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線索
那就讓兇手提供線索！
正常刑警作案，是絕不會讓兇手知道有關于案件進度，又或是警方将視線定在何處的。
爲什麽？
很簡單。
殺人犯隻是殺了人，并不是腦殘精神病！
根據總結出的‘兇手會重臨案發現場’這條規律.
本質意思不是兇手會回到案發現場，而是兇手會關注案發現場！
串聯起來，便是一般的殺人兇手，會在警方有所行動時的第一時間觀察案發現場，随後根據對方的神情，又或是尋找出的線索而隐蔽自身。
如此，兇手與警方的局面便是一個兇手在暗，警方在明，想要抓到對方，唯有将信息保密，讓雙方都在暗處！
否則，一旦在逮捕前被對方跑掉，驚擾到對方，直接辦理個護照，飛機出國，警方一點辦法也沒有。
但是
這起案子不同！
“目前，從受害者的屍體，以及對方所圖謀的‘利益’來分析。”
“兇手必然是擁有龐大黑色産業鏈的。”
“任何生意，隻要想做大，那流水線等中小型工具是必不可少的，同時，這些東西也轉移不了。”
“再加上對方人多，以及貪婪的本性.”
貪婪，兇手很貪婪嗎？
很貪！
若是不貪，也不會殺害如此之多的人。
畢竟，連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都殺，但凡有點良心的，都下不去手。
“所以，對方不會輕易的舍棄大本營逃跑？”王金看着徐浩，接過話茬。
“沒錯，不管是毐品，又或是器官販賣，所有暴利的黑色利益鏈，都不會輕易挪動位置。”
徐浩點點頭。
這種黑色産品，能進行販賣，則代表有一條穩定的販賣渠道，而一旦搬家，可不會隻搬個幾公裏十幾公裏的，至少要搬離一個省份！
而換了個省份，對于這些人來說，可不是簡單的小賣部換個地方營業。
轉移的風險、當地的龍頭、上下需要打點的人物、環境隐患、以及需要重新建立一條安全且穩定的販賣渠道！
這些東西，可不是簡單的錢能做到的.
不可複刻的運氣占比絕大部分！
“浩哥，你的意思是，我們放棄追查兇手本身的線索，而是将眼光放在他們參與的利益鏈中”
王超的眼越來越亮。
“而這些人貪婪成性，大概率不會逃跑，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根據毐品相等級的黑色産業，一個個查！？”
“查錯了，對方可能沒什麽反應，但若是查對了就會像應激一樣做出回應！”
徐浩點點頭。
“當一起兇殺案中，參與的人數過多，那個人所遺留下的線索，相對于一起案件來說，作用倒不是很大。”
“所以，讓對方整個團夥來露出一點線索，對于案件的幫助才會有明顯提升。”
李大鵬聽着，他撓了撓頭，突然開口道：
“徐所，要是那些人不根據你說的做，比如說直接跑了呢？”
“就像王警官說的，查錯了他們不動，查對了他們直接跑路怎麽辦？”
直接跑了？
徐浩一愣，随後笑了笑，“那武直十會和他們比一比逃跑的速度！”
李大鵬默默閉上了嘴巴。
北江省已經呈半封閉狀态，港口那邊也是如此，對方的人數很多，一旦要跑，國安絕對能查的出來！
如果不跑，那等待的，也隻是徐浩查案的慢性死亡.
至于徐浩所做.
則是讓這個慢性死亡的時間，縮短再縮短，并且再下一劑猛藥，直接毒死對方！
至于對方會不會反抗.
會，絕對會！
就是不知道對方的腦子，會做出何種回擊了。
“從哪方向開始查！？”
李響開口了，他一直是負責帶隊抓人的，也是沖鋒在一線中的警員。
這種事一般他負責。
徐浩皺眉，開始沉思。
查黑暗産業.
