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審訊

第140章 審訊

她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本事,更何況她原本就和蕭漱玉有仇,這樣的事自然更不可能了。

白青竹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去的,我會指派個人幫你。”

顧流觞立刻道:“我也要去。”

白青竹笑道:“你确定?我可是都聽你師尊說過了,你從前和那丫頭有點關聯,若是你師尊瞧着你們在一塊兒心裏不舒坦,那可不是我的問題。”

少年着急的看向沐依裳,道:“師尊,我跟她什麽都沒有,是真的。”

沐依裳從前還會懷疑,如今相處這麽久,成婚也這麽久了,她怎麽會不知道顧流觞對她的心思,自然不會吃醋猜忌。

可她的眸子掃過白青竹,那人沖她眨了眨眼睛,她便知道這事兒不是那麽簡單。

于是乎,她隻好說:“我知道,但是你得避嫌,就像我和蕭師兄那般,雖然我心裏沒有蕭師兄,可你也想我和他不見面的,對不對?”

沐依裳說得有理有據,讓顧流觞沒辦法反駁,隻能垂着眸子點點頭。

他握着沐依裳的手,道:“可是,我就是很擔心,别人也就罷了,那個女人……她那樣狠毒,我怕師尊在她那裏吃了虧,我怕……”

顧流觞的眼眶驟然紅了起來,他想起了前世的種種,他真的很害怕師尊會再如前世那般離開他。

沐依裳摸摸他的臉頰,以示安撫,道:“不會的,你别胡思亂想,如今她是階下囚,我哪有那麽笨,會被一個階下囚傷到,你說是不是?”

少年沉默一瞬,良久才點了點頭,道:“嗯,師尊不會,但是一定要小心。”

沐依裳嗯了一聲,道:“好了,你先回家,我晚些時候就回去陪你。”

顧流觞依依不舍地離開,簡直是一步三回頭,看得白青竹一陣無奈。

等到那人終于走了,白青竹才如實說道:“眼下蕭漱玉守口如瓶,蕭師弟正審問她呢,我想着你們二人一起審她,最好是用點手段激一激她,說不定會有什麽結果。”

這話讓沐依裳立刻皺起了眉,方才她同顧流觞說的那番勸解的話還在耳邊,這會兒掌門師兄便讓她和蕭師兄一起審問蕭漱玉,實在是有些爲難。

白青竹哪裏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麽,也有些尴尬,道:“我也沒想到你會那麽跟那小子說,這會兒多少有點騎虎難下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都不會告訴他的,再說了,隻是在蕭漱玉面前演一場戲罷了,又不是要你們真的有點什麽,你放心好了。”

沐依裳是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她隻擔心顧流觞不放心!

見她猶豫再三,白青竹道:“你若是真的爲難倒也罷了,這事兒也隻是我心血來潮,突然想到的,若是不可,再想别的辦法就是了。”

沐依裳歎了口氣,道:“也罷,暫且試一試吧,你若真有别的法子,大約也不會想到這個。”

白青竹見她答應,一再保證此事絕不外傳,保證不會讓顧流觞知曉。

被送進囚室的時候,沐依裳瞧見蕭躍笙正坐在一張木椅子上,一隻手撐着腦袋,正苦思冥想。

聽見腳步聲,蕭躍笙擡起頭看了過來。

視線在沐依裳身上停留片刻,蕭躍笙立刻站起身來,兩人互相行了個禮。

沐依裳問道:“蕭師兄,怎麽樣了?”

