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名聲了,便少有人求娶。
如今年齡已經到了,甯夫人心疼小姐,想盡了辦法想要給小姐定個親。
可是低了的吧,她心疼女兒,不願意女兒嫁過去扶貧,若是高了的,卻又不喜歡女兒的性子,她也不想女兒嫁進宮裏。
女兒的性子灑脫,一直說着想要再去邊關,上陣殺敵!
當初蘇銘志打了勝仗回來的時候,甯夫人也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要把女兒嫁給他,隻是那個時候蘇銘志已經認準了安甯,自然是沒希望了。
慢慢的就拖下來了。
甯夫人出身皇家,嫁的又是一位邊關大将,自然是有資格經常入宮的。
這不,甯夫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求到了太後這裏,想要讓太後幫忙找個好夫婿。
她也不明說,每一次來都說想念老祖宗了,想要來看看太後,陪陪太後說話,但是話趕話就說出來女兒的婚事。
一次兩次還好,這次數多了,太後就受不了了!
如今聽着七皇子的說法,說是什麽未來皇子妃身子弱,太後便想到了那位甯姑娘,雖說是性子有些野,但是人是知書達理的,而且舞刀弄劍的,這身子肯定是好的,生個嫡子那是沒問題的!
這一想着,太後就忍不住心動。
隻是她也知道甯夫人不希望女兒嫁進宮裏,怕孩子忍着性子,受了委屈。
如今太後說出來,也不過是因爲貴妃之言把她氣到了,拿話噎貴妃呢。
貴妃雖然知道太後不一定說的是真的,但是卻不敢賭這個可能。
今日甯夫人剛和皇兒鬧了矛盾,她若是真的應了太後的話,怕是皇兒心裏要惱啊!
貴妃見此事不成,安子玉又在這,便隻能找了個理由退下了。
轉道去了皇帝那裏,隻是還沒到皇帝那,就聽說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帶着口谕去了安南侯府,心裏立刻咯噔一下,還是晚了!
貴妃不敢遲疑,繼續往皇帝那裏趕去,總歸是說一說情,許是能夠收回呢,畢竟隻是口谕。
那邊正打算處理後面的事兒,這邊安子玉和太後告起了狀。
太後揉了揉腦袋,頭疼的說:“别說了,剛才貴妃來了說的差不多了,哀家隻問你,這賬冊是不是真的?”
安子玉皺了皺眉,想了想說:“孫兒不知道貴妃娘娘說了什麽,隻是這賬冊之事卻是真的,而且還有人證,證明蘇銘志送給家中的物品都被歐陽明玉截了,甚至是其中一個匕首就挂在七皇子的身上。”
太後揉了揉腦袋,語氣中略帶驚訝,“這位歐陽小姐怎麽如此做?蘇家救了她,她既然知道邊關有人送東西,證明蘇銘志沒有死,怎麽會恩将仇報,不僅不告知信息,反而收了蘇銘志的東西?”
這位歐陽小姐當真是太大膽了。
依照消息可知,這蘇家品性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養出來這樣的女兒,難道真的是血脈因素?
那位侯夫人确實是個冷心的人。
安子玉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不知道爲什麽明明去邊關探查消息的人會轉到去了京城,同樣也不知道那位歐陽小姐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把東西截了的。”
太後搖了搖頭:“小七還是喜歡那位歐陽小姐?”
安子玉搖搖頭:“孫兒并不是知道,不過那位歐陽小姐暈倒的時候,七殿下确實很是心疼,還說要讓甯兒付出代價。”
太後冷哼一聲:“哼!小七越發的糊塗了!”
當初她便說過,報恩可以,給銀子,給寶貝,甚至是給找一門好的婚事都可以,可是那個小七,偏偏把自己搭進去!
自己成了那人的未婚夫。
本來一個鄉村小姐,如今也在學着一些東西,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如今才發現,那位的人品有很大的問題!
這樣的人,做皇子妃都是将将及格,若是想要再進一步,怕是不妥。
娶妻當娶賢,尤其是皇家人,更要注重宗婦品性與能力。
若是這些都不行,哪怕是這個宗婦當不了!
如今隻看小七的做法了,若是小七還是堅持,那就随他吧。
想來皇帝心中是有成算的。
安子玉瞧着太後的臉色,心中暗暗驚喜,如今這意思,太後明顯是對七皇子很失望!
若是真的因爲一個女子,而失了分寸,怕是那個位置和他沒有關系了!
皇伯父如今可是正當壯年,可是不傻的。
今日來的目的已經打到了,安子玉陪着太後打了幾圈麻将之後,得到一個好的結果,便回去了。
順帶着還領了太後的旨意,給安甯送了點東西,同時囑咐她不用去了。
安甯看着這多出來的東西,又是驚喜,又是煩惱。
“這東西太多了,我該怎麽辦?”安甯有些發愁。
靖王妃笑笑說:“長者賜不可辭,既然給了,那就收下吧,挑一些喜歡的,做一做首飾或者衣裳,剩下的放在你内成的那個小宅子裏,讓白蘭姑姑給你看管着。在挑一些,适合蘇家的東西,帶過去,過年了,不論是送禮還是自己用,都是不錯的。”
安甯一聽也是,便按照靖王妃的意思,挑出來一些。
一些大型的東西自然是不好帶的,便留在了王府一部分,剩下的送去蘇府。
一些布匹,安甯跳出來幾匹适合自己和蘇銘志的,然後又跳出來幾匹是和靖王妃的,送給了靖王妃,惹的靖王妃抱着安甯說“心肝啊,當真是疼娘親啊。”
還有公婆小叔子的,再加上一些鄰裏鄰居朋友的,都各調了一些,餘下的便讓白蘭姑姑收起來了。
還有其他的東西,也是挑出來适合自己和蘇銘志的,便又跳出來适合王府的,剩下的方便運輸的便帶回去一些,不方便的或者不打算用的,便留在了宅子裏。
靖王妃瞧着蘇甯拿的東西并不多,有些心疼,“就帶這一些太少了吧,這越來越冷,怎麽也要做一些新衣服啊。”
安甯搖了搖頭說:“這路上不方便,帶了太多太累贅了,這些便夠了,若是不夠,過了年我在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