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本想開口大罵,但徐浩下一句話,卻讓他愣住。
“順便把張燕,王超,他們兩個,也辦理一下入學.”
張燕?王超!?
王金愣住,他腦海中浮現出張燕的表情。
這是他的手下。
當初在江三市中的采生折割案中,通過化妝易容成了王倩的模樣,随後一發電擊槍給王德福幹的不省人事
張燕爲什麽能進國安,還是在一組?
因爲她心狠手辣,下限極低,道德底線王金都看不出對方有沒有,最重要的是
她的外貌具有極大的欺騙性!
張燕,是王金從軍級部隊王牌偵查排中特意挑的。
對方的長相十分普通,屬于大衆臉,但卻又不是平凡的大衆臉.而是對方臉上有任何人的影子!
換句話說,隻要是女性,你腦海中想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再去看對方,腦海中的五官會和對方的長相逐漸有一絲絲的吻合!
再加上對方的外貌極其年輕,再經過一定的化妝技術,以及對方本身的偵查技能.
她擁有能去敵國做碟子的實力!
這樣一個人,徐浩要讓她和自己以及王超去上學?
王金眼睛一眯,他想到徐浩讓他們緊盯的福瑞職業教育機構集團。
“好!”
“給你一天的時間,順便再陪我演一出戲!”
徐浩的聲音又響起
王金沒猶豫,立馬應下,“你說。”
與此同時,走到警車中的徐浩,将車窗關上,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
入學,一般有幾個流程?
正常的順序是,報名提交信息,随後學校選擇錄不錄取,若是錄取,便快遞一張錄取通知書,又或是電話說一聲。
王金給徐浩辦理的入學流程也相差不多。
說實話徐浩原本是想帶着王金進學校的。
但可惜的是.
對方已經五十多歲了,滿臉老态,并且身上那股氣質,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相比之下,看起來傻了吧唧,以及青春靓麗的張燕,就很符合徐浩的要求了。
目标的機構給的回複很快。
王金是晚上報名的,對方是早晨回複的,随後晚上便分配好了所謂的宿舍之類的信息。
沒有所謂的預備開學,沒有所謂的讓人有一點心理準備。
甚至說,對方全程沒有詢問過入學者任何意見!
甚至說.
‘入學’的姿勢,也挺有意思的。
平常學校,學生進入學校,要麽打車,要麽公交又或是家長接送.
而所謂的機構卻是
五月,二十一号。
早上七點。
“砰砰砰!!!”
“滾蛋,老子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老子錢都交了,你竟然還敢不去!?”
“老子這可都是爲了你好!!!”
富榮小區中,此時,一個精裝修的房間,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黝黑的臉憋的深紅,瞪着眼,叉着腰,大口喘着粗氣。
“滾,我不需要你管!”
“我不管你誰還管你!?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我有管過他們嗎!?”
中年男人大怒,他唾沫星子噴出,随後深吸一口氣,滿臉的哀愁。
扭頭看向身後的幾人。
他的身後,有三個身高一米八五,體重約莫一百八十斤左右的男人。
男人穿着迷彩褲,上半身穿着作訓衫,腳上還穿着黑色作戰靴。
“這孩子你們也看到了,我算是管不了他了!”
幾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是沒将這副畫面當回事。
又或是見得多了,已然習慣。
“老哥你放心,隻要進了我們學校,就沒有不聽話的!”
三人中有一人向前走一步,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八顆白牙露出,就好似後世那自稱是某些人的後代,穿着軍綠色迷彩彈吉他的人一樣。
後面兩個人沒有多交流,直接上前,顯然是有了一套自己的行事手段。
并且十分的熟練!
“這是鑰匙,這個逆子我是管不了了,現在就想着你們能替我好好管下,能讓我清淨清淨!”
男人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遞到兩人手中。
兩個男人沒猶豫,接過鑰匙就往鎖孔中插進,緊接着便将門把手一拉。
“我艹尼瑪,我TM說了我不去!”
“滾,給我滾!”
一陣怒喝聲響起,緊接着,聲音越來越響,并且伴随着時間的流逝,所罵的也越來越兇。
片刻後,兩個大漢現身。
此時,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人,被兩人壓在中間,一人抓着一個胳膊,死死壓在身下,稍有動靜,就會用力。
年輕男人吃痛,眉頭緊緊皺着。
中年男人見此,也皺了皺眉,剛欲說話,卻被那帶笑的男人攔住。
“老哥,你就放心吧!”
“我們那是軍事化管理制度,軍隊的管理模式!”
“絕對還您一個聽話端正的好兒子!”
