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導一聽到江枕鴻在問沈南意的情況,心裏就止不住的打顫。
“沈小姐剛剛碰到了三人,他們手上帶了武器,但是看情況,沈小姐應該是沒有受到威脅,”
江枕鴻嗯了聲,挑着眉,嗓音說不出來的淡,“現在呢?”
呂導知道什麽都瞞不過江枕鴻,接着又道,“剛才沈小姐把身上的攝像頭給拆了,具體什麽情況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江枕鴻聽言,皺了皺眉,“我明白了。”
說完,江枕鴻直接給電話挂掉了。
邊上開車的戚華看到這個情況,便知道是沈南意的情況不太好,不然江枕鴻才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他安撫了一句。
“江爺,别擔心,小南意身手挺好的,絕對不會有什麽事,而且謝楊不是也在那邊嗎?”
還有黎書。
不過他的身份藏的太深,要不是黎書上次無意識透出來的東西,他們也不會發現黎書的秘密。
有那家夥的幫忙,想必小南意也不會被欺負到哪裏去。
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趕緊趕到島上,以免沈楓那邊的人内鬥波及到沈南意。
——
班昌粗喘着氣,捂着被沈南意劃傷的胳膊,滿臉都是不爽。
這人的身手還是跟當年一樣。
他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槍,額上不斷的劃出冷汗。
剛剛在他給槍上好膛後,沈南意突然眯着眼,朝着他飛了幾片薄如羽翼的刀片過來。
手腕一疼,手裏的槍瞬間就掉落在地上。
失去了武器的他,就猶如被拔掉了爪牙的老虎。
班昌對付起沈南意瞬間就有點吃力起來。
一直被班昌盯着的手槍,下一秒就被沈南意撿了起來,女孩拿在手上把玩。
她散漫的歪着頭,唇輕輕勾着,“想要這個?”
班昌怒視着她,“你竟然死了第一次,那絕對會有第二次,沈南意,你不要嚣張。”
他這句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我老大竟然可以殺你一次,那絕對可以殺你第二次。’
班昌的話還有這層意思。
聽到這句話,沈南意依舊是不緊不慢,她眉眼低垂的看了眼手裏的槍,擡眸,語氣不冷不淡,“是嗎?如果他不怕死的話,可以試試。”
第一次她都沒有死成,竟然還想殺她第二次?
唔,做夢吧。
班昌對自己的老大很是敬重,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很難有現在的成就。
沈南意的話無疑是讓班昌生氣了。
他眉宇擰的很緊,聲音低沉,透着冰冷,“閉嘴!”
沈南意眼皮動了動,看了他眼,手裏的槍被她拿着轉了圈。
“我這人比較叛逆,你越不讓我做什麽,我越要做。”
班昌被氣的不輕,捏緊手裏的匕首就朝沈南意揮了過來。
女孩眼眸冰冷,動都不帶動一下的,拿着手裏的槍,猛然間對準了班昌。
班昌心裏一寒,忙要閃身躲過。
但是他的速度哪裏能夠比得過子彈。
瞬間,胳膊上就被子彈擦傷了。
地上還躺着兩個已經被沈南意打的爬不起來的小弟。
見班昌受傷,二人堅持的爬起身,來到班昌身邊。
“昌哥!”
靠,三人都打不過一個。
班昌隻覺得自己是沒有臉面擡頭了。
就在這時,有道腳步聲朝着這邊靠近。
同時也有兩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南意挑眉,心裏莫名的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是付悅可跟季宏二人的聲音。
啧,該說這二人的運氣好嗎?
班昌跟沈南意對視了一眼。
下一秒,兩人同時動了。
二人的目标是同一個。
季宏跟付悅可剛從那邊走來,就發現有道身影朝着自己跑了過來。
看清楚是誰後,二人還來不及驚喜,就又看見另外一道陌生的身影也朝着自己跑了過來。
啧,這可真是見鬼了。
“南南?”
“南姐?”
沈南意緊緊擰着眉,“跑!”
