之前輩。

除開奚夢泉之外,霍衡玄确實便可以算是他的第二個恩師了,隻不過霍衡玄不以師父身份自居,陳曠也不打算拜師。

“轟隆隆……”

陽國四軍鐵蹄铮铮,如同擂起一千面巨鼓,震動地面,令碎石跳動,鷹飛兔走。

陽國以一萬五千人爲一軍,四軍,便是整整六萬人!

已經超過了當日黑甲軍的人數。

萬馬奔騰,軍隊在眼前排成一字,騎兵營在前,步兵營在後,奔跑着士兵們舉起漆黑的長槍,跟随前方的騎士向前沖鋒。

他們神情堅毅,殺氣凝聚在眼眸中,如同一堵堅實的牆,冰冷地向前沖去,壓倒了所有的阻攔。

遠遠看去,宛如一線疊着一線的漆黑浪潮轟然襲來,震懾心魂,搖撼腦髓。

前後夾擊的同時,這四軍将領,包括姜威在内,都動用了勢陣!

“轟!”

磅礴的靈氣狂湧,如同一場曠世巨大的風暴,遮天蔽日,又有三尊各自不同的勢陣法相在半空之中凝聚!

“吼!!!”

軍隊的大聲呐喊,與法相向前揮舞武器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幾乎震耳欲聾。

若是換個普通人在這裏,恐怕會當場吓死。

蘇懷嬴所主持的勢陣,終于開始流露出潰敗之相。

“轟!轟!轟!轟!……”

四尊神将,同時向那雙面法相發起進攻,後者被砍斷了一條胳膊,側頸也被砍出一個巨大的傷口,胸膛也被直接貫穿。

如幻月一般美輪美奂的水月觀音,左眼竟落下一滴淚,宛如對既定命運的哀歎。

而修羅相,還在苦苦支撐,青面猙獰,雙目赤紅,猛地露出獠牙,開始撕扯最近神将的胳膊,竟然将其胳膊直接撕了下來!

蘇懷嬴臉色一白,嘴角滲出一絲血迹,但剩下的鮮血卻被她重新咽回了喉嚨裏。

陳曠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背,道:“解除勢陣吧。”

蘇懷嬴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上空的雙面法相轟然向後倒去,随後,化作帶着光暈的無數碎片,就這樣在半空之中消散而去。

四尊神将,頓時乘勝追擊,不同的巨大武器朝着衆人揮砍而來。

風聲壓下,令人畏懼。

那個站在他們面前的,瘦小而褴褛的老者首當其沖。

老者擡起頭,一手指向天空。

他伸出兩根手指,兩根如竹節一般勁瘦而有力的手指,就這樣并攏在一起,直直地刺向天空。

老者的脊梁挺得筆直,這天地間,仿佛再沒有比這更加直的東西。

他不再瘦小,而是無比的高大!

他的身影仿佛向着天空無盡地延伸而去,直到抵達那漆黑的天穹,連日月宇宙都難以遮蔽他的身影。

頂天,立地。

這一刻,他就像一把貫通天地的劍。

霍衡玄開口了,他似乎是在對着身後的陳曠說話,又似乎隻是在喃喃自語。

他輕聲說道:“我其實從來就不會用劍。”

“從前有人對我說過,我不是學劍的料子,耍起劍來,難看又沒用,于是我就沒有學劍。”

“伽藍寺裏那麽多的劍法,我一本都沒有碰過,學的都是拳腳功夫。”

“後來在軍隊裏,我不得不拿起劍,因爲我能用的武器,就隻有劍。”

“《斬草歌》從來不是劍術,隻是殺人術而已。”

“用什麽武器不重要,殺了多少人才重要。”

“殺的人越多,就越強,越強,地位就越高,得到的就越多……我得争一口氣啊,等我回到那人面前,就算是再難看的劍,她也得說好看。”

霍衡玄擡起頭,看着天空,歎了口氣,道:

“我原本一直是這麽想的。”

“可後來我才發現,不是這樣的。”

“功成名就之後,多少人谄媚于我,違心地誇我用劍好看,我一點也不高興……原來我不是想争一口氣,我隻是想讓她和我說說話。”

“可惜……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老者面無表情,低下頭看着面前的龐大軍隊,就像是在看着一群蝼蟻:

“我這輩子,隻會一劍。”

“誰見了都覺得好看。”

霍衡玄的手動了,他并攏的劍指,就這樣緩緩由上至下,劈開了這片天地。

他道:“斬!”

