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幾人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扭過頭不看。
他平時給黃和淩不服喂食和野化訓練也見過類似的場景，甚至更加兇殘，但一個是爲了活下去，一個是利欲熏心成點燃了魔性。
這很不一樣。
給威廉一個眼神，以要買狗爲名帶着兩人離開場地，去了交易中心。
“老闆，有歪果仁來了。”
交易中心有人迎過來。
狗市裏面同樣是鐵籠，環境卻比鬥狗場好很多。
不鏽鋼的籠體锃亮，開着通風設備，幾乎聞不到一點異味。
正好是喂食時間，狗籠子裏面放着帶血的肉塊，有的還有現殺的去毛雞鴨。
林智一眼掃過，猜出狗的待遇和戰鬥力相關，直接看向最後一個籠子。
鐵籠空空，裏面放着半根牛腿骨，骨頭上幹幹淨淨連肉渣都沒有。
“這個怎麽沒肉？狗也不在？”
“這個……”
顧檸翻譯後，市場的人不知道怎麽說，猶豫幾秒。
“妹兒，這個歪果仁眼尖，一眼就看中我們這裏最好的狗。”
“這是新來的，還不服，我們拉去教育呢。”
“什麽意思？”
“我們的鬥狗都是下面人從各種渠道收集來的，有些是天生好鬥，有些是需要調教。”
“那老外看上的狗就是條很特殊的。”
“怎麽說？”林智問道。
“這狗是昨天送來的，不鬧也不激動，所有人都以爲它要絕食抗議，沒想到它是吃喝不用愁，那麽大一根牛腿骨，吃得幹幹淨淨。”
“送來的人說這狗在他們那邊有點神奇。”
“看着是個土狗，但是和村裏面的狗打架從來沒輸過，而且别的狗看到它就害怕。”
“不管是之前多厲害的狗，見到它都得趴着。”
“送過來的時候我們都不太相信這事情，但是試驗後發現真的是這樣，不管再厲害的狗，在它面前都不敢大聲。”
“那還要訓練什麽？”
林智基本确認，他們帶走的就是大黃，可還是好奇他們要給大黃訓練什麽。
“鬥狗的技術。”
商人不瞞着林智，指了指籠中其它狗看向威廉：“他來買狗就知道，好狗不僅要有氣勢，還要有本事。”
“那條狗看着沒什麽厲害的，就是氣勢足，是天生的狗王實力，但它的問題就是不太會打架。”
“我們放了幾隻狗進去，最後它都是摸過狗腦袋算是接受臣服，根本沒有打架的意思。”
“這在鬥狗中沒有傷口是不行的，隻能算作平局。”
“還有這樣的規矩？”
林智不熟悉鬥狗，聽着還有些奇怪，可想到那群觀衆和賭客都是來尋求刺激的，平局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也就想明白關鍵。
“那這種狗要怎麽訓練？”
男人臉上閃過抹狡黠。
“這就是你們要付費的内容了，我們負責讓狗成爲鬥犬，你們負責掏錢。”
林智和威廉簡單說明情況。
威廉大手一揮。
“我不在乎錢，我要最好的狗，能給我赢最多的錢回來就行！”
“林，你問問他們，這隻狗多少錢，還有，能不能立刻帶過來讓我看看！”
“狗在訓……”
“啥特阿噗！”
威廉瞪着眼高聲喝住男人的話：“你難道覺得我們家族沒有訓犬師嗎？我不需要你們訓練！”
“隻要讓我看到這條狗是特殊的，能夠吓住别的任何狗就行！”
“快點！我有錢！”
威廉拉開手包，從裏面掏出一捆綠色鈔票揮動。
“你們不就是想掙錢麽？趕緊，給我狗！”
“那……好吧。”
男人的眼睛盯着美刀前後晃動，不再堅持狗必須訓好才能牽出來的規矩，轉身進屋。
好一會，牽出條大黃狗。
是大黃！
林智三人一眼就認出這是大黃。
大黃沖向三人大叫一聲。
整個狗舍内其它所有狗全部嗚咽着發抖，不敢有半點動作。
“好狗！”
林智誇贊一聲，比了個手勢示意大黃安靜。
大黃瞬間領會林智意思，閉上嘴喘着粗氣沒有别的動作，冷冷看着前面其它狗。
“奇了怪了。”
賣狗人撓撓頭：“早上這狗一直沒叫，怎麽看到你們就叫的這麽大聲，關鍵你這一句話還能管住。”
“說明有緣分。”
林智說完就和威廉點頭開始說明狗的厲害。
威廉點點頭，裝作沒見過的樣子，上前打量幾眼。
“這就是你說，所有狗都怕他麽？”
“對！”
市場那人點點頭：“你們沒看到麽？這狗叫了一聲，别的所有狗都不敢動，這就是狗王的特征。”
“狗王？”
林智疑惑看向大黃，想看看狗王是什麽特征。
大黃原地站立，吐出舌頭一臉憨厚，甚至還搖晃尾巴。
“這就是你們說的狗王？”
不用林智提醒，威廉就叫憤怒拍桌大喊。
“你們是不是以爲我是蠢貨，會爲這樣的狗掏這麽多錢？”
“不不不，老闆，你沒有看到它兇狠的一面，這隻是它的僞裝！對，僞裝！”
“老闆，我給你們看看這條狗和别的狗最大的不同！”
市場人員擔心丢掉生意，說完話連忙讓人打開邊上一個小籠子。
“嗷歐！”
一聲長嚎，從籠子裏探出個灰白色腦袋，一雙黃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外面幾人，森白的牙齒下，涎水滴落，隐隐透出腥味。
“狼？”
威廉後退兩步，驚恐看去：“鬥狗場怎麽會有狼的？”
林智認出這就是草原上常見的灰狼，不過比一般的更加有野性。
“這個是用來測試的。”
市場人平靜開口：“這隻狼是從草原上找來的野狼，很擅長捕獵。”
“我們會把所有新來的狗和它放在一起，能夠堅持過半分鍾的就是好的鬥狗，能超過一分鍾就是萬裏挑一。”
說到這，負責人得意笑着指向四處。
“這裏所有的狗都是在它這裏撐過半分鍾的狗，你們看看這個樣子就知道。”
說完随便打開幾個籠子。
裏面關着的幾條狗瞬間跳出，對上灰狼後慌張刹那就變得鬥志蓬勃，灰狼也死嘶喝出聲，緊緊盯着幾條狗。
大戰一觸即發，大黃悠閑叫一聲。
場中畫面頓時變換。
一狼幾狗全部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膽小的甚至仰躺着露出肚皮表示臣服。
這下威廉和顧檸都看傻了眼。
這大黃什麽時候有了這個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