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霁剛剛在唱歌的時候,身子一直是緊繃着的,可當他變成舞者的時候,身上的氣質渾然一變。
作爲舞蹈導師的任臻坐直身子,點評,“芭蕾結合拉丁舞,很巧妙的設計。”
這是衛霁的原創舞蹈。舞蹈動作流暢大方。芭蕾帶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高貴,優雅的。而拉丁舞起源于古巴,步伐輕盈活潑,配樂一般歡快激昂。能将兩者完美融合在一起的舞者,值得評一個A。
可惜他的唱功實在薄弱,加上這舞蹈并非正式表演。
蔣斯年喊停之後,幾個導師綜合評定給衛霁了一個C。
“你是因爲腳受傷才臨時換的表演?”任臻看着衛霁的腳問道。
作爲舞蹈導師,他能夠一眼看出衛霁的舞蹈天分有多高。
衛霁的底子很穩,偏偏在旋轉後下腰的銜接時,出現了差錯。這不是他該有的實力。更何況,初次評級,一般都是拿自己的優勢進行表演,還沒有人能選自己劣勢的。
衛霁抿着唇點頭。
青蕪看了看他頭上前途閃着金光的命線少了點暗線,歪了歪頭,她這應該不算幹涉因果吧?
悄咪咪用靈力探了一下,天道沒找她。
那沒事了。
青蕪果斷收回靈力。沒幹涉到他的最終命運,隻是讓他路上少了一點點的磨難而已。
青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順手做好事,天道應該誇她。
在後面選手上台的時候,青蕪帶着求知欲,不斷問蔣斯年問題。
蔣斯年爲了在青蕪面前好好表現,整個節目過程中,不厭其煩給選手示範,并且進行詳細教導。扮演了一個十足稱職的導師。
錢安表情震驚,蔣斯年居然這麽有耐心?他還上去演唱?他不是最讨厭做這種事情了嗎?
當初蔣斯年年少不懂事,好心教當時還是新人的姜玉。
結果因爲蔣斯年臭着一張臉,被營銷号說他欺壓後輩。從那以後,蔣斯年基本就沒再教過新人。
姜玉沉着臉,看着蔣斯年,眼裏帶着一絲譏诮。
錢安看着蔣斯年,又看看台下的青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每次蔣斯年要和選手進行對話的時候,都會往青蕪那看一眼。
待到節目結束,蔣斯年便被幾個選手包圍住。
“蔣老師!”
蔣斯年看着一堆選手湧了上來,一口一個老師的叫着,被喊懵。他好像從來沒這麽受歡迎過?
走在最前面的是姜牧雲,他不好意思問道,“姜老師,我還是不懂該怎麽發聲,剛剛在台上實在是太緊張了,能再教我一回嗎?”
姜玉在旁邊,看着蔣斯年,“蔣頂流不是發博說最厭惡這些什麽都不懂的後輩嗎?”
蔣斯年聽到姜玉的聲音就來氣,瞪他一眼,然後看着被吓到的姜牧雲,拍了拍他的肩,“等我找完我祖……青蕪就來教你。”
蔣斯年看着姜牧雲有些泛白的牛仔褲,眼神複雜。
臨走前,蔣斯年轉頭對着姜玉道,“他不懂的可以學,說不定就能成爲下一個我呢。”
姜牧雲聽見蔣斯年這麽高的評價,神色激動,連忙擺擺手,“我做不到的。”
蔣斯年白了他一眼,“趕上哥?你還早着呢。”
姜牧雲站在原地摸了摸頭,傻樂道,“夢裏還是能夢夢的。”
蔣斯年又看了一眼衛霁,搖頭,“你唱功實在太差,靠唱歌進行等級修正往上爬的可能性不大。”
衛霁臉色一白,因爲三天後就要進行等級修正,他們的表演曲目都已經定好了。
青蕪走了過來,開口,“他聲音還挺好聽。”
蔣斯年立刻轉口,“不過也不是不能練。”
衛霁感激的看了青蕪一眼。
“錢安,帶他們去我休息室。”蔣斯年看見剛剛下來露面的錢安,毫不猶豫使喚道。
錢安:……
錢安站在原地,看着死死靠在青蕪旁邊的蔣斯年,用眼神示意半天,那蔣斯年也不肯走。剛剛想誇他的話,壓在喉嚨口。
“和我來。”錢安的話從牙縫裏擠出來,這蔣斯年到底在害怕什麽?剛剛躲程導,現在他居然在躲姜玉?
錢安看着蔣斯年緊張的小動作,在這裏除了他們,就隻能看見姜玉一個人。蔣斯年的站位,基本随着姜玉的走動,進行小幅度避讓。
錢安:???
姜玉隻以爲蔣斯年是惡心自己,故意避着他,皮笑肉不笑說了句,“蔣前輩現在還真是耐心。”便離開。
等到姜玉離開,蔣斯年才松口氣。
姜玉身上死貓留下的怨氣實在是太大,導緻他一靠近自己,就能有股陰冷的感覺。
他全程不是在避開姜玉,而是在躲避,那化爲實質的黑色怨氣罷了。
青蕪看着蔣斯年,“看到了?”
蔣斯年猛的點頭,摸着手上剛起的雞皮疙瘩,帶着最後一絲期望,“真的不能讓這血脈的作用消失嗎?”
“嗯?”青蕪轉頭看着蔣斯年,隻鼻裏發音哼出一個字。
“沒什麽。”蔣斯年慫兮兮收回自己的問話,繼續摸着自己的手。
“那些東西不會傷害你,就算觸碰到了也沒事。”青蕪看着蔣斯年這慫樣,補充一句,“如果你出事,我會立刻出現在你的身邊。所以你不用擔心。”
蔣斯年作爲喚醒青蕪的人,他們之間從初見的那一刻,便會建立羁絆。
隻要蔣斯年不做逆天的事情,青蕪都能撈活他。
蔣斯年眼裏冒出星星,忽然腦抽來了一句,“那我要是從三十六樓跳下,你也會唰的出現嗎?”
“你有病?”青蕪眼神幽幽,“如果确認一摔下就會死,隻要靈力足夠,我都會出現。”潛台詞就是,假如青蕪靈力耗盡,那蔣斯年也隻能摔死了。
蔣斯年想到青蕪說她現在缺乏靈力,連忙收回那個危險的念頭。
“我還以爲,這也能成爲一個召喚方式呢。”小時候追動漫,主角有個契約獸,主角一出現危險,就會“唰”的出現,可帥了!
“你在想什麽?”青蕪眼神帶着濃濃威脅。
“沒,沒什麽。”蔣斯年正色道。
“不要試圖做危險的事,假如沒死,半身不遂還是有可能的。比如之前你摔山崖下,該有的疼,不會少。”青蕪受不了他這呆樣,用靈力給了他一記暴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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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