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的話,陣法不會有任何反應,秦嬌現在擔心的是,陣法能撐多久,倘若陣法被破,她又該如何應對?
靈仆還未煉制完成,中斷的話不僅前功盡棄,十四号和八十八号也會魂體受損,無法進行第二次煉制,那麽等待他們的隻有魂飛魄散了。
秦嬌眉頭緊鎖,操控着長桌上的符文鑽入十四号和八十八号的體内。
别墅外,白發老者也是眉頭緊鎖。
竟然沒破了她的陣法!
白發老者再次取出一張符咒,控制着符咒飛向别墅上空,陣法再次顫動,但依舊完好無損。
這讓白發老者的臉色有些繃不住了,這名叫秦嬌的女子,背後的高人到底是誰?
能設下如何強悍的陣法,恐怕實力在他之上。
白發老者本想通過秦嬌找到她背後的高人,好爲弟子們報仇,讓座下其他弟子放心的爲他賣命,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不如就讓秦嬌頂罪,他隻需殺了她,而後告訴門内弟子,她就是殺害清風清河的人,這件事情就算是解決了,他犯不着以身冒險,偏要去找秦嬌背後的高人報仇。
白發老者又一次拿出符咒,可還是徒勞無功,他不信邪的試了好幾次,自信都被擊垮了。
“怎麽會這樣??”
他輕聲呢喃,恰好被身後的沈安然聽到了,便憂心忡忡的詢問:“師傅,怎麽了?”
沈安然生怕白發老者不能幫她出氣了。
白發老者擰眉瞥了沈安然一眼,這女娃真是愚不可及,倘若她不是個完美的容器,他定不會與她周旋到現在。
“無礙,你等着便是。”
白發老者當然不會告訴沈安然,他忙活到現在連個陣法都沒破,他有氣無處發,隻能不斷的取出符咒,朝别墅上空甩過去。
符咒都快用空了,白發老者越來越焦灼,索性從腰間的布袋子裏放出一隻被煉化的惡靈,将惡靈的魂體注入符咒之中,隻聽那惡靈發出一陣慘叫,便消失在符咒之中了。
白發老者将符咒扔了出去,陣法在加強符咒的攻擊下發出轟的一聲,缥缈虛無的陣法終于被迫,白發老者發出暢快的笑意。
沈安然見狀,連忙迎了上去:“師傅,成功了嗎?”
“嗯。”白發老者頗爲得意:“走吧,爲師帶你去報仇雪恨!”
沈安然興奮的笑了起來,跟在白發老者身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闖進了秦嬌的别墅。
能攔住他的隻有陣法,那扇門在白發老者的操控下自動解鎖了。
沈安然看到這一幕,對老者更是崇拜,深信他可以幫她報仇,讓秦嬌付出後悔莫及。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嬌無助求饒的模樣了。
進入别墅之後,沈安然内心的嫉妒幾乎快要爆炸了,秦嬌憑什麽住這麽奢華的房子?憑什麽她都不是沈家千金了還能過得這麽好?
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她應該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兒,應該受盡苦難,好好嘗嘗她曾經所經曆的一切。
“秦嬌!秦嬌你出來!”
沈安然控制不住的大喊大叫,白發老者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她不在屋子裏,跟我來。”
白發老者目光深沉的往後院走,不對勁,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在後院!
難道那位高人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日免不了一場大戰了,倘若他不敵,倒是可以拿沈安然來做擋箭牌,就是可惜了這麽完美的容器。
沈安然憋着怒火來到後院,看到秦嬌席地而坐,面前還擺放着一張長桌,桌上畫滿了她看不懂的符文。
“果真是你!”沈安然看秦嬌裝神弄鬼的模樣,就知道上次害她發瘋的人就是秦嬌,她怒不打一處來,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
秦嬌目光如炬的盯着白發老者和沈安然,靈仆還沒煉制完成,但快了,她隻要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就好。
沈安然想要破壞長桌,但長桌上的符文根本抹除不掉,她想掀翻長桌,可那長桌就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挪動不了分毫。
“秦嬌!不管你在做什麽,我都不會讓你如願的!”
沈安然叫嚣着沖向了秦嬌,卻被一股力量沖擊倒地,未能碰觸到她。
她捂着心口哀嚎,扭頭看向了白發老者。
“師傅,就是她欺負了徒兒,您說過要幫徒兒的!”
白發老者整個人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秦嬌,萬萬沒想到那所謂的高人就是眼前這位年輕的女子。
沈安然看不到,他是能看到的,長桌上躺着兩隻兇靈,但他們現在正在脫離兇靈的範疇,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又是在幹嘛?
白發老者連煉制靈仆都看不懂,他知道靈仆,那沒見識過煉制靈仆的過程。
殺了她!
白發老者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秦嬌,這麽年輕就如此強大,如果留着她以後必成大患!
“讓開!”
白發老者朝沈安然大喝一聲,而後從懷中摸出最後一張符咒,嘴中念念有詞,将那泛着金光的符咒朝兩隻兇靈扔了過去。
秦嬌面色大變,這符咒若是到了十四号和八十八号的身上,定會有所影響,她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她身處神光之中,沈安然碰不到她,白發老者也不敢輕易試探,這才将目标放在十四号和八十八号身上。
秦嬌咬牙,她不得不分神阻止,但她靈力損耗嚴重,再強行出手,恐怕會受重傷。
管不了那麽多了!
眼看那符咒就要落在長桌上,秦嬌眼神一淩,那符咒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阻攔了,在長桌上方化爲灰燼,沒能落下。
白發老者笑了起來:“你暴露了。”
秦嬌聞言大駭,白發老者剛才隻是試探,現在他知道隻要對付長桌就能影響她!
是她心急出錯,讓對方有機可趁了。
白發老者邁步上前,站定在長桌面前。
秦嬌與他四目相對,她嘴中念念有詞,不敢中途停下,這對她來說太過束手束腳,要不然眼前的白發老者她又怎會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