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藍色的墨暈染了飄蕩着的雲。
藍色天空下，一隻剛出生的幼虎照片讓一群人直呼要萌到心化。
【南山動物園V：恭喜大寶順利生出隐藏款白皮虎崽。】
人形鬼投胎，作爲第一隻出生的老虎是動物園内罕見的白色，受到衆多人的喜愛。
蔣斯年特地關注了南山動物園的消息，一大早就從網上看見了虎崽的樣子。
“這鬼哥現在還算略有姿色。”蔣斯年看着一群人嗷嗷着要養虎崽子，點了個圖片保存。
還沒來得及感懷往事，蔣斯年就被一白色爪子打斷。
青蕪的毛絨爪子搭在手機屏幕上，指了指下面的熱搜詞條。
【#姜玉“一人千面”】
黃莉澄把姜玉和孫導的照片大肆傳播，雖然孫導的臉做了模糊處理，但是光憑衣服和背景，蔣斯年就能認出這照片是誰拍的。
呂超他把這些傳出去了？
蔣斯年看着上面鋪天蓋地的謾罵聲，眼裏的神色卻沒有絲毫開心的意味。
昨日在場的就他們幾個人，這照片若是被人誤解是他放出來的，會有很大麻煩。況且他和姜玉一直就是對家。不知道是誰引導大衆，硬是說這消息是蔣斯年故意放在網上，現在不少人都深信不疑。
某博上開始鬧騰。
「創飛所有人：@蔣斯年V，蔣哥牛逼，嗚嗚，這次學人精終于要下線了！」
「胖蝦仁：還得是我蔣！船槳舞起來！把姜玉頭砸喽！（附圖蔣斯年翻白眼姜玉gif）」
「土撥鼠沒醒：@蔣斯年V，别看是惡評。」
「非我：我感覺蔣斯年沒啥心眼子，這消息應該不是他放出來的。他要是能這麽搞姜玉，還用等到今天？」
「朱色：不不不，蔣斯年一看就是在下一盤大棋。拜托，能混到幾千萬粉絲的，哪可能真的一路被後輩壓着打。現在蔣斯年經過全網黑，粉絲全都提純了，能留下的全是死忠。加上姜玉現在自作孽，拉低路人感，又有一堆人湧到蔣斯年那邊。不說别的，就單提挖出來的蔣家的背景，就不會讓他被後輩壓着一頭。」
朱色的評論很快就被頂到了前面。
一群懂王對于蔣斯年這些年是如何設局，一步一步登上頂流做了全面分析，最後越說越離譜。
蔣斯年：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
看見一堆陰謀論，蔣斯年表情呆滞，他沒想到自己在網上這個形象，居然還能吸引一堆人。
“祖宗，我真沒那麽聰明。”蔣斯年看着身邊的白貓。心裏犯愁，他哪有那腦子，能做這麽多事。
青蕪幽幽看了一眼蔣斯年，“放心，今天過後，不會再有之前那樣罵你的熱度了。”
“啊？我要涼了？”蔣斯年哭喪着。他還是習慣之前挨罵的評論區，999條消息888條都是罵他的。現在罵聲少了，反而評論的人沒那麽積極。
蔣斯年剛嚎完，腦門便挨了青蕪一錘子，青蕪看着蔣斯年，“放心，你會紅很久。”
——人走歌還在的那種紅法。
天賦型的歌手，先天和後天優勢都被他占了，沒有不紅的道理。隻是前路比較困難，容易遭小人。
“這次節目結束後，我的資金應該足夠去開演唱會。”蔣斯年想在雲城舉辦演唱會，現在還有很多流程要走，蔣斯年本想提前邀請青蕪去看的，又怕她嫌自己吵鬧。
盯着青蕪背後那毛茸茸的超長大尾巴，蔣斯年把嘴裏的話咽下去，改口問道，“祖宗，你不是有八條尾巴的嗎？爲什麽隻露出一條？”
白貓矜貴的收回爪子，坐在窗戶上，兩隻貓眼裏滿是冷漠：少管我。
蔣斯年讀懂了青蕪臉上的表情慫了吧唧閉嘴。據他所知，景遠洲已經被送往了雲城接受治療。
蔣斯年站在屋子内，揉着自己的挨打的腦殼。他不明白昨晚青蕪爲何會跟着自己回到這個破舊的屋子内。