但二人的反應還沒有那麽快。
季宏看見班昌朝着自己這邊跑來,心裏的危機感頹然上升。
他将身邊的付悅可猛然往沈南意懷裏推去。
沈南意看出來季宏要做什麽,眯着眼,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但班昌這會也抓住了季宏,見沈南意沒松手,舉起手裏的匕首,狠狠的往沈南意胳膊上劃去。
“南姐!你松手!”
沈南意一手攬着付悅可,一手抓着季宏的衣角,等想松手的時候,胳膊還是被劃到了點。
盡管胳膊上有刺痛的感覺,沈南意依舊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眸底帶着濃郁的黑,裹挾的寒涼,“跟我玩威脅?”
班昌大笑了幾聲,臉上都帶着報完仇的爽快,“沈小姐,抱歉了,你不該活着的,如果你把手裏的武器扔掉,願意跟我們走的話,你的這位夥伴我想還會有活命的可能,反之,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沈南意将手槍塞到了付悅可手裏,低眸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包紮胳膊上上的傷,聽到班昌的話,低笑了聲,“你是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是嗎?”
如果這樣就能威脅到她,那沈南意這個老大也就沒必要當了。
班昌本來對沈南意就沒有什麽把握,現在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就算是抓住了季宏,依舊是覺得心裏沒有什麽把握。
沈南意這不會是留了什麽後招吧?
但是看這個樣子也不像是留了什麽後招啊。
難不成她還有人?
沈南意這突然暴露身份,确實是有點不像她的作風。
班昌想到這,越發覺得有這個可能。
他心裏有些發緊,但是臉上的神色依舊冷凝,看的有些高深莫測。
“不管能不能,但我想你應該是不希望自己夥伴因爲你受傷吧。”
沈南意将胳膊上的傷包紮好,懶懶的掀起眼皮,漆黑猶如深潭的黑眸就這麽直勾勾的看着他。
班昌最怕的就是沈南意這種眼神。
她這種眼神就仿佛能直接看透人心一樣,讓他的心思無從躲。
沈南意唇角勾着淺薄的笑,一手搭在付悅可的肩上,安撫性的拍了下,聲音有些漫不經心的,“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傷到他。”
“嘁,他人都被我們昌哥抓住了,你以爲我們還傷不了他。”
班昌身後的兩個小弟,隻覺得沈南意說話跟好玩似的。
但班昌卻知道,沈南意的身手詭異莫測,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的是什麽。
也許,她剛說的玩笑話,下一秒就會成真。
不過小弟們不信邪。
“昌哥,她現在受了傷,絕對不是我們幾個的對手,要不,我們一起上?”
确實,沈南意剛過來時,掌心上就有傷,加上剛才他劃的那一刀,不說行動能力,就是沈南意的體力,想必也已經耗費了不少。
班昌輕輕颔首,兩位小弟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二人握緊了手裏的家夥,同一時間的朝着沈南意圍了過來。
女孩神色冰冷,一手拉緊了付悅可,一手握緊了手裏的匕首。
“南南……”
付悅可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她身子微微的有些抖,下意識的捏緊了剛沈南意給自己塞的手槍。
之前拍劇的時候,付悅可有學習過怎樣用槍,所以稍微的還是懂點,至少知道如何開槍。
但盡管如此,她也沒有見過現在這樣的場景。
每個人手上拿的都是真刀真槍,這若是稍微出一點差錯,那就真要交代在這了。
她握着手槍,握的很緊,但因爲緊張,她一時忘記上膛。
兩個小弟速度很快的朝着沈南意圍攻過來。
班昌則是以手成爪一把拉住了付悅可的肩膀,準備将人抓到自己這邊。
但沈南意發現了他的意圖。
漂亮的眼眸眯起,一手抓緊付悅可,手上用力,直接調整了姿勢,随後袖中的刀片飛出去,刀刀緻命的朝着兩位小弟身上飛去。
二人的速度跟飛出來的刀片那自是沒得比。
刀片飛出來的一瞬間,他們就中了招。
“啊啊啊!”
沈南意這一次搞出來的刀片可不是普通刀片,上面淬了能讓人瞬間沒有力氣的藥水。
刀片割破皮膚後,二人瞬間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趁着這個功夫,沈南意一把将付悅可往剛才來的方向推,“跑!”
