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和鄉君在一起!”芸娘大聲驚呼。
“說什麽呢。”詩娘白了一眼芸娘,這說的好像月娘和鄉君有一腿呢!
芸娘連忙“呸呸呸”。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竟然認識鄉君?”芸娘解釋道。
夏娘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童母:“月娘,我聽說你家童生做了一個小村子裏私塾的教書先生,難道就是鄉君在的那個學堂?”
“真的啊?”其他兩人震驚的看着月娘,這好時運。
童母笑笑說:“是的,童生去的那個私塾正好就是蘇家村的私塾,也是鄉君所在的蘇家村辦的族學,鄉君一家還捐了好幾畝地,當做私塾的束脩。”
“好幾畝地,那可以啊,你們不愁了啊。”芸娘開心的說。
夏娘子有些擔心,想到童生那個瘦弱身子,“幾畝地,你們忙的過來嗎?童生和你的身子都不太好。”
童母笑笑說:“沒事的,一開始就說好了,地不用我們種,種完之後的餘錢再給我們。”
“那就好,那就好。”詩娘放心了。
夏娘子問:“那你這次來是打算?”
她實在想不到她們這位手帕交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
“咳咳,”童母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的說,“這次來,是打算請你們出山的。”
“出山?”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出山?
出什麽山?
他們能出什麽山?
童母不好意思的低着頭,這是說起來真的不好意思。
男子學堂有束脩,但是女子學堂是沒有的,一直靠着鄉君自己支撐着。
這一次如果招收外村的,那是要收束脩的,但是也不多,甚至可能沒有,但是還得要人幹活。
純純的是來找大怨種的。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
夏娘子瞧出童母的窘迫,拍了拍她的手掌心,安慰道:“沒事的,說吧,咱們都是打小長起來的輕易,還怕這個?之前你一直不找我們,我們擔心的不行。”
童母看了眼大姐姐樣的夏娘子,安了安心:“夏娘,謝謝你們。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女子學堂?”
“女子學堂?”芸娘有些摸不着頭腦。
但是夏娘子和詩娘确實瞬間明白過來,這個名字是聽過的,聽說也是鄉君弄得。
難道……
兩人的視線瞬間盯住了童母,夏娘子試探的問到:“難道你現在在女子學堂?”
童母點了點頭:“确實是在女子學堂當夫子。”
“原來如此,”夏娘子了然了,“之前就聽說女子學堂是鄉君所辦,還有一個女夫子,看來那個就是你了。”
童母點點頭:“是我,這次來其實也和女子學堂有關。”
“發生了什麽?”夏娘子問。
童母簡要的把學堂的情況說了一下:“學堂招收的都是女孩子,本村是不收束脩的,外村也隻是比照男子少了一半,基本上是入不敷出的,我和鄉君基本上都是沒有束脩的,隻是現在面臨着開學招生,單單是我們兩個,多多稍稍有些不夠的,所以這次來……”
“你是想要問問我們可不可以?”詩娘試探性的問道。
童母點頭:“是的,我本來想着一家家的走一走,正好咱們聊聊,但是沒想到……”
“沒醒到我們會湊一起對吧,”夏娘子笑笑說道,“你打算怎麽勸我們?”
童母無奈的搖搖頭:“我沒打算勸你們,咱們從小的手帕交,若是可以,我希望尊重你們的意願。”
“那如果我們都不同意,你們怎麽辦?”詩娘問道。
童母笑笑說:“鄉君說,若是真的邀請不來,那便讓上一年的小姑娘們先帶着。”
“上一年的小姑娘們?”芸娘不解的問,“那些小姑娘們可以嗎?”
童母說:“可以的,新學生學的東西并不多,而且小姑娘們學的東西都不是特别深的,還是可以的。”
三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也不是個壞事,反而是個好事。
他們都知道這安平縣出了一個鄉君,并且還是靖王世子宣讀的旨意,甚至是到現在靖王世子也在這,而且關系還不淺。
蘇家村的人大概不太清楚蘇家老大的本事,但是他們幾家都是經商了,家裏雖不說有點名望,但是也都不差,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那位是豐城的,而且是從邊關打了勝仗得來的這個守備,全靠自己,更何況,傳聞還是靖王爺的救命恩人,身後的靠山多的是啊。
他們哪怕是想要湊上前去,都不夠這個資格。
現如今……
“月娘,你可知道這安平縣甚至是整個州府有多少人想要見一見鄉君,你可以知道這安平縣有多少想要和鄉君扯上關系。”
童母眨了眨眼睛,似乎很無辜,大眼睛閃閃的,似乎很單純的笑道:“我不知道哦。”
夏娘子無奈的揉了揉童母的小手,這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就個人有個人的看法了。
“月娘,謝謝你。”詩娘說道。
芸娘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也知道這是個好機會,感激的瞧着童母:“月娘,你真好。”
這對他們家可是有大大的好處,哪怕隻是個名頭,能挨着點邊,人家都要給點面子。
他們自然不會不願意。
三人自然不會不願意。
童母也說出了她的顧慮,三人畢竟是女子,學堂那便也沒有多餘的空間能夠讓幾人住。
而且幾人都是當家主母,不可能長時間居住在外地。
三人表示沒有問題。
夏娘子說:“聽你的意思,大概新的學生不會太多,我們幾人輪流着來,沒有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等我回去就給鄉君回複,到時候看看定下什麽時間不,然後再通知你們。”童母說。
三人表示沒有問題,他們能夠等得及。
四人又聊了聊天,說了說話,聊了聊這些年童母的生活,以及他們幾人的生活,還有學堂一些需要知道的東西。
之前童母确實想過這些,但是實在是不确定,如今見三人的笑模樣,心裏倒是有點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