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的筆,可不止能給人畫人像!
還可以畫什麽?
“還可以畫人像!”徐浩肯定的說道。
王超:???
不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王超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迷糊,他眼神懵懂無比。
“浩哥,不止能畫人像,還能畫人像是幾個意思!?”
“嗯?我怎麽感覺,聽了一句話,又好像沒聽一句話一樣!?”
看着徐浩,他沒忍住問出自己的疑惑。
“沒什麽,我就是一直都在想。”
“爲什麽,咱們炎黃國沒有屬于自己的外彙?”
“00年的時候,炎黃國因爲外彙而發愁,有錢花不出去,隻能低聲下氣的去求人的時候,我就立下一個目标。”
說着,徐浩臉上帶了一絲嚴肅。
“咱們炎黃國,也一定要擁有,屬于自己的外彙!”
王超:???
不是,外彙?自己擁有外彙!?
還是自己的外彙!?
啊?
王超腦袋要燒了。
這幾句話,明明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是,串聯在一起,成爲一句話,他就不認識了。
“沒什麽,就是給一些先人畫畫人面畫像罷了。”
徐浩無所謂的擺擺手,這個梗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就在他聊天之際,眼前那白頭鷹耳背的老太太已經離開房間。
一個黑人走了進來。
“你就是謝必安?”黑人有些别扭的說道。
聽到聲音,兩人擡頭看去。
黑人的身體有點枯瘦,眼神呆滞無神,皮膚表面坑坑窪窪的,狀态不是很好。
瘾君子!
三個字,足以概括對方的身份。
恍然間,徐浩想起之前的事。
“加菲的人?”他眯了眯眼。
“是的,老大現在要你提供能讓他信服的東西。”黑人點了點頭。
加菲,加州最大的毐犯,掌控着包括加州在内,附近五個州區的毐品。
乃至放眼全藍星,他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比他更厲害的人,隻有雙獅踏藍星的那一位了。
換句話來說,在白頭鷹,加菲就是最大的毐枭!
他說一不二,他說賣什麽毐品就賣什麽毐品,并且還效仿獅子,開始打造口碑,嚴格把控毐品的質量以及銷量!
他就是毐品界的領頭羊,風向标!
當然,生意做到這麽大,很難不被聯邦調查局盯上。
但是,聯邦調查局拿他能做什麽?
什麽都做不了。
對方一旦身死,又或是被抓,手下那原本可被觀測到的龐大犯罪集團,将會迅速埋沒于土壤之中,分崩離析,化爲幾十上百個不受控制的組織。
所以,加菲不僅不會死,在某方面,聯邦成員還要保護他的安全。
同時,這也不是毫無代價的,加菲需要做的就是将毐品界管理好,規矩豎起來,并且警局會與他進行些許的信息交換。
如此,加菲才算是有了一個半合法的身份,他的‘企業’,也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
這種人,會被什麽生意引燃心中躁動的心?
毐品,這玩意已經是世界上最高的利潤了,百分之幾百的利潤,銷量也大,對于加菲還穩定,得到的錢财幾十億美刀。
如此,還有什麽比毐品更賺錢的?
有,有一個。
印鈔!
販毐,還需要一定的成本,以及賣出去的時間和運輸成本呢。
但這玩意,隻需要花費原材料的錢,之後印出來多少,就是多少的利潤!
一百塊炎黃币,花費的原材料的錢,隻有一塊。
這就是百分之九千九的利潤啊!
要是白頭鷹的美刀,一張美元下去,再找渠道兌換成炎黃币,那利潤簡直突破天際.
徐浩笑了笑,他掏出幾張,昨晚熬了一整晚夜,一次性成功的幾個不同的畫作。
一共五幅畫,王超好奇的上前看去。
五幅畫,其中一副畫着不認識的人像,剩餘四副,畫着看不懂的紋路。
“這地中海老頭是誰啊?”王超眉頭一挑,他疑惑的詢問。
沒人回答他,倒是黑人仔細對比後,拍攝了幾張照片,發送給某個人,收到回複後,将手機給砸掉。
“老大對伱很滿意。”黑人點了點頭。
“請問,你什麽時候開始動工?”
動工?
“動什麽工?”
徐浩笑了,他看着對方這嗑藥嗑殘廢的身體。
“我這裏,裏裏外外,到處都是警察,外面那一堆排隊的人,裏面至少有一個小隊的聯邦警察混在裏面。”
“估摸着,這裏機械剛開工,他們下一刻就找上了我!”