班昌見小弟們倒在地上,臉色瞬間黑了,猛然将手裏的匕首朝沈南意扔了過去。
力道很大,甚至能聽見風聲。
沈南意身子往後一閃,一腳勾起地上的棍棒,抓在手上擋住了這一擊。
不過手裏的棍棒也碎成了木屑。
她的虎口處甚至有點發疼。
季宏也奮力掙紮,見班昌愣神,他抱着他的手臂就開始咬,仿佛要将班昌給咬掉一塊肉。
臂膀吃疼,班昌将季宏猛地砸了出去。
季宏身子還沒有好的很利索,這樣被咋出去,絕對要被砸出内傷,指不定要在家躺多久。
他已經做好了要被砸傷的準備,然而他預想的疼痛并沒有襲來。
“走。”
清冷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等季宏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沈南意拉着跑了好遠。
女孩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加上她那淬了藥的刀片也确實厲害,一碰到就讓人身體綿軟無力,着實難應對。
班昌隻恨老天過于溺愛沈南意。
給了容貌跟武力值不說,竟然連煉藥跟醫術的天賦都這麽好,這真的是讓人不想嫉妒都難。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沈南意刀片上的藥水效果隻能維持三分鍾。
但這三分鍾也足夠沈南意三人跑遠。
沈南意拉着季宏正好追上了還在往前跑的付悅可。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付悅可吓了一跳,以爲是班昌他們追了過來。
她擡腳就要跑,然而剛邁動腳,她就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南南?
她驚喜的轉頭,“太好了,南南你們沒事。”
“先走,藥水的效果隻能維持三分鍾。”
沈南意氤氲着寒涼的眸子微微眯着,以往的漫不經心早就不見。
二人這時也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緊跟上沈南意的步伐,一邊問,“南南,他們是誰啊?你跟他們認識?好好的他們抓你做什麽?而且還下那麽狠的手。”
這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啊。
沈南意對于這裏的地段似乎很熟悉,她帶着二人繞到一個一般人不會發現的洞内。
到達後,沈南意探出頭看了眼洞外,豎起耳朵聽了聽,确保這會不會有人發現後,這才壓了壓帽檐,不疾不徐的開口。
“這個事解釋起來有點困難,總之很抱歉,因爲我連累了你們。”
她站在洞口,背影看起來很單薄。
但身上的氣質又冷又傲。
明明年紀不大,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小女孩,這樣一個小身闆,爲他們擋住了那三人的襲擊。
如果不是沈南意的話,他們來這拍攝肯定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季宏跟付悅可對視了一眼。
“南南,你不要說這種話,如果這次不是你的話,我和季宏可能都沒有這個命能從他們手裏跑出來。”
“是啊南姐,而且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也不知道拍攝的過程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南姐你千萬不要自責。”
二人上前,一人一句的安慰沈南意。
沈南意漂亮的眼眸半眯着,聽到二人的話,臉上帶了點笑。
這時外面忽然雷聲大震。
“我去,不是吧,怎麽又下雨啊?今天這什麽鬼天氣。”
季宏往洞外看了眼,滿臉都寫着無語。
付悅可也是一臉的無奈。
不過那眼底還夾雜着擔心。
也不知道待會那群人會不會很快追過來。
這時,沈南意皺了皺眉,往洞裏面縮了點,手指掐了掐掌心。
不是吧,這該死的身體早不出晚不出毛病,偏偏這個時候出?
“咳咳咳……”
外面起了點風,透着洞口吹進來,沈南意壓抑不住的捂着唇咳了起來。
“南南?!”
“南姐不會感冒了吧?我背包裏面有藥。”
季宏轉身,将自己身上的包解了下來。
付悅可扶住她,接過季宏遞來的藥,後反應過來什麽,她嘴角抽了下,“季宏,我們現在沒水。”
靠,忘了這茬。
“那怎麽辦?”
沈南意咳了會,微微緩了過來,正要說話,付悅可焦急且驚訝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國慶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