首先，從已知的條件來看，對方的人很多，人多的同時，也代表了對方的産業很大。
而無論什麽産業，隻要大起來，必然是會有很多錢到手。
而将黑錢變作白的，就需要經過洗錢這一環節！
洗錢的地方有哪裏？
很多，但在北江省能洗錢的地方可不多！
其次。
對方是如何賣的！？
北江省附近幾個區，那可沒幾個能買得起與毐品同等暴利的東西。
也就是說，要運的地方更遠，更偏向南方。
高速公路，汽車運送？
太遠了，冒的風險巨大！
跨越五六個省份，幾十個市區，數百上千個關卡，這可不是一點點的風險。
再加上，對方的想要獲得利益大，必然産業要先大起來，而産業一大，所出售的東西又多，就更不可能是汽車運送.
“碼頭？”恍然間，他想起一個之前被排查過的地方。
北江省的碼頭比較特殊。
它附近便是一個小國，兩個發達國家，并且距離小島不算遠。
這種條件加起來，隻要碼頭他們打點好，再将‘貨物’進行僞裝，之後的銷售.
那可就不是什麽問題了！
對方完全可以從國内内銷，轉變爲國際銷售！
當然，飛機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年頭，炎黃國的空軍實力還是比較薄弱的。
若是對方不将目光聚集在國内，而是放眼國外，那完全可以自己搞個飛機，從極爲靠近邊界的北江省，飛向小國，随後以小國爲中專，向全世界銷售自己的貨物！
這不是沒可能，甚至可行性很大！
就算是西方國的某臉都不要的國家，這年頭對這種辦法也無濟于事。
“對方的産業很大，從日常用品開始關注。”
“範圍不要隻限制在江城，限制爲北江省。”
産業大，人便多，人一多，一日的吃喝拉撒便是個問題。
單純的吃喝拉撒？
不，并非這麽簡單。
首先，這些人參與的事物都是要被殺頭的，幕後主兇肯定會限制他們的自由，不然在外随口一說，自己就沒了，這風險必須遏止住。
所以，這些人肯定不會經常露面，必然要有人一次性購買大量的日常用品！
對于現在人人缺錢的北江省來說，這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其次
“抓幾個老鸨，去問問他們有沒有接過那種特殊的訂單！”
徐浩看着李大鵬開口道。
“老鸨？”
“抓江城的老鸨還是北江省的？”
李大鵬微微一愣，顯得有些猶豫。
“範圍擴大至北江省！”
徐浩認真的說道。
“當然，不用一個個抓，直接排查黑色勢力，從最大的黑色勢力入手，讓他們幫咱們查，要是查不到我覺得王組長不會介意，帶着國安去接手他們的産業，來幫着查！”
老鸨，便是賣身的那些人的頭頭，在古代青樓被稱爲老鸨，現代被稱爲‘媽媽’。
這起案子和老鸨有什麽關系？
直接性的關系！
目前，徐浩掌握對方團夥的線索爲，對方人多，參與的都是殺頭的買賣，暴利，以及，被限制自由！
貪婪的人都很小心的，他們往往比其餘人更重視手下的忠誠以及态度！
