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不會出事吧?”白祀尋思着,忽然收到景遠洲的消息,眼睛瞪大。
他不是和老爺子上山了嗎,怎麽現在過來了?
何昭站在旁邊闆着臉。
四十分鍾前……
老爺子和景遠洲坐在後座,兩人沉默無言。
“何昭這消息怎麽傳我這了?”老頭看着手機不滿道,“今天好不容易請動天玄道長,把你外面那些事情全停下,少你一天,公司又不會倒閉。什麽事情都喊你,還要他們做什麽!”
景遠洲的手機被老頭耍性子開了靜音,放在座位前壓着。他坐在後座,有些頭疼的聽着唠叨,摁住眉心。
“何昭說公司裏有緊急處理的事,你先别管,天玄還在等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人,所有事都放一邊。孫媳婦還沒個準,你可别早死,讓我們景家絕後。”
景遠洲:……
過了一會,景遠洲伸手,在老爺子不滿的叨叨聲中拿起手機。
一百多條未接來電,看得景遠洲眉頭擰緊。
白祀的消息景遠洲直接略過。
「何昭:阿姨出事了。」
「何昭:青蕪說林嫣害了阿姨,我們去療養院。」
“掉頭,去療養院。”景遠洲看見青蕪名字,直接開口。
“你!你要氣死我!不許掉頭!”老爺子捂住胸口叫嚷,“哎呦,被氣得胸口疼。”
“現在去那剛好,有人照顧。”景遠洲的淡淡開口。
老爺子可以說被氣得手指顫抖,本來裝作胸口疼的地方,現在是真的有點疼了。
他知道拗不過景遠洲,看着掉頭的車輛,吹胡子瞪眼,坐在原地怄氣。
這孩子翅膀硬了,要是真下什麽決定,他也說不得。
在去往療養院的途中,景遠洲的手機又響起。
老爺子冷笑一聲,“這公司是被火燒了?把火燒到療養院了?”
何昭發給老爺子的原話是——公司有急事需要景遠洲回去處理。但是現在景遠洲卻去了療養院,想必又是有什麽不能讓他知道的“好事”在療養院發生了。
老爺子悶悶不樂,這一個個小年輕,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也就白祀那臭小子害怕他。
景遠洲看着信息笑了一聲。
老爺子把頭剛伸過去,那手機屏幕便暗下,他能感受到自己孫子在收到消息後,心情放松了許多。剛剛還愁眉不展的……現在是有什麽好消息?
“走吧,青蕪也在那。”下了車,景遠洲攙扶着腿腳不利落的老爺子。
老爺子聽見青蕪在那,瞬間走路速度加快,一邊走一邊罵,“怎麽把青蕪送這來了?你不早點說?”
景遠洲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搖了搖頭。抽空給白祀發了消息,讓他出來接老爺子。
白祀看了半天手機,猛然擡頭看向何昭,語氣激動,“這景遠洲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怎麽你的消息他就能收到。”
何昭臉色平靜:“因爲我傳話給老爺子了。”
白祀聽見老爺子這三個字,氣勢瞬間便萎了下去,“我接人去,你在這守着,别出事。”
但是知道青蕪本事的何昭倒是沒有那麽擔心,點了點頭。
林嫣作爲隐形人站在旁邊,内心焦急的等待景母對她的最終審判。
林嫣現在不敢賭景母會不會放過她,于是給林如發了消息。林如是她的最後退路。
能和景家達成長期合作的人,都不簡單。
她從小被林如照顧到大,相信林如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更何況,她還沒犯下不能原諒的大錯——反正景母還活着。
腳步聲傳來,林嫣擡頭。景遠洲的氣場很強,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
上天未免對他太過偏愛,家世好,臉也生得好,天賦也高。林嫣被林如收養的那段時間裏,常常能聽林如誇景遠洲是别人家的孩子。
林嫣本是帶着恨意關注景遠洲的,但是了解的越深,那恨意便變了質。
景遠洲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一個人的目光,在他的背後追随了十幾年。他憑什麽一塵不染,高高在上。若是他能掉落神壇,就好了。
林嫣站在原地,擺出了她千萬次練習過的最能引人憐惜的表情。
白祀隻覺得一陣陰風劃過,轉頭和林嫣對視。
“嘔——”聲音比腦子快,白祀嫌棄收回視線。這姑娘心可毒了,害了人還想勾搭景遠洲,門都沒有。
景遠洲沒有給林嫣半分視線,正欲推開門,卻被何昭攔住。
白祀:牛逼!何昭膽肥了,敢攔景遠洲了。
何昭沉默收回手。反正景遠洲說了,這段時間他就聽青蕪的。青蕪說過,沒她出聲前,不能放人進去。
他很聽話。
老爺子表情異樣,“景遠洲?你是拖欠人工資了?”
何昭唯一和景遠洲鬧過的矛盾,就是因爲第一個月财務出錯,工資沒按時打在卡裏。
那年輕人因爲工資沒按時發,大半夜開車闖入柳園的場景,老爺子記憶猶新。
後來,柳園就加強了防衛。半夜都有人守着。從某種程度上,他也挺有病的。
景遠洲沉默看着何昭,收回手,“沒有。”
“估計這是青蕪的吩咐。”
何昭那人認死理,不懂變通。景遠洲讓何昭隻聽青蕪命令,這人便直接倒戈。
不過這都在在景遠洲的意料之中。也正是因爲這性子,景遠洲才把何昭派到青蕪身邊。
否則,換成白祀,王媽任何一個人,他們都會顧及着景遠洲。而青蕪絕對不會接受一心二用的人。
幾個人就排排站在外面等待着。連老爺子都站着,最後白祀顫顫巍巍給人拎了個凳子來。
林嫣:青蕪她哪來這麽大的面子?連老爺子都要等?
這群人是不是瘋了?
景母坐在輪椅上,神色乖得不能再乖。她不想下去和那個死男人見面,哪怕心裏再有氣也得憋着。
青蕪看着景母,“你這身子确實弱了點,不過腦子沒毛病。那些藥都停了,吃多了副作用大。其餘時間,好好出門鍛煉。每天出門走路一個小時。”
景母聽見要出門,臉上滿是不願。她的模樣醜陋不堪,這裏面所有反光的東西,隻要她從上面看見了自己的臉,那些東西都會遭殃。現在讓她出門,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不用擔心别的。你的樣貌我能治,按照我說的做,三個月内便有效果。”青蕪抱着手,看着景母,“不願意的話,你活不過幾年就要下去了。”
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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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