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格蘭珠寶首次在國内亮相。明星嘉賓,媒體都已經到達晚宴現場。
全息環屏投影藍紫粼粼波光,花卉點綴在桌面中央,賓客一進去,便置身于變換的光影之中。
景遠洲作爲品牌代言人,出席本次晚宴,現在還沒有到。
“在所有品牌代言人中,就沒有見過能有這個待遇的,哪個明星不要站台上去展示珠寶,他每次都和老闆一樣,坐在下面。”
“就算他不上去,上面站着人的銷售也打不過他身上戴的。就是不知道,今日他帶來的是哪個系列。”
女人喜歡談八卦,男人也免不了攀比。景遠洲每次的特殊待遇,是所有人都會眼紅的程度。可是他們不知道,這珠寶和景遠洲亦有合作,他們怎麽敢讓合作方站上去展覽。
衆人心不在焉的看着珠寶展覽,這正主才算到了一半,好戲還沒開場。
菲格蘭全球首席執行官看着鍾,忽然起身,衆人的視線随之望去。
門緩緩打開,所有人屏住呼吸,大屏上出現了一張令人驚豔到窒息的東方面孔。媒體在得到景遠洲的許可後,快門瘋狂按動。
邀請來的都是主流媒體,一般都不會拍攝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但是青蕪是唯一一個用臉打破這個條例的例外。媒體從各個角度拍了兩個人的合照,若不是給他們安排的時間有限,恐怕那相機都能怼到人的臉上去。
菲格蘭全球首席執行官和景遠洲友好握了下手,本來應該在順勢抱一下,但是看見旁邊的青蕪,他笑着試探道,“這是你帶的新人?她很适合這款珠寶。”
潛台詞就是,他對于青蕪有了合作意願。她很适合作爲珠寶模特。
有些演員,一輩子都夠不到時尚圈的門檻。而青蕪在出場的時候,便将珠寶的氣質和自己融爲一體。菲格爾做爲歐國女皇曾經欽點過的指定珠寶品牌之一,即使現在有些相較于之前的巅峰時刻,顯得有些沒落,但是在國際上還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然也不會聚集這麽多名流在這個晚宴上。娛樂圈的明星以作爲珠寶的展覽者爲榮。而受邀請的頂級豪門則是這場晚宴的購買者。貴婦們會在此挑選心儀的珠寶,作爲她們的日常配飾又或者是裝點門面的東西。
“給一年時間,等她成名以後。”景遠洲看着面前金黃色頭發的男人道。
聽見景遠洲語氣裏的笃定,那男人給了青蕪一張名片,“希望以後有機會和東方的美人合作。”
青蕪收下名片,銀色名片上寫着他的身份以及私人聯絡方式。
菲格蘭全球首席執行官——裏蘭。
在這個圈子内,若是直接站上了最高的地位,受來的非議過多,如此高調的紮眼出現,并不在景遠洲的考慮範圍之内。
青蕪看着這個場景,怎麽看也不像景老爺子說在這裏坐着吃吃玩玩就好的地方。雖然這裏不及宮宴要求多,但是很明顯,在這個地方,每個人的待人态度都随着身份變化而明顯改變。
又一個富貴的名利場。
青蕪看着滿屋子的金色氣運,這個年代,金色氣運者好像很多,滿屋子都是。
當時皇家最看不起的商人,現在反而是站在頂峰的人。
青蕪面色清冷,行走間蝴蝶刺繡薄紗翩然舞動。有眼尖的貴婦已經認出了那禮服大概出自于哪個大師之手。
沒有人不喜歡美人,尤其是當這個人已經躍出了他們所認知的極限的時候。因此到目前爲止,居然無人敢質疑青蕪是以何種身份成爲景遠洲的女伴的。
隻是單看那一身華貴且神聖不可攀的氣息,加上景遠洲對她的慎重态度,他們自然不敢随意得罪。
待過去半個多小時,也沒見景遠洲帶青蕪去認人,隻是任由青蕪自己一個人坐在座位上,他們才生出了些嫉妒性的閑言碎語。說這話的,大多是不入流的貨色。
青蕪隻是不習慣這高跟鞋,她還是靠着靈力,才走來的,此時當然要好好歇歇。
這時候,她忽然聽到一個喊聲。一個銀白頭發的人朝她奔來,不顧面子,讨好道,“祖宗,好巧,在這也能碰到您。”
尹書見到青蕪像是見到了救星,瞬間蹿了過來。
青蕪掃了一眼他的身邊。尹書表情僵硬,他知道,張心柔還跟在他的身邊。
青蕪這眼神是在看誰,他不敢細想。
“你的身份也能進來了?”青蕪沒有嘲諷意味,隻是單純的疑惑,她看見尹書身上居然呈現了向上的事業運,與此同時,她看見尹書的死劫也悄然而至。
他會死在這個宴會上?