這些人很惜命，能将産業做到如此大，必然會知道，一旦自己限制住對方的自由，肯定會生出一些事端。
如此，在思索，爲對方賣命的人的性别。
不用說，根據體力勞動的優勢來看，必然是男性。
對付一群鬧矛盾，心情煩躁，憋得慌的男性，最好的手段是什麽？
高質量的雞！
這是所有以團夥爲基礎，販賣黑色産物的領頭人最常用的一招，不論對方販賣何物！
最常見的便是詐騙類的人使用。
比方說某些地方的園區。
有些長相漂亮的女孩，曾還天真的幻想過自己依靠美貌在詐騙園區混的水起風生，但其實不然，一般這種人，會被當成獎勵某些人績效出衆的人的獎勵，單純的發洩工具。
“賣身的雖然多，但也不是數不清的。”
徐浩開口說道，“排除對方專門養了一些人的情況下，賣身的大概率不是一次性用品，不會慘遭屠戮。”
“當然，第一次第二次若是小心謹慎的時候倒是有可能。”
“老王你找人去查那些黑色勢力的時候，記得問清有沒有突然大量失蹤的賣身人。”
王金點頭，将這話記了下來。
“然後是碼頭！”
“這是重中之重，務必要看好這裏！”
海運走私，這是最符合徐浩猜想的一種運輸路線。
“洗錢這些線路也别落下，雖然不好查，不過可以從人油案，采生折割案，文物案那幾個案子找到的洗錢渠道，查一下是否有與北江省有關的。”
說完，徐浩又将目光挪向王超。
“你去省廳，帶人去挨家挨戶的開始查。”
“地毯式搜索這個暫時停了。”
徐浩想了想，将地毯式搜索的任務停止。
還是那句話，北江省太窮了！
這種土大款樣式的方法，他們沒辦法使用，就算有京城的幫助也沒用。
畢竟，警車和其餘裝備，可不是立馬就有的。
“武直十也别空着，别心疼機油以及那點磨損，又花不了你的錢。”
徐浩看着王金開口，同時，腦海中有了一種打草驚蛇的計謀。
“讓它在天生飛，别管飛去哪，以日月潭爲中心，就算是在天上飛着充當旅遊，也得給我飛起來！”
“所有人也都動起來。”
“不要透露出我們空閑的氛圍，手裏的紙張要多，就算是沒有字迹的文件，也要放在手中！”
影視界，有一種手法，被各種導演廣泛使用。
名爲‘蒙太奇’！
蒙太奇手法，大體意思是，不同的鏡頭，不同的動作，營造出另一種氛圍感！
簡單來說，就是用同等時間不同畫面加強印象渲染情緒。
舉個解釋這手法最常用的例子。
母親在廚房做飯，油漬在鍋裏亂蹦，油煙的氣息在鼻尖萦繞。
電視開始，吵鬧的聲音中夾雜着孩子玩耍，在地上玩玩具的聲音。
以及，一位皺着眉，臉上不慢油脂，穿着汗衫，在看報的中年油膩男人。
這三樣，單獨拆開，每一種都不會讓人感到有什麽緊張的情緒。
但一旦将三者同時集合在一間空間小的房子，并且将濾鏡稍微偏暖色系，卻能讓人感到緊張，壓抑的氛圍感。
徐浩的思路便是利用‘蒙太奇手法！’
打草驚蛇，肯定要有一根木棍來打。
一般的木棍是線索，但警方沒有。
不過他們完全能利用蒙太奇手法，給對方一種自己手裏有木棍的錯覺！
警方的忙綠，天上的飛機，碼頭被封，高速被堵，手握各種文件，焦灼的警方，穿插在各個小巷的警察.