“這樣的情況,你讓我動工?”
聯邦警察不敢抓他,但不代表不敢監視他!
不然,他分分鍾找個替身逃跑。
可惜的是,這幫人時時刻刻都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讓他難受的很。
“你這是在耍我們嗎!?”
黑人有點氣急,他下意識就要動怒,但可惜,殘廢的身體讓他喘口氣都很勉強。
“加菲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死死盯着徐浩。
見此,徐浩咂舌,搖了搖頭。
對方确實把腦子嗑嗨了,看起來神志不清的。
誰家造假鈔,是一個人完成的啊!
有這樣的人,但這樣的人絕對造不了多少錢。
“讓加菲去意呆利那邊,自己找原材料,自己造。”
徐浩懶得和這種人多廢話,估摸着就是說了,也是左腦子進有腦子出,壓根就是對牛彈琴。
“我隻出技術!”
說這句話的期間,徐浩滿臉的嚴肅。
“你這裏就是造紙廠,你這裏就能印!”黑人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出了這句話。
“你要是不在這印,爲什麽要選擇在這裏給别人畫像!?”
“你管得着嗎你!?”
徐浩眉頭一皺,很是不耐煩。
“我喜歡刺激行不行?”
“滾!”
“回去将情報,告訴加菲,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言罷,徐浩便将一副黑人中年婦女的畫像,塞到他的手中,随即又将之前畫的五個畫燒成飛灰,碾成粉末,灑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處。
丢到垃圾桶太明顯,容易起疑心。
黑人頭裏面那發達的肌肉,下意識就要将這幅畫給撕掉。
但徐浩卻搶在他之前開口。
“如果你想被聯邦警察盯上,你可以試着撕掉這幅畫。”
徐浩坐回位置上,冷聲說道。
黑人一愣,還想說些什麽,但徐浩又道:
“先想想,來我這裏的人,都是爲了什麽!”
來他這裏的人爲了什麽?
沒什麽,一幅畫而已。
一副,符合自己内心,對家人思念的畫像而已!
說着,徐浩将手放進一旁的被子裏,又抽出,對着這幅畫撒了撒水珠,落在畫上,立馬出現幾個豆大的浸濕點。
黑人愣住,他不知這是在幹什麽。
不過,以陌生人的角度來看對方那憔悴的臉龐,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的話,大概率會以爲,這是個思念家人過度的男人。
你看,畫上還有淚滴呢!
徐浩沒有解釋,他揮揮手,讓對方離開。
黑人沒說話,他憤憤向外走去。
出了門,他看到外面排成一條長龍的隊伍。
這些人都是來求畫的,求一張能畫下逝去家人的畫像。
不過,九成五的人,家人不是因爲暴亂而死亡,但多多少少與警察有關!
他們來自加州各地,當然,并非隻有這些人,網絡的發酵,讓其餘的州區也意識到徐浩的存在。
一大批受害者正向徐浩趕來。
估摸着沒多久,這裏就需要有警察以人多爲理由,前來給徐浩‘站崗’了。
當然,就算如此,徐浩也懶得去管。
監視就監視吧,反正他什麽也沒做,就一普通的炎黃國遊客而已。
黑人很快離開了,他在這些人滿眼羨慕的目光中離開。
就在下一位準備進去時,徐浩卻宣布今天的名額已經耗盡,所有人臉上都帶了一絲的失望。
徐浩安撫幾句,随後便帶着王超離開。
這些人小部分離開,絕大部分還站在原地,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他們害怕,明天的名額也會被耗盡。
“嘿,這不是紮魯警長嗎?”
徐浩敲響一輛車的車窗,看着裏面那紮着繃帶的腦袋,露出一個笑容。
“警長,帶我去一趟唐人街。”
說着,他就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絲毫沒理會紮魯那青筋暴起的雙手,以及滿臉黑線的臉。
“謝,你不要太嚣張!”
紮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但他還是踩動了油門,老老實實的向唐人街駛去。
他原本還在醫院裏養傷,但可惜的是,塔斯利一個電話給他辦理了出院,随後就帶傷上陣,開始監視徐浩的一舉一動,順便負責安撫計劃。
他原本穿着便裝,還優哉遊哉的在車裏玩手機呢。
突然的,就被貼臉開大了!
但他還沒辦法拒絕,畢竟,外面那堆暴民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知道,這些人絕大部分都記住了他的臉,要是徐浩鬧的大一點,把他拉下車,這幫人很難确保不會認出自己.
