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那本古籍是制藥用的的,裏面有些秘術,應該對你有幫助。”青蕪看了一眼上面的複雜的一長串藥方,收回視線。
“嗯。”景遠洲應了一聲,把古籍合上,“這份能否暫時借我?”
“你要那個做什麽?”青蕪有些疑惑。
“有些好奇,想帶回去研究一下。”景遠洲扯了個謊,眼眸一片暗色。
青蕪看了一眼那殘缺的古籍,面露嫌棄,“行。”
這被撕爛了的古籍,她也不想留着。
“過段時間再還我,我把它重新謄抄一下。”青蕪頭也沒擡,端坐在椅子上,閱覽着長長的卷軸。
百無聊賴地翻閱半天,青蕪也沒看見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景遠洲則拿着古籍,走出了門外。
老爺子看着景遠洲手裏的東西,想到景家傳來那位年輕掌權者活不過三十的流言,神色一凜。
“有多少人見過它?”景遠洲沒有拐彎抹角,将殘缺頁呈現在老爺子面前。
這老頭必然見過這裏面的東西,隻是忌憚青蕪的身份,沒敢行動罷了。他年近耄耋,長命的誘惑就算是普通人都忍受不住,何況是向來貪命的蔣老爺子。
感受到景遠洲克制表象下駭人的戾氣,老爺子一時間摸不透他的想法。斟酌着回答,“除了我們蔣家的人,沒有旁人看過。”
難道景遠洲想要讓青蕪作爲……藥引?
若是比起勢力來,蔣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景家想要的東西,幾乎沒人能夠阻止。
上面的藥足足記了大半頁。很多藥,景遠洲都聞所未聞。
景遠洲能夠确認,在現代科學領域,絕對沒有服了就能讓人瞬間喪失記憶的藥。但是在古籍上卻記載了很多。
比如在長命之丹的上方,便記載了忘憂丹的藥方。
景遠洲沒說什麽,當着老爺子的面,将這頁殘缺的古籍焚燒掉。
隻留下“巫山有靈,可生九尾”這句話。
“你!”蔣老爺子心疼的看着被焚燒掉的古籍。這好好的把古籍燒了做什麽!還是這麽珍貴的藥方!
景遠洲聲線冷淡,“我不希望這個藥方,以任何形式流傳出去。”
“你不需要它?”老爺子見景遠洲毫不猶豫把古籍上最重要的一頁燒毀,心底驚異。即使是侍奉了多年神靈的他,當初在第一眼看見這上面的藥方時,也動了心思。
誰不想長生不老呢!
隻是蔣老爺子不願冒那個險。加上蔣家人骨子裏一脈繼承的,對于巫山神靈的尊重,他也不敢做出格的事。
景遠洲的視線從古籍上收回,淡漠的臉色除了有些蒼白外,看不出任何不舍又或是心疼之意,“不需要。”
無論命運指向何方,他都不會違心做出任何傷害青蕪的事情。
“既然蔣家之前毀過一次古籍,那就再毀一次吧。”景遠洲微笑把古籍放在桌面上。
老爺子:你做事要我們背鍋!這是人話嗎!
“聽說你們最近在和周家談論合作,與其考慮周家,不如來雲城。”景遠洲話未說全,蔣老爺子立刻露出激動的神色。
雲城裏的,代表性的隻有景家。
“你……”老爺子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來,立馬扯着笑容道,“蔣斯年那混小子,不懂事,又弄壞了古籍。想必祖宗也不會去怪罪他。”
“嗯。”景遠洲放下古籍,淡然回身。
老爺子站在原地,然後把坐在下面開小号和網上黑粉激情對罵的蔣斯年喊了上來。
……
青蕪見景遠洲空着手上來,眼裏露出疑惑。
古籍呢?
“抱歉,不小心忘在外面了。“景遠洲垂着頭,加上身上有些病氣,看起來怪……可憐的。
看着景遠洲臉色蒼白的樣子,青蕪也不好意思爲了這點小事責怪他,“沒事,等會去拿就行。我在這裏看見了有關你的事情。”
“這裏有一個禁術,或許能解釋我的尾巴爲何出現在你的身上。”青蕪說到這,眼裏露出愧疚。
禁術?
這一聽就不是什麽好詞。景遠洲走到青蕪身邊,在看見古籍上繪畫的繁雜的法陣圖案後,眼神微滞。
這個法陣,正是他在夢中所見。
“九尾神明若是斷尾,便意味着神隕。一尾到八尾,每多一尾我們的靈力就會強一分。”
“一般來說,資質上成的巫山靈族,在成年的時候,便能修煉到七尾。而唯有九尾,千百年也唯有一個。是神職的象征。”青蕪看着旁邊的九尾貓圖,“古籍上記載,在晉升神位後隕落的靈族,每十年斷一尾,最多也活不過百年,百年後靈魂隕滅,沒有轉世。”
景遠洲看着青蕪用平靜的話,說出最殘忍的結局,心髒猛然抽痛。
“不過,如果神明本身福澤功德高,再加上有集大氣運者,以身飼神,用其氣運供養神明之脈,便能救神。”
第九尾蘊含神明身上最強大的力量以及情感記憶。
“你或許是他的後人。”
青蕪沒注意到說完這句話後,景遠洲的臉色微變。
她自顧自思索着,獻祭者氣運耗盡之後,沒有轉世之說。天地間,不會再留有他的任何痕迹。
青蕪能夠從景遠洲的命線中,窺見他前世今生都是大氣運者。
三百年,每一世,爲她獻祭的眷者都必須有龐大氣運,才有可能轉世輪回,活到與青蕪相見之時。
每一世,獻祭者命數活不過五十年,并且會逐漸消減。
在巫山曆史上,從未有獻祭者能存活下來的例子。
所以她猜測景遠洲是百年前的眷者留下的後人,倒也沒錯。
景遠洲聽完青蕪的話,喉嚨幹澀。
青蕪看着景遠洲蒼白的臉,隻以爲他是擔憂死亡,“放心,你不會死的,隻要我努力點,把氣運補回來,我的尾巴就會回到身體裏。剩下的死劫,必然有解。”
青蕪盤算着,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裏,自己到底該如何用最快的時間,去提升靈力。如果是拍電影的話,周期實在太長了。
“你會記起他嗎?”景遠洲看着青蕪,漆黑的眼瞳定定看着她。
“當然會記起來,他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青蕪說到這,語氣難得的平緩溫和。
“嗯。”景遠洲不鹹不淡應了一聲,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指節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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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戳編輯改标題,悲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