這話落下,身後的男人頓時激動了起來,他掙紮着,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他的身體被兩個男人架住,強硬的向外拖去,反抗無果後.
隻能破口大罵。
“我TM說了我不去!”
“軍事你m!你個老東西知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
“你TM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見到這一幕,男人頓時悶哼一聲。
“我這都是爲你好!”
言罷,他扭頭,看向面前這帶着溫和笑容的男人。
“張教官,孩子就讓你們帶走了。”
“他要是還混,你就打,你就惡狠狠的打,千萬别心軟!”
張教官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濃一分。
“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好好,張教官您慢走。”中年男人緊繃的臉上緩和下來,随後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說着,他便走到門口,眼睜睜看着年輕男人被塞進面包車中。
看了半晌,直到車子的尾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這才有了動作。
“啧,沒看出來啊”
“這小子演技還挺好的。”
王金咧嘴笑着,言罷,他頓了頓,又收斂起自己的表情,他掏出一個對講機。
“老四,把你那狙擊槍撤了。”
“太閃眼了。”
“順便告訴支隊的人.”
王金微微吸一口氣。
“該讓指揮層,準備準備行動計劃了。”
普通的學校,是學生自己去學校,路上花費的時間很長,若是遠一點,還要花不少的錢。
而一些教育機構.
“别TM喊了,老子親自來接你,給你臉你就好好接着!”
此時,面包車中,三個大漢沒了剛才的那種情緒,他們将車窗搖上,滿臉的不耐煩。
“給他點教訓嘗嘗。”
說着,後面兩個人立馬領會其中的意思。
王超見此,滿臉的驚悚。
“你們這是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小心我告你們!”
“告?”
開車的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那你也要有證據!”
說話的時間,面包車後面的兩人已經展開了行動。
在王超滿臉驚恐下,兩個人,其中一個在身後鎖住他,雙手從腋下繞出,随後抱着頭顱不讓對方晃動,最後身體向後一仰,王超直接躺在男人身上,并且沒辦法反抗。
而另一人,則是找了一塊濕潤的毛巾,随後.
“啪!”
聲音響起,這塊經過折疊,變得不比巴掌大的毛巾,頓時糊在王超臉上。
口,鼻兩個位置被糊住!
王超瞳孔一縮,兩個呼吸的地方被堵住,身體的異樣讓他難受不已。
不過好在,有些細縫還是可以吸進一縷縷氧氣。
“啧,給你做個面膜。”
身邊蹲着的男人咧嘴一笑,他掏出一瓶礦泉水,随後将瓶蓋擰開,直接倒在毛巾上!
刹那間,幹燥的毛巾立馬濕潤無比,并且在向下方不斷的滲水!
礦泉水流進王超眼中,順着鼻孔流進體内,從口中流進咽喉!
身體極度的缺氧讓他的求生欲在用力呼吸,毛巾上的礦泉水随着沒一次呼吸,都會進入呼氣管道!
他身體猛地發力,全身緊繃,瞳孔縮成一個針點,四肢繃緊!
但可惜的是,他的身體被束縛,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
“轉春了,天氣幹燥,我再給你補補水。”
身旁的男人蹲着,看着王超的掙紮,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開車的人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臉上也是露出笑容。
在法庭上去告他們?
告的人會少!?
證據呢!
拿出自己虐待,毆打他們的證據啊!
而不留下證據的打人方式,可是太多太多了.
約莫快兩分鍾的時間,王超的意識開始渙散,鎖住他的人這才猛地一松手。
“咳咳咳”
身體的下意識反應,讓王超将臉上的毛巾摘掉。
他跪趴在一旁,大腦一片空白,眼前不斷泛黑,鼻腔中,喉嚨中滿是礦泉水液體!
他咳嗽,用力的咳,好似要将肺給咳出!
“給他捆住,别讓他煩人。”開車的人見此,臉上露出一種異樣的笑容,随後囑咐一句便沒再多看。
經過這麽一鬧,王超也不在說話了,他坐在面包車中間。
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
“砰砰砰!”
王超猛地起身,他将手伸向車門!
可惜的是車門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輛車是經過改裝的,後面的門隻能上,不能出,隻有前門能出,随後再将後門打開!
王超愣住了。
開車的人瞥了眼,滿不在乎的開口。
“看樣子你還不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啊.”
“啊!!!!!”
僅是一鞭,王超便痛苦的趴在地上,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口角滲出液體,整個身體都在扭曲!
“啧,還有力氣叫。”
手拿鋼筋的人臉上露出笑,随後再高高舉起手!
