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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124章 蛇鼠一窩,人非人,妖非妖(三

第124章 蛇鼠一窩,人非人,妖非妖(三合一)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臨近深秋,天色黑得格外快些,不到一刻鍾時間,落日便隐沒在地平線之下,隻留下了映照餘晖的紅雲。

陽國并無宵禁,藏鳳州更是有名的不夜城,夜市之繁華,有“疑銀漢星落”之稱,曾吸引無數詩人爲其作詩。

此刻,當夜幕降下,燈火才漸次亮起,将整個藏鳳州都照如白晝。

真正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呼哧……呼哧……”

阿坎喘着粗氣,飛速從房屋之間的陰影之中掠過,速度快得肉眼難以辨别。

他一身黑衣,長相稚嫩清秀,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帶着一絲書卷氣,像是從哪個私塾偷偷溜出來的學生。

隻是胳膊和背上的大片猙獰刀傷,流出的鮮血已經浸透了衣衫,暴露了他的不尋常。

他眼神機警,神色緊張,在奔跑了好一陣子之後,鑽進一個小巷子,頃刻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小巷子是個死胡同,盡頭處堆放着許多雜物,多是旁邊幾戶人家廢棄的一些竹簍木桶以及破爛家具。

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化作了一隻白毛老鼠,鑽進了巷子裏堆放的雜物之中。

從巷子底下的小洞,鑽到了對面一間民居之中。

民居之中一片漆黑,似乎并無人在家,但等阿坎鑽進去後,卻有人立刻警覺發聲道:“阿坎?成功了麽?”

阿坎變回人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局促地道:

“我險些被抓住,怕暴露行蹤,就先将官銀箱子分開藏在了路上經過的民居内……”

那人一揮手,掌心便燃起一團幽暗的火焰,照亮了周圍一小圈和她的面容。

那人一襲紫裙,丹鳳眼,眼角上提,眉毛飛揚入鬓,頗有一種氣勢淩人的意味。

較爲奇異的是,她眉心有一片紫鱗,眼睛更是血紅豎瞳。

阿坎是一隻白毛鼠精,而這紫裙女人名叫武蔓,則是一隻蛇妖!

聞言,武蔓見他兩手空空,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我怎麽告訴你的?!如果失敗了,就暫時不要回來,至少要在外面一晚上,等風聲過去了再回來!”

“憑你的‘天機神隐’,在外面躲上一晚上很簡單吧?”

“而如果拿到了官銀,則無論如何,都要帶回這裏來!”

“你以爲把官銀藏在路邊民居就不會被查到行蹤了麽?那些鼻子比狗還靈的朝廷鷹犬隻要找到一點線索,立刻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這裏來!”

“自作主張,丢了官銀,又暴露了我的位置,我要你何用!”

可我受了傷,神通效果大減,在外面躲着必定會被抓住……阿坎心裏懊悔,隻敢在心裏替自己解釋,可天然的恐懼讓他面對武蔓時開不了口。

何況當初他剛化形不久就被神農司追殺,是武蔓救了他,又收留了他,他自願爲對方做事,如今卻又失敗了,當然都是他的錯。

武蔓罵得沒有錯……是他壞了對方的事情。

阿坎被罵得狗血淋頭,也隻能縮了縮脖子,道:

“我的禁制還沒有被破,應該還能把官銀拿回來……我可以原路返回!絕對不會連累大姐你的!”

武蔓深吸一口氣,冷聲道:“把官銀的位置告訴我。”

阿坎如實将官銀的位置全都告訴了武蔓。

他一共偷了十箱官銀,分别藏在了沿途不同的凡人居所内,并設下了禁制,同時,還故意在其中幾個地方留下了一點誤導用的線索。

正常情況下,應該能撐住大概三個時辰。

就算有其中幾個被發現了,也應該能保住剩下的。

武蔓問道:“目前禁制全部都沒有被解開?”

