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宇滿臉堆笑,“我先帶她過去。”若是被媒體拍到,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酒店裏同進同出,他可丢不起那個臉。
青蕪見潘宇往這裏走來,“放心,他蹦跶不過今天,跟他走便是。”
看着杜鸢離去的背影,楊霜霜坐在一旁玩着指甲,“若是在五年前,王石給她提鞋都不配。”
沒意思,本來以爲青蕪還會做什麽的,現在王石都跟着人身後走了,也沒什麽特别的事情。
楊霜霜沒興緻繼續待在這裏。
尹書則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青蕪看着尹書身後飄着的女鬼,歎息。
做人是癡人,做鬼還是癡鬼。
尹書走出去,隻感覺渾身又是一陣冷意。他有些氣惱,“姑奶奶,你到底要跟着我多久,這人鬼殊途,你總不能讓我真去地下陪你吧。”
張心柔的鬼影在面前若隐若現,尹書被吓得後退三步,“你,你要幹什麽?”
再眨眼,卻發現張心柔不見了。尹書揉了揉眼睛,或許是自己眼花?
可是在夜色中,他又猛然看見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是個女的。
地上有影子。
是活人,不是鬼。
尹書放心了,繼續往前走,卻發現那個女人不對勁,她戴着帽子,渾身包裹得很嚴實。
難道是哪個明星?
尹書覺得有些奇怪,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一把尖刀插入他胸口。
女人聲音凄厲,“你還我女兒!畜生!”
那刀插得太快,女人的動作猛烈,帶着必死的決心。疼痛後知後覺從刀口處傳來,尹書本來應該出手還擊的,可是在意識模糊間,他看見張心柔出現在自己面前,雙眼絕望的看着那個女人。
那女人是她的母親?
尹書第一次感受到,張心柔對他的愛意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了。
他看清了張心柔的口型,她在哀求他,求他放過自己的母親。
失去女兒的母親一夜白頭,她雙眼通紅,“她才考上大學,要不是家裏老人得了重病,她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你這個畜生,侮辱她,踐踏她,死一萬次也不夠!警察不懲治你,那就讓作爲母親的我來!”
“阿姨,您的女兒可不希望您這樣做。不值當。”青蕪的聲音響起。女人沒有理會,甚至試圖繼續攻擊。
“媽。”一聲熟悉的呼喊,喚回了母親的神智。
尹書胸口流血,倒在地上。
他隻看見女人和張心柔失聲痛哭。
耳鳴。
雙目渙散,逐漸失焦。
“執念已消,可以步入輪回道。和你母親告個别吧。”青蕪淡聲道,
張心柔跪在地上,女人也随之跪下。
“放心,後續的事情,會如你所願。愛人先愛己,下輩子,好好愛自己。”
别再犯傻了。
青蕪看着張心柔,這個幹淨存粹的靈魂已經變成了她最初的樣子。歎息一聲,慢慢念出往生咒。
母親目送着自己的女兒在懷裏消失。
“我已經喊了救護車,死了就太便宜他了,讓他活着贖罪吧。你的女兒,也不希望你爲了她搭上自己,好好活下去。”青蕪看着尹書,眼裏帶着一絲譏诮,“放心,他餘生隻會在悔恨中度過。”
真是可笑,在張心柔徹底消失之後,尹書居然愛上了她而不自知。尹書從未看起過張心柔的身份,張口閉口一個女酒保。張心柔是唯一一個不要錢财,隻要他人的女人,因此在所有床伴之中,尹書和她糾纏的最久。
若是真的如他所言,對張心柔半分感情都沒有,又如何能糾纏這麽多年?
現在是因爲得知了張心柔那悲慘的身世而泛濫的同情心嗎?惡心!
女人跪在地上,呆呆點頭。
青蕪蹲下身,“你是個好母親,你的女兒很愛你。”
曾經的張心柔爲了尹書,打了幾次胎,被自己的母親逐出家門。自以爲是爲愛情犧牲,殊不知隻是親手推開了世上最愛自己的人。
在這件事中,最痛苦的,或許不是張心柔,而是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女兒陷入迷途,一次又一次在背後默默關注女兒的母親。她無能爲力,最後抱着必死的決心,想好和這罪魁禍首同歸于盡。
“張心柔還留了句話,她說她知錯了。”
聽完青蕪的話,女人失聲痛哭。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青蕪消失在原地。
一回宴會,便發現景遠洲已經在原處等着她。
看景遠洲視線朝自己身後望去,青蕪開口道,”放心,尾巴沒露出來。”
她剛剛同時得到了兩個人傳來的力量。想必杜鸢那邊的事情也解決完了。
青蕪點開手機。
熱搜第一。
【昔日影後杜鸢居然在酒店抓奸丈夫!】
【熒幕恩愛夫妻居然是假象!丈夫是男同!】
【心疼杜鸢!】
“怎麽了。”景遠洲看着青蕪眼裏愉悅的笑意。
“看見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想要把杜鸢松到王石床上的男人,今晚把自己送了上去。
青蕪雖然動用了言靈的能力,但是也沒想到能聽到這麽出乎意料的消息。
吃瓜一線的楊霜霜看着熱搜,瞪大眼睛。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