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宇,你不是說自己是因爲炒股才欠的債嗎?賭博是什麽回事!”杜鸢厲聲質問。
潘宇眼神閃爍,感受到四周帶着嘲諷意味的視線後,眼裏的戾氣一閃而過。他看着杜鸢小聲道,“别聽那女的瞎說。”
杜鸢怎麽可能看不出潘宇說謊的表情,她不想再自欺欺人,曾經那個朝她伸出援手的人,早已經變樣。
見杜鸢一把推開他,潘宇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下意識把人扯回來。男人的力道很大,脖子青筋泛起,壓着聲音,“杜鸢,你今天必須把這單談成!”
在外人的眼裏,潘宇隻是親密的和自己的老婆竊竊私語罷了。
畢竟,潘宇在外面立的一直是居家好男人的寵妻人設。
“你談不談得成,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告訴你,沾了這賭,必須離婚!”這就是個無底洞!
聽見杜鸢斬釘截鐵說要和自己離婚,潘宇立刻放軟态度,“老婆,你甯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相信我嗎?”
男人那手把杜鸢的手臂掐得死緊。
“老婆,爲家裏的孩子想想。别鬧,好不好。”
潘宇低聲道。
正當潘宇還想抓住杜鸢說一些甜言蜜語哄人的時候,忽然手上傳來電擊般的疼痛,瞬間鉗制着杜鸢的手,便下意識松開。
“想好了嗎,這是最後一遍哦。”青蕪看着杜鸢眼底的狼狽,聲音平靜。
而杜鸢的心底忽然出現了一個強烈的聲音,答應她。
“交易達成。”青蕪笑道,“内心許願,效果也是一樣的,記得還願。”
說完這句話,青蕪便優雅入座。
杜鸢看見青蕪什麽也沒有做便回去,自嘲一笑,她怎麽就信了這個邪。居然真的相信那個年輕女孩能幫上她。
“合作還做嗎?”王總看好戲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得人牙癢癢。
“求求你,幫幫我。就當是爲了我們的孩子考慮,再說,當明星的,本來這也是個常事。反正也不是處了。”潘宇語氣裏雲淡風輕,見杜鸢臉色難看,立刻找補,“我絕對不會因爲這個事情嫌棄你的,等我把本金賺回來,我立刻就把我們的家買回來。”
潘宇爲了還債,還賣了他們住的别墅。現在居住在一百平的小區裏。
杜鸢不知爲何,看了一眼青蕪。
最後沉默收回視線。
今夜的純黑禮服,是潘宇用心選的,雖然不出風頭,但是都是大開叉設計,後背镂空,十分性感。她當時還在疑惑,向來不愛她穿暴露衣服的男人,怎麽會挑了這件禮服。
原來早就爲了把她送出去做打算。
當初把她救出來的人,又把她親手推向了深淵。
有一瞬間,杜鸢甚至升起過輕生的念頭。可是不行,家裏還有孩子。她愛他們,現在卻覺得,有時候孩子也是一把枷鎖。
杜鸢點頭答應,然後甩開潘宇的手。
這次甩得很輕松。
“放心,沒事的。”青蕪的聲音飄來。
杜鸢一時間不知道該是憤怒,還是該自憐,最後僵硬的坐在青蕪旁邊位置上。
“不相信我說的嗎?”青蕪看着杜鸢,撐着頭。
在旁邊圍觀的楊霜霜隻覺得,此時杜鸢沒生氣就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了,這青蕪不是明擺着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她不用聽那兩個男人的交談内容,現在看那姓王的站在一旁,看着杜鸢笑成那個樣子,就知道剛剛達成了什麽陰暗交易。
“放心,祖宗說沒事肯定沒事,之前我們飙車掉下懸崖,本來是必死局,她都能救回來,你得相信祖宗。”尹書看着青蕪,讨好笑道。
杜鸢别過頭,她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現在被這三個人點出來,有一種被扒光衣服,放在衆人面前審訊的感覺。
“善惡有報。”
“這話太空了。”杜鸢輕聲,“我不信。”
“我若在這,就會當場報。”
一句話,讓杜鸢喝酒掩飾情緒的動作頓住。
“你要什麽?我身上沒有什麽可以讓你得到的。”杜鸢說的是實話,若是青蕪想要打入演藝圈,她現在身後就有景遠洲撐腰,輪不到她來幫忙。
“教我演戲,你的演技很好。而且我喜歡你。”本來是想讓景遠洲教她的,但是昨夜的事情,打消了青蕪的這個念頭。
聽見青蕪這個猝不及防的表白,杜鸢猛的咳嗽一聲,被酒水嗆到。
青蕪不理解爲何杜鸢爲何忽然情緒激動。
杜鸢回神,看見青蕪眼神清澈,猛然偏頭。
“你怎麽還在這?”尹書看着楊霜霜。
楊霜霜翻了個白眼,一把拉開凳子,坐在青蕪左邊,“少管我。”她隻是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罷了。
楊霜霜坐在位置上沒事幹,眼神就到處飄忽着轉悠,無意間看見青蕪的手臂,視線停留幾秒。這手臂上一點肌肉線條都沒有,之前是怎麽把景遠洲從水裏抱出來的?
旁邊傳來椅子拉動聲。
楊霜霜厭惡的看向坐在旁邊的白頭,“這都是女的,你在這幹嘛?”
花心惡臭男人,死一邊去。
尹書沒回話,他隻是純粹覺得待在青蕪身邊有安全感。那隻女鬼現在時時刻刻待在他的身邊,他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現在待在這裏,女鬼的鬼氣才收斂了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得有了暖意。
與景遠洲交談的人看了一眼青蕪,“她的樣貌确實出挑,可惜了,不是科班出身。若是做花瓶倒是可以。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能給她一個試鏡的機會,若是過不了……”
景遠洲聽見這話也沒生氣,他淡笑道,“我隻是給她要個試鏡機會,這就夠了。其餘的沒有必要再看我的面子。”
聽見景遠洲不是要強制塞人進去,導演這才放下心,樂呵道,“你倒是相信她。”
“嗯。”景遠洲淡淡一個字。導演卻莫名其妙聽出了那字裏的得意。
青蕪今日隻需要來露個臉就行,景遠洲本來是想把人帶到導演面前的……想到在柳園内,拉裏看見青蕪穿高跟鞋的别扭走姿後露出的崩潰表情,景遠洲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也難爲青蕪在那麽短的時間内,駕馭這雙八厘米的白色高跟鞋。
王石本來就不是來看珠寶的,現在還在喝酒,把酒桌文化搬到這裏來,幾乎除了潘宇,就沒人願意配合他。
“現在時候不早了。”王石也沒心再待下去,話裏帶着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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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章節,虐渣男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