阿坎點了點頭。

武蔓的臉色稍微舒緩了一些,道:“我會派人去拿回來的……你做的很好了,之前是大姐心急了一些。”

阿坎低下頭,愧疚地道:“我知道,這批官銀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是我失誤了。”

因爲神農司在陽國的地位,妖族在陽國活得很艱難,在藏鳳州更是。

光是東躲XZ,就已經耗盡了大多數妖族的心力,甚至有許多妖族在被打殘打傷之後,活活餓死病死。

但仍有一部分妖族不甘于現狀,希望能夠改變同族的處境,讓他們得以去其他地方生活。

在神農司的監控下,他們連露面都有風險,自然無法用正常的途徑賺取銀錢,也就隻能去搶。

隻要這次計劃成功,他們就逃出陽國,去位于海上的鄂華洲,那裏隻有一個小國,人們對于妖族也沒有那麽排斥。

這是武蔓對他給出的說法……

武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過于自責了,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辛苦你了。”

阿坎點了點頭,還是放心不下:“要是還有要我幫忙的,大姐一定要找我!”

武蔓勾起嘴唇,看着他,露出了一個溫柔微笑:“那是當然的,阿坎的天賦神通那麽好用,自然是要多用用。”

阿坎沒覺得不對,隻覺得心裏高興,他一直以來,用自己的神通,已經幫武蔓偷了許多物件。

有神妙靈寶,也有秘籍功法……如今則是那十箱官銀。

能幫到和曾經的他一樣陷入困境之中的同族,就是他的願望,因此幫武蔓做事,他很高興。

他也想跟着武蔓去确認官銀的存在,但今晚他受的傷有點重,必須要修養一番才行。

再者,大姐做事比他牢靠,還輪不到他來擔心。

阿坎轉過身,一放松下來,身體和精神的疲憊就湧了上來,讓他晃了晃。

他捂住自己的胳膊,朝着黑暗當中的床鋪走去。

但随後,他心中忽然一跳:“不好,我的禁制被人解開了?!”

阿坎感應了一番:“似乎是我留在那絮泥閣雜役房間裏的那一處……”

他有些不解:“怎麽會是那裏先被發現?雖然那裏是我布置了誤導線索的其中一處,但是位置卻是最偏僻的,沒道理那些捕快會先發現這處啊?”

但當務之急是要先将這件事告訴大姐!免得産生了情報誤差!

阿坎深吸了一口氣,強打精神,正想要轉過身去……

武蔓在他身後,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上前兩步,目光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直接一掌打在了阿坎的背上正對心口的位置。

“砰!!!”

武蔓血色豎瞳中碎光一閃而逝,手上的幽暗火焰瞬間大熾,靈氣轟然湧入,試圖摧毀其心脈。

阿坎隻有先天境界,而武蔓卻已經是登樓二重,猝不及防之下,結結實實地受了這一掌,“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茫然地回過頭去,隻看見武蔓血色的眼瞳裏無情的冷光,随即便倒了下去,瞬間昏死。

武蔓收回手掌,歎了口氣:

“阿坎,你如果按大姐說的做了,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惜……你怎麽就回來了呢?”

“不過,回來了也好,正好,還缺一個替罪羊。”

武蔓蹲下來,拍了拍阿坎慘白的臉頰,笑道:“有了你,王大人也好交差。”

随後,房間中的火光熄滅,武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

藏鳳州今晚的熱鬧與以往不同,帶着一絲肅殺的氣息。

聽聞了風聲的人們議論紛紛,身穿捕快藍衣的官差在大街小巷匆匆走過,盤查着每一個可疑的人員和地方,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

不過這并不打擾胭脂河畔人來人往,觥籌交錯的景象。

能在這裏出入的,多是達官貴人,沒點家底和背景,進一趟路邊随便一個樓閣,出來就能傾家蕩産。

因此,官差捕快如何行動,在他們看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波及到他們,就算波及到了,在陽國,還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嗎?