老者的姿勢無比簡單,乃至是簡陋,他身上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靈氣暴漲,五彩華光,之類的特效。

也沒有見到什麽一柄巨大的長劍虛影在半空當中凝聚。

也不見又鋪天蓋地的劍跟随老者的召喚襲來。

就這樣簡簡單單,甚至……有些醜。

但随後,陳曠就驚覺,這劍并不慢。

相反,它快到不可思議。

因爲眼前的軍隊已經開始倒卷。

是的,倒卷。

這并不是某種比喻,而是實實在在的現象。

那如同浪潮一般襲來的,鋪天蓋地的萬馬奔騰,懸旌萬裏,都在這一劍揮下的同時,往後“卷”了回去。

馬兒四肢蜷縮,就像是一隻隻兒童喜愛玩耍的西瓜蟲一般,朝着後面滾動。

而騎在馬上的騎兵們,同樣也被卷進了馬裏面,就像是一個個飯卷裏面的餡料。

上空的四個神将也是同樣,無論他們本身有多麽巨大,多麽恐怖,多麽有威懾力,此刻都已經成爲了一片飯卷上包裹着的海苔。

旌旗,号角,人,盔甲,漫天飛舞的塵沙。

都在瞬間向後卷起。

與此同時,後方的事物同樣向前卷曲。

左邊同樣,右邊同樣,上下前後都是這樣!

無數的事物向着中心一個點折疊卷曲,仿佛從立體變成了平面一樣。

而那些被卷入其中的人似乎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

他們的神情依舊是那麽堅毅,臉龐上充滿了殺意,仿佛面前就是他們要斬殺的敵人一般。

馬兒的四肢也沒有停下來,始終在奮力奔跑着。

甚至他們的眼睛裏面,仍舊倒映出了陳曠等人的模樣。

而在倒影之中,他們的長槍和劍,正在刺向後者,勝利已經近在咫尺!

但在現實當中,他們卻是離陳曠等人越來越遠,直到被卷入了中央,才露出了一條詭異的縫隙。

那縫隙仿佛是一切的中心,又好像是一切的發源。

好像是黑,又好像是白。

一切都在其中變得混沌難分。

而被卷入其中的一切,都成了這混沌的一部分,再也無法離開。

于是陳曠終于明白。

霍衡玄這一劍,斬去的是這片空間!

陳曠心中駭然,但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舉動。

因爲他此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極其緩慢的一劍繼續落下。

他太慢了,隻能位于這片空間當中,而無法觸及霍衡玄,以及那些陽國大軍所在的空間。

當然,如果他觸及了,恐怕也難逃一死。

霍衡玄的目光很平靜,動作也很平靜。

他就這麽平靜地以劍指自上而下輕輕地一劃,然後自然地将雙手垂落。

一劍,就這樣結束了。

眼前的世界,也變得無比安靜祥和。

因爲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除了天和地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

陳曠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畫面,心裏忍不住爆了粗口。

卧槽……

光秃秃的土地寸草不生,一馬平川,無論是建築物,還是其他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六萬大軍,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呼呼……”

風聲在這片遼遠的曠野上,顯得格外響亮。

陳曠和蘇懷嬴面面相觑,都有一種瑟瑟發抖,孤立無援之感。

眼前的霍衡玄轉過身來,問道:

“你們覺得這劍好看嗎?”

陳曠和蘇懷嬴立刻猛地點頭:“好看,太好看了。”

霍衡玄長出一口氣:“又是假話。”

陳曠背後雞皮疙瘩頓時起來了,寒意從脊椎骨竄到後腦勺。

霍衡玄呵呵一笑,瞥了他一眼:“這麽緊張幹什麽?”

陳曠幹笑了一聲。

霍衡玄忽然道:

“有件事,我想拜托你,那時沒有來得及……也覺得愧對于你,便沒有說。”

陳曠立刻肅然點頭:“您說!”

霍衡玄的身影漸漸開始消散,化作碎片消失在半空之中。

陳曠下意識松了口氣。

看來,這回霍衡玄是終于要走了……

霍衡玄的聲音從虛空之中傳來,在陳曠的腦海中響起:“如今贈你這一劍,權當報酬。”

“替我做一件事。”

陳曠看着面前無比空曠的世界,默默地應聲道:“前輩請說。”

霍衡玄道:“等你到了伽藍寺,幫我找一個人。”

“把這一劍,給她看看,問問她,好看不。”

……

陳曠帶着蘇懷嬴走了十分鍾,終于走出了這片啥也不剩的曠野。

但張智周現在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陳曠決定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這家夥過來彙合再說。

找了半天,最後也隻找到了一個破廟。

陳曠坐下來,生起火,想起這次自己好像又錯過了那個癞子頭道士。

陳曠在之前籌備聯合時,就已經通過妖族打探過。

王府裏已經沒人了。

聞侪率軍進入藏鳳州之後,第一個響應的,便是靖南王府,其中幾乎所有戰力,都已經加入了聞侪的軍隊之中。

此刻的王府之中,隻有一片空蕩蕩的園林而已。

那癞子頭道士,已經趁機跑了……

陳曠正這麽想着。

“嘿嘿,你是在找貧道嗎?”

一道陌生的嘶啞聲音忽然響起。

陳曠猛地回頭,看見從那破廟的柱子後面,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一個咧嘴笑的道士,又老又醜,手腳都戴着鐐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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