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者從擺渡車上下來,看着奢華的别墅,都發出感慨。
王大爺說:“她居然住在雲岚,我還以爲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呢!”
胡老四和王大爺都見過秦嬌的真容,包括流金的張老爺子,他們在一起吃過飯,吃飯的時候秦嬌把口罩和帽子都摘了,自然知曉她曾是沈家棄女的身份。
王大爺事後了解了下秦嬌,知道她是娛樂圈的當紅明星,也知道她有個富豪男友,就是不知道這别墅是她的,還是她男友的。
他知道秦嬌賣掉了舍利子賺了五十億,買下雲岚的房子是綽綽有餘,但這可是雲岚,房子還沒造好就被江南以及各地的豪門給買完了,不是有錢就能買到了,更不可能有人出售二手房。
所以這套房子不大可能是秦嬌自己買的。
王大爺也不會因此看不起秦嬌,就是有些唏噓,他不知道秦嬌的男朋友是誰,尋思着那男人靠譜嗎?小姑娘人挺好的,别被眼前的紙醉金迷蒙蔽了雙眼。
王大爺想着等會兒要好好勸勸秦嬌,老陳卻在一旁自言自語。
“不愧是擁有大師真迹的人,能住在雲岚,想來身份尊貴,就是不知道她要葫蘆是打算做什麽用。”
王大爺沒聽到老陳在說什麽,扒拉了他一下:“你在嘀咕什麽呢?進去啊!”
秦嬌早就通知了雲岚的工作人員,讓他們把人帶進來,要不然雲岚哪兒是這麽好進的。
聽到門鈴聲,秦嬌迎了出去,看到了王大爺和一張熟悉的面孔。
秦嬌沒有戴上帽子和口罩,這是在自己家裏,王大爺也見過自己,至于老陳,他算是玄門衆多客戶中,她爲數不多沒将他當做客戶的人。
老陳來過玄門多次,與她較爲熟悉,但饒是如此,他也不曾見過玄門掌門人的真容,那是玄門的規矩,輕易不見人。
老陳自然認不出秦嬌就是空山大師,他滿腹疑問,恨不得馬上問她那幅字到底是哪兒來的?
“她就是你說的小姑娘?”
老陳看向王天福,他着實沒想到秦嬌竟這麽年輕。
王大爺嫌棄的啧了一聲:“我不是跟你說了是個小姑娘嘛。”
老陳不說話了,他和老王都一把歲數了,還以爲他口中的小姑娘起碼三十以上了,哪成想才二十左右。
這麽年輕就懂得欣賞書法了?到底是誰家姑娘?
進了别墅,老陳發現這房子裏就她一個人,沒有傭人也沒有家人。
他忍不住發問:“你一個人住嗎?”
秦嬌笑着回應:“是啊陳老先生,就我自己。”
老陳又問:“你不是江南人士?”
他想着秦嬌可能是京城或者别的城市來的,這别墅應該是家裏人置辦的,她來江南遊玩臨時居住而已。
豈料秦嬌點頭:“我是啊!”
“你是?”老陳疑惑:“那你家裏人呢?”
秦嬌這才明白老陳的意思,淡笑着解釋:“陳老先生知道江南沈家嗎?”
“沈氏集團?”
“沒錯,前段時間沈家真假千金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陳老先生也該聽說過吧?”
老陳颔首:“聽過些閑言碎語。”
秦嬌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我就是沈家那位假千金,不過如今我不姓沈了,陳老先生叫我秦嬌就好。”
老陳略微詫異,但很快恢複如常,他再度看了眼這棟别墅的奢華裝修,家具家電全部都是大品牌,牆上挂着幾幅畫,旁人看不出來,但他們這種收藏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十有八九是真迹。
沈家那位被逐出豪門的假千金,能住雲岚?
不過老陳是聰明人,并沒有追問什麽。
王大爺早就自來熟的逛起來了,老陳正想詢問秦嬌關于那幅字的事兒,突然聽到了老王的驚呼聲。
他和秦嬌都看了過去,秦嬌見老王站在廚房門口,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怎麽了?”老陳走過去了。
秦嬌無奈,也跟着走了過去。
王大爺哭笑不得,扭頭看向秦嬌:“小姑娘,你不會還沒吃午飯吧?”
秦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是還沒吃。”
王大爺朗聲笑了起來,也不嫌棄的進了廚房:“你們聊,我給小姑娘煮點吃的。”
秦嬌忙道:“這怎麽好意思!”
“哎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不過一頓飯的事兒,總不能叫你餓肚子。”
秦嬌聽了這話也不矯情:“那謝謝王大爺了。”
王大爺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吧。
老陳心裏藏着事兒,也沒跟王大爺說話,跟着秦嬌回到了客廳。
秦嬌看向老陳:“陳老先生,東西您帶來了嗎?”
“嗯,帶來了。”老陳說話間,将之前放在玄關處的錦盒拿了過來,但他并不急着打開,而是把手按在錦盒上,意有所指的問她:“小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幅字是誰給你的?”
秦嬌挑了挑眉:“陳老先生的意思是,我若是不說,您就不會把葫蘆給我,是嗎?”
老陳沒說話,就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秦嬌也不着急,悠閑的靠在沙發上,笑容淡淡的說:“我也很想知道,葫蘆本就稀少,陳老先生怎會有這等稀罕之物?”
老陳眉眼微動,他當然不會告訴秦嬌,那是因爲他曾經去過一個地方,那裏有一間如同博物館那麽大的收藏室,他有幸進去觀賞過,看到了一排精緻泛着光澤的葫蘆,由此珍愛此物,後來費盡心思尋找,才得了這麽一個千年以上的葫蘆。
葫蘆不僅珍貴,且對某些人來說有大作用,這葫蘆他原本是想獻給那位高人,沒成想會有人需要此物。
他之所以願意交換,除了那幅字他必須得到之外,就是想來看看,王天福口中的小姑娘到底是什麽人!
秦嬌看他眼神深邃,似是妥協般詢問:“陳老先生真這麽想知道?”
老陳當即挺直了腰杆,重重點頭:“隻要你實話告知,這葫蘆我自當贈予你!”
秦嬌颔首:“那就不瞞陳老先生了,那幅字不是他人贈予,更不是花錢購買,而是我親自書寫。”
“不可能!你這小姑娘怎麽說謊不打草稿!”老陳怒極起身,用力将茶幾上的錦盒抱緊在懷中,一副不願與之交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