其中一隊官差,在部分目光的注視下,走進了絮泥閣當中。

餘相思連忙上前接待,媚笑道:“幾位大人,不知道是有何貴幹?來來來,這邊請,有什麽需要,奴家一定盡力配合。”

爲首的官差叫做岑江,竟是個修行者,且有登樓五重的修爲。

他身上的衣服明顯不同,在衣角和袖口繡着精細的暗紋,腰間配着一面巴掌大小的光滑石頭。

這石頭表面如一面鏡子,但其中卻照不出面前的任何景象。

此石,名爲明鏡石,隻可照魑魅魍魉,可協助持有者抓捕妖魔。

身上帶着這塊石頭,就代表着他是神農司的弟子。

岑江身材高大,肌膚黝黑,滿臉絡腮胡,但說起話來卻客客氣氣的,道:“麻煩媽媽帶我們去樓中各處巡視檢查一番,每個地方都不能放過。”

“偷官銀的盜賊有可能進了絮泥閣,這是王總捕頭的親口命令,十分重要。”

不過,他客氣也是有原因的。

這絮泥閣雖然是青樓,不過那柳傾城的名氣極大,許多大人物都曾有意于她,連帶着整個絮泥閣都水漲船高。

不過這才情無雙的花魁心高氣傲,迄今爲止,當面見過她的男人,用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她還全都拒絕了。

據說,柳傾城唯愛詩詞,除非能有人寫出讓她完全折服的詩詞來,徹底勝過她,否則她甯可終生不嫁人,攢夠了錢就将自己贖身。

不過,大多數人,也隻當這是個笑話。

她這樣的花魁,想要給自己贖身,這可不是說笑的……

先不說贖金是個怎樣的天文數字,就算她湊夠了錢,這絮泥閣背後的勢力,也不可能會放她這棵搖錢樹走。

要知道,絮泥閣之所以能讓她完璧至今,就是據說背後有修行者的勢力在站台。

否則,那麽多的大人物,随便開一下金口,自然就能要來一個花魁。

不過,柳傾城有這個資本傲氣,餘相思卻沒有。

哪怕她曾經也是紅極一時的花魁,但現在也不過隻是個看人下菜碟的老鸨而已。

餘相思連忙道:“這邊來,我帶各位大人走,保證角角落落都看個清楚。”

岑江點點頭:“辛苦了。”

餘相思道:“不辛苦,差爺們也是爲了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安危,我們配合協助是應該的。”

“等您幾個檢查完了,再喝口茶,歇息歇息。”

“更何況,若是不檢查檢查,我們自己也不放心,生怕被歹人給害了呢。”

“您不來,我還要去請哩。”

她這一番話說下來,那幾個官差頓時臉上表情都緩和了不少。

從官銀失竊開始,他們就馬不停蹄地一路趕來,忙前忙後地搜查,心情自然是差得很,還常常遭了冷臉。

——這胭脂河附近地價極高,住的也都是富商巨賈、地方豪強,他們就算是捕快,也不太好惹。

但餘相思這番話,卻着實令人如沐春風了。

不愧是絮泥閣的老鸨,就是會說話。

岑江點了點頭:“快些帶路吧。”

餘相思帶着他們一路走過去,絮泥閣總共三樓,分前閣和後閣,前面的地方,自然是留給那些才子大人們打茶圍的,環境幽雅,香風撲面,有小厮侍女随時候着。

後面靠着胭脂河,一樓都是雜役丫鬟的住處,二樓則是柳傾城偶爾下來觀看,彈琴練歌的地方,三樓才是柳傾城的住處。

先檢查的,自然是雜役丫鬟們的住處,這也是最容易藏匿歹人的地方。

官差沿着外頭走廊,一路走,一路查,所有房間的門都被依次打開來,人都出來,任由官差們翻箱倒櫃地進行檢查,之後也隻能自己整理放回去。

蓮蜜的房間也在其中。

但查到一半,蓮蜜不樂意了,紅着眼睛擋在一個箱子前面,急道:“不準碰!這些、這些都是我的貼身衣物,怎麽能讓你們這些男人随便看!”