屋内塞滿了樂器和設備，幾乎沒什麽落腳之處，白色的牆皮都有些斑駁，和面前的這隻幹淨的白貓對比顯得更加……不堪入目。
蔣斯年莫名覺得自己這耗資數億的設備被襯托成了垃圾堆。
“我努力賺錢給您買個大别墅。”
“隔音超棒的那種！”
青蕪看了一眼蔣斯年，不知道他的過分激動情緒是從何而來。淡淡應了一聲。
而另一邊，孫導看見網上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哎喲！不是答應您報警了嗎，怎麽還把圖從網上流出去了！那趙倫也認得我，現在都找上門來了！”
“趙倫他老婆，現在撸起袖子就想去逮姜玉！”
“姜玉那毒玩意，可怕得很！氣死我了！那監控裏，壓根沒錄到他給我下藥！”
“而且杯子裏殘留的東西檢測出來後，壓根就不是能讓他進局子裏的東西。就是普通的壯陽物！”孫導哎呦哎呀了半天，聽得青蕪耳朵疼。
蔣斯年把手機拿遠了些。
青蕪搖了搖尾巴，姜玉沒有那麽蠢，會對人下毒。隻不過那鬼對于孫導有點怨氣，對它開了點小小的玩笑。隻要不會死，在青蕪看來都不是什麽大事。也就放任它自由發揮了。
“你把這玩意洩露出去，我那……朋友，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了！現在我還得給人封口費。”孫導現在氣得跳腳，本來是想說我那小情人的，但是總覺得有些上不得台面，又急急把稱謂改成了朋友。
那孫導口中所謂的朋友正是黃莉澄。
就算是把孫導殺了，他也想不到，黃莉澄居然會借此向他索要錢财。
黃莉澄發消息過來，如果孫導不給她錢，就立刻把他是這照片裏主人公的消息賣出去，讓他這節目辦不成。
她這一招直接踩到了孫導的死穴。
孫導死活想不通黃莉澄是哪來的賊膽，居然敢背刺他！他尋思着自己也沒虧待人家呀？
現在孫導節目風頭正盛，他絕對不可能冒險。黃莉澄很好的拿捏住了他的心思，得到了不菲的封口費。
姜玉出事了倒是不要緊，他本身就是個不重要的人物，邀請來增加節目話題度的。
現在姜玉進局子，帶來的流量，就像是天上白來的錢，一股腦的都砸在孫導臉上。
但是倘若出事的是孫導，他作爲節目導演，一旦牽扯進去，被營銷号解讀出别的東西，恐怕會牽連整個節目。
蔣斯年現在耐心比以前多了很多，聽完孫導的話，才冷聲道，“那照片不是我放的。”
孫導語氣裏不相信，“不是你？你旁邊不是帶着一個人嗎？那不是你找來的？”
孫導知道蔣斯年沒必要騙他，挂了電話，就把車往黃莉澄所在節目組開去。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抓馬。
寵物醫院外。
抱着貓向黃莉澄索要錢财的呂超，試圖砍價的黃莉澄，發現熟人急忙停車的孫導，三個人面上表情各異。
“好呀，原來是你！”孫導看着黃莉澄，顫抖的指着她，聲音都差點破音，“我錢給的不多嗎！你還來訛我？”
呂超抱着橘貓對黃莉澄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試圖縮小自己存在感。
罵了她就不能罵我喽。
“誰知道你玩得那麽花！老娘要是知道你玩男的，我就不跟你了！”黃莉澄氣焰嚣張，反正錢都給她了，要想讓她吐出來，沒門！
“我不喜歡男的！”孫導看着有路人想來看好戲，急急壓低自己聲音，“你小聲點！”
“給錢。”黃莉澄開口就是要錢。見孫導面色猶豫，張口就要喊他全名，“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