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頂着一身臭味,在一衆人或是嘲諷,或是驚悚的目光中,沉着臉被人扶着入座。
四皇子捂住鼻子道:“好臭。”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笑聲。五皇子現在殺人的心都有。相比于侮辱了他的亞斯,他更想殺了這個救下亞斯的罪魁禍首!
身上的臭味,也都是拜他所賜!
五皇子現在的一張臉腫得和饅頭一樣,脖子上還帶着鐵鏈子。扶着他的宮人,是亞斯手下的。現在他就如同一個傀儡一般。
“你到底讓人給我喂了什麽藥!”五皇子怒視着四皇子。他一個下午都在擔憂那兩顆藥丸會什麽時候發作,但是直到現在爲止,他連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到。
未知的危險往往才最可怕。
四皇子不明所以,“藥?”在場的還有誰比五皇子這個人更擅長用藥?他不會是想要今晚在父皇面前陷害自己吧?
宮内有規定,在規定場所之外,他們不能自相殘殺。
想到這,四皇子眼裏警惕更濃。
今年的秋天似乎格外的冷,到了夜晚,溫度更是低得如同入了冬一般。不少人已經偷偷回去加了裏衣。
猝不及防的一陣寒風吹過,四皇子後背發涼。總覺得那五皇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條陰森的毒蛇。
青蕪依舊是一襲單薄的紅衣,似乎沒有感受到任何冷意。作爲唯一的亮色,她剛入坐就引來不少人側目。
四皇子左瞅瞅右瞧瞧,開口道,“皇妹沒把身邊的眷屬帶來?”
要知道平日裏,十七皇女出席各種重要場所身邊總會帶上幾個面首,今日倒是奇了怪,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連同早上的紅衣公子也不見了。
青蕪:……
這四皇子,還真是比夏日裏的蟬還要吵鬧。
亞斯穿着一襲黑衣,面色已經不似下午的蒼白,看樣子體内的餘毒都已經解清。
皇帝是最後一個入坐的,一群人跪在地上高喊萬歲。
青蕪右腳往後輕輕一踹,原地蹲下,與那些跪着的人看起來高度一緻。
【笑死,青蕪蹲在那個小台子後。】
【青蕪:跪是不可能跪的。】
【假裝合群】
在僅次于皇帝的位置上坐着一個白胡子的人。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恐怕又是新來的仙師。青蕪看着上面面容瘦削,一心求仙丹的皇帝,眉頭皺起。
這個國家在這種人的帶領下,怎麽還能活到現在?
皇帝搖搖晃晃,步伐不穩,喝了杯酒後,忽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臉上露出不正常的紅潤之色。
“平身。”皇帝有些氣虛的說道。
下面的窸窸窣窣傳來站起的聲音。
“皇上!”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
青蕪朝那聲音望去,看見了一個白發老人眼眶通紅,神色悲痛的跪在地上。
那人是清流一派的,在朝中因爲屢次勸谏皇帝不要求仙問道,而被多次貶官。現在朝中幾乎都已經将他孤立。
皇帝很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這個人身份特殊他早就想把這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殺了。
隻見那老人跪在地上,手指顫抖的指着坐在高位上的仙師,痛錘地面,“國将不國!國将不國啊!妖師當道,子嗣相殺,小人禍國!今日,臣願以死勸谏,換明君治國!”
說完便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晚宴剛開場便見血,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宵投國的人凝神看着這一幕,勾起笑意,“該讓我們的人上場了。”
宵投國的小将軍終于和另外的玩家正式碰面。這是宵投國的人,特意爲這群玩家們準備好的對照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