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種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可同時他的内心莫名有些不安,就像末日狂歡,秦嬌的突然示弱,讓他有了危機感。
他怕失去她,很怕。
想到這裏,他不由微微用力,将秦嬌攏入懷中,感受她的存在。
秦嬌睡得很沉,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陸言州就坐在她房間裏的沙發上,腿上放着一疊文件,兩邊也放着一些文件,還有一台電腦。
他一手翻閱文件,一手捏着鋼筆,時而專注,時而皺眉。
秦嬌不由癡了,工作中的男人的确格外有魅力,她雙手撐着起身,想要靠坐着,好認認真真的将他的模樣烙印在腦海中。
或許再分别,她就隻能靠着這些記憶想念他了。
她還沒坐好,陸言州就放下的手中的文件,起身朝她走來:“你醒啦,睡了一天一夜了,肯定餓了吧?樓下有粥,我去給你熱一熱。”
他說話間很自然的在她額頭上探了探,自言自語般說道:“燒退了。”
秦嬌回過神來:“我發燒了嗎?”
“嗯,昨晚有點低燒。”
秦嬌不知道的是,僅是低燒就讓陸言州差點吓死,他又不能把秦嬌送去醫院,隻能在她身邊幹着急。
問了遠在京城的家庭醫生,臨時學了下怎麽做物理降溫,好幾個方法試過之後,秦嬌還是沒退燒,他一夜沒睡,敷在額頭的毛巾換了一條又一條,直至天亮,她才稍微好一點,他累極睡了兩個小時,又被周青的電話吵醒。
他醒來之後就在工作,看她一直在睡覺,他反而松了一口氣,根據以往的經驗,睡覺能讓她的身體恢複的更快。
秦嬌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陸言州就下去熱粥了,等他再上樓,秦嬌已經洗漱好,在沙發上乖乖等飯了。
一整天沒有進食,秦嬌吃完還不夠,陸言州又給她盛了一碗。
“你感覺怎麽樣?”
“嗯?好吃。”
陸言州好笑的看着她:“我不是說粥,我說的是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秦嬌莞爾,随即點頭:“嗯,好多了。”
“那你……”
陸言州沒再說下去,其實他想問那你什麽時候走,事情都處理好了嗎?但他不敢問,或者說他怕聽到答案。
秦嬌讀懂了他的意思,不免也有些傷感,但她很快收拾好心情,朝他露出笑容:“我還有些事情要弄清楚,可能還要在江南待幾天。
林飛說過,那些人想要操控這麽多惡靈,定然就在江南潛伏,雖說已經過去了幾天,但他們應該還沒走遠。
前兩天她身體不适,就算找到那些人也是去送死,今天好一些了,自然要抓緊時間。
拖得越久,他們的機會就越多,要是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再準備一場如江南這般的鬧劇,消耗的也是她的精神力。
若是她被不斷的消耗,遲早他們會明白,收拾一場鬧劇,她就需要休息幾天,那麽他們就會找機會趁她病,要她命。
敵在暗,她不能一直處于被動狀态,該主動出擊的時候,不必猶豫。
陸言州幾乎把工作都搬到江南了,他不想回去,他想陪着秦嬌,至少她在江南的時候,他也想在江南。
對此陸承寅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深夜,陸承寅打電話過來:“哥,公司那麽忙,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陸言州不以爲然:“不是有你嗎?”
“有我,那這……”他一時無言以對,想了半天才回:“有我那又怎樣?你才是陸氏集團最高決策人,很多事情都得你來處理。”
“陸承寅,你還沒斷奶嗎?”陸言州語氣裏盡是不滿:“公司的事情你可以看着處理,學了這麽久,難道你的能力毫無長進?”
“不是,我……”
他不是來指責他不務正業的嗎?怎麽到頭來被訓的人又是他?
“哥,你這是強詞奪理!”
“嗯,沒事我挂了,忙着呢。”
陸言州顯然懶得搭理他,敷衍了句就把電話挂了。
秦嬌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這麽晚了,誰的電話?”
“不重要,你繼續睡。”
“嗯,你别走。”
“我不走。”
秦嬌似是心滿意足,笑了笑雙臂抱緊了他的腰肢,軟軟糯糯的嘀咕:“陸言州。”
“嗯?”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好,我在家等你回來。”
陸言州沒問她去做什麽,他隻是告訴她,她需要他的時候,他會一直在原地等她。
秦嬌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很快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是陸言州睡過頭了,他醒來的時候秦嬌已經不見了。
秦嬌在醫院的時候,将那些惡靈消除幹淨的同時,還收集了惡靈的怨氣,通過這些怨氣,她可以找到那些人。
陸言州還在睡的時候,她便在三樓的書房裏施法,待找到他們的時候,立即設下傳送陣法過去了。
唐傲一直在樓下,其他保镖也說沒看到秦嬌出門,陸言州便知道她是怎麽走的,也大概猜到她是要去做什麽。
秦嬌沒想到的是,她會在這裏看到熟人。
這是一個大倉庫,建在郊外,周圍都是瓜棚,應該是用來存放瓜果糧食的。
秦嬌傳送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滿地打滾的黑衣人,以及腳踩黑衣人的鳳祈。
鳳祈顯然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過來,但她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嗤笑了聲,調侃道:“舍得離開你的溫柔鄉了?”
秦嬌有些尴尬:“師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現場大概有十幾個黑衣人,除了被她師姐踩在腳底下動彈不得的那一個,其他人都在哀嚎打滾,慘狀可見一斑!
這……看起來她是來晚了。
鳳祈又是一聲嗤笑:“不是你讓我找這些人的蹤迹嗎?我看新聞說是你回江南了,想着這幫人肯定就在附近,沒成想被我誤打誤撞給偶遇了。”
“偶遇?”
秦嬌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想笑,這幫人……這麽倒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