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僅僅是把糟老頭子自己的飯碗給戳脫了,還連累到家裏今後都不能和豌豆集團合作了。
沒瞧見,去年村支書家,輾轉找人買來的種子,就是用同樣的管理方法種出來的番茄,少了那一個商标,自己拉去批發市場,一斤才隻賣到了三塊錢麽?
今年的奧運蔬菜,塔多蘭彩椒和紅秋葵,可是各自育苗了五千畝地的!
眼睜睜就這麽看着,一季春菜,原本輕輕松松就能到手幾十上百萬的财富,因爲家裏不要臉的糟老頭子給錯失了。
不僅老伴兒不能原諒他們,兒子、兒媳和孫輩們都把他們快當成仇人待了。
一大把年紀了,離婚不現實。
想來他們晚年的日子應該不會有好日子過,現在就跟過街的耗子一般,人人得而鄙視之。
從此,隻能在村裏夾着尾巴做人咯。
剩下被開除的六名生産中心員工,有人已經被拉着去小賭過幾次。
還有兩人是工作中起了歪心思,把篩選出來不合格的種子,暗箱操作,還用了豌豆集團農産品種子的市場價,賣給了其他種植戶。
總之,觸到紅線,立馬就被淘汰,不會給一次改正的機會。
“老闆,是我沒有管好他們,我自願接受公司的一切懲罰!”尤大有因爲自家的不孝子,之前沒剩幾根的頭發全掉光了,戴着一頂棉帽子,耷拉着腦袋。
家事家事沒管好,部門裏在這次排查中又成爲了公司最“特别”的存在,尤大有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看他這個樣子,尤語也不好繼續說重話:
“作爲生産中心第一負責人和果蔬公司股東的你,當然是有責任的!至于該承擔多少,會體現在你第一季度的季度獎金裏。
生産中心空出來的職位,盡量從村裏的老菜農裏選拔吧,還要盡快把他們訓練出來。不然,下半年就是空中草莓和溫室蜜瓜客戶們,需要我們的專家不低于三個月的外駐指導了。
專業水平要過硬,人品也得有保障!
不然丢臉丢到客戶那兒,我可是要再向你問責的!還有,你們家尤鹄腿杆好了後,你打算怎麽安排?”
提到自家那個敗家玩意兒,尤大有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道:
“反正我們家都沒地可種了,我已經和明門村村長說好了,今年讓他幫我逮了兩百頭豬崽和兩百隻小雞。等尤鹄出院後,就把他送去明門村給我放豬、養雞!不讓他把賭輸了的兩百多萬掙回來,就休想回村!”
尤語聽了他的安排,感覺不是那麽把穩,山高皇帝遠不是更自在麽?
“别讓他把人明門村的村民們給帶壞了,萬一他上山無聊了,拉着人家打牌嘞?”
尤大有顯然也想過老闆說的這類情況,搓着手:“
明門村已經收到我們集團的通知了,明村長說,咱們公司這個規矩興得好!要是他們村兒有小兔崽子敢頂風作案,就讓族老們照村規處理。”
“嗯,讓村民們平時幫你監督監督,有什麽風吹草動就給你打電話報信。雖然現在教育是有點晚了,死馬當個活馬醫醫吧。”
“對,老闆!我已經想好了,再給他三年時間!要是還改不過來,我就把他的左腳腿杆打斷,大不了,就當成一個廢物在家裏一天給他吃三碗白飯養起來。不然,我就是掙下了一座金山銀山,也頂不住他這麽敗的。”
尤語毫不懷疑,尤大有他說得出就能做得到!
可以想象,尤鹄被生生打斷腿那一刻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尤老闆的猛藥下得太狠了,也不僅僅是治了病,後遺症還不少呢。
有一個前員工家屬,竟然興高采烈的拿了男人親自寫的認罪書和自己寫的諒解書,拖着死豬一般的男人,來找尤語。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語嬢嬢,能不能給我老公一個改過的機會呀?他都已經給我下跪求饒了,還把家裏所有的存款都轉到了我的卡上。還承諾,以後掙的工資也都打我卡上去,一分錢都不給他剩!這樣,他就不會再出去亂搞了.”
當家男人不吭聲,頭一低再低,還曉得沒臉見前老闆。
尤語不耐煩的打斷了員工家屬的各種保證,“哦,照你的意思,你老公出了問題,你們家屬鬧了這麽一場戲出來,公司是從經濟制裁的層面給解決了,然後,你男人的把柄和家裏的錢還都落到了你手上,啥都不耽誤,是吧?”
“呃”員工家屬滿臉通紅,站在那裏,感覺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圍觀一樣的難堪。
前員工已經完全縮成了一個鹌鹑樣,任由媳婦和老闆交涉,自己大氣都不敢出。
心裏瘋狂的OS:語嬢嬢還是那個語嬢嬢!以前決人髒話連篇,現在當了老闆了,口才越發的了得,決人不帶髒字,卻讓人如坐針氈。
“殺人償命,做錯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悔過和改正,不是作爲一個人應該有的良知麽?作爲豌豆集團的一名員工,他過去的行爲,不僅僅是給你們的小家庭帶來了傷害,對我們企業的形象和口碑也是一種損傷。你選擇了原諒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沒有權利幹涉我們集團的行政命令!”
夫妻倆被罵得頭都擡不起來,灰溜溜的回了家去。
尤語就是要這群人明白,她可不是盡給人擦屁股的老闆,但凡家裏解決不了的事都鬧到集團來,那公司以後,還能不能正常營業了?
教訓,給一次,就得讓大家明白一輩子。
給了一擊重拳,尤語也沒打算給他們糖吃,她還讓丁禾聯系了嘉市最大的一個監獄。
丁禾聽得目瞪口呆:“監,監獄?”
她家老闆高深莫測道:“既然他們有可能,即将走上這麽一條不歸路,總得提前去看看這條路的盡頭是啥樣子的吧?就當是爲他們踩個點了!”
丁禾打了一個冷顫,同情了這些人幾秒,然後愉快又麻溜的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