“啪啪!”
兩道呼嘯聲過後,王超已然沒了力氣發出喊聲!
唯有鼻哼,以及喉嚨中壓抑的喘息聲,瞳孔散開,逐漸渙散。
“行了,抽兩鞭長長記性就行了,别抽死了。”
開車的人随口說道。
“等幾天估摸着他那死爹還得來看他,到時候别讓看出異樣。”
後面兩人也沒在意,“反正也抽不死。”
話雖如此,但龍鞭還是沒再落下。
汽車一路行駛着,期間,不管是外面,還是裏面,都沒有什麽聲音發出。
半個小時,早上九點半的時間。
“啧,你倆給我扛着他進去。”
男人推開車門,兩個人架着王超向内走去。
這個地址很熟悉。
王超不久前來過,現在又來了一次,算是重遊故地了。
原本開車的人将車門推開,他恍然間一頓,随後回頭看去。
“喲,這還是個雙響炮?”
男人眉頭一挑,看着差不多的面包車上下來的幾人,眼前一亮。
對方有四個自己人帶來的人有兩個,一男一女。
男的長相俊朗,讓男人的眉間閃過一絲厭惡,不過當他看到女孩後,壓着的眉頭頓時一挑,眼前一亮。
“長得還挺漂亮啊。”
這輛車下來的人倒是沒壓着兩個年輕人。
“你們把他帶走,今天晚上去搞定。”
這輛車領頭的沒先理會男人,半晌,等到交代完後,這才将看向男人。
“可惜,這兩挺老實的。”
“一路上也沒什麽好下手的地方,也不知道那蠢貨送進來改造做什麽。”他吧唧嘴道。
聞言,男人笑了,他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反正這裏本來也沒幾個需要改造的,管他做什麽。”
“反正需不需要改造,又不是咱們和他們說了算。”
幾個人吧唧嘴,說着無足輕重的話。
“那個是超子?”
“看樣子是。”
“他怎麽搞的?怎麽剛進來就負傷了!?”
被人壓送的路上,徐浩時不時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一旁的張燕也是如此。
摩斯密碼,很簡單的一個東西。
一下車,徐浩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他敢斷定那是王超的影子!
但誰知道,剛開始,人就被打的不成樣
這不是他設定的計劃啊!
“那個,幾位教官,剛才那人是”
徐浩稍加思索,臉上漏出膽怯的神情,随後看着周圍的人,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說那個被拖走的?”
“沒什麽,被他爸打的,等會進醫務室抹點藥就好了。”
男人随口說着。
醫務室?
恍然間,徐浩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面孔。
‘超子要暴露了?’
徐浩眉頭一擠,若是對方暴露,直到王超是警察,那可就不好辦了
不是害怕任務可能會完不成,徐浩擔心的是對方會不會頭腦一熱,直接威脅到王超的生命安全!
這樣的話,徐浩也不管什麽任務了,直接拼命,把對方撈出來!
不過沒多久他就抹去了這個猜測。
他們經過了一些處理,給王超的信息改成了他是雙胞胎,昨晚的人是‘哥哥王越’,王越将學校轉給了王金,随後王金才想着将人送進來。
而且王超可是經過系統性的培訓的!
蘇大強是奔着将對方也培養成警督的目的,但凡是有假期又或是閑空的時候,都會系統性的給對方進行一些培訓。
包括武力方面!
對方可能打不了三個這種壯漢,但一個打兩個還是可以的。
不過徐浩還是留意了一下對方的信息。
沒多久,幾人突然停下。
“進去吧。”
進去?去哪?
徐浩一愣,緊接着,背後突然傳來一股推力。
他下意識松懈身體上的力量,随後打了個踉跄,向前走去。
“砰!”
大門關閉的聲音響起。
徐浩眯了眯眼,觀察着周圍。
這是
‘小黑屋!?’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任何的家具,即使是在大白天,卻依舊見不到一絲光!
就連門縫,也隻有透氣的地方。
“不,這應該叫煩悶室?”徐浩收斂表情。
此時,他大概對後續的遭遇有了一些的了解。
這是什麽地方?
沒什麽,小黑屋而已。
這裏沒有光,沒有聲音,沒人會與你互動,沒有廁所,沒有網絡,沒有任何能交流的東西,你能做的,隻有擡擡胳膊,又或是走動走動
看着是不是很無趣,感覺沒什麽?
那如果說,這東西
被國安用來審問碟子呢!?
沒錯,這種最簡單,看起來最沒什麽用的東西,被國安收藏,用于審判碟子!
這東西有多好用?
