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邱意琳和系統再次順利合作後,淩星平靜的學習生涯再次被打破。
但她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焦慮煩躁,相反,現在她會把每天發生的事情在微信上告訴蘇清絡。
蘇清絡并不是每一條都回複她,現在的蘇清絡兩三天才會回複她一條微信,聽說他加入了他父親的研究所,目前在裏面幫忙打打下手,也能受益匪淺。
淩星在視頻裏見過蘇清絡的父親,他五官剛毅,許是已經過了中年,他看過去很是沉穩,蘇清絡的眉眼跟他很像。
蘇清絡從沒有明說過邱意琳和系統這件事會得到解決。
但這種事也不需要明說,被外來力量操縱人類意識的件事,勢必是要找出解決辦法的。
即使這個人不是蘇清絡的父親,也會是别人,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目前邱意琳是一直沒有完成任務,但如果她們完成任務呢?在那個系統強大力量的幫助下,她如果完成任務會操縱多少人的人生,會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每個人的命運都有要走的軌迹,邱意琳憑什麽攻略?又憑什麽去掠奪?
這世界已然不公平,但仍然需要有人創造公平。
系統的力量到底還是不夠強大,現在已經沒有主配角給邱意琳攻略了,邱意琳搶奪不走淩星的氣運就完不成任務。
他們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午休過後,淩星跟曾知樂一起回教室,還沒走多選,一個球呈不可思議的弧度向淩星的腦袋徑直飛來。
遠處男生在高聲叫嚷——
“同學小心啊——”
與此同時,曾知樂也驚叫了一聲一把拉住淩星的手臂。
淩星更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腦袋,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身側有一聲沉悶的悶哼聲,有人替她擋下了這個來勢洶洶的籃球。
淩星轉頭看向擋在她身側的高大男生,男生頭上還沒完全剪幹淨的紅毛怎麽看怎麽透着熟悉……
男生還沒轉頭,但他嚣張熟悉聲音已然叫嚷起來:“誰踢過來的?他媽的到底會不會打球?找死嗎?”
這霸氣的言論再加上幾绺沒剪幹淨的紅毛,淩星一瞬間就确定了這個家夥就是梁輕舟。
淩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梁輕舟了,這段時間梁輕舟也難得沒有去他家,好像因爲上次梁輕舟跟他哥之間發生了一些矛盾。
具體什麽矛盾淩星并不知道,時述不可能會跟她說起這件事,淩星更是沒找到機會問梁輕舟。
那個籃球砸在了梁輕舟的手臂上,少年小麥色的皮膚上很快紅腫了一片。
淩星盯着梁輕舟的手臂看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剛才真的謝謝你了。”
梁輕舟這才垂眸看她。
他看了眼淩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受傷的手臂,再擡頭看向淩星,然後再看手臂。
如此反複了兩三次,梁輕舟的眼睛飛速眨了兩下,似乎有了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透着傲嬌:“就一句謝謝嗎?沒有别的了。”
淩星一怔:“嗯?”
别的還有什麽?難道梁輕舟還想問她要精神損失費?這也輪不到她給啊,雖然籃球是沖着她來的,但她也是受害者啊。
曾知樂皺了下小眉頭,适時開口:“梁輕舟同學,你該去找那幾個打球的男生算賬吧?可是他們把球踢過來的。”
“要你提醒,我能不知道?”梁輕舟白了曾知樂一眼,又看向淩星:“我好歹也受傷了,難道不能幫忙包紮一下?”
淩星爽快的點頭應下:“好,我幫你包紮。”
雖然沒有流血也沒有破皮,但他說要包紮就包紮呗。
梁輕舟向四周看了一圈,又轉回頭對淩星道:“這裏也沒有包紮傷口需要的東西……這樣吧,我今天晚上放學去你家,到時候你再給我包紮。”
淩星深深的看梁輕舟一眼,她這下算是知道了梁輕舟的真實想法,不就是借口想去她家?
算盤珠子都要崩到她臉上了。
淩星還沒來得及說話,打籃球的那幾個男生就跑了過來,他們剛過來就跟點頭哈腰的跟梁輕舟道歉。
“舟哥,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們沒想到球居然能飛那麽遠……”
“舟哥,我看你的手臂好像受傷了,我們帶你去醫藥室看看吧……”
确實沒想到球能飛那麽遠,如果不是莫名力量的協助,這個球就算能飛那麽遠,也不可能會直沖淩星的面門。
淩星當然知道是因爲什麽。
但除了她之外,别的人就算覺得奇怪,也想不出來原因,隻能把這件事歸咎于巧合。
按照剛才梁輕舟臉上的那股憤怒勁兒,肯定是不會原諒這群人的,但自從跟淩星說了要去她家包紮後,他心情明顯變好了。
他揮手讓那群人回去:“包紮什麽?多大點事?你們以後打球給我小心點兒!”
男生急忙點頭哈腰的應下,一起抱着籃球勾肩搭背走遠了。
這事兒就這樣算翻篇兒了?
梁輕舟轉頭就對上了淩星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他頓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淩星對這個雙标狗沒什麽好說的,隻叮囑他:“晚上放學,你記得在學校門口等我。”
梁輕舟點了點頭,又啧了一聲:“你還要上晚自習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
晚上九點,梁輕舟坐在淩星家的客廳裏,眼睛緊緊盯着還在落地窗前畫畫的時述。
時述并沒有看他,他拿畫筆的手很穩,全程連一個餘光都沒有落在梁輕舟身上。
淩星在雜物間找到了醫藥箱,她坐在梁輕舟身旁,打開醫藥箱就要給他的手臂包紮。
孰料梁輕舟卻不樂意了,他挪了挪屁股跟淩星拉開距離,嘴裏還不滿的嚷嚷:“男生跟女生之間要保持好距離。”
淩星:“……”
這貨又抽瘋?變态吧?
她耐着性子解釋:“你不是要包紮傷口嗎?我不離你近一點,怎麽給你包紮傷口?”
梁輕舟更加不滿了:“一點小破傷哪裏還需要用得着包紮?你趕緊學你的習去,不要圍在我面前轉。”
淩星:“……”
操哦,大無語啊。
這貨真的是把醉翁之意不在酒發揮到了極緻。
淩星沒再說話背着書包上樓了。
晚上十點半,淩星下樓接水,剛走到樓梯轉角處,她聽到了梁輕舟的聲音——
“……阿述,你喜歡貓還是喜歡狗啊?”
時述從畫闆上擡起頭,淡淡的瞥他一眼:“貓。”
“喵嗚~”梁輕舟學着貓叫了一聲,還做了一個舔爪子的動作。
時述:“……”
淩星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自己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
時述極慢的眨了兩下眼睛,他思路異于常人,又問了一句:“喜歡狗?”
“汪汪~”
梁輕舟做了一個舔狗的動作,還像狗一樣吐着舌頭。
時述:“……”
時述沒再說話,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盯着梁輕舟看了一會兒,轉頭繼續畫畫。
淩星到底也沒去接水,說實話,她現在有點想yue。
年紀輕輕的梁輕舟到底是怎麽做到又土又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