蕭躍笙有些灰心地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那人給了她什麽好處,囚室的刑罰盡數在她身上用了一遍,可她就是半點不爲所動。”

沒想到蕭漱玉竟然是那麽個油鹽不進的人,也能忍得了這些苦楚。

沐依裳道:“掌門師兄出了一個主意,我們……試一試吧。”

此刻顧流觞正在廚房裏忙活着,許久沒給師尊做菜了,終于重操舊業,他心裏還挺高興的。

眼看着一道道師尊喜歡的飯菜做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菜肴裝進盒子裏。

這會兒師尊肯定在囚室裏審問蕭漱玉,他記着答應師尊的話,便提着食盒去到囚室外,将飯菜交給守衛,還不忘囑咐道:“還麻煩盡快幫我送進去,若是飯菜冷了,便不好吃了。”

守衛剛接過去,便要進去送。

顧流觞轉身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麽,道:“等等。”

那守衛轉過身來,不解地看着顧流觞,隻聽他說道:“算了,我還是不要打攪師尊了,東西我先帶回去,等她回來再吃好了。”

誠然,他當然不是這麽想的,隻是很想見見師尊,而且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守衛将食盒交到他手上,他便假意離開,而後隐匿了身形穿牆進了囚室。

一進去,他便立刻幻化成方才那守衛的模樣,心裏美滋滋的想:這樣一來,師尊就不會怪我來找她了吧?

少年腳步歡快,就差蹦蹦跳跳了。

沐依裳和蕭躍笙牽着手進了牢房。

因爲沒有修爲的輔助,蕭漱玉的臉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樣子,那張猙獰的臉,以及身上的皮膚都沒有一處好的。

蕭漱玉渾身傷痕累累,俨然奄奄一息的樣子,但卻被強行維持的性命,此刻還能保存意識。

她聽到聲音,擡眸看了過來。

視線落在沐依裳和蕭躍笙緊握在一起的手上,那人的眸子裏立刻滿是怨毒。

沐依裳故意在她面前揚了揚手,道:“怎麽,這就見不得了?”

蕭漱玉猙獰着一張臉,恨得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女人,你……不準你碰我師尊!”

沐依裳掩唇笑了笑,道:“他現在可不是你師尊,如今,他是我的了。”

說着,沐依裳往蕭躍笙身邊靠了靠。

蕭漱玉冷聲道:“你不是和顧流觞在一起嗎?你不是和他成婚了嗎?師尊,師尊,她這樣跟過别人的女人,你快離她遠些,她這是在……是在折辱你。”

蕭躍笙平靜地說:“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隻不過是爲了暫時穩住顧流觞,在他面前遮掩罷了。”

蕭漱玉發瘋似的搖着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在騙我,想詐我是不是?沐依裳,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就憑你這點手段,也想騙我?你和你那徒弟之間,誰看不出來,你難道就不怕……今日的事情傳揚出去?”

沐依裳走近了些,笑盈盈的看着蕭漱玉,道:“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喜歡顧流觞吧?你難道不記得前世他是怎麽對我的了?一個宮中美人無數的男人,我怎麽會真的喜歡他?他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你和他一樣可笑。”

蕭漱玉崩潰的搖着頭,“你騙我!”

沐依裳仍舊淡淡地說:“你如今變成這樣,一半是自己咎由自取,一半是我在推波助瀾。蕭漱玉,你和顧流觞是怎麽對我的,我這輩子要全部還回去,你如今已經變成這副模樣,對我再無威脅,我也就不必隐瞞你。至于顧流觞,我自有辦法折磨他,你不必着急。”

聽了這話,蕭漱玉更是癫狂的像一條發了瘋的狗,龇着牙恨不得沖上來一口咬斷沐依裳的脖頸。

她一把捏住蕭漱玉的下巴,道:“這麽恨我啊?别以爲你靠着方東餘就能有辦法翻身,就算你什麽都不說,我也清楚的很。你有前世的記憶,難道以爲我沒有?我隻是爲了瞞着顧流觞,好方便日後折磨他,如今還不到時候殺他便是了。”

蕭漱玉的瞳孔驟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沐依裳,片刻後嘶吼起來,“你這瘋子,你才是瘋子!師尊,師尊,你不要相信這個女人,不是方東餘,不是他,根本不是他!”