所有的事物，本質都是在對對方的心理進行壓迫！
徐浩就不信，這些窮兇極惡的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穩坐釣魚台。
“開始行動。”
他皺眉，看了眼時間。
現在的時間是
早上，十點半，太陽正在往頭頂正上方移去！
衆人一哄而散，立馬開始着手安排自己的任務。
王金的任務較爲輕松。
碼頭，高速，巡查黑色勢力，這三個東西，都不需要他親自出手。
一個電話打過去，國安的人知道怎麽做。
而李大鵬也是，他是配合國安進行行動。
李響稍微有點麻煩，不過偏向體力，倒是不複雜。
在任務下達後，原本還在暗處，靜呆，略顯迷茫的警方
頓時動了起來！
“老大，你讓我們做什麽？”
日月潭邊，李大鵬對着之前派出所的幾個人下命令。
他的命令很直接，就是‘動起來’！
“你們做什麽我不管。”
李大鵬搖搖頭，“你就算是去偷看寡婦洗澡也好，還是拿着紙找茅房也好。”
“總之，你不能停，不能站着，你要動起來！”
幾個小警員眨了眨眼，一時之間竟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實在不行，圍着日月潭跑兩圈也行！”
李大鵬呵斥，随即轉身就走。
原地隻留下幾個警員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想了想，随後他們蹲在地上，開始挖掘起什麽。
幾個人帶着手套，拿着放大鏡，滿臉的認真嚴肅！
小巷中，原本沒多少人的巷子，此時冒出一堆警察。
這些警察，逢人就掏出一張随即的照片，問有沒有人見過對方。
照片是随機的，上面的人現實裏壓根就不存在！
自然，不會有人見到過對方，找不到任何線索。
但警察卻從來沒放棄功，依舊繼續問着。
碼頭的管理倒是松了不少，畢竟這是北江省爲數不多的地方，管的太嚴，容易讓錢袋子最後的錢消失。
在這裏，警方的身影倒是少了不少，不過對來往的船隻，卻也是嚴查。
“幾天了？”
“距離行動開始，已經兩天了。”
“有反應嗎？”
“暫時沒取得成果，對方的烏龜殼有點硬，一點動作沒有。”
“還是沒成果？”
此時，站在日月潭邊的徐浩，聽着王超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他看着面前忙忙碌碌，焦灼的日月潭。
距離他頒布任務，已經有了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碼頭，高速，飛機，江城上上下下，能查的都給查了個遍！
但對方就宛若縮頭烏龜一樣，一點動靜都沒露出來！
“有沒有進行徹查？”
“警力暫時不夠，沒有。”
徐浩微微沉思。
一點動作都沒有
怎麽會一點動作都沒有！？
“不應該啊.”他心中呢喃。
他的計劃，就是再和暗處的人玩心理戰！
用蒙太奇手法給予心裏壓迫，讓對方産生猜疑。
隻要對方有眼線在這，必然會收到影響！
而受到影響的人，會有反應？
恐慌！
對方會确認這是否是真實的消息，會确認警方是否真的找到了有用的線索！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都會猶豫，卡在這一思維很久很久。
但是徐浩還讓王金吆喝了國安的人，從衣食住行開始，到封鎖高速，給予各種‘斷絕後路’的手段！
這是進一步的壓迫心理！
同時，這種大海撈針式的行動，絕對有一條與他們有關！
這種情況下，隻要是個人，都會展開行動
但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
除非
對方知道内幕！？
徐浩心裏一沉。
他想到某種可能。
并且，這個可能的概率十分大！
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狗急了還會跳牆。
隻要後路被切斷，不管是人還是動物，你在他面前做的任何事物，隻要是惡意的，都會讓對方産生巨大的心理負擔！
但目前來看.
這就好似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如果說，對方完全不知道警方的動作，那還可以解釋。
但是
日月潭都快能建成一個根據地了，就算是瞎子，光聽聲音也該知道這裏有多少人了！
幕後兇手腦子有問題，所以從來不關心抛屍的地方？
不可能！
在黑色利益鏈裏的階級中，但凡沒腦子的，絕不會站在高層。
甚至說，稍微智商有點不達标，你就算靠運氣上去了，也會被某些人使陰招拽下來，隻有一直聰明才能保持地位不下降。
而一直聰明的人，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很顯然，不會。
“不對，不應該被看破”
“這是利用人對未知而感到恐懼的計劃，就算頭腦再清晰，該有的緊張，該有的惶恐也不會少”
賭神的腦子夠清晰吧？
但在壓上全部身家的賭局裏，即使對自己的把握有百分之九十九，但也會感到緊張。
除非
賭神知道自己百分百會勝！
兇手知道警方所做都是假象！
兇手能從什麽地方知道這是假象？
要知道，除了警方，可沒有任何人知道警方所做皆是無用功
“嚴查高速，徹查碼頭！”
徐浩沉思片刻，他決定，還是要逼一逼對方！
既然對方認爲警方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那就假戲真做！
利益鏈繞不開的東西，那便是運輸！
空中，這玩意留不下任何痕迹，警方搜不到，對方沒有能力使用。
那便是碼頭和高速了！
加大力度，查這兩個地方.