到時候,估摸着塔斯利就不是給紮魯辦理出院手續。
而是入館手續。
什麽館?
殡儀館!
“紮魯警長,明天見。”
徐浩下車,揮着手對紮魯告别,臉上的表情很是燦爛。
“對了,明天我是早上八點起床,你八點半的時候來接我就好。”
紮魯:.
紮魯強忍着打人的沖動,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随即冷哼一聲,向着遠處離去。
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稍有不慎就可能要埃頓暴打
他紮魯這輩子就沒這麽憋屈過!
還明天早上來接你?
接個屁!
紮魯想了想,默默改了自己的決定。
還是來接一接吧。
現在徐浩還挺老實的,什麽動作都沒有,就是逮着人畫畫,要是因爲他不來當司機,以這件事爲原因搞點壞事,那可就不好了。
不過,八點半來接?
他要是八點二十九來,徐浩又能奈他何!?
如此想着,紮魯的内心也不禁好受了些。
不過王超的心情倒是不怎麽好了。
“浩哥,你要搞假鈔!?”
王超顯得十分震驚,他看着徐浩,後知後覺的想起徐浩畫的那玩意,不就是白頭鷹的錢币嗎。
“唉,什麽叫假鈔。”
徐浩搖搖頭,脫掉鞋子,坐在沙發上。
他現在是在家,周圍的人除了國安就沒其餘人了,倒是也不需要害怕有人竊聽。
“超子,如果,我做出的錢,材質一樣,質量一樣,手法一樣,防僞一樣,和真的鈔票沒有區别!”
“那我,做的還是假鈔嗎?”
一句話,讓王超有些猶豫。
“防僞編碼,這玩意搞不定吧。”
鈔票的防僞有很多,但最難搞的,莫過于編碼了,這玩意壓根就搞不定,白頭鷹隻要一查,絕對會知道哪些是假鈔哪些是真鈔。
但是
“防僞編碼,這代表的是白頭鷹的質量标簽,是他們給鈔票的認可證!”
徐浩笑着說道:“如此,除了他們不承認,我們在和他們做的鈔票一模一樣的情況下,我們做的就是真鈔!”
“隻不過,是白頭鷹不認可的鈔票罷了。”
“而我們隻要做的夠多,他們不認可也沒辦法,貨币在民間流通,他們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這樣的話,那我們可就不是造假鈔。”
說着,徐浩臉上露出一絲絲的自我感動之色。
“我們這是在幫白頭鷹官方!”
“在幫他們,緩解一下印鈔廠的壓力,幫助他們造鈔票啊!”
一般來說,國與國之間,安穩的時候是不會撞擊對方的經濟體系的。
畢竟,這玩意容易惹火上身,把對方給惹急了莽上來就不好了。
但是,徐浩這是個體戶啊!
而且,造鈔票的也不是他自己,而是加菲,這個土生土長的白頭鷹人!
“所以,咱們這是在做好事!”
徐浩笑着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問題,看樣子是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
王超沉默了,他有點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想了想,他繞過假鈔,皺眉,再次詢問一件事。
“浩哥,紮魯他出院了。”
正常人,受傷那麽嚴重,絕對會修養個一年半載。
王金現在還住在醫院呢,更别提腦袋受傷的紮魯了。
但對方卻還出院,并且監視自己兩人。
這很不符合常理。
除非有些事非他不可!
不管這是什麽事,但隻要‘有事’,必然是沖着他們來的。
他們周圍能被針對的,要麽是家屬,要麽是那幫‘保命符’。
家屬他們不擔心,國安都給安排的妥當。
所以,大概率聯邦警察要對保命符下手。
他們想瓦解這些人!
如何瓦解?
很簡單,讓他們的心,不在徐浩身上就好。
而辦成這件事最好的辦法便是
收買人心!
隻不過.
徐浩笑了,絲毫沒将他的話當一回事。
“超子,暴民的心,可不是那麽好拉攏的。”
尤其是.他還利用話術,趁着對方内心世界破碎的時候,給對方的三觀添加了一些私料。
【心理學大師!】
【大演講家!】
這兩個東西配合上,常人的精神世界,在徐浩眼中和泥捏的沒什麽區别。
“或許.”
如此說着,徐浩腦海中浮現出,紮魯那被捆綁着繃帶的腦袋。
“紮魯很快就會吃到,他的第二頓暴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