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怎麽還在陽台?外面風大怎麽也不知道多穿點衣服?”蘇南溪在屋裏沒有找到蘇意晚,一路找到了陽台。
看着站在陽台吹着冷風的蘇意晚,她吓了一跳。
還以爲是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蘇意晚,心中有些自責。
作爲一個母親,不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還将壞情緒帶給了馬上就要參加高考的女兒,導緻她的情緒受到影響,她果然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蘇南溪将心裏的情緒收斂好,努力的擠出一抹笑,但是笑容卻并不自然。
“媽媽不去想那些事情了,他們要是再來的話,我也不會讓他們進門了,晚晚,都是媽媽不好,你别想這些事情,好嗎?你馬上就要高考了,現在隻要安心的準備考試就可以了。”蘇南溪抓着蘇意晚的手,輕輕地握在掌心裏。
蘇意晚看着眼前的蘇南溪。
她或許不夠堅強,或許不夠強大,但是她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努力,給自己的女兒最好的了。
她伸手抱了抱蘇南溪,“我沒事,就是想出來吹吹風冷靜一下,你别擔心我,她要是繼續來找你,你就讓她來,但是不管她提出任何的條件,你都不要答應,她要是繼續提出無理的要求,你就要求見那個男人一面,親口問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問他是不是要自己的女兒用命去救他的兒子。”
蘇南溪怔愣了片刻,許久才點了點頭。
被白清琳他們耽誤了時間,蘇意晚和蘇南溪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蘇意晚下樓就遇到了等在樓下的白清琳,以及不遠處等着送她去學校的傅君爵。
蘇意晚冷冷的看了白清琳一眼,擡腳就要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白清琳上前一步,擋住了蘇意晚的去路。
同時她身後的車門打開,四個穿着黑衣戴着墨鏡的男人從車裏走了出來,形成了包圍圈,将蘇意晚包圍在其中。
蘇意晚挑眉,看着白清琳:“這位女士,你想要做什麽?光天化日之下,你想要綁架我?”
“蘇意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夠好好的來跟你說話,請你去捐個腎出來救人,已經是給足了你面子了,向南是葉家的希望,他絕對不能出事,你爲了他哪怕是付出一切都是應該的,他可是你的哥哥。”白清琳此刻已經沒有了昨晚在家裏的時候那副模樣。
她面目猙獰,神情扭曲,看着蘇意晚的眼神,分明是帶着怨恨和惡意的。
蘇意晚雙手環胸:“是嗎?那又怎麽樣呢?他就算是我兒子,我也沒有理由爲了他犧牲自己,何況他還不是我生的,你憑什麽要求我去救他?”
“你怎麽可以那麽冷血?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你的親哥哥!”白清琳不敢置信的看着蘇意晚。
蘇意晚掩嘴笑了起來:“誰告訴你那是我的親哥哥了?你怎麽就能确定我跟他是親兄妹呢?萬一我不是我媽跟你說的那個男人生的呢?”
“你,怎麽可能,這……”白清琳下意識的反駁,但是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頓時又閉嘴。
她瞪着蘇意晚,滿臉的怨恨和不甘心,“我不管你答應不答應,今天我必須要帶你走,他已經等不了太長的時間了,你必須要跟我去做手術,把你的腎移植給他!”
說着白清琳就伸手要去抓蘇意晚的手臂。
蘇意晚輕松的避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白清琳的臉色就變得無比的慘白難看。
她吃痛,面目越發的猙獰,看着蘇意晚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吞下肚,“你放開!你們還愣着做什麽?馬上動手,把她帶回去!”
四個人對視了一眼,還是動手了。
蘇意晚眯了眯眼,正打算要動手收拾這些人,一道熟悉的聲音卻是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傅君爵穿着一身随性的休閑服,襯得整個人越發的散漫慵懶,卻依舊掩蓋不了他一身的貴氣,他随意的挽着袖子,看着白清琳以及她身邊帶來的人:“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白家行事如此的霸道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敢對我的未婚妻動手?怎麽?白家難道是想要跟我傅家過不去嗎?”
“你……”白清琳看着傅君爵,目光落在傅君爵那一張臉上的時候,臉色猛然一變,“你是傅……”
“還不過來?”傅君爵沒有看白清琳,隻是看向了蘇意晚。
蘇意晚甩開了白清琳,慢悠悠的走到了傅君爵的身邊,擡眸好奇的打量着她。
她隻聽說傅家跟葉家齊名,兩家的勢力不相上下。
那白家跟葉家關系好,想來也不是寂寂無名的,爲什麽見了傅君爵,白清琳會是這樣的态度?
似乎很懼怕傅君爵?
傅君爵伸手摟着蘇意晚的腰,冷淡帶着警告意味的目光落在了白清琳的身上:“我不喜歡有人碰觸我的人,哪怕是有這樣的想法都不行,白小姐回去還是好好的想想清楚,白家是不是能夠付出相應的代價,承擔你的胡作非爲吧。”
“爵爺何必要這樣?我隻是求她幫忙救人,那也是她的親哥哥,你們……”白清琳有些不甘心。
她來之前可是答應了葉家的老夫人,一定會将合适的腎髒帶回去的。
老夫人也承諾了她,隻要能夠救葉向南,她一定會讓葉凜川娶她。
白清琳爲了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二十年了。
她從年少到如今,喜歡了葉凜川二十年。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二十年能夠消耗?
偏偏葉凜川心裏眼裏,永遠隻有蘇南溪那個賤人!
她實在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一旦讓葉凜川跟蘇南溪見面,他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到時候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她沒有哥哥。”傅君爵冷聲的打斷了白清琳,“就算是有,我也不允許任何人以此來作爲要挾,逼着她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還不滾?”
“爵爺,我們白家跟你傅家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爲了她跟我們過不去?你将她交給我,我可以……”白清琳還想要最後争取。
傅君爵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性:“我的話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白清琳嘴巴張開,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她看着傅君爵臉上那明顯不悅的表情,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生氣了。
而讓傅君爵生氣的代價,她承擔不起,白家也承擔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