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打架呢,趕緊回神。”顧培一邊打架,一邊注意着蔣珍珍那邊,看到一個劫匪正拿着刀,想湊蔣珍珍走神捅她一刀,連忙将手裏的一個劫匪甩出去,正好砸到剛才那個劫匪身上。
蔣珍珍回過神來,立刻上去補了兩腳,其中一腳踩到了劫匪的腿上,隻聽“啪”地一聲,劫匪一聲慘痛哀嚎。
很明顯,他的腿被蔣珍珍一腳踩斷了。
蔣珍珍一開始打架還留着勁兒呢,見這群劫匪真的敢動刀子,打着打着火氣就上來了,她不再保留力氣,直接照着劫匪的腿上胳膊上踹,踹斷一個是一個。
而顧培那邊,因爲沒有趁手的捆綁工具,便開始卸劫匪的胳膊。
别看劫匪有六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而蔣珍珍顧培這邊隻有兩人,但他們一個力氣大,一個技巧足,一個斷腿,一個卸胳膊,直接把劫匪給震懾住了。
眼角有疤的劫匪見勢不妙,連忙招呼自己還能動彈的小弟逃跑,但顧培和蔣珍珍怎麽可能放過這些人,立刻追了上去,就算劫匪偷偷示意小弟把搶來的東西全都扔下,蔣珍珍和顧培也都沒放棄追捕。
逃跑的劫匪總共兩個,蔣珍珍個顧培一人追一個,很快,蔣珍珍就把自己追的那個劫匪按在了地裏,她單膝壓在劫匪的背上,一隻手抓着劫匪的胳膊硬往後掰,另一隻手掐着劫匪的後頸,說:“我讓你跑,我再讓你跑!”
劫匪疼地嗷嗷怪叫:“我不跑了,不跑了,女俠,你松松手,松松手啊!”
這個劫匪就是剛才在車上要威脅女同志的那個,蔣珍珍怎麽可能對他手軟,冷笑一聲,又用了點力氣去扯劫匪的胳膊。
劫匪都疼哭了:“疼疼疼,哎喲——姑奶奶,姑奶奶,女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蔣珍珍從空間裏拿出一根麻繩,這繩子還是之前她捆蔣二狗用的,她麻利地将劫匪的手捆了起來,之後讓劫匪跪倒地上。
蔣珍珍來到劫匪面前,用鞋子戳了戳劫匪:“說,你錯在哪裏了。”
劫匪看向蔣珍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該逃跑?”
他雖然表情谄媚讨好,但蔣珍珍分明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憤怒和惡意,這會兒這畜牲估計正在心底咒罵她呢,說不定都已經想好将來怎麽報複她了。
蔣珍珍可不怕他,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直接将劫匪的臉抽歪了。
她輕輕活動着手腕,淡淡說:“還有呢,繼續。”
劫匪氣得渾身發抖,被捆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好不容易才忍下來怒火,他勉強轉回頭來,說:“我不該劫車。”
“啪!”又是一個巴掌。
劫匪的臉迅速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了血沫子,他忍無可忍,回過頭來剛要咒罵出聲,對上蔣珍珍如寒潭一般的眼睛後,話突然哽在了喉嚨裏,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咽了口唾沫。
“我,我不該……”劫匪想了想,剛才在車上都做了些啥,“我不該對乘客動手。”
“來,具體說說。”蔣珍珍雙手環胸,朝着劫匪擡了擡下巴。
劫匪深吸一口氣,他說:“我不該打乘客,也不該搶乘客的錢,更不該對車上的漂亮乘客動手動腳。”
蔣珍珍冷笑一聲:“這不是挺清楚自己不該做什麽事情嘛!明明知道是不對的事,卻還非要做,這就叫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劫匪見蔣珍珍又擡起了手,吓得縮起脖子連連求饒:“别,别打别打!”然後他開始哭訴,“我也不想劫車啊,這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嗎!我爸沒了,我媽得了病,一輩子離不開藥,我又找不到工作,隻能出來劫車了……”說着說着,居然真的擠出來兩滴眼淚。
蔣珍珍忍不住笑了,但她的笑容冰冷,然後照着劫匪的臉又是一巴掌。
“這不是你劫車的理由!”她怒視着劫匪,咬着牙說,“這世界上日子過不下去的人多了,但别人再苦再難也不會出來劫車,而你,不僅劫車,你還打人,你還見色起意,對手無弱雞之力的女同志下手——你真該死!”
蔣珍珍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男人,她的眼睛不禁落在了剛剛被劫匪丢在地上的刀子上面,那刀在陽光下泛着冷冷的白光。
就在這時,顧培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蔣珍珍的身後。
“珍珍——珍珍——”
蔣珍珍猛地回神,她收回看向刀子的目光,在劫匪的身上頓了頓,然後回頭喊:“我在這兒——”
這裏的樹木茂密,地面上到處都是喬木類的植物,顧培抓住劫匪頭子後就過來找蔣珍珍的,但不知道蔣珍珍追着另一個劫匪跑去了哪裏,隻能通過呼喚的辦法尋找。
好在喊了沒幾聲後就聽到了蔣珍珍的回應,他順着聲音的傳來的方向飛快地找了過去。
顧培第一眼先看到的是蔣珍珍,見她完好無損,提在喉嚨的心總算稍稍落了落,随後他又看向跪在蔣珍珍腳邊的劫匪。
這劫匪被蔣珍珍揍地都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臉腫着,眼角和嘴角都有淤血,看起來别提多凄慘了。
顧培笑着問蔣珍珍:“消氣了沒?”
蔣珍珍搖頭:“這畜牲就該槍斃!”
顧培淡淡道:“槍斃就便宜他了,欺負女人,到了牢裏有他的好果子吃。”他一邊說着,一邊過去把劫匪提溜了起來,看到劫匪被綁住的手,問,“珍珍,你從哪裏弄來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