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州就這麽帶着秦嬌直接走人了,還被扣押着的胡浩人都傻了。
不是?
他費盡心思找來陸總是爲了撈他的呀!
怎麽就這麽走了?還沒帶上他呢!
警員們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挑了挑眉看向胡浩,抓起他說:“走吧,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胡浩舔着臉讪笑:“誤會,都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都去局裏說。”
“我可以解釋,真是誤會。”
沒人搭理他,胡浩被無情的推上了警車。
胡浩不知道的是,不僅是他被落下了,他的好朋友林飛也被落下了,一個是因爲秦嬌給他設下的屏障,他出不去别人也進不來,還有一個,他現在是惡靈,惡靈沒有術士的幫助是無法離開身死之地的。
林飛看着胡浩被警方的人帶走,也隻能歎了口氣,保佑他自求多福吧。
——
陸言州帶着秦嬌回到了雲岚,進屋的一瞬間他便卸下了所有防備,緊張又焦急的查看秦嬌的情況。
他試圖喚醒她,也檢查過她身上沒有外傷,他大概可以判斷,這次的情況和上次差不多,但又明顯比上次嚴重。
上次秦嬌還有意識,這次她直接昏迷不醒,他隻能靠她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來證明她還活着。
唐傲坐在樓下,和周青通話中。
“我也不清楚秦小姐現在是什麽情況,反正老闆不讓她留在醫院肯定是有道理的。”
“你那邊怎麽樣?那就好,還不确定,秦小姐沒好,老闆肯定不會離開,至少要等她醒過來我才能給你答複。”
“行,你忙吧。”
唐傲挂斷電話,朝樓上看了一眼,而後重重歎了口氣。
十四号和八十八号也是一樣歎了口氣。
最終他們還是沒幫上什麽忙,太可惜了。
秦嬌深夜才醒過來,陸言州一直待在她身邊,第一時間詢問她的情況。
“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還是哪裏痛?”
秦嬌差點以爲自己幻聽了,她不是在江南嗎?不是在醫院嗎?陸言州怎麽會在這裏?
她眨了眨眼睛,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陸言州沒錯,而後又環顧一圈,才明白自己是被帶回了雲岚。
難道是她的事情上了新聞,陸言州看到了才趕過來的?
秦嬌頓時清醒了大半,神色慌亂。
陸言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立馬安撫她的情緒:“放心,沒人發現。”
聽到這話,秦嬌茫然的看着他。
怎麽會沒人發現呢?當時她就在醫院,任何人看到她都會找醫生過來,隻要一檢查就能知道她的情況有多糟糕,那麽等待她的就是被送入搶救室,還有可能會被開刀。
陸言州笑了笑,繼續向她解釋:“我來的時候病房裏還沒被打開,據說是蛛絲馬迹的導演胡浩搶走了鑰匙,爲你争取到了時間。”
聞言秦嬌才神色一松,緊接着她聲音虛弱的問:“胡導呢?”
搶走鑰匙爲她争取時間,聽着就很辛酸。
“他被警方帶走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唐傲去處理了,不會有什麽問題,現在你的身體情況才是大問題,這次是不是比上次嚴重?”
秦嬌微微颔首,也不否認。
“是得多躺幾天。”
陸言州沒問醫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說那個紅色血圈他處理好了,他隻是讓秦嬌好好休息,暫時不要去操心任何事情。
秦嬌大概實在是太累了,很快又睡着了。
直至第二天,她被手機鈴聲吵醒,饒是陸言州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替她挂斷了,她還是被吵醒了。
陸言州懊惱道:“我睡着了。”
秦嬌心中動容,爲了照顧她,他肯定沒能休息好,卻還要因爲她被吵醒了而自責。
“沒事,誰的電話?”
“那位胡導,昨晚他就出來了。”說完陸言州皺眉補充:“唐傲沒交代他嗎?”
他這話的意思是,唐傲撈他出來的時候沒對他說别打擾秦嬌休養嗎?
唐傲說了,但胡浩有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醫院給他的最後期限,他得把林飛的屍體處理掉,林飛的屍體還是非常詭異,渾身像是被鬼掐了一樣全是泛黑的烏青,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還得了?
所以應該怎麽處理林飛的屍體,對胡浩來說是個大問題,他沒經驗啊,萬一不能直接火化,萬一還有什麽講究怎麽辦?
他隻能求助秦嬌。
得知是胡浩打來的電話,秦嬌回撥了過去。
電話那端的胡浩差點喜極而泣:“秦嬌,你終于醒了,你是不是沒事了?”
秦嬌虛弱的嗯了一聲:“你是爲了林飛的屍體嗎?”
“對對對,還是你聰明,都不用我說你就猜到了,醫院通知我把屍體帶走,要不然他們就要聯系火葬場的人來處理了,你也知道林飛的屍體不太正常,我是怕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胡浩主要怕的是林飛的屍體有什麽問題,有些事情非常玄乎,萬一他給用常規的方法處理了,從此被惡鬼纏上怎麽辦?
雖然林飛是他的好朋友,但人鬼殊途啊!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
“好,那我在醫院等你。”
兩人挂斷電話,陸言州便皺了眉:“你要出去?”
秦嬌掀開被子,腳步虛浮的起身:“我得去一趟。”
不僅要處理林飛的屍體,還要帶走林飛的魂體。
陸言州不放心,但也沒阻攔她,陪着她一起去了醫院。
秦嬌的臉色過于蒼白,精神狀态也非常差,她戴上了口罩帽子,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可她去醫院的畫面還是被媒體拍到了,昨天這件事情就在網上鬧的很大,聽聞秦嬌昏迷不醒還被她男朋友強行帶走了,網友們紛紛坐不住了,呼喊着讓秦嬌分手,這種豪門不嫁也罷。
秦嬌還不知道自己的社交平台已經被勸分的網友們占領了。
她在醫院見到了胡浩,也見到林飛。
當胡浩看到秦嬌的目光落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在烈陽高照的九月打了個寒顫,脖子僵硬的扭向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