那官差被她攔着推搡了一下,頓時怒目圓瞪,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你敢攔我?!”

他喊道:“這箱子有異!弟兄們都過來!”

那箱子實際上隻有大約一尺來寬,和官銀箱子的大小完全不相同。

正常情況下,掃一眼也就過去了。

但這一路上所有人都是客客氣氣,蓮蜜一阻攔,他心中自然不爽,心想要給這小妞一個教訓才行!

蓮蜜吓了一跳,臉色蒼白地閉上眼睛,梗着脖子道:“你們就是不準碰!”

在她看來,這事關自己的清白,絕對不可能松口。

她家娘子一直告訴她,絕對要守住自己的清白,不能在這泥潭裏越陷越深。

将來她會把蓮蜜一起贖身出去,兩個人一起去街邊開一家包子店,養活自己,一起好好生活,不再過這樣身不由己的日子……

要是被人随便看了貼身的衣服,她和那些其他的那些丫鬟也就沒有區别了。

這絮泥閣裏的丫鬟……也等同于妓子,隻要那些老爺看上了,都得陪上清白。

青樓就是青樓,蓮蜜對此一清二楚。

娘子爲了讓她和别人不一樣,已經妥協了很多。

原本好多次,柳傾城明明可以不出面的的,最後還是和人見了面,彈了琴。

餘相思連忙過來,低聲勸道:“大人息怒,這是我們柳娘子的貼身丫鬟……”

那官差不樂意了:“貼身丫鬟又如何?!那柳傾城左右也不過是一個表子,她今天來了,也得低聲下氣地說話,何況隻是一個丫鬟?”

“我看她可疑得很!今天必須要查到底!否則王大人那,怎麽交代?!”

他話說得如此直白,餘相思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

岑江往前一步,沉聲道:“好了好了,不如讓餘媽媽來查看一番吧,我與她也算是舊相識了,她我還是信得過的。”

他打了圓場,但那官差明明是他手下,卻竟連他的面子也不給。

看向他,冷笑道:“你信得過?王大人信得過麽?”

岑江無奈沉下臉道:“常大少爺,這裏不是在萬林商會,就算你爹來了,也得考慮一下這絮泥閣的背景,你當真得罪得起麽?”

原來這官差,竟然是萬林商會分會掌事的兒子常堯。

常堯正在氣頭上,道:“那你呢,岑江,你不過神農司一個普通弟子,得罪得起我們萬林商會麽?”

岑江無言,歎了口氣,默默地退讓了。

他就算現在可以阻止常堯,但他還有妻兒老小……換句話說,他确實得罪不起。

常堯冷笑了兩聲,轉頭看向了蓮蜜,卻忽地一愣。

少女先前一直低着頭,此刻突然露出了整張臉,竟是水中蓮花一般的清麗脫俗,更兼一絲天然的妩媚,除了稚嫩一些,容色居然毫不遜色于那些所謂名妓。

常堯的心思忽地就變了。

他低聲道:“想不被查也可以啊,隻要你聽話一些……”

他伸出手,想去抓蓮蜜的手。

但蓮蜜立刻就躲開了。

常堯的臉色頓時黑了:“你……!”

餘相思哪裏不知道這家夥存的什麽心思,正好走到了剛分配給陳曠的房間前面,心中一動,連忙道:“啊呀!我想起來了!這個雜役正好是今天才來的!說不定有問題!”

岑江聞言,眉頭一皺:“今天?”

餘相思點了點頭:“對對對,這幾天絮泥閣在招幹活的雜役,收了幾個新的,但這個是今天才來的。”

她絕口不提這人是柳傾城招的,也是一心向着自己人了。

她這一打岔,給了岑江機會,後者立刻道:“都過來,先查這一間!”