可她的狀态已經表明了一切。

原本沐依裳和白青竹隻是猜測或許是方東餘,想用這個方法來試探蕭漱玉,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蕭漱玉越是急于否認,此事越是八九不離十。

沐依裳和蕭躍笙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準備離開,任由蕭漱玉發瘋,或許她還能說出點别的有用的信息。

果然,就在兩人轉身離開之時,蕭漱玉孤注一擲地喊道:“師尊,我願意什麽都告訴你,這個女人知道地并不全面,我來告訴你,隻要你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遠離她,我什麽都願意告訴你。”

蕭躍笙忍不住想要回頭,沐依裳捏了下他的手。

他偏過頭來,并沒有沉不住氣,擡步和沐依裳繼續往前。

兩人走到牢房門口,才發現一個守衛正站在牢房門前,他腳邊的食盒掉落在地上,飯菜撒了一地。

沐依裳不解地看向那人,瞧不見那人低垂的面容,隻瞧見他肩膀一抽一抽,似乎是哭了。

不知爲何,沐依裳心裏猛然一顫,想到了什麽。

她幾乎本能的松開了蕭躍笙的手,下意識喊了一聲,“阿觞?”

那人緩緩擡起頭來,露出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可那雙眼睛裏的水汽和臉頰上的淚水卻又在告訴沐依裳,這個人不是旁人。

沐依裳着急的往前一步,去拉那人的手,卻被他後退一步躲開了。

這讓沐依裳更着急了,“阿觞,你……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好嗎?”

頃刻間,侍衛的面容恢複成顧流觞的臉,他哽咽着冷笑一聲,道:“解釋?師尊,你用不着解釋,你說的話,我都聽得真真切切的。”

說着,他攤開一隻手,手心裏立刻由魔氣幻化出一柄匕首,他緊緊的握住那把匕首,對準了自己,道:“你想要我的命,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阿觞!”沐依裳喊他。

那人卻繼續說道:“你不是說,殺我是弑神,殺不死我嗎?現在你握着我的手,殺了我,算是我自戕,就不算弑神了,可以殺了我。”

沐依裳無奈,“阿觞,我說了,你先冷靜些,我跟你解釋不行嗎?”

顧流觞像是聽不懂她說話似的,搖了搖頭,“師尊怕這樣殺不死我嗎?你放心,我試過了,一刀斃命,隻要是我自己動的手,就可以死掉,這是唯一的辦法。”

這話讓沐依裳怔在原地。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問過顧流觞前世是怎麽死去的,他不肯告訴自己。

而此刻他的這番話,已經做出了解答。

唯一的辦法,也就是說……他是自戕的!

在沐依裳怔愣之際,那人已經握着她的手攥住了那柄匕首。

眼看那匕首就要刺向他的心口,沐依裳本能的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匕首鋒利的刀鋒,鮮血順着她的手不斷地滴落下來。

終于,那人稍稍有了一絲異樣的神情,他顧不上那柄匕首,将她的手扒開。

傷口很深,足可見她有多用力多着急。

沐依裳趕緊用法術先止了血,道:“我沒事,你先冷靜些,我們回去再說,嗯?”

顧流觞沒再說什麽,隻是一雙桃花眸子的注意力都在沐依裳受上的那隻手上。

沐依裳回頭對蕭躍笙抱歉的點了下頭,随即便帶着顧流觞離開了。

蕭躍笙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沉沉的歎了口氣。

顧流觞此人的情緒太不穩定了些,可他會這樣,也都是因爲在意沐依裳,蕭躍笙不知道這于沐師妹而言是不是一件好事。

隻可惜,他不便摻和。

沐依裳把顧流觞帶回了水月宮,那人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隻是偶爾會哽咽一兩聲,還讓沐依裳覺得他不是個木頭人。

到了房間門口,那人卻不肯進屋。

沐依裳回頭看他,“在那裏傻站着做什麽?進來!”

少年并沒有回話,也沒有動作,好似沒聽到。

沐依裳去牽他的手,他往後躲了躲。

今日的事情,沐依裳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她能體諒顧流觞爲什麽生氣,隻是此刻他半點兒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讓她這心裏很不好受。

“阿觞,你聽我說,方才你在牢房門口聽到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這是掌門師兄做的一個局。他是想讓7發狂,想讓她不理智,以此來套她的話。我之所以說那些,也都是爲了激她。”沐依裳坦然的解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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