青蕪很早便預料到了他有難逃的死劫,和身邊的這個張心柔有關,但是這麽快就來到,還是出乎意料。
因爲劫數快要死掉的人在青蕪心裏等于危險人類。
她嫌棄道,“别找我,找我也沒用。”誰讓他之前騙人家女孩子感情的,妥妥渣男。
旁邊的人見尹書過去主動找青蕪,部分心懷鬼胎的人,開始生起了陰謀論。他們都打聽清楚了,青蕪不是啥大人物,估計是攀上景遠洲才進來的。能把那朵高嶺之花,拉下來的,倒是個厲害角色。
現在見她和那有名的花花公子交談甚歡,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測。
尹書之前得罪了蔣家,蔣家對他的處理可是毫不容情。他逼人打胎的消息已經通過蔣母的下午茶話會,傳到了每個貴婦的耳朵裏。家裏有女兒的,都要思考幾分再和尹家進行合作。畢竟有時候,合作往往會牽扯到更深的關系。
楊家的婚事本來已經和尹家定了下來,結果兩個小的雙雙反悔,最後被迫黃了。尹書若不是主動回到尹家,發誓會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恐怕人都要落得和蔣斯年一個下場。現在蔣斯年被停了卡,剝奪了身份,現在連這個晚宴都進不來。
楊霜霜站在角落從青蕪和景遠洲進來的那一刻,視線便死死的盯着青蕪。現在看見悔婚的未婚夫居然也湊了過去,心裏火大。雖然她不喜歡尹書,但是得知他悔婚的那一刹那,她恨不得創死那個狗東西。
就那種爛黃瓜,是怎麽敢嫌棄她的!
楊霜霜捏着拳頭,看着尹書熱臉貼冷屁股,往人家面前湊。直接走了過去,陰陽怪氣道,“呦呦呦,這不是那個最近名聲很響的尹家少爺嗎?不去拿錢哄你的各個小情人,現在還來找新的?”
“關你什麽事。”尹書轉頭看見楊霜霜隻覺得兩看相厭,這個人在悔婚的時候,把他貶得一文不值,誰會喜歡這個潑婦。
“這人可不少好東西,你可離他遠點。”楊霜霜看着青蕪的臉,想到景遠洲那天抱着的就是她,眼裏閃過一絲不滿,但還是忍着心頭悶火出聲提醒。那個小綠茶說青蕪就是憑着這張臉勾搭到景遠洲的,但是她今日看見青蕪盛裝出場的樣子,忽然覺得林嫣說的不對。她根本就不需要勾引人,那些人便會被吸過去了。
景遠洲也不過是一個膚淺的家夥。是她生得不好看嗎?楊霜霜悶悶想着,但是心裏燃起了好勝欲,現在事情還沒成定局,她就算繼續追景遠洲又何妨。她才不會使用那小綠茶介紹的下作手段。她楊霜霜雖然是個心胸狹窄,嫉妒心強的人,但是她有自己的高傲。
再追一年,若是景遠洲沒有回應,就放棄!
青蕪看着楊霜霜絲毫不掩飾的變換表情,果然這個人演技很差,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不過看她的模樣最近犯小人,要小心身邊的人才行。
楊霜霜朝她伸出手,“我們之前見過的。”
青蕪看着楊霜霜強壓着對自己不滿的伸手态度,靜止了片刻,在楊霜霜控制不住自己脾氣,臨界氣炸的前一秒,伸出手,“嗯。”
楊霜霜:嗯?然後呢?不說些什麽?這就沒了?
“怎麽了?”青蕪發覺楊霜霜被氣成河豚的樣子,故意道。
“你就不多對我說點什麽嗎?”在這裏見到她的,說話多少都帶着點恭敬的意味。哪怕身份高的人,知道她和林如的關系,也會對她說幾句客套話。這青蕪居然隻是“嗯”了一聲!
“你今天挺漂亮。”青蕪看着楊霜霜要被氣哭的模樣,爲了防止看見幾滴眼淚落下來,好心開口誇贊。
楊霜霜立刻昂頭,給了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可是總有人在一旁煞風景,“這白裙子,有人穿是仙女,有人穿是女鬼。”
尹書看着楊霜霜打着厚厚粉底的臉道,他的本意是拉踩楊霜霜讨好青蕪。
可是青蕪卻冷冷看他一眼,“你之前也是這麽評價别人外貌的嗎?嘴不想要就去捐掉。”
尹書感受到身邊的一陣陰風,立刻道歉,“抱歉祖宗,是我口不擇言。”
楊霜霜意外的看着青蕪。尹書居然對她态度這麽恭敬?
她不是綠茶和倒貼女?
她本來隻是以爲尹書是色膽包天過來和景遠洲搶女人的,沒想到現在和她想的倒是不一樣。
尹書感受着身邊的陰氣,淚都想掉下來。
他到底又做錯了什麽,惹怒了那個女鬼姑奶奶。
感謝W.332,小知知的票票。
感謝小知知的月票,欠了你兩章加更qwq。周末還債。明天下午5:21,還債前面的加更。還有一更,今天碼完發出來就睡覺,麽麽叽。碼字碼字碼字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