這是他們絕對繞不開的東西！
放在警方視角，他們是在大海撈針。
但放在兇手視角.
那便是警方突然毫無緣由的知道自己在賣東西，知道自己一定使用過高速以及碼頭！
這種心理看着很不科學。
但是，現實中有很多事物都在使用！
比方說，路邊那種職業騙人的算卦人，以及所謂的十二星座，還有塔羅牌，這種都是給你一個廣泛的答案，廣泛到十人有九人會中，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獨特的！
“徹查！？”
王超一愣。
“沒錯，就是徹查！”
徐浩點點頭，想了想決定再騙對方一個大的。
“将重心放在買家，以及賣家上！”
兇手無論是買家也好，賣家也罷。
總之，他們的貨物必然是要經過僞裝的！
所以，不針對人，隻針對于僞裝的貨物，對于對方而言，更會感到心驚肉跳。
“好，我去叫老王。”王超點點頭，立馬走到一旁撥通電話。
徐浩沒說什麽。
他站在日月潭岸邊。
他看着周圍，看着那忙忙碌碌，無比焦灼，幾十上百名警察，眯了眯眼。
“如果是這樣，那将我代替爲你們，也确實會選擇在日月潭抛屍”
徐浩的呢喃的說道。
“不過.”
“最好别讓我抓住你！”
當徹查運輸的命令下達時，徐浩便沒出過日月潭周遭。
吃喝全在這裏！
直到
深夜，十二點半。
日月潭已經停止了打撈，屍體全在警局中，除了二十餘名警察負責封鎖這裏，其餘沒有任何人還留在這。
不過，現在，卻有個身影，既不屬于警察，也不屬于村民.
“噗通！”
水面上，一輪小船随着船槳而行駛，沒多久便停在了潭水中心，随機，他輕微用手一推。
刹那間，一個重物破水而入，水面泛起一絲絲波瀾。
“動手嗎？”
“别急，先安排人去看投下去的死活再觀察一下。”
兩道聲響在岸邊隐蔽處響起。
水面上的小船移動的很慢，并沒那種慌張，急切想跑的感覺。
甚至下了船，他在原地站了幾分鍾，才慢悠悠的向外走。
“他在做什麽？爲什麽不跑？”
“動不動手！？”
徐浩看着那圍着岸邊而走的人，眯了眯眼。
“動手！”
刹那間，這話一落下，一道手電的光束瞬間從這灌木叢射出。
好似是得到了消息，距離男人不遠處的一個灌木叢，突然闖出兩個人影。
“超子，追慢點，别急。”
一道細小的聲音在胸口處的對講機響起，讓王超的身影一頓，腳下速度稍微一減。
面前的男人見此，愣了好一會，這才向外跑去。
王超一直跟在對方身後。
對方的腳步也不快，即使是他故意放慢了腳步，沒多久，也追了上去。
“啪！”
随着一道聲音響起，王超将這人按在地上！
“草，浩哥，這個b是個嗑佬！”
王超稍微檢查，便對着身後趕來的徐浩大聲喊道。
嗑佬？
和毐品有關！？
不對啊，之前不是已經排除毐品了嗎！？
趕來的王金一愣。
徐浩沒在意這句話，他看着地上的人影，又看着身後趕過來的警方，沉默半晌。
“你看什麽呢？”王金皺眉詢問。
徐浩看着王金，眉頭微微一沉，他内心最不想看到的事物出現了
“老王，局裏.”
他扭頭，又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有他們的眼線！”
有他們的眼線？
王金一愣，刹那間，他宛若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整個人瞬間清醒。
眼線？
不.
内奸！
查案裏的警力有兇手的人！！！
“是誰！？”
求月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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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