蓮蜜趁機抱住那小盒子,躲到了餘相思身後。

常堯錯失機會,臉色難看,但此刻其他人都被叫走了,他自然也就無法借勢。

餘相思敲了敲門,發現房間裏竟沒有回應,詫異道:“怎麽沒人?”

岑江愈發覺得可疑,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一群人蜂擁而入,開始翻箱倒櫃。

岑江打量着整個房間,手中拿起了那塊明鏡石,開始施法。

這明鏡石,不僅是可以讓妖物顯形,也可以探查出各種蛛絲馬迹來。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房間幹淨得過分!

非但沒有可疑的地方,甚至好像沒有人住過一樣……正常的灰塵、垃圾,什麽髒東西都沒有。

“真有人這麽愛幹淨?”

岑江心裏覺得不對勁,但又查不出什麽東西來。

其他人翻了半天,也一無所獲。

岑江瞧了半天,也隻覺得,唯有那床底空間适合藏東西……可底下還是什麽都沒有。

無奈,岑江隻能叫人收工。

餘相思賠笑道:“說不準是偷偷溜出去逛夜市了……這下人不聽話,我改天就将他辭了。”

一樓、二樓全都查了一遍。

最後,隻剩下了三樓……柳傾城的住處。

幾人站在了樓梯口,岑江道:“可方便讓我們上去?”

餘相思猶豫:“這……”

常堯撇了撇嘴:“自然是不方便,誰不知道,那位靖南王早就将她視作禁脔,旁人看一眼都不許。”

餘相思讪笑着點了點頭:“這個點,她怕是已經歇息了……”

她話沒說完,上頭忽然傳來了一陣琴聲。

隐約好像還有點慌亂的磕碰聲響。

岑江皺起眉頭:“什麽聲音?”

柳傾城的聲音随即傳來,似乎有些剛睡醒的迷糊:“媽媽,怎麽了?有什麽事麽?”

餘相思道:“沒什麽,倒是你,是摔着了麽?”

柳傾城道:“我睡不着,想練練琴……結果琴沒架好,倒是沒摔。”

餘相思道:“那就好,你好好歇息。”

白跑一趟……

常堯暗道一聲晦氣,眯起眼睛又回想了一下那小丫鬟半遮半掩的身姿,越看越是喜歡,心頭火熱,心想今日就算了,往後一定要拿下這丫鬟。

柳傾城他碰不得,難道還不能碰這小丫鬟麽?

餘相思送走這幾位差爺,在底下松了口氣。

樓上,卻又傳來了縷縷缥缈琴聲,令周圍行人都駐足側目,心馳神往。

餘相思疑惑地嘀咕道:“這丫頭,難不成近幾日在苦練?何時琴技這麽好了?”

柳傾城并不擅琴,但現在這琴音,卻是好得有點過分。

餘相思細聽之下,竟覺得能與閣内的首席樂師相比,心中頓時一震。

……

陳曠彈完一曲,輕輕按住琴弦,笑道:“如何?”

柳傾城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救你,不是爲了讓你再送死的!彈得再好,也不是讓你在這種時候彈給那些官差聽的!”

陳曠悠然又撥了撥弦。

實際上,若非他用“天魔律”平複了樓下那些官差的焦躁情緒,他們多半還是要上來的。

但他并沒有開口反駁。

此前,他剛幻化出萬劫不磨之火,将房間裏的線索全部燒了個幹淨,柳花魁就忽然找了過來,讓他去她那兒躲一躲……

柳傾城又道:“你是妖?”

陳曠道:“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世人都懼怕妖物,你怎麽反倒好奇?”

柳傾城抿了抿唇,道:“你就說,是不是?”

陳曠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睛,逐漸變成了琉璃色,兩頰各自裂開一道縫隙,手臂上,則大片出現了同色的鱗甲。

這是他第一次展現這具身體的妖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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