上到碟子,下到叛徒,不管你是什麽身份,隻要你在裏面走一遭,絕對老老實實的,有什麽就交代什麽。
它是針對于精神來進行的折磨!
正常人若是進來,住個一個月,神志不清,發瘋,又或是精神失常,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有個試驗,被稱爲感官剝離試驗。
這是那些【挑戰居住三十天,獎金三十萬!】的騙局的本質,也是小黑屋的物理上的原理。
簡單來說,就是環境的信息交流,會給予大腦刺激,形成不同的神經網絡。
而感覺剝奪會使皮下中樞産生尋求新異刺激的沖動,這種沖動卻無法得到滿足。
在大鼠實驗中發現,被感覺剝奪的大鼠大腦皮層密度縮小,膽堿酯酶活動降低。現在的研究認爲,感覺剝奪會讓膝狀體細胞組織功能破壞和萎縮,而膝狀體細胞缺失導緻突觸連接失調。來自生理層面的破壞,使我們感覺、認知趨于失調。
随後便是所謂的精神失常,發瘋之類的後果。
徐浩深吸一口氣,他腦海中沒多久便産生了應對方法。
他緩緩脫下衣服,開始徒手健身。
情緒的控制,思維的清晰,這是保證自己不受影響的辦法之一!
而最簡單的便是
讓自己累到沒辦法思考,一覺能睡二十多小時的那種!
小黑屋持續多久徐浩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多睡一小時,能多控制自己思維不散發一小時,那對自己就是有益的!
小黑屋中沒有食物。
不過外面會有人來送。
一天一個雞蛋,一碗糊掉的大白飯,三天會送一次水。
第一天,徐浩的精神狀态還算可以;第二天,他在壓抑那向外散發的情緒。
第三天,第四天,這兩天,精神狀況很不妙,徐浩強忍住撬鎖外出的念頭,在尋找解決思維情緒的辦法。
一連到第七天.
“吱~”
大門開了,一束光照在徐浩臉上。
許久未見光,這讓他的雙眼忍不住眯起。
“架着他,丢去軍訓。”
一道聲音響起,緊接着,兩個黑影便将徐浩架起,向外走去。
軍訓?
徐浩保持着臉上麻木,呆滞的表情,沒有輕舉妄動。
現在他比較擔心王超。
他不知道蘇大強有沒有給這小子做過精神上的特訓,若是沒做過,很有可能會讓精神瘋癫!
至于張燕,他則是沒怎麽擔心。
國安那邊,會對自己人進行一些反拷問訓練。
估摸着對方經曆的小黑屋時間,這度日如年的七天,在她的經曆中連零頭都算不上。
徐浩收攏思維。
沒多久,他便被扒光,被幾個人左右掃視,随後舊衣服被帶走,估摸着是被燒了又或是賣掉。
一身不算合身的迷彩服被丢在他身上。
軍事化管理,半軍事化管理。
前者,是完全模拟部隊,後者,則是将訓練的時間抽出,變成學習知識,上下學又或是吃飯,以及早晨中午等時間,則和部隊一樣。
一些學校還保持着這種管理制度。
徐浩被塞到了一個‘班級中’。
班級的教官沒有怎麽理會他,他一直沉默寡言,也沒故意挑事去尋找所謂的證據。
午餐嗎,吃的是馊菜剩飯,連泔水都不如!
徐浩面無表情吃完,周圍的幾個教官見此,眉頭皺了又皺。
下午,徐浩在所謂的軍訓中,看到了一副畫面。
隔壁的班級,一個女孩被當中拔掉褲子,教官手中拿着一根所謂的‘戒尺’,在用力拍打對方的臀部!
臀部會烏青?
不,對方的臀部早就宛若黑狗皮一樣烏黑!
這是經過無數次被打爛才會形成的痕迹。
女孩的反應并不大,表情有些麻木,眼神呆滞,但徐浩卻觀察到,壓抑的最中心卻透露出一股.
狠毒!
不隻是她,周圍的一切!
幾十個‘班級!’
幾百上千人,所有人,眼底皆是藏着怨、恨、毒!
“那個東張西望的,你看什麽呢!?”
恍然間,一道呵斥聲響起,徐浩回過神來,他眼睛一動,看向那怒氣沖沖的教官。
“報告,我沒動!”徐浩回想着當初的軍訓,開口回道。
他是真沒扭頭,最多就是眼神稍微動了動角度!
“你TM還敢頂嘴!”
教官怒不可遏,“你爸你媽送你來,是讓你學怎麽頂嘴的嗎!?”
