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調息着自己靈力,蔣家人給她買的手機忽然響起。
“嗯?”青蕪生疏的接了電話,不小心按到免提,蔣斯年鬼哭狼嚎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祖宗,荒野節目邀請您作爲特别嘉賓,您還來嗎?”
“去。”當然要去,她正缺靈力呢。
青蕪扒拉着自己的毛絨尾巴, 那尾巴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球球。
她照了照鏡子,很好,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景遠洲對何昭吩咐了一番,便來到療養院。
“您來了。”顯然這裏的人都認識景遠洲,準确的來說是認識景遠洲身後的人——白祀。白祀笑眯眯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景遠洲看向門内, 一個頭發枯稿, 身形瘦弱的女人坐在輪椅上。
她身上瘦得每一處骨頭都能看見,景遠洲戴着黑色口罩,走了進去。
白祀把其他的人都支開。
“媽。”景遠洲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聲音不冷不熱。
“遠洲?”女人灰暗的眼底忽然有了亮光,“你來看我了?”
“嗯。”景遠洲沒有摘下口罩,隻是應了一句,然後聽着母親訴說着她的思念。
“果然是長大了。怎麽這麽久都不來見媽媽?”女人嘴裏帶着嗔怪,心疼的看向景遠洲,“瞧瞧,都瘦了。”正當女人的手準備碰上景遠洲的口罩時,景遠洲往後面一退。
女人的手僵硬在半空,然後臉色變得冰冷, “兒子大了, 就和媽媽生疏了。”
“您好好休息。”景遠洲看着自己的母親, 聲線冷淡。
女人見到景遠洲這副模樣,受到刺激, 捂住自己的胸口。景遠洲皺了下眉,上前查看情況, 結果女人逮到機會把景遠洲的口罩一把摘下。
不好!白祀眼裏露出焦急,景遠洲和他的父親年輕時長得很像,怕是會刺激到夫人。
果然,女人看見景遠洲的臉後,表情瞬間變得厭惡驚慌,“怎麽是你?”
景遠洲眉宇間浮現一絲陰郁。
女人開始不斷下狠手,錘打她自己的腦袋,像是要把自己腦子裏不好的回憶全都錘打出去一般。景遠洲下意識出手阻攔。
誰知道他這強硬的動作,使得女人情緒更加激動。女人的目光半癡迷,半痛惡的看向景遠洲,然後猛然朝他的臉打去,最後化爲極緻的恨。
她歇斯底裏叫喊,把世間最侮辱,最惡毒的詞彙盡數抛向面前的人。
“媽,父親已經死了。”景遠洲沉默片刻後出聲。戴上口罩,遮住自己的臉。
旁邊的白祀不斷安撫着女人的情緒,“幹媽,這是景遠洲——您兒子,可别認錯了。”
“遠……洲?”女人的情緒逐漸恢複正常,她看了看景遠洲,低頭道, “抱歉, 我又對你做了不好的事。”說話裏帶着小心翼翼,她看着景遠洲。
隔着口罩,看不清什麽東西,獨留一雙無波的眼睛,平靜表象下是無底的深淵。
“你沒有必要道歉,他做的事情,本該由我來承擔。畢竟父債子還很正常。”景遠洲似乎在說着和自己無關的事情,隻是口罩背後多了一絲嘲諷的笑。
“不是……不是這樣的。”輪椅上的婦人聽見自己的兒子用如此無情的聲音和自己說話,表情痛楚。
白祀低着頭,看着女人顫抖的聲音,心裏不忍,畢竟他也是在這個家裏長大的,女人對他有養育之恩。
白祀目光祈求地看向景遠洲,“她還是個病人。”
“說吧,這次又要我幹什麽?”景遠洲看着面前消瘦的女人,壓住内心的煩躁。
“我就是覺得你這麽大了,身邊還沒有一個貼心的,想……”
“我說了,不要再介紹人過來。”景遠洲皺眉道,說話也往人的痛處捅,“你不幸的婚姻,應該不會想讓你的兒子再經曆一遍。”
“媽媽不會害你!媽媽爲你挑的肯定是最好的!”女人情緒激動反駁,語氣裏露出獨裁和控制欲。這是他的孩子!憑什麽長大了就不聽她的話!明明以前他就是最聽話的好孩子!
“好了。到此爲止,我說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景遠洲表情厭惡。
白祀保持沉默。
“你怎麽能這麽和媽媽說話,景遠洲,你要是今天不去見人,就别再來認我這個媽!”她語氣裏帶着決絕。
又是這種手段,景遠洲顯然不是願意受人挾制的人,轉身就走。
“幹媽!”身後傳來動靜,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
白祀看着把刀橫在脖子上的女人,眼裏露出驚惶。
“景遠洲,快回來!”
景遠洲看見那女人的瘋癫動作,眼瞳微縮。
“你,你要是出去,就别來見我。我死掉得了。反正你們這姓景的,沒一個好東西。”
那電動輪椅随着女人的動作晃來晃去,血不要命的往下面留着,在女人身上,胳膊上都有傷疤。
“先答應她。”白祀看着從脖子上一直往下流的血,急急道。
景遠洲回身,看着脖頸上流着血,眼神裏透露出一股絕望和瘋癫氣息的女人,隐忍即将發作的情緒,沉聲道,“把刀放下。”
女人眼裏微微流露出欣喜的光,刀具被白祀迅速抽走。
“把所有尖銳的東西拿走。”景遠洲冷聲吩咐。
“知道你不喜歡世家的女孩,這次媽媽特地挑了一個知根知底的,你肯定會喜歡。”景母癡笑道,從背後掏出一張照片。
這照片上的女生景遠洲認識,叫林嫣,确實知根知底,他八年前扳倒的林家主脈的人留下的遺孤,現在接管林家的是林如——原來林家的旁枝。
“她從小身子不好,你帶回去養養。這幾年可都是她在照顧着我。”女人心疼的看着照片上的女孩。
“我身體也不好,算命的說我死的早。養不了。”景遠洲看了一眼照片,沒有半分興趣,隻覺得心裏煩躁。
“景遠洲,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别的人我不管,林嫣你必須帶回去。”景母厲聲道,随後猛然咳嗽,顯然她的身體吃不消這樣的用力過度。
白祀爲她的傷口做着處理。
“還是說,你已經在外面有人了?”景母質問道,“你是想和你的父親一樣在外面随便找一些賤蹄子嗎!”
景遠洲看着她,“既然你已經在外面得到消息,就不要明知故問。她是我珍重的人,若是再聽到你這麽稱呼她,就去國外療養。”
“白祀,你留在這。”
“最後警告一次,擺正好你的位置。”
景母看見景遠洲頭也不回的離去眼裏流露出怨恨與心痛,她倒要看看勾住她兒子的是什麽人!
青蕪在原地打了個噴嚏,總感覺有人在罵她。
不虐女主
(本章完)