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透滿了,絕望的氣息。
問不出來想要知道的消息,神女也不生氣。
自有阿根廷巨鷹,爲她帶話給陸達雅克部落。
“你們的族人被我們抓住了,一天之内不來贖人,我們就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啦。”
埋伏在林子數個陷阱周圍,等了五六個小時的陸達雅克人聽到傳話,不得已,隻能瑟縮的收工了。
四十多歲的頭人,之所以能成爲陸達雅克部落的頭人,就是因爲他爲人處事,能做到絕對的公平對待。
被對方活捉的小子,他沒有采取暴力營救或不理不睬。
而是帶了幾大筐稻米和水果,親自來贖人。
爲了方便尤裏長的對外交流。
尤大娘子給他用上了智能翻譯器,一顆小小的納米耳釘植入了他的耳垂上。
唇邊,還植入了一個納米語言轉換輸出器。
也就是說,今後,隻要是地球村語言庫裏被收錄過的語種,到他耳裏都能變成“巨坑裏”的方言。
他和對方交流時,說出去的“巨坑裏”方言會被收音,然後翻譯成同頻的聽者語言傳達給對方。
音頻效果,同對講機傳話差不多。
自此,尤裏長就沒有了與人交流的語言障礙。
他對自家閨女天神師父的大方,再三表示了他的感激。
還道:“閨女,等我們安頓下來後,阿爹就組織族人們狩獵、捕魚,多多孝敬天神一些好東西。”
他家閨女表示,可以有。
十萬村币,花得值。
主要是,交易俘虜這種事,還得是她阿爹出馬才有威懾力。
至于爲啥不給族人們都來一套?
年輕人們,多學點東西總沒有壞處!
兩位首領一會面。
尤裏長帶着尤二叔、尤三叔,以威武雄壯的身軀,給了僅有一米六身高的陸達雅克部落的頭人,強烈的壓迫感。
不來,不知道。
一來,得吓尿。
這個從未見過的部落,男女都是個頂個的高,個頂個的壯。
剛和對方的頭人搭上話,就看到了十個長得比頭人還高的大小夥子,輕輕松松驅趕着一群大象回了營地。
大象,這片海島森林裏,最龐大的存在。
它們平時輕易不惹人,要是發了脾氣,一腳都能把人給踩死。
别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近年來,死在大象腳下的族人有好幾個。
他們惹不起的龐然大物,到了這些人手裏,竟然相當的乖巧?!
象群:我們不是乖巧,我們隻是打不過,這群兩腳獸太兇猛了,他們的拳頭好硬好硬,疼死象了。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
地球村所有種類大象都拒絕不了的象糖,可是訓象師手裏的法寶。
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象。
尤大娘子摸着七頭大大小小的象,笑眯了眼。
别人覺得這些大象體積龐大,她可不覺得。
這個象群,就是非常有名的婆羅洲侏儒象。
它們主要分布于婆羅洲東北部,是婆羅洲島的特有物種。
常年栖息于低地森林和季節性河谷。
成年婆羅洲侏儒象的身高2.5-3米,體重2950-5000千克,體型小而豐滿。
面部形态相當于其它種類的幼象!
雙圓頂的頭,較小的圓耳朵,鼻尖還有一個突起類似“手指“可以抓握東西。
就,挺迷你,挺可愛滴。
在鷹眼裏追蹤到這一個族群後,她就在暗搓搓的打人家的主意了。
騎牛、騎馬什麽的弱爆了。
早就不耐煩腿行的她,必須要有專屬坐騎呀。
另一頭。
陸達雅克部落的頭人,戰戰兢兢的表示:
“請‘巨坑裏’頭人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惡意,我們的族人隻是對你們的到來表示好奇”
“呵呵,神鳥可不是這樣告訴我們的,聽說在我們将要走過的路上,可是有很多個大坑在等着我們的。”
“誤會了,誤會了!那些大坑都是爲了抓野豬而設下的。你們有所不知,這片林子裏的野豬最近多得殺不完。”
尤裏長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要是沒有閨女的神鳥一遍又一遍的打探消息,他們指定就被這些野蠻的土著給獵頭了。
對方不懷好意,他們昨夜商量了許久,也有一肚子的謀略要使。
“野豬确實多,昨兒我們還殺了十一頭大的,三十幾頭小的!頭人知道其它野豬群的地盤麽?我們的獵手力氣大,砍刀厲,野牛都一次砍過百來頭。”
這話,陸達雅克部落的頭人相信。
因爲,他一眼就見着了,他們的營地上搭起了一座高台,牛頭骨在高台上堆成了山。
貌似,剛搞過什麽祭祀。
不,不會是要獵人頭的吧?
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中千轉百回,最後還是老實道:
“附近的野豬群有三個,看來你們已經把族群最大的一個給殺光了,還有兩個.”
頭人地把附近的獵物分布,給對方的首領做了科普。
最後還表示,他們願意帶路。
“好,就這麽說定了!明日,我們兩個部落一同狩獵去。”尤裏長大手一揮,俘虜小子就被送到了他家頭人跟前來。
至于贖金(稻米和水果),當然得笑納了。
閨女說得對,一上來,就得把這些人給鎮住,還不能做老好人。
人善被人欺。
知道他們不好惹,對方才會敬畏他們。
說的好聽是共同狩獵,其實就是殺豬,給人看。
甚至都不用動刀動箭,遠程獸用麻醉針發射器,尤大娘子送給了她家大弟。
穩重的尤大郎,差點沒穩住。
原來,這就是阿姊當年一人麻倒幾十頭瘋野牛的真相。
真相,陸達雅克部落的勇士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
他們隻知道,對方對着野豬群隻做了一個手勢,野豬們才跑了幾步就倒下了。
倒下了?
全身沒有一丁點傷痕,就這麽轟然倒下了!
是妖術,還是用的毒藥?
妖術的話,這些人是什麽妖怪化的人形?
若是用毒,那又該是何等厲害的毒藥?
沒等追在後面的他們上前幫忙,對方的幾人已經沖到了野豬群跟前。
然後,一刀一個豬頭的亂砍。
莫名,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上涼飕飕的。
獵人頭的滋味,有些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