“你老師就教了你怎麽跟長輩頂嘴嗎!?”
說着,他向一旁走去,沒多久,一個水槍管道出現在他手中。
高壓水槍!!!
“誰敢動,戒尺十下!”
教官大喝一聲,随後啓動水閥。
刹那間,攜帶着高壓的水流沖進人群,幾十人的隊伍瞬間被沖散。
有些人被沖在臉上,腦袋結結實實和地面撞了個結實,還有的人嘴裏不斷的被灌水,剛咳嗽,但卻又被一堆人灌進。
水槍沒有停下,即使是徐浩也跟着人群倒在地上,依舊沒有停。
高壓水槍約莫開了五分鍾,隔壁的一個男人接過去,随後去懲罰對方班,如此,徐浩等人才算是結束了這個地獄.
但下一個地獄也來了。
有人還在地上趴着,不斷的嘔出水漬,但卻還是強撐着站起來,立馬擺回之前的隊列。
“啪啪啪啪!!!”
隻見教官手中拿着戒尺,在衆人手上開始用力敲打!
徐浩看了一眼,這個班裏,大多數人手掌早已發黑,有些人即使不黑,但看起來也宛若一塊爛肉。
至于戒尺
戒尺上刻着很多字,第一句便是.
‘人之初,性本善。’
“啪!!!”
“啪!!!”
伴随着敲擊聲,戒尺一次次的落下,每一次都沒有絲毫的保留。
宛若淤血滲透手掌的手在徐浩眼前出現。
幾個人挨完打後手沒有顫抖,強忍着疼痛,貼在褲線上。
軍姿是如此,若是顫抖,那便需要再罰.
一個、兩個、三個.
一個個人全都領完罰,沒人說話,沒人開口,隻有清脆的敲擊聲響起,直到.
直到某一刻,徐浩左邊,下一刻腰領罰的人挨罰時,她突然放聲大叫。
“啊!!!!!!”
女孩宛若精神失常,她猛地向外跑去。
徐浩記得,那邊是他來的地方。
教官立馬将戒尺往女孩跑的地方砸去,戒尺在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砸在頭上,随後掉落在地。
女孩頭上流着血,依舊在跑,片刻後消失在衆人面前。
半晌後,兩個壯漢,一個身穿深藍色保安服的人将女孩架住,宛若拖一條死狗一般,向内拖去。
徐浩記得,那是小黑屋的地方。
他看着女孩,女孩沒掙紮,沒說話,連路也不走,就被拖着前行。
她沒有說話,沒有擡頭,什麽都沒做,但意識卻很清醒。
班級的人并沒因爲女孩的異常而産生異動。
他們除了徐浩外,沒一個人敢斜視,沒一個人敢去看女孩的方向。
每個人都以教官訓出的最整齊的姿勢站着!
徐浩瞥了眼那棟樓上裝飾用的鍾表。
距離他從入隊到現在,時間過了
九分鍾。
晚上,十點,徐浩到了宿舍。
下午的時間到現在隻有七個小時,但徐浩卻好似過了七年一般!
這股感覺不是肉體上,而是精神。
要知道,他的智力點可是高達二十!
如此,還能有這種感受
正常人呢?
哦不,這裏都是需要接受改造的不良青年,沒有正常人,就算有,那也不會是正常人。
擁有完整思維,健康意識的人,在這裏是活不下去的,要麽死,要麽瘋。
“快點吧,等會熄燈就不能鋪了。”
一個人突然出聲,說着的同時,将一床藍色的被子抱過來。
這是徐浩從那個女孩想逃跑後,聽到的第一次有人說話!
這鋪的東西,則是徐浩的被子,所謂的教官給他的。
徐浩看了眼外面在不斷走動的巡查人員,随後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床鋪。
“這床位不是有人嗎?”
沒錯,面前的床位上,有一張藍色的床墊,還有個上面殘存不少頭油的枕墊。
這個房間十二人,六張二人床,沒有一個是空位!
舍友自顧自的開口。
“他走了,從這裏出去了。”
“他畢業了。”
畢業了?
徐浩一愣,腦海中響起當初案子裏的一些人,當即,他眯了眯眼。
“畢業?”
“怎麽畢業的?”
和徐浩一起鋪被子的人自顧自開口道:“他的父母,覺得他是好孩子了,就能畢業。”
“你呢?你想不想畢業?你畢業想做什麽?”
野心大于他人,能駕馭手下之人的人
往往能力也會比手下人更爲出衆!!!
他眯了眯眼,看着身旁的男孩。
“這